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說:‘檢查站那幫子兵,都是一伙窩囊廢,看對面有槍對著他們,都嚇得尿了褲子,我開了一槍,他們就從后門跑了。老何他們?nèi)プ?,也沒追上’。
王先生問:‘只辦了個麻二?’。老何說:‘是,麻二罪大惡極,過去也沒有少打家劫舍,殘害鄉(xiāng)里,也是罪有應得’。
胡管家說:‘那桃園三結(jié)義的龍大、麻二、茍三,是川湘黔三省地界,有名的土匪,光在我們身上就榨了不少錢財,你想:上去下來的船有多少呀!’。
這邊在講殺人的事兒,那邊,坐在小桌子上的妙常師父,兩手合十,她念念有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何聽了,他笑道:‘這幾個人,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壞事兒,罪惡滔天,也是報應,佛家講陰陽輪轉(zhuǎn),因果報應,他們到了陰間,也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老趙笑道:‘這麻二茍三,壞事做絕,早該天誅地滅,佛祖如用雷電水火,必然殃及寺廟和無辜之人,所以借老何之手,除去惡魔,救了無辜的人。常言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正合佛家講的,敬畏生命普度眾生呢!’。
大家又喝了一回酒,已是酒足飯飽,黃老師問老何:‘今天還回不回山上去呀?’。
老何說:‘我要趕回去,正要跟你商量呢!,山上濕氣大,你看能不能把老趙留在城里,就住在小陳家’。黃老師說:‘要得,你就放心吧!’。
這時王先生湊過來,低聲地問老何:‘今后有何打算?’。老何多喝了幾杯,他抬起那疲憊的雙眼,望了望王先生,他說:‘我看這梯子巖不錯,我和觀音閣有緣,以后就守護著她,給她看家護院,現(xiàn)在每天割茅草,準備立個茅草房’。
王先生說:‘老趙腿腳不利索,在山上不方便呢!’。
老何說:‘以后在城里做點小生意,也可求生活。剛才我們過來,在下街看到有一塊空地…’。
黃老師忙問:‘是不是、從我們巷子出來的那塊空地呀?’。老何看了看老黃,他說:‘就是那塊地’。
黃老師笑道:‘那是一塊鬼地,那里的房子燒了好幾回,是兇宅,你膽子也真大’。老何說:‘我不信邪,邪不壓正,我們是誰?妖魔鬼怪見了我們,肯定都會躲得遠遠的’。
妙常師父在傍邊兒聽了,她說:‘我看沒有事兒,老何老趙滿身的陽剛之氣,甚么妖孽也不敢靠近’。王先生問:‘那就準備在這里安家了?’。
老何說:‘家鄉(xiāng)自民國以來,就不得安寧,我看還得亂上十年,等家鄉(xiāng)安穩(wěn)了再回去,王先生,你呢?就準備在這里過一輩子?’。
王先生沒有馬上回話,他呻吟了半晌才說:‘父母和小孩都在那邊,當初也是因為戰(zhàn)亂才出來的,現(xiàn)在回去早了點,等情況好些了再說吧!’。
老何看時間不早了,就問師父:‘師父妳回不回山上去呀?’。師父回答說:‘上街還有事兒,要去做法事,過兩天再回去’。
老何站起身來要告辭,王先生說:‘不急,不急,喝杯茶了再走’。他就叫小伙計去泡茶。老何看他有話要說,只好坐了下來。
等茶來了,老何試探著問:‘王先生是不是還不放心呀?,你站在龍大爺?shù)奈恢孟胍幌?,得力干將,左臂右膀都沒有了,怎么辦?,他只有一條路,卷著鋪蓋卷兒滾蛋,所以,龍老大那里,你不必顧慮,你注意打聽著,如果他還沒有跑,就捎話給我,他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先生忙說:‘這個我倒放心,最近這些事兒,如同一場噩夢,我是想,今后的生意怎么做呢?,我想聽聽何先生的意見。
