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南城一中的學(xué)生都知道了,喬羨,喜歡江酒酒。
喬羨不經(jīng)常開學(xué)校上學(xué),因為家里有錢,大哥縱容,而養(yǎng)成了他放蕩不羈的性格,在南城,他似乎就是老大。
但是他每天雷打不動的習(xí)慣就是放學(xué)時間和兄弟們?nèi)セ@球場打籃球。
這是他往常唯一回到學(xué)校來的時間段。
但是自從喬羨喜歡江酒酒的謠言傳出來以后,他開始天天來學(xué)校上課,下課時間就去江酒酒的班上晃。
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季流連說了,女生都喜歡死纏爛打。
江酒酒的同桌,前后桌,都被他收買認識了。
但是好像并沒有什么用,跟她都不是很熟的樣子。
喬羨有點納悶,一個班上怎么玩得好的人那么少。
喬羨下午也不去打球了,直接不請自來的跑江酒酒跟前去坐著。
江酒酒班上的同學(xué)對他進班上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從一開始對這位年級老大充滿畏懼和好奇,到如今的習(xí)以為常。
偶爾班上的同學(xué)還會大著膽子叫他幫忙值日。
每次喬羨到江酒酒的班上,江酒酒班上的人甚至不需要他開口,就會很自覺的幫他指出江酒酒現(xiàn)在在哪里,在干嘛。
喬羨聽人說她早上幾乎沒怎么吃過早餐,他便特意給她帶。
這時候不僅是一見鐘情。
更是日久生情。
日子久了也自然而然的覺得江酒酒很是對他的胃口,哪怕就是待在江酒酒的旁邊什么也不干,他也感覺很舒服。
明明還沒有在一起,可是在外人眼里他們已經(jīng)是一對兒了。
一次兩次江酒酒還能忽視,時間一長,這爺天天往她眼前懟,不免有些沒辦法忽視了起來。
“你一天天的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干嗎?”
江酒酒握著筆,抬起頭,分外認真地盯著前面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的喬羨。
“有啊,你啊?!?p> 喬羨見她主動跟自己說話了,歡喜得不得了,湊近了一點,開始死皮賴臉。
江酒酒雋秀的眉頭皺起——
“你一天天的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干嗎?”
“有啊,你啊?!?p> 這對話。
江酒酒把筆一砸,聲音拔高了一個度,充滿了憤怒,“你無聊不無聊。”
這人,怎么動不動說出口的都是黃段子。
還有很多時候的動作也是。
眼神也是。
赤裸裸的,生怕別人看不明白他的小心思,也不懂得掩飾。
班上的人都說喬羨在追她,可是她覺得,喬羨未必喜歡她,她不知道喜歡是什么,可是也明白如果是喜歡一個人的話,應(yīng)當是和那個人說一句話都會緊張的。
而不是這般的厚臉皮和沒羞沒躁。
更何況……
江酒酒實在是對喬羨起不來好感。
喬羨眨眨眼,眸子里有著一絲不茍的認真,“我覺得有點無聊,你跟我說說話唄,聊聊天我就不無聊了?!?p> 聽到這話,江酒酒只感覺有些無奈,分外頭痛地摁住額頭,只覺得這人簡直是自己學(xué)習(xí)路上的絆腳石,礙眼得緊?!澳愕降紫敫陕锇 !?p> 喬羨傾身,突然離江酒酒老近,近到可以看清江酒酒臉上細膩的絨毛和感受到她輕微呼吸里的甜膩。
少年屏住呼吸,竟然覺得有些許莫名其妙的緊張。
“我在追你,你看不出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