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他們?nèi)碎_車回到家?;⒏缯f他今天沒有出汗,就不沖澡了。秋香和秋菊只是簡單的沖了一下。沖完澡,秋菊出來叫虎哥,她說:‘你昨天還沒有講完呢!’。虎哥就到她們房間去,準(zhǔn)備開講。
老爸在門外說:‘今天你大姐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啊?,小虎、你打電話問問!’。小虎在屋里說:‘沒有什么事兒’,就搪塞過去了。
虎哥問秋菊:‘昨天說到哪兒了?’。秋菊忙說:‘說到股市出貨呢!’。
虎哥接著講,他說:‘哦!到了五月份,股市里的大盤、最后漲到了五千多點,那時我早就出完貨了。從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到股市去了’。
虎哥說:‘幸好老金沒有參與。股市那時已經(jīng)瘋狂,他哪承受得了呀?,有人因為賺了錢、興奮過度,心臟病復(fù)發(fā)。也有腦溢血的。那都是錢惹的禍。股市就是這樣、不可預(yù)測!’。
‘可是過了五月、股市經(jīng)歷了驚濤駭浪,大盤的股指突然掉頭向下、一瀉千里,股價跌得慘不忍睹,很多人坐了過山車,煮熟的鴨子飛了;也有人在高位接盤的,虧得血本無歸。中國股市、是一個資金推動的資本市場。當(dāng)初就是為了給國企解困而設(shè)立的資本市場’。
虎哥不愿講過五關(guān)的事,不愿再說幸運逃頂,他接著就講老金的事,他說:‘張媽到了老金那里,老金相當(dāng)滿意。到了春天,有一天,大概是下午吧!,突然接到張媽的電話,說老金病了。問我能不能快點兒趕過去。
我正好開著剛買來的Q7,正在附近轉(zhuǎn)悠。接到電話后,我趕緊把車調(diào)頭趕過去。到了他家,只見老金躺在沙發(fā)上,兩眼緊閉,喊他也不應(yīng)聲。
我知道是他的心臟病犯了,就趕快撥打120叫救護車;又找來了救命藥,塞到他嘴里;張媽要把老金扶到床上,我說:‘可不能亂動’。
張媽把老金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開始他感到不舒服,他捂著胸口,正要吃藥,就倒在了沙發(fā)上。我本想扶他上床,但搬不動,他也不使勁兒。所以我趕快給你打電話’。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醫(yī)生摸了一下脈搏,看了看眼睛,就招呼擔(dān)架抬走了。到了醫(yī)院,病人進了急救室,我就在外邊等著’。
‘不一會、出來一位醫(yī)生叫家屬,我隨即站起來,醫(yī)生說:‘再晚一點、就危險了,幸好來得及時,要馬上手術(shù),你是他什么人呀?準(zhǔn)備簽字吧!’。
我說:‘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簽吧!’。醫(yī)生問:‘他就沒有一個親人來?’。
我說:‘他的親人都在美國’。大夫自言自語:‘哎呀!聯(lián)系來不及了’。醫(yī)生焦急地問:‘他在什么單位呀?’。
我說‘他沒有單位,大夫、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情同兄弟,我完全能夠代表他家屬!’。
醫(yī)生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你來簽’。就這樣、我簽了字。醫(yī)生說:‘你去辦住院手續(xù),把押金交了’。
我對醫(yī)生說:‘錢沒有問題,藥品器材,都要用最好的。其他條件也要最好的’。我身上有卡,就交了押金,辦了住院手續(xù)’。
手術(shù)相當(dāng)順利,也就幾個小時,手術(shù)后、先在監(jiān)護室,后來才移到病房。住了十幾天院,花了不少錢。秋菊說:‘我想不下幾十萬,一個白領(lǐng)、不知要掙多少年呢!’。秋香說:‘也許是過度醫(yī)療,那花費就多了’。
虎哥瞥了她倆一眼,他慢慢地說:‘一條人命才幾十萬,你說是貴還是便宜?’。秋菊和秋香、無言以對。
