賈赦對這榮寧兩府的人,誰都可以不在意,唯獨這個和自己一起患過難的大哥哥不行。
忙叫人請了進來。賈敬也不是外人,沒帶進正堂,直接把人接到了賈赦的院子。
賈敬一見賈赦,飛的一樣就撲了上來,拉著賈赦的手,半天沒開的了口,這就看出文人的矯情來了,臨老入花叢這事,要是放在賈赦身上,那就是個笑談,吹牛逼比的資本,可卻把賈敬臊的不行。
文人嗎?事情向來是做得說不得的!
賈赦也不知道賈敬是怎么了,忙把賈敬請到了屋里坐好,又叫人去請賈璉。兄弟二人可能有什么私密話要說,賈琮遣散了下人,自己充當起了小廝,干起了端茶倒水的勾當。
賈敬安坐好后,半天才想出開口的理由:“赦兄弟,如今家里,兒子被我打發(fā)到莊子上去了,兒媳婦尤氏陪著去的,孫子也在教坊司忙的不找家了。如今這寧國府就剩下我和我女兒惜春還有孫媳婦三個主子了,原本這內(nèi)宅事都是孫媳婦秦氏打理的,可因著她那個身份,如今也不好叫出來見人。惜春還小,是個不頂事的。
只是這府里就我一個男主子了。瓜田李下的好說不好聽啊。
如今府里,內(nèi)宅也沒個幫襯。特地想來請赦兄弟家的人來幫襯幫襯?!?p> 賈敬知道,如今這賈赦父子管理內(nèi)宅的是賈璉的媳婦王熙鳳,那端是個貪權的,讓她回去管著寧國府,想來是愿意的。
王熙鳳若是回家了,我就不信你們父子二人不回府,等你們回府了,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尤大娘還能翻了天。
賈敬正說著話,賈璉到了。
賈琮忙端茶讓座,賈璉自顧自的坐下,然后指著一個座位對賈琮道:“別瞎忙活了,找個地方坐著,好好聽?!?p> 賈琮乖巧的嗯了聲,隨后在末尾坐了下來。
賈璉看賈琮坐下來,和賈赦問了安后,開口道:“敬大伯如今家里麻煩的無非就是個沒個管事的人嗎?如今我們賈家,想和我們結親的人多了去了,再娶上一方管家太太就好了?!?p> 賈敬定眼看著賈璉,這么多年了,少有見到賈璉的時候,如今因為這個侄子,重回官場,才明白,這文人的嘴騙人的鬼啊。
沒接觸過牛紳牛大人,就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大貪官是個多么才華橫溢之人,沒接觸過佟科多,就不知道這個大酷吏佟三爺是個多么慷慨義氣之輩。
要是有人見了眼前的賈璉,誰不嘆一句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啊。哪能想到這就是大家嘴里的皇帝寵臣,諂媚小人啊。
賈敬忙道:“賢侄此話,羞煞老夫了,我都這么年紀了,還娶親,我可是個道士啊。”
賈璉笑了笑道:“伯父玩笑了,您是個管道士的官,誰還真能把你當?shù)朗堪?。如今我們家,需要鞏固的姻親朋友多了,我連女兒都不夠用,還想著和我家那口子再要一個那,如今還欠著佟家一個兒媳婦哪?!?p> 賈敬想了想道:“我家惜春,年歲也合適。我再娶上一房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婚姻大事也不是一蹴而成的。家里終究還是需要個做主的人??!”
賈璉喝了口茶,沒給賈敬接著說話的時間,就道:“就這么定了,回頭我們就回家去,讓我媳婦先幫著幫襯著,只是說好了,咱們關上門是一家人,打開門可就得是三家人了。”
賈敬一聽能回去,就樂了,可是一聽,打開門是三家人,就不解了,道:“何來三家人?”
賈璉說:“我二叔賈政家不是蓋了大觀園嗎。怎么?自己家蓋房子了,還要賴在我們家住嗎?”
賈敬想了想,這是要趕賈政走啊。這事也就得他賈敬辦,也不是不能辦,就答應賈鏈道:“理當如此。”隨后不再言語了。
賈璉道:“好,過幾天就是省親的日子了,我也不為難大伯。讓賈政搬家的事,會從慎貴人嘴里說出來,您只要安排好讓二房痛快搬走就好,順便讓二房把老太太一起接過去孝順吧?!?p> 賈敬點了點頭。
賈赦卻明白了更多,賈赦知道,賈家對于賈璉來說,就是呼在腳面上的癩蛤蟆,不咬人,但是膈應人。
原本賈璉能忍著賈政蓋大觀園,賈赦還以為賈璉是要等大觀園建好了,就貪了他們家的大觀園呢。這事,賈璉干的出來。
別看賈璉一副君子模樣,心狠著呢。
這次只是用大觀園把賈政一家打包丟出去罷了,真的是開恩了。想來賈璉最近的日子過得應該不錯,別看外面吵吵鬧鬧的,只看賈璉做事的風格都懷柔了很多,就知道,賈璉如今心情應該很好。
賈琮上前給大家添了茶,賈璉摸了摸賈琮的腦袋,賈琮笑了笑。賈璉想了想又道:“今個敬大伯來了,咱么就把話說開了,我弟弟賈琮,也到年紀了,名字也有了,是不是該上族譜了。”
這本就不是個大事,賈敬道:“正當如此。”
賈璉繼續(xù)說:“可是這里有個好玩的事,這滿大慶國都知道,壞了事的老義忠親王有個孩子流落在外,只是都不知道這孩子是男是女,多大個年紀。敬大伯可以當這孩子是您圈在賈府中的兒媳婦秦氏。
可您別忘了,咱們家還有個這么大年紀了連個名字都沒有,還是口中含玉出生的天命小子哪!”
此話一出,賈敬冷汗都下來了,賈敬和賈赦當年可都是先太子壞了事的老義忠親王的門人,門人要是撫養(yǎng)了先主的女性血脈,還能道一聲忠義,不叫先主血脈斷絕。可這要是讓大家誤以為養(yǎng)了是個兒子。賈家這一家還活不活了。
賈敬忙道:“這事,我速速的辦了?!?p> 賈璉道:“抓緊啊,要是辦不好,我瑚大哥哥是怎么沒的,您要清楚的。這個賬我可算在賈家一族身上的!”
賈璉說的是云淡風輕,賈敬,賈赦聽得卻極其慎重啊。
就連賈琮這個聽閑話的,手都跟著顫抖了。
賈璉看著賈琮的樣子笑罵道:“沒出息的樣子,事啊,藏著掖著可怕,但要是挑破了,也就不是個事了?明白了嗎?”話是對著賈琮說的,可是卻是說給賈赦,賈敬聽得。
聽賈璉這么一說,賈敬反而安心了。有什么大不了,要是真有人拿這個事說事,大不了死個孩子罷了。賈家這些年,孩子少死了是怎么滴。
死在內(nèi)宅陰私和婦人之間的齷齪中,不如為這個家族的未來死一死。
反正誰的孩子誰心疼。賈寶玉又不是寧國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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