老何喝著茶,半天沒有說話。
王先生說:‘現(xiàn)在我才看清楚:世態(tài)陰涼,商場險惡。正像詩里講的,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何先生是局外之人,應該比我看得清楚,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老何說:‘我對經(jīng)商是外行,俗話說,隔行如隔山,我提不出忠告,也無錦囊妙計’。
王先生說:‘何先生過謙了,據(jù)我觀察,你做事都十分周全,來這里才三個多月,就打開了局面。你站在我這個位置想一想,確實是一籌莫展’。
老何說:‘那倒不至于吧!,今后的生意,該怎么做還怎么做,不過那二十多挑的百貨,走起來是一長串呢!,至少值幾千塊錢,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后怕呢!’。
王先生解釋道:‘你是知道的,那不都是我的。我的一半還不到呢!’。
老何說:‘別人不了解情況,人家不會這樣看,只當都是你的了,那你就是靖南的第一富商,富甲靖南。你看人家四川會館,他們的生意做得比你們還大,人家可沒有你們這么大陣仗,他們和麻二勾結(jié),從來沒有扣過他們的船,人家悄悄地就把錢賺了’。
王先生點頭稱道:‘是這樣,上次百貨就是這樣,人家悄悄地就把錢賺了,我卻要擔責,幸好沒有出事兒,出了事兒,我就要傾家蕩產(chǎn),家破人亡,這次天口也是,麻二扣了船,只拿我是問,以后再也不干這種傻事了’。
老何說:‘這就對了,會館的事兒,再也不出頭,你沒有那個精力。通過天口的事兒,對周圍的人的真面目,也看清了,今后只和老實人往來,離奸詐之人遠點,我看你一大家子、二十多囗人,也大了點,何不趁此機會,把這個家分拆了,分幾攤兒,就不引人注目了,這生意,該怎么賺錢還怎么賺錢,為人低調(diào),再也不當頭,現(xiàn)在人家給你一個臺階下,你就順水推舟,經(jīng)受了打擊,傷了元氣,就低調(diào)做人。
王先生連連點頭,他說:‘何先生說的極是,平日一心做生意去了,沒有想那么多’。
說了一會話,老何還要辦其他事情,就起身告辭。他們從王先生家后門出來,下到河街,然后回到小陳家,老何又去買了幾十斤的米,一并叫馬馱回去。
臨走時,老何對老趙說:‘我現(xiàn)在就是割草,砍樹,當初買這馬是買對了,搬一根木頭,我就沒有辦法,重呢!,現(xiàn)在套上馬一拖,就解決了,另外,你拄著拐杖,蹓到木匠鋪,做兩個脫土壞的模子,你就安心養(yǎng)傷吧!’。要走了,他問:‘錢還有沒有???’。
老趙說:‘一塊錢要買一二十斤米呢,那能用多少錢?’,老何對陳大姐說:‘大姐費心了’。何青山就牽著馬回山上去了。
王先生等老何走后,細細地品味著何青山的話,這何青山雖是行伍出身,看得出是讀書人,家境也不錯,是很有本事的人,怎么會流落到此呢?不像是國民黨的人,要說是紅軍,那還有點兒像,共產(chǎn)黨里,能人多著呢!,這個人,挺仗義的,不管是什么黨,幾次救了我們,是我們的恩人。
老何提的事兒,過了一場,再找人到望娘灘去打聽,拆店的事兒,再跟太太商量,反正今后借這個臺階兒就下去,生意做小一點,再不出頭攬事兒,低調(diào)為人處事,商界多是爾虞我詐,平日的一般狐朋狗友,多是口是心非。生意做得好,招人嫉妒,出了事兒,多是落井下石,上次二十挑百貨,浩浩蕩蕩,很是壯觀,都是為人家作嫁衣裳,今后我再不干這種蠢事了。