虎哥說:‘那陣子我就一直守在醫(yī)院。老金恢復(fù)得很好,等他能說話了,我對他說:還是你的命大,那天正好張媽在,又用上了我給她的電話。你犯了病,我們也沒有隨便搬動,120急救車很快就趕到了。沒有家屬簽字、人家也沒有為難咱,讓我簽了。奇的是,剛剛碰到胸外科的權(quán)威專家。一切順利!’。
老金笑了笑說:‘可能是前世修來的,佛門有一個因果經(jīng),說前有因、才后有果,這輩子積德行善、下輩子才榮華富貴。就是我們常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不報,時間沒到’。
我笑道:‘紅樓夢里、有個跛腳道人說:好了、好了、好就是了、了就是好。那個和尚有個好了歌。說:世人都說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說神仙好!只是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后邊講的是不忘嬌妻和兒孫,就是神仙也忘不了。我看是:世人都說神仙好,身體健康莫忘了。縱有金山和銀山,一病不起全完了,看來身體健康才最重要的。你看那林黛玉,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梢惶觳⊥嵬岬模恢苓^了多少折磨,你說她能愉快,幸福?’。
老金感嘆道:你說、我們掙那么多錢有什么用?,我說:‘有用、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可以的。你猜、這次手術(shù)住院要用多少錢?’,
老金說:‘五十萬’,我說:‘估計這個數(shù)’我伸出一個指頭說:‘還是至少,你看你這個病房、是帶衛(wèi)生間的高級病房。你用的藥和器材是最好的,用的是特護’。
老金說:‘我的命還是很值錢的,這個數(shù)不多,就是十倍也行’。我說:‘話不能這么說,有點兒不地道,把我們當(dāng)冤大頭了。救了命、我們感謝歸感謝,值多少、是多少?不能訛咱們,是吧!’。
老金說:‘犯了病很不幸,但不幸中萬幸,事事順利!。
張媽送飯來了,瘦肉粥、蒸餃。住院那段時間,我是陪護。同吃,同住。老金恢復(fù)得很快。醫(yī)生說可以出院了,我就給他辦了出院手續(xù)。他回家后。我又在老金家里住了兩天。他說全好了,催我回家,我才回到自己家里。
老金給老婆打電話:說病了幾天,現(xiàn)在好了。他老婆覺得,老金在電話里、有點兒吞吞吐吐、像隱瞞了什么?就打電話問我,我不知就里,就實話實說了。后來跟老金說了,他說壞了,她又要著急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就接到電話,說夫人下午乘飛機,第二天晚上到。孩子正在上學(xué),不能耽誤功課,就她一人回來。
第二天晚上、我們就到機場去接機。飛機按時落地了。我還是第一次見老金的夫人,見面一看,真不愧是大家閨秀,落落大方,雖然四十開外,還風(fēng)韻猶存,音容笑藐還楚楚動人。
老金見了老婆,只擁抱了一下,接過提包就走了。缺乏中國人的那種熱情’。秋菊插話道:‘那你說中國人應(yīng)該怎樣?’。
虎哥給她解釋:‘我想吧!、小別勝新婚,應(yīng)該是緊緊摟住,至少挨一挨臉吧??彀肽隂]見面了,妳們說、是吧?’。
秋香說:‘別惡心了,無聊!’。秋菊說:‘你就接著講吧!’。
虎哥咂巴著嘴,咽了一口口水,他說:‘妳們等著吧!口干舌燥的,我去弄點兒水來’。他站起來就要走。秋香拉住他,把自己的杯子推過去說:‘這不是’。
虎哥執(zhí)意要走。他說:‘哎呀!把妳杯子弄臟了’。秋菊按著虎哥說:‘你少廢話、喝!’。
虎哥喝了幾口水、又繼續(xù)講:‘我看他們在外邊是相敬如賓,我估計到家后、一定會親熱一點兒’。秋香說:‘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句話、得罪了虎哥。他不滿地說:‘好、好哦!我還是繼續(xù)講吧!,從他家出來,我對老金說:明天在白菜香樓上,為給夫人接風(fēng)。我們?nèi)叶既ィ襾斫幽恪?p> 為什么要在白菜香,老金他知道的。陸總是我的同學(xué),自家兄弟。在那里就像在家里一樣。隨便一些。
第二天下午五點鐘,我到老金那里,他們都準(zhǔn)備好了,張媽不想去,我對她說:‘今天主要是給夫人接風(fēng)。另外,也是為了感謝妳。這次老金生病,妳知道、妳給我打的電話有多重要?那可是救命的電話,還不應(yīng)該感謝感謝?妳要給個面子,走吧!’。
