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把年過完之后,林子沐和季凜暮又飛往俄羅斯去了。
因?yàn)樗麄冇X得既然在中國這種國度里面沒有他們想干的事情。
俄羅斯那邊的事情他們都還沒有忙完。所以穆念清將他們兩個人在中國留了有兩個禮拜之后,便把他們送到了飛機(jī)場。
其實(shí)這么多天相處下的林子沐覺得,自己未來的婆婆,其實(shí)是蠻好相處的,只不過和季凜暮一樣刀子嘴豆腐心,每天雖然用著很嚴(yán)厲的話語跟她說話,但是到了一些需要自己指引的地方,她還是會很溫柔的跟他講解。
離別的時候她并沒有挽留,或者是說一些舍不得的話。
穆清念只是把林子沐輕輕的抱了一下,手在林子沐的后背輕輕地拍了拍。
最后說,“什么時候請你父母來我們家一趟吧,把你們訂婚的事情說一下?!币呀?jīng)過父母了,林子沐并沒有那么的拘束,她只是點(diǎn)頭說道,“嗯,知道了,媽?!?p> 林子沐知道他的家人可能現(xiàn)在只有林澤一個了,簡振林和儷蘭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親人了,也沒有什么資格去參加訂婚儀式。
她自己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簡振林了,但是比起在俄羅斯那5年的時間里,說的這些并不算什么,自己已經(jīng)被簡振林那樣冷眼相待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她和自己的情況處得那么的僵硬。
自己5年都過來了,這短短的1年自己并沒有什么感觸。
其實(shí)在林子沐年少的時候,她經(jīng)常會覺得簡振林這個父親做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夠格的邊緣,媽媽原來那么硬碰硬打下來的所有的資金全部被他轉(zhuǎn)走,而簡振林只是花言巧語的哄自己,自己當(dāng)時也覺得信了吧,也挺好,不信了吧,簡正林有可能跟自己翻臉,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身邊有了季凜暮,有了林澤有了黎欣,所有的朋友和愛人都在自己旁邊,并沒有什么可害怕的。
到俄羅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的一兩點(diǎn)了,所以兩個人草草的洗漱之后便去睡了覺。
林子沐第2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習(xí)慣性地摸了摸旁邊的枕頭,好像沒有人。
枕頭上面并沒有任何的溫度,他可能是很早就走了,林子沐本來想多躺一會兒,但是最后想想算了吧,她在被窩里發(fā)了一會牢騷,把散落在頭兩邊的頭發(fā)用皮筋隨便的扎了起來,一個人在家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于是拿著掃帚抹布便打掃起了衛(wèi)生,雖然說這兩個禮拜有人定時給他們家打掃衛(wèi)生,還是覺得自己打掃更干凈一些。
是主臥在是客廳,然后是飯廳走廊,樓梯和書房還有花園,林子沐基本上都是停一會兒,打掃一會兒。
樓梯從來不拿拖把擦,因?yàn)橛X得拖把上面擦了地板上面也有點(diǎn)灰塵,雖然說家里面基本上一進(jìn)房門就是要換拖鞋的,但是灰塵還是很多呀,拿著抹布端著水盆一層一層的擦著樓梯。
有點(diǎn)累了,林子沐就下去把音響打開聽一會兒歌,然后繼續(xù)打掃,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著她并不覺得很快,但是等她擦一頭汗,看著墻上的表已經(jīng)是下午1:20了。
林子沐一般看完表之后的反應(yīng)就是摸肚子,然后等咕咕叫之后再去吃飯。
林子沐本來是想去“茶一色”的,但是由于之前的那些事情還是不去了,俄羅斯雖然沒有一些特別好吃的飯館,但是會有很多結(jié)合著中西餐的一些小茶廳或者是什么的。
把抹布和水盆歸位之后,跑到2樓的書房,因?yàn)橛浀蒙匣馗o家里面打掃房間衛(wèi)生的時候,在一本書上面看到過俄羅斯的攻略大全。
里面基本上都是去俄羅斯的一些必經(jīng)旅游的地方或者是一些能品嘗到美食的地方,雖然說林子沐在俄羅斯待了5年,但是這5年天天光顧著學(xué)習(xí),基本上沒有怎么出去玩過。
林子沐這回去的地方主要吃一吃中國的一些特色菜。
雖然說前幾天剛回來,她還是很想念西紅柿炒番茄,還有糖醋排骨。
林子沐挺能吃的,但是她吃不胖,她和黎欣站在一塊的時候,總是感覺黎欣比林子沐瘦比她高,但是一上秤她總是比黎欣瘦好多,雖然說能吃,但是基本上都是每個小吃林子沐只是吃一兩口,不會多吃的。這讓平時喝水都會長肉的黎欣很想把林子木揍一頓。
她一邊翻著工作大全,一邊拿手機(jī),在查詢里他們家是否近一點(diǎn),當(dāng)她翻了一頁又頁的時候,感覺沒有找到適合自己口味的店,看到右下角有一家名叫“清風(fēng)閣”的,小店那個名字很古風(fēng)而有點(diǎn)呀,想想可能就是中國人開的店吧。
拿指頭把那三個字劃了一遍之后,找他們的定位卻很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離家不過只有1公里的路程。
草草的畫了一個淡妝,描了眉毛和口紅粉底或者是遮瑕霜,都沒有畫。
林子沐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連衣裙,白色的,再配上小領(lǐng)帶和小白鞋,她非常喜歡白鞋,背著上回那個貓咪挎包卻自行車便出門了,俄羅斯的天氣已經(jīng)漸漸變暖了,因?yàn)闇夭畹脑蚵铩?p> 林子沐一路上面看到很多老人。
他們拉著自己會共度一生的伴侶,慢慢的在路道上面行走著,他們彼此握住彼此的時候,雖然他們沒有說任何話,但是他們堅(jiān)定的信念已經(jīng)表示了一切,林子沐邊騎車邊想和季凜暮以后是否也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會一起在夕陽下面曬太陽,也或許像那些老太太一樣,天天拿著拐杖追著自己的老伴罵,“哎呀,你老頭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那個襪子你不能擱到那邊!”