王先生坐在藤椅上,從桌子上拿下茶杯,呷了一口茶,他對胡管家說:‘我就不解,在梯子巖,老何是一人做了三個,都是大家眼睜睜看著的。在天口,三個對七個,三個人中還有一個瘸子,怎么可能呢?’。
胡管家道:‘梯子巖一人做了三個,三個不就能做九個嗎?’。王先生瞪了他一眼,生氣地說:‘那瘸子還能敵三個嗎?’。
胡管家說:‘你還沒聽明白,這老何?。?,有心思呢!,你沒聽他說,得了消息,人家就想幫我們’。王先生插話:‘他為什么要幫我們呢?’。
胡管家說:‘首先,人家為人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另外,你當太太給妙常師父那么多東西,是白送了?,當初,我和太太到觀音閣,見他們十分落魄,太太還說妙常,怎么叫‘叫花子’進廟來了?,第二天,就送了幾十斤米去,人家知道感恩呢!’。
胡管家又說起天口的,他說‘火燒天口,老何很有計謀,首先抓住兵貴神速這一條,搶得先機,麻二估計我們還在籌錢呢!,根本沒有想到,靖南就有人來找事兒了,一個是有心而來,一個毫無準備,這突然一搞,麻二措手不及;這第二呢!,是以多勝少,各個擊破呢!’。
王先生說:‘三個對七個,實際上是兩個半對七個,能說是以多勝少?’。
胡管家說:‘這七個人分四攤,火頭軍買肉去了,只剩六個人。那哨兵一個人也算一攤,前用手槍對著,后用刀頂著,三對一,不費一槍一彈,就繳了槍。然后老何和他們的小伙計、去找釣魚的麻二,是二對一,老何正跟麻二說贖金的事兒,小伙計從后面一刀,就把麻二解決了。屋子里的人看見了,要沖出來,可是老趙有槍,有手榴彈,就把他們頂回去了,這叫關(guān)門打狗,有四個人又有什么用?,炸彈往屋里一扔,都得完蛋。跑是對的,不然都會完蛋’。
王先生不住地點頭,他說,下去包了一只小船,順風順水,上來坐滑竿兒、騎馬,怪不得老趙能去,做得很利索,真有本事’。
停了一會兒,他才說:‘老何說的那個拆店的事兒,我想了一下,近年來,我們有些招搖,人家早就盯上我們了,官府還沒有找來呢!,怕麻煩事兒還在后頭,既然現(xiàn)在有這個臺階兒,我們就順水推舟,走到臺下,我想,還是分開好,地方小,門店生意大了,多有是非,這一次借錢,就看清楚了,他們像商量好了的,在看我們的笑話呢!。你和胡達一起,三兒和丫頭一起,另起爐灶’。
胡管家重復著說:‘三兒和丫頭…’,他沒想到。王先生忙說:‘三兒也不小了,丫頭也長大了,就成全他們。你的事兒,你自己拿主意,把老婆孩子接來也可以’。
胡管家說:‘孩子不能來這里,家里還有老人呢,就不接來了,我一個人也慣了,不過,我們要自立門戶,怕生意也不好做呢!’。
王先生說:‘沒有關(guān)系,能賺更好,賺不了我會調(diào)劑的,只當是開了個分號’。胡管家說:‘做生意,如果都像老何那樣利落就好了’。
王先生說:‘你沒聽老何說,老趙腿不好,也想做生意呢?’。
胡管家說:‘這就奇怪了,老何為何一個人留在山上呢?’。王先生說:‘也許是看破了紅塵,不愿為錢財煩心吧!’。
