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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第二百三十章 五星級賓館的自助餐

三月桐子花 蔡垣 5523 2020-06-25 17:37:23

  虎哥并沒有找人鑒定翡翠,他見周老板多喝了幾杯,想詐他一下,保險箱里的東西,已經(jīng)出脫了不少,虎哥以后不好交待,現(xiàn)在就要準備好今后的說辭;虎哥又說起了翡翠,他問周老板說:‘在琉璃廠,他們都說翡翠的估價高了’。

  周老板說:‘黃金有價,玉無價,這跟很多因素有關(guān),在香港、就這個估價’。

  虎哥說:‘在BJ,你不能講香港的估價,只能講BJ的估價,在中東,水比油還貴,你不能把中東的水價、拿到BJ來說’。

  周老板苦笑著說:‘吃菜吃菜!’。大家又吃了一回菜,喝了一杯酒;周老板倒成了主人了。

  虎哥繼續(xù)說:‘人家都說,香港的估價,是這里的十倍’。周老板連忙說:‘胡說,如果識貨,這里最多七折,再不會少’。虎哥說:‘不論多少,也是有價無市’。

  虎哥看這個話題差不多了,不再繼續(xù),他是想要周老板明白,誰也不傻。

  中間那一大盆肉,還有一半兒,剩下了可惜了,虎哥就站起來,用勺子給每人的碗里舀,一點沒有剩下,大家可能也吃出味道來了,都把碗里的肉吃得干干凈凈。

  虎哥看周老板今天心情不錯,就問他:‘是不是股市賺了,心情很好呀!’。周老板說:‘當然,你沒有賺?,牛市都賺’。

  說起這個話題,周老板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他說:‘熊市絕大部分人要陪,現(xiàn)在進入牛市,都要賺,前些時我感覺要調(diào)整,就半倉操作,調(diào)得不多,現(xiàn)在又滿倉了;現(xiàn)在這個點兒算踩對了,才到二浪,還早著呢!,現(xiàn)在只是開始’。

  虎哥把手伸出來,翻了一下手背,他小聲地問周老板:‘不止這個數(shù)吧!’。周老板笑著說:‘只能說差不多吧!’。

  虎哥舉起酒杯,他對大家說:‘周老板做珠寶生意,卻在股市里得意,我們?yōu)橹芾习遑斣疵⒏杀?。大家又喝了一回酒,那糟辣子魚還沒有動過,虎哥又招呼大家吃魚。

  周老板小聲說:‘你那個選股思路是對的,你選的那些股票都不錯,聽說你翻了幾個筋斗,你可要跟我介紹經(jīng)驗喲!’。

  虎哥說:‘聽說?。難道你有內(nèi)線?。沒有那么多,主要是前期做波段,高拋低吸,又碰到了兩只妖股,成本攤薄了,很低,也就是一倍半吧!’。

  虎哥對老賈和小楊說:‘你們也是基金的股東,有時間了,過去看看’。小楊說:‘看什么?,我們又不懂’。

  虎哥說:‘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去看熱鬧嘛!,這次我回來,就很熱鬧,才賺了幾個小錢,白麗麗就攛掇劉二哥他們幾個,要出貨清倉,還美名曰要落袋為安,他們主要是對股市的走勢、沒有一個基本的判斷,股市已經(jīng)反轉(zhuǎn),在牛市,就應(yīng)該滿倉持股’。

  股市的話題,只和周老板有共同語言,其他的人都插不上嘴,虎哥就招呼幾位女賓吃菜,馬主任問虎哥:‘博士的婚禮你沒有去,聽說你去支教去了?’。

  虎哥說:‘是,我們準備在那邊搞個希望工程’。周老板不解地問:‘你這邊兒事業(yè)興旺,生意紅火,怎么心血來潮?,到農(nóng)村去了,真的呢?,還是假的喲?’。

  虎哥招呼幾位女賓吃菜,他連聲道歉,他說:‘我只顧和他們說話了,馬主任,博士,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秘書,小楊,就是公司的總管;這位是,我公司的實際操盤手,工程項目總經(jīng)理,老賈’。

  接著他又介紹,馬主任和他的夫人,博士和周娜娜;虎哥介紹了小馬的嫂子,這就接上了話,小馬的嫂子問:‘這次秀婧結(jié)婚,她的婚房,花了多少錢呀?’。她是裝不知道、是借的。

  虎哥說:‘沒花錢,是借的’。周老板聽了,他不屑地說:‘嘖嘖!借的!太小氣了,你借給她還不如送給她呢!’。

  虎哥說:‘借房,不交房租,是白住,比租房好吧!,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妳買不起,我送你,如果你買得起,周老板,你說我送不送啊?’。