不知不覺中她拐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里面那個地方裝修和中國一模一樣。是他們的風(fēng)格還是建筑讓自己回到了曾經(jīng)他生活的弄堂巷子里面。
巷子一拐一扭。她的車技本來就不怎么好,她只能把自行車推進(jìn)巷子里面。
那個巷子像迷宮一樣一扭一扭的林子,林子沐的腳不小心踩進(jìn)了泥潭里面,因?yàn)槎砹_斯前陣子剛下過一些小雨。林子沐把車靠邊停,蹲下來看著自己的鞋子,從包包里面拿出了濕巾,把白鞋的鞋邊擦了一下,她嘀咕著,“早知道啊就不穿白鞋了。我穿涼鞋出來就好但是又想著涼鞋會不會太冷?!?p> 重新站起來把衣服整了整,又推著自行車向里面走去,走了大概有5分鐘的路程吧。那感覺俄羅斯的小巷子就像一個潘多拉盒,在外面你看不出來個什么情況,但是進(jìn)去的時候卻沒有冬天,讓她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字“清風(fēng)閣。”
從手機(jī)里面找出圖片兒,對了對那個門匾又看了很久啊,那應(yīng)該就是這個地方了吧,剛把手機(jī)拿下來就有一個打扮的很像古代店小二的一個人,有34歲了吧。他走了出來,他用著俄羅斯語問道,“是中國人還是俄羅斯人?”
林子沐直接用中文回答,“是中國人?!?p> 一聽林子沐是中國人,馬上用了一句京調(diào)話說了一句,“噯!中國人吶,您吶,里面兒請!”
子沐一聽這么熱情,她也問道,“掌柜的您也是中國人嗎?”
掌柜的幫她安排好了位置,拿著菜單說道,“是啊,是BJ人來俄羅斯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和我們家大當(dāng)家的?!?p> 子沐抿了抿剛上來的清茶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掌柜的問,“小姐你要吃點(diǎn)什么?”
林子沐看了看菜單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她把菜單很抱歉的還給掌柜的說,“您看您這兒的招牌菜給我上就對了?!?p> 掌柜的聽著有點(diǎn)猶豫,他翻著菜譜,“您確定嗎”林子沐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飯菜便全部上上來了,讓林子沐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全部都是家鄉(xiāng)菜。
烤鴨,炒肝,炙子烤肉,豆汁。
掌柜的不安搓著手問道,“小姐,您看這飯菜你還滿意?”
林子沐連忙站起來說道,“感謝您讓我嘗到了家鄉(xiāng)的味道,你們要不然也坐著過來吃吧,你們都忙了一天了。”
掌柜的連忙擺手,“不不不,您是客人我們是主家,怎么能和你一塊兒吃飯呢?這不合理呀?!?p> 林子沐給掌柜的和大當(dāng)家的沏了杯茶放到桌對面,“沒事你們就吃吧,也感謝你們可以做出這么美味的飯菜?!?p>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掌柜的也不能再推脫了,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大掌柜的吃飯了?!?p> 可能就是BJ人的獨(dú)特的味道吧,不聞其名先聞其聲,這一嗓子喊出來就有人呼應(yīng)到是個女聲,“哎,掌柜的我馬上就來。”
當(dāng)林子沐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在廚房外面就出現(xiàn)了一個裹著圍裙的女人。一看見掌柜的坐在林子木的對面,馬上飛奔過來,把掌柜的耳朵一擰,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跟客人一塊吃飯呢?林子沐看到這一幕輕輕的笑了出來,這樣那杯已經(jīng)快要涼透的茶倒掉,又重新倒上了一杯熱茶推到大當(dāng)家面前,“姐姐,沒事,咱們一塊吃飯。”
俄羅斯能見到這么熱情大方的中國人,簡直就是像見到了親人一般。大當(dāng)家也聽聞了林子沐的話坐到她的對面,說道,“小姐是中國人吧?”林子沐回答,“是的?!?p> “嗯,一個人出來嗎?”老板娘繼續(xù)問道。
林子沐夾了一塊切好的烤鴨肉放到了老板娘的碗里面笑,“沒有,我丈夫在上班,出來沒事逛逛?!?p> 老板娘一聽是有家室的人和林子沐閑聊了起來,“那掌柜的是做什么的?”