講了半晚上,已經(jīng)很晚了,虎哥說:‘妳們上眼皮和下眼皮都打架了,明天還有事,早點睡吧!’。秋香秋菊看來也瞌睡了,她們沒有異議,虎哥就回房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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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到了七點,全家都起來了,都到飯廳一起吃早飯,今天吃飯有點特別,誰也不說話,悶了半天,小虎實在憋不住了,就問虎爸:‘爸、昨天的事兒,你總得回個話吧!,退休前、你在單位是不是也是這樣?。有事兒,也是一聲不響地悶著呀!’。
老爸沒好氣地說:‘你大姐沒有回話,你叫我怎么說?’。
小虎說:‘那你也得把情況說說呀?’。老爸說:‘今天聽回話’。
小虎吃完了飯,把筷子擱下,他站起身來說:‘知道了,就是說大姐正在活動,他還活動什么呀?。上次她就說了,正常掛號就行了嘛!’。
虎爸說:‘廢話,現(xiàn)在住院那么容易?,你當床位都是空著的?,去了就可住上,正常掛號,你就等著吧!,也許要到猴年馬月呢!’。
小虎說:‘那就等著吧!,我不急,是病人急呢!’。他正要走,老爸問他:‘今天干啥?,總得留句話吧!,你要是進了局子,我也好去領你回來’。
小虎一副無奈的樣子,他一邊說,一邊揮手叫兩個妹妹跟他走,他說:‘秋香她們的輔導老師,要教他們走步子,擺姿勢,進行具體輔導’。
進了電梯,秋菊說:‘哥,你跟二伯伯,總是噔啊當?shù)?,對老人應該敬重嘛!’。秋香接過秋菊的話說:‘唉,秋菊,你終于說出了我想說而不愿說的話,對老人,要像我們這樣,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亂說,老人說話總是聽著,不頂嘴’。
虎哥說:‘妳們在老人眼里,是乖孩子,不過,我跟我爸是父子,也是朋友,是朋友就平等,無話不說,不像你們,有話不說,悶在心里,憋屈死了,還是過去那種三綱五常’。
秋菊說:‘對父母隨便一點,也是可以的,俗話說:‘皇帝疼長子,百姓疼幺兒’。家里就一個兒子,老人的疼愛成了包容,也就不計較了。哦,到了’。
走出電梯,秋菊繼續(xù)說:‘如果遇到老丈人,情況就不一樣了,為了這些生活小節(jié),弄得雞飛狗跳、就不好了’。
虎哥說:‘仗母娘疼女婿,疼都疼不過來,還不包容?,像你們,小肚雞腸’。秋香笑了,她不說話。
到了車上,虎哥問:‘到哪去呀?’。秋香說:‘昨天不是說好了,接顧穎一塊去!’。虎哥回過頭來要說話,還沒開口,秋香忙叫:‘看前面,我們在這里呢!,聽得見’。
虎哥回過頭來,他說:‘我想,小顧最好還是穿一件肉色、貼身的緊身衣,哎,大姑娘為了錢,廉恥都不要了’。
秋菊說:‘穿緊身衣作畫,沒什么影響,哦!我看見過,樣子跟泳裝差不多,面料薄,而且有彈性,穿在身上肯定貼身,是肉色的,穿在身上,看上去和沒穿衣服一個樣,叫小顧打電話,提出這個要求,要不然就不去,看他們怎么辦?’。
秋香說:‘要得,到了她那里、就叫她打電話,穿貼身的緊身衣褲,在那上面做畫,我們在背后支持她,她就有膽量了’。
到了四合院,門沒有閂,推開門,見張媽在院子里,張媽問:‘早飯都吃了?’?;⒏纭拧艘宦暎蛶е锵闱锞者M客廳了。
小顧迎了過來,她爸媽坐在沙發(fā)上要起來,虎哥連忙趕上前去,按住他們說:‘不要起來了,都病成這樣了,還講客氣’。
秋香把小顧拉到門外,要她去給趙老板打電話,虎哥和小顧的爸媽在客廳寒喧,虎哥問他們吃好睡好沒有,身體怎么樣?,虎哥告訴他們,已經(jīng)在聯(lián)系住院的事兒了,不要急。
他在客廳,該說的都說了,該問的也問了,這時秋香才和小顧進來。
秋香對著虎哥的耳朵說:‘那邊不同意,說不行,這車模也要創(chuàng)新,過去沒有,現(xiàn)在要創(chuàng)新,才能吸引人的眼球,才有轟動效應’。