  周老板說:‘我看送她好,幾百套房子,送她一套,對你沒有一點影響,她高興得了實惠,你落得個人情’。

  虎哥站起來給他鼓了兩下掌,他說:‘周老板,你那里可是珠寶無數(shù)啊!,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周老板說:‘如果我的股票能翻幾個筋斗,我何必去計較那保險柜里的翡翠呢!’。

  虎哥說:‘這個我信,也印證了行家的評語,你的估價太高了’。

  他們兩人的話,別人聽不懂,小馬嫂子說:‘借也不是個辦法,不是自己的房子,住著也不踏實’?;⒏缯f:‘我現(xiàn)在的房子,就是借的,我住得很踏實,還不用交房租;我為什么不送小馬呀?,因為她有錢,在股市里,她賺了幾千萬,我還給她打五折,她得了實惠,我也賺了人情’。

  說起股市里的基金,虎哥就是一肚子氣,他說:‘原來說成立基金,大家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剩下的由我來墊上,結(jié)果,只有小馬把錢打了過來,其他人、有也不拿出來,我爸媽和大姐說了,他們是靖光公司的董事,叫先由公司墊出來,其實也只是個掛名的董事,只是應(yīng)了個名兒,其他人見他們不掏錢,也就把錢捂得緊緊的,不掏了,我爸說:算了算了,不掏就算了,賺不賺錢還很難說呢!,結(jié)果就這樣,除了小馬的一百萬,其他都由我墊上了;你看我冤不冤?,都把我當傻子了’。

  周老板說:‘一家人就不要計較了,吃虧是福,你賺得盆滿缽滿的,人家沾點光還不行?’。

  虎哥說:‘小馬老實,我不會虧待她,她拿出來的錢,也要翻幾個筋斗,小馬和主任買房的錢就出來了,別人也無話可說’。他對小馬嫂子說:‘你們早點兒去選房子吧!’。

  主食來了,是一大盤蝦餃,主任一邊兒夾著餃子,他一邊說:‘這我就不懂了,這里的事業(yè)紅紅火火,怎么非要跑到農(nóng)村去呢?’。他說完、還看了虎哥一眼。

  虎哥說:‘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這次秋香秋菊回去探親、過春節(jié),…’。

  虎哥簡單地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下,最后他說:‘晚上是豬圈,白天是廁所,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

  虎哥繼續(xù)說:‘這次準備把學校修起來,把上山的路也修了,這一切都是為了輟學的孩子,為家鄉(xiāng)盡點微薄之力吧!,現(xiàn)在我才感到自己的渺小,單憑個人的力量,永遠不夠,除了爭取政府的支持外,…’。接著他拱手說:還望諸位鼎力相助。

  虎爸端著酒杯過來了,后面跟著大姐,白麗麗和周婷婷,他們是來給大家敬酒,虎爸說:‘感謝大家賞光!’。

  大家就在一起,喝了最后一杯酒,虎爸臨走的時候,豎起了大拇指,對博士,馬主任和小馬的嫂子說:‘我想叫小虎做面錦旗,給你們送去’。小虎問:‘寫什么呀?’。

  大姐說:‘救死扶傷’,白麗麗說:‘現(xiàn)代華佗’,周婷婷說:‘扁鵲再世’,等他們轉(zhuǎn)過身去要走了,虎哥才說:‘老掉牙了,就寫做好希望工程,這是一句口號,也是對大家的號召,既是我們工作的指南,也是對我們工作的肯定’。

  散席了,出了包間,虎哥對老賈說:‘那邊搞希望工程,要修學校教學樓,宿舍樓,鎮(zhèn)政府辦公樓,家屬樓,怕有萬多平方米呢!,你是不是抽時間去一趟?’。

  老賈說:‘過了十五,就快進三月了,等工人來了,轉(zhuǎn)入正常工作,我就去看看’。

  虎哥到了停車場,他看小馬還沒有上車,就過去問她:‘房子怎么樣?’。小馬說:‘挺好的’?;⒏缯f:‘過兩天我就走了,很難說什么時候回來?,如果房子不滿意,要換個新房,就早點定下來,以后裝修時,還可以提要求’。