就這樣拉著他們一起到了白菜香。老爸老媽和大姐他們早到了。老金夫婦到后,我就一一給夫人介紹:我的父母、大姐、仲平、還有張嬸。
老金的夫人是什么人呀?她家在過去,可是大戶人家。她是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夫人落落大方,面帶微笑,她一一點頭致意,對我父母,恭恭敬敬,現(xiàn)在不興BJ的老禮了,就行鞠躬禮’。
秋菊插話說:‘你是不是嫌我們土氣了,對老人鞠躬都不懂,沒規(guī)沒矩的’。
虎哥有點不耐煩了。他說:‘我的姑奶奶,說別人、你不要硬往自己身上套’。
他繼續(xù)說:人家老陸會來事,這是美國的客人,服務(wù)提高一個檔次,來兩個服務(wù)員專門伺候。廚師把看家的本領(lǐng)都拿出來。八大盤、八大碗。斟酒、上菜、換盤子,兩個服務(wù)員像走馬燈似的忙得團團轉(zhuǎn)。
宴席中間、陸總來了,他問老爺子、老金、菜怎么樣?,我爸說:‘菜燒得很地道,不錯!’,老金夫婦也捧了幾句、挺好挺好。杯觥交錯之后、已是酒足飯飽。
散了席、就送老金夫婦回家,走到樓梯口、老爺子對陸總說:‘這房子該重新裝修了’。
陸總連忙說:‘那是,那是’。他看了看虎哥說:‘全靠大家?guī)鸵r呢!’。
我說:‘沒問題、誰叫我們是發(fā)小呢;老金的字畫是有名的、趕明兒裝修、請他來參謀參謀、搞高雅一點兒’。
老爸說:‘你們這個餐館的定位,也只能算中擋,所以要大眾化。不能都搞,弄幾個包間兒就行了,不要搞得太精致’。
老金到了家,一定要我爸進去坐坐。因甚為真摯,只好進去了,賓主坐定,張媽給每人上了一杯茶。老爸對老金說:‘原來住一個胡同,但來往少,你跟小虎有緣分,才成了朋友,這個緣分你不承認(rèn)不行,有緣千里來相會呢!’。
虎爸接著說:‘就說這張媽吧!,那天晚上坐在路邊,是他大姐多問了一句,這么晚了,要到哪去得快走,等會兒沒有公交車了。張媽說完原委,那時他姐要生仲平了。我們就決定把她留了下來。這就是緣分’。
老金夫人說:‘這次老金的病,虧得小虎,張媽,真是救命恩人呢!。老金說:‘大恩不言謝、就不用再說了。最近這幾年、看來我是不能再做股票和房地產(chǎn)開發(fā)了,我的身體我知道,受不得刺激’。
他說:‘掙錢的機會有的是,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人家說:沒有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是這個道理;不要在一課樹上吊死,打一槍換個地方吧!,不做股票和房地產(chǎn),可以做其他的嘛!我看做風(fēng)險投資就不錯。小虎、你說呢!’。
我說:‘為炒股票,我頭發(fā)白了不少。備受煎熬。我想休息一兩年再說!’。老金說:‘你才二十多歲,累了、躺一晚上、第二天照常生龍活虎。我才真要休息呢!’。
老金夫人說:‘現(xiàn)在修好的房子都賣出去了,只剩了兩塊地,老金身體不行,他不能再做了;要那么多錢做啥?健康才最重要,大叔你說對吧?’。
老爺子說:‘老金是該休息了,拼打了二十多年,見好就收吧!,身體才是第一位的’。
老金說:‘還有兩塊地、是以前弄的,再不蓋樓,也許要收回去了。可以蓋十來萬平米,那時地價便宜,要是現(xiàn)在可不得了。開工證都辦好了,班子也是現(xiàn)成的,小虎、你就接過去做吧!,公司法人也不用改,只當(dāng)是你替我做。好吧!’。
事情來得太突然,我有點猶豫,我說;‘我從來沒有干過,就怕做不好’。
老金說:‘現(xiàn)在、公司就像一塊自動手表。帶在誰的手上都一樣走;手續(xù)完備、班子齊全、各司其職,只會比現(xiàn)在的樓盤蓋得好,不會比過去的樓盤蓋得差。人員你可以調(diào)整,但項目經(jīng)理和秘書小楊、一定得要。有時間了、我們一塊吃吃飯,認(rèn)識認(rèn)識’。就這樣,老金就把這個項目交給我了。
過了半個月,老金的夫人、對家里的兒子放心不下,要回美國去。她執(zhí)意要把老金帶走。但老金不想走,一個是對工程這一攤子不放心,想等開工了再走。另外、那邊沒有朋友,語言又不通,就像坐監(jiān)獄,去干啥?在大家的勸說下,最后他只好同意。但他又提出來:讓我們給張媽做工作,把張媽帶走。