虎哥對秋香說:‘叫小顧在家等著,我們先去吧!’。
要走了,虎哥對小顧她爸說:‘大叔,我們先走了,住院的事兒,正在聯(lián)系,錢的事,我們大家湊一湊,能夠解決,你們就放心吧!’。
走出了客廳,到了院子里,虎哥對小顧說:‘妳就在這里等著,我們?nèi)ツ沁厓航o老板說說,我想過兩天就開展了,換人恐怕也來不及,他們會同意的,妳就等電話吧!’。
虎哥他們?nèi)蓑?qū)車來到公司,趙老板已在門口等著,他的臉很刻板,沒有笑容,小虎問趙老板好,老板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來了’。
秋香和秋菊進了化妝間,老師們就開始工作,拿來裙子,在秋香和秋菊前后比劃著,試了幾件,叫他們把滿意的裙子換上,兩人到拉著布簾的房角去換裙子,兩個人還擠不下,秋菊就出來,讓秋香先換。
秋香換了裙子出來,真是光彩照人,都說,人看衣裳馬看鞍,身材線條全出來了,虎哥說:‘這邊是光膀子,裙子下面還開縫,好像開高了,快到了骻骨了’。
趙老板在后面說,‘這姑娘臉蛋兒漂亮,胸部豐滿,腿長得美,面部還要化妝,戴著胸罩不行,總是捂得嚴嚴實實的,去掉,本來很美,就像人穿了條大棉褲,把線條兒都捂沒有了,把胸罩脫掉’。
秋香遲疑了一下,她還是去了,他心里嘀咕著,反正也沒露出來,豁出去了,脫就脫吧!。
秋香出來后,趙老板對秋香說,你轉(zhuǎn)四十五度。趙老板指著秋香對虎哥說:‘你看、你看,看線條,多么柔和,多么美,跟維納斯差不多,應該說比維納斯更美’。
虎哥問趙老板:‘那裙子開口是不是高了?’。
趙老板說:‘她腿長得美,我看這大腿比臉蛋還值錢呢?腿粗了不行,瘦了,像兩根火柴棍兒,也難看,她大概身高有一米七,腿長,而且不粗不細,皮膚又白,難找呢?,這邊開口,是叫她把腿,全展示出來,取得了很好的視覺效果’。
虎哥說:‘我們不是搞車展嗎?,展的是人還是車呀?’。
趙老板說:‘人車合一,就是常說的,好馬配好鞍呢!,人家來看車,也要看人,人賺足了眼球,人家回去,想到了人,也就想到了美女愛的好車’。
趙老板拍了兩巴掌,他對老師們說:‘把鞋拿出來試試,最后化妝化淡妝,長睫毛,眼線畫淺一點,略施脂粉,頭發(fā)你們再琢磨琢磨’。
趙老板掏出了煙,想到外邊去吞云吐霧,虎哥趕忙掏出了那包專搞外事的中華煙,他對趙老板說:‘來,抽我的’。
虎哥掏出兩支煙,連忙遞一支給趙老板。煙點著了,兩人一邊走一邊抽著,虎哥問趙老板:‘你這一行從哪里學的呀?’。
趙老板哈哈一笑,他說:‘我跟自己學的唄!’。
虎哥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老趙,老趙吐了一口煙說:‘我是學工藝美術(shù)的,美都是相通的,只是表現(xiàn)的形式不同,音樂是用聲音的語言來訴說表現(xiàn),畫家是用圖像色彩的語言來表現(xiàn),美存在于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人有人的美,狗有狗的美,有外在的美,也有內(nèi)在的美,你看齊白石的蝦,蟹,很美,徐悲鴻畫的馬、很美,黃胄畫的的驢也很美…’。
虎哥聽他胡吹亂侃的,就問他:‘今天怎么沒有見到小顧呀?’。老趙停止了亂侃,他說:‘哦,忘了正事兒了,她今天提出,要穿緊身衣、戴胸罩,原來說好是不戴的’。
虎哥說:‘穿就穿唄!,也不影響線條,反正用顏料一蓋,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