  在回家的車上,秋香的奶奶說:‘中間那大盆里的肉,還真好吃,沒有牙的時候,吃什么都不香’。

  小虎說:‘奶奶,老人家一個是要眼睛好,能看清楚,現(xiàn)在社會這么好,看不見是很遺憾的事兒,能看見這五彩繽紛的花花世界,多好呀??;另外、老人家就是要牙好,幾十年了,牙也磨的差不多了,飯煮硬了一點都不能吃,牙好了,才知道飯香肉好吃,我想回去后,請何爺爺和何奶奶也來看看眼睛和牙齒’。

  秋香說:‘你想請老人家來就來呀!,要來,早就來了’?;⒏缯f:‘想辦法唦!,我什么時候把他們騙上車?,一車子就拉到貴陽,坐著飛機就來了’。

  秋香說:‘虧你想得出來,我看你怎么騙?’。秋香的奶奶說:‘小虎最像云書,云書又最像你爺爺,良心好,有孝心’。

  第二天是正月十六,按原先的安排,是出去參觀游覽;清晨街上的人不多,天一亮就走,汽車圍繞著天安門廣場轉(zhuǎn)了一圈,看了天安門,只從外面看了紀念堂,國家大劇院,又步行到天安門,給奶奶和章老師夫婦照相,然后驅(qū)車去看鳥巢,繞著鳥巢走了一圈,也照了相,然后上高速,驅(qū)車去長城。

  到了八達嶺,奶奶有些累了,就沒有爬長城,只看了一眼,留了影,看時間還早,就準備進城吃飯。

  正要啟動車子,白麗麗來了電話,她說:‘有個五星級賓館,對外開放自助餐,據(jù)說特好,別人送了一張會員卡’,她在電話里、問虎哥去不去?,虎哥就追問她:‘是誰送的呀?’。

  白麗麗在電話里,支支吾吾地的不肯說;虎哥和秋香商量了,就決定去;虎哥問明了地址,就啟動車子。

  還離五星級賓館好遠,帝皇飯店的幾個大字,就映入眼簾,秋香嘮叨著說:‘沒有聽說過呀!’,虎哥說:‘像這樣的飯店,多得很,妳到機場去看看,每天來的外賓,可能都要上萬’。

  白麗麗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她把奶奶扶下車來,秋香就問她:‘白姐,多錢一位呀?’。

  麗麗說:‘二百五,兩位還可以帶一位八十歲以上的老人!’?;⒏缯f:‘不貴,二百五,幾個二百五,一共才一千’。秋香說:‘我們是五個人呢!’。

  虎哥說:‘兩位可以帶一個八十歲的老人,你把奶奶的身份證拿出來,八十歲的老人免費’。秋香說:‘平均二百,也不便宜’。

  到了餐廳,看那美味佳肴,總有上百的品種,他們找空桌子坐下,白麗麗說:‘菜太多了,我們撿貴的吃,有澳洲空運來的大龍蝦,加拿大的珍珠蝦,香蕉那么大的大對蝦,都是平常難吃到的’。

  虎哥打趣地說:‘昨天的幾樣菜,才是難吃到的喲!’。

  白麗麗不理他,她過去對奶奶說:‘奶奶,妳就坐這里,我去給你拿’?;⒏缈粗谋秤埃瑢η锵阏f:‘看到?jīng)]有?在奶奶這里討好呢!這樣,你去弄蘸水,我去端蝦去’。走時他對章老師說:‘你們倆坐著,我去端’。

  虎哥的動作十分地迅速,他拿起兩個大盤,他在盤子里面放了四個珍珠蝦,上面是堆起來剁成塊的大龍蝦,堆得高高的,就像兩座小山,他像跑堂的服務(wù)生一樣,兩個盤子端得齊肩高,一邊一個,活像張開翅膀的唐老鴨;他把一個盤、放在章老師前面,一個盤子放在秋香前面,他還要去弄一盤油燜大對蝦。

  秋香堵住他,小聲的訓斥道:‘我的祖宗,哪有你這樣張揚的嘛!,太招搖了,人家都看著你呢!,你不要丟人現(xiàn)眼的好嗎?’。

  秋香的話剛說完,就過來一個服務(wù)生,在虎哥后面叫先生,虎哥回過頭來,他笑了笑,點點頭,問服務(wù)生有什么事?,服務(wù)生很有禮貌地說:‘先生,吃多少拿多少,可分兩次拿嘛!。吃了再拿,你可能沒有看注意事項,吃不完,浪費了要罰款呢!’。

  鄰桌的人都看見了,也聽到了,大家都注視著虎哥,虎哥聽了,怒從心起,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服務(wù)生才說:‘我知道,我在美國還一次吃過十個熱狗呢!’。