林子沐不好說出他的職業(yè),只能形容,“他是一個商人?!弊鱼暹@句話看老板娘和掌柜的沒有動筷子,她又加了一塊肉到老板娘碗里面,“哎呀,別光問呀,吃點(diǎn)兒吧?!?p> 老板娘正想問些什么的時候,季凜暮的電話打來了,林子沐只能說道,“抱歉,等一下。接個電話?!狈蚱薅吮悴蛔髀暋A肿鱼遄叱隽朔块T到院子里面接聽了,電話里面的人問道“在做什么?”
林子沐一五一十的回答,“我在家里面干了一會兒家務(wù),覺得沒有什么事干,所以出來吃飯?!?p> 那邊的人問道,“在吃什么?”話語簡略。
林子沐踩著院子里的方塊磚回答,“在距離咱們家1公里的一個小巷子里面吃家鄉(xiāng)菜。”
那邊人沒有做聲,過了一會兒才回答,“是那個清風(fēng)閣嗎?”林子沐點(diǎn)頭,“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季凜暮:“恩,他們是家老店,你先吃著我過去接你。”
林子沐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才是下午的4點(diǎn)多,她很詫異,“你下班了嗎?”
季凜暮那邊似乎輕輕的笑了笑,“老婆,你的丈夫是老板,什么時候下班都成?!苯又终f,“先不跟你說了這邊是綠燈。”
接完電話的林子沐,把手機(jī)放回兜兜里面。
她在想是否要把帳一結(jié),然后直接去巷子口等吉季凜暮,還是把飯吃完之后再等。林子沐就很無聊的蹲在了花盆旁邊摘草根,一根一根的摘下來,去,不去,去,不去,最后還是選了去。
把那些殘花撒到眾多花里面,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他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老板和老板娘似乎吃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把剩下的豆汁喝完之后便付了賬。
老板娘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問,“你丈夫是不是要來接你了?”子沐百般無聊的拖著腦袋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望向窗外。
老板娘又說,“唉,你丈夫?qū)δ阏婧?,不像我?dāng)初剛來俄羅斯這一陣子呀,他一天就光會去那個什么破畫廊去畫畫,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兒,支撐著這個飯店,他倒好,讓我等他了三年他才回來?!绷肿鱼褰舆^老板娘的抹布說道,“真好,他等你三年其實(shí)都算很深情的了,我丈夫他等了我8年?!?p> 所以說吧,老板娘著實(shí)嚇了一跳,她扭頭向柜臺說道,“掌柜的你看到了吧,人家小姑娘的丈夫多么深情,你看看你看看你?!辈]有人回復(fù)她,老板娘走進(jìn)柜臺一看,“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丈夫他可能又跑到后面去了,那個你等我一會或者是怎么著?”她回頭看著林子沐征求她的意見,林子沐把桌子擦完之后,把抹布順手放到了桌邊,她笑,“沒事的,老板娘你去吧,我在這兒呆著,我丈夫還有一會才到呢。掌柜的他可能不會走太遠(yuǎn)吧?!痹捯魟偮洌粋€聲音便傳了出來。
“我才不會走太遠(yuǎn)呢,老婆子,你這么大年紀(jì)了你也看不見我?!?p> 這時,柜臺冒出了掌柜的身子,老板娘生氣地把抹布甩過去,“你個老頭子一天天的,你跑哪兒去了你!”
掌柜的把抹布撿起來疊好,“我就在下面撿東西啊,你是不是看不見我真的是一把年紀(jì)的?!绷肿鱼蹇粗麄儍蓚€在斗著嘴,心思又跑到了窗外。
老板娘沒有心思和他斗嘴,又坐到林子沐旁邊問道,“那小姑娘喜歡的人穿的什么樣的衣服呀?”
林子沐的思緒飄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她回答,“喜歡穿西裝,藍(lán)色的。喜歡穿白襯衫,皮鞋還有運(yùn)動鞋。接著,又說,“唉,怎么變成了只有襯衫?”
眼看她的下巴就要磕到桌子上。
一只修長白諶的手成了林子沐的肉墊,她一抬頭看到了季凜暮的臉,季凜暮將她的頭發(fā)整好,“你在想什么?!?p> 林子沐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和味道的時候,她馬上抱住了季凜暮的腰,臉在季凜暮的襯衫上輕輕的蹭著,“啊,你來了。”
告別了掌柜的一家。
季凜暮幫林子沐推著自行車,林子穆在旁邊走著,“其實(shí)你不用進(jìn)來的,我可以出去?!奔緞C暮停下來,幫她順了順劉海說道,“其實(shí)你不用來,我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