張媽有個兒子在上大學(xué),她是不想去的,最后我說:‘你的房子需要有人看,就叫張媽看房子吧!。那些古董字畫、價值連城,放到保險柜里也不保險。還得住人。要不、張媽回我家去,老爺子和我媽也要有人照顧。我住這里來,這房子可不能丟,這是個根基,以后回來、還可以住呢!’。
老金走前,專門請項目經(jīng)理老賈,公司秘書小楊,和建筑公司王總吃飯,我們這邊去的是、我和大姐、還有老爸。老爸怕我年輕,壓不住陣,所以非要去不可。
小楊、老賈和王總,在房地產(chǎn)開發(fā)、拼打多年,什么人都見過,經(jīng)驗豐富。從此以后就開始了我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生涯。
聽完了虎哥講的故事,秋菊深情地說:‘哥,你真幸運,我羨慕死你了’。秋香笑道:‘妳死了還會說話?’。
秋菊不理會秋香,她繼續(xù)說:‘人生的三大喜事,三大情懷,你都沾了邊。你在經(jīng)濟市場的拼搏中,攻城掠地,收獲頗豐。但遺憾的是,沒有收獲愛情。人過二十五,衣破無人補,要想補衣人,還等二十五,現(xiàn)在還是王老五’。
虎哥說:‘我讓妳們失望了,是不是,妳們是不是都名花有主了’。秋香只是笑,不做回答,秋菊含糊地‘嗯’了一聲?;⒏缯f:‘你們不知道吧!,我已經(jīng)是家有名花了’。
說到這里,他打住了、不再往下說。秋香和秋菊非常驚愕,秋菊急切地問:‘你真找媳婦兒啦!’?;⒏缰皇切Α⒉蛔龌卮?。他從容地喝著水。秋菊沉不住氣了,她搶過了虎哥的水杯,厲聲地說:‘不說清楚不準(zhǔn)喝’。
虎哥看了一眼秋香,見她紅著臉正緊張的等待他的回答?;⒏缧÷暤恼f:‘我奶奶早給我找了,我是家有名花,不用別人操心’。
秋菊說:‘我不信’。虎哥說:‘我奶奶是給我下了聘禮的。不信、去問二伯伯、或者大姐吧!’。
他繼續(xù)說:‘一個人的人生道路,充滿了機遇和巧合,如果你抓住了這個機遇。也許就改變了你的人生道路。你就說張媽吧,男人死啦,非常不幸、可家里還要逼她改嫁。真是苦命,她沒有聽天由命,她到BJ來,遇到我大姐,就改變了她的人生道路’。
秋香嘆了口氣,她說:‘哥、我相信你說的,你的命真好!事事順心。我和秋菊是苦命,不知道有什么機遇能改變我們的人生’。
虎哥說:‘妳們?yōu)槭裁闯鰜??我想、一定有原因,如果在家鄉(xiāng)混得好,那還出來干啥?肯定遇到了困難,我想:機遇總是有的,不要急、各種職業(yè)、有機會了都去試試、看什么適合自己,就現(xiàn)在來說,我們的樓盤封頂了,預(yù)售證一下來,妳們就去售樓、這個比較實惠,按百分之一提成,售一套是幾百萬,妳就可以提幾萬,售十套,妳就可以提幾十萬,二十多套,妳就可以提一百多萬。就半個月的功夫,把你們一輩子的錢都掙回來了,我向妳們保證:前程似錦’。
秋菊嘆了口氣,她說:‘你盡拿好聽的話來哄我們’。虎哥說:‘今后只要妳們聽哥的,包妳們有出息’
。秋香說:‘好聽的話、你就說到這里吧!更動聽的話、你就留在下次說。白菜香的大堂經(jīng)理就要來了。以后如何安排我們’。
虎哥說:‘到房產(chǎn)銷售公司做銷售。我不是說了嗎?妳們什么都干干,社會復(fù)雜、市場也復(fù)雜,要積累經(jīng)驗。我想銷售完后,就到我們公司,做我的助理、或者秘書如何?’。
秋菊說:‘沒有體現(xiàn)我們的價值,那個工作,哪個農(nóng)村來的妹子都能干’。
虎哥說:‘好高騖遠(yuǎn),干什么都不容易,,外來工大部分干環(huán)衛(wèi)、綠化、建筑、裝修,還有大量的服務(wù)行業(yè)。比如銷售、理發(fā)、餐館、公交、電氣修理,妳們能干嗎?當(dāng)然也有搞管理的,那也不能一步到位,先這么干著,有合適的再圖發(fā)展’。
秋香說:‘我們倆是乖妹妹,聽哥的。你們怎么都不提姐夫呢!,是不是大姐離婚了?’。
虎哥說:‘別瞎說,說起來話長,就長話短說吧!,大姐懷孕后、回國生仲平,那時夫妻倆好得很,真是穿一條褲子都嫌肥呢!。小孩兒什么時候踢了一腳,還要打個越洋電話去說說,有一天晚上,她給姐夫打電話,可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她立刻明白了。從此以后、再也不打美國的越洋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