  服務(wù)生冷笑著走了,虎哥心里不是滋味兒,就像吃了一只蒼蠅,香蕉大的大對蝦還沒有拿呢,東西好像是多了一點,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這么大的蝦,平時很少吃到,怎么也得嘗一嘗吧!。

  虎哥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挺起胸去拿大蝦,盛蝦的盤子里只剩五只,虎哥用夾子利落地夾入盤中拿回來,他撥了兩只給章老師,剩下的三只放在秋香面前。

  他還想去看看還有什么好吃的,秋香拽住了他,她說:‘人家都看著你呢!,別丟人好不好?這些能吃完就不錯了’?;⒏缰缓米?。

  白麗麗給奶奶打來了菜,一小塊兒龍蝦,一個珍珠蝦,一塊兒烤全羊肉,一塊烤白薯,一截煮玉米,她看秋香盤里有三只油燜大蝦,就夾了一只過來,虎哥看著她說:‘弄就弄好的,紅苕苞谷也弄,丟人’。

  白麗麗說:‘老人家要吃清淡點,冬天這個算稀罕,你一天大魚大肉的吃,有啥意思?,你就吃不傷’。

  她對秋香說:‘還有鮑魚,生魚片,都沒有弄’?;⒏缯f:‘還有甜點,很久沒吃芝麻綠豆糕了,我也要來一塊’。

  白麗麗說:‘還有湯,我看那里有銀耳燕窩羹,魚翅羹,鮑魚湯’。

  秋香看了桌子上的幾大盤,心里發(fā)愁,她拉著白麗麗說:‘什么都不弄了,先吃完這些再說,妳看弄了這么多,哪吃得完呢?,剛才服務(wù)生專門來說了,吃不完要罰款!’。

  白麗麗說:‘罰小虎,又不罰我’。

  她話是這么說,站在那里沒有挪窩;她不去弄了,就招呼奶奶吃,招呼章老師吃;她教他們怎么剝皮,并做了示范,她說:‘這大龍蝦,是用飛機從澳大利亞空運來的,這珍珠蝦、是從加拿大空運來的,大著呢!。四百塊一斤,幾塊準有一斤’。

  虎哥津津有味地吃著,秋香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她說:‘你看你那吃相,就是個農(nóng)民工,你不要只顧自己,要招呼奶奶他們吃’。

  虎哥抬起頭來,他還沒說話,就見隔了幾張桌子,有人向他招手致意,還沖著他笑。

  他想了想,在哪兒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只好招手答禮,哦!想起來了,是村里的主任,他馬上警覺起來。

  他問白麗麗:‘白小姐,是誰請妳吃飯呀!’。白麗麗不回答,卻去給奶奶剝蝦皮,虎哥緊追不舍,他問:‘誰呀?,是不是不便說呀!’。

  白麗麗也不回答,看來她有些生氣,她把蝦丟在盤里才說:‘小虎,你不要一天疑神疑鬼的,我就告訴你,是村主任請的’?;⒏绻樟饲锵阋话眩齺頊缁?。

  秋香說:‘吃!吃!一天就是吵!’。

  虎哥就悶著頭吃,他在想,他們拉著白麗麗,必有所圖,虎哥招呼奶奶他們吃,他努力思索著,他們圖什么呀!,上次說好了,先把補償面積統(tǒng)計出來,還要看虧不虧。

  虎哥又吃了一個珍珠蝦,一個大蝦,就覺得飽了,看看盤里的東西,還有一半呢!,這才緊張起來,罰點不要緊,丟人呀!,那么多人看著,真要把我當農(nóng)民工了。

  他又剝了一只珍珠蝦,蘸了蘸水,就大吃起來,秋香看他艱難地吃著,就說:‘算了算了,不要撐壞了,罰點就罰點吧!’。

  白麗麗說:‘他說是說,顧客是上帝,他敢罰?,罰款是一種處罰,他們沒有這種權(quán)力’。白麗麗這么說,但她還是把自己面前的東西吃干凈了,她沒咽下去,而是連皮帶肉地吐了一盤子。

  虎哥說:‘我吃得完,說實在的,我喉嚨管里都可裝只大蝦’。白麗麗笑著問:‘你真想吃到喉嚨那里?’?;⒏鐗阎懽诱f:‘這算啥,沒有多少東西’。

  他覺得,只吃干的不行,不好下咽,最好來點飲料,于是他說:‘我去弄點飲料來’。秋香看他吃得艱難的樣子,就按住他說:‘我去!’?;⒏缯f:‘還要碗銀耳燕窩羹,一塊芝麻綠豆糕’。秋香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生氣地說:‘你就知道死吃硬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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