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說:‘好,很貼切,是一首數(shù)數(shù)詩,走了兩三里路,只見四五家人家,后兩句有人改了,我覺得改得好,叫亭臺有一座,就是我們的觀音閣,八九十枝花,改成滿山都是花’。
陳老師在后面提醒,她說:‘不要偏得太遠了,要按課文復(fù)習(xí)’。她對同學(xué)們說:‘我們今天沒有按課文復(fù)習(xí),你們下課以后,要把所有的詩都要復(fù)習(xí)一遍,要朗讀,要求背誦的,要能背,而且要默寫出來’。
下課了,趙老師看黃善仁,還坐在那里發(fā)呆,趙老師就走過去問他:‘你在想什么呀?’,黃同學(xué)說:‘我按你的辦法,用面積來算,怎么只有五千呢?一百乘一百,是一萬,一半兒是五千嘛!,怎么少了五十呀?’。
趙老師說:‘如果用笨辦法,就是數(shù)方塊兒,如果在地上畫一米長寬的方塊兒,十厘米為一格,就有一百個小方塊兒,你去數(shù)一數(shù),加一加,應(yīng)該是五十五個小方塊,是不是呀?’。
趙老師說:‘這樣太繁瑣了,如果你畫一條對角線,把正方形分成兩半,被對角線壓著的小方塊兒,有一半的面積沒有算進去,就是十個小方塊兒的一半兒,面積等同于五個小方塊,所以,面積應(yīng)該是五十五,懂了吧?’。
黃善仁馬上用小棍在地上畫了個正方形,橫著畫十格,豎著畫十格,又畫了對角線,他看清了,每一行上邊的小方塊都劃了半個方塊在對角線外,他非常高興,終于懂了。
趙老師問他:‘你能導(dǎo)出個公式來么?’。黃善仁同學(xué)感到愕然,真是學(xué)識無止盡??!,趙老師就用棍子在地下寫了公式:
1+2+3…+n=n×n÷2+n÷2 ,就是二分之一N的平方加二分之一N 。
黃善仁想了一會,他說:‘老師,是不是這樣也可以,從對角線的中點做一條和底線平行的平行線,這就成了一個長方型,長方型的面積,是底長乘以高…’。
趙老師說:‘你這樣乘出來,只有五十,還有五呢?’。
黃善仁說:‘你不慌噻!從六到九,這右上邊、五以上的小三角形,倒過來補到左下,不就湊成了一個矩形了嗎!,右邊第十、在五的上邊不是還有五個小方塊嗎!,把它移到右下挨著十,底邊不就是十加一了嗎!,這樣十一乘五,還就得五十五了嗎!’。
趙老師很高興,他說:‘你肯動腦子很好,這就推導(dǎo)出了公式’。趙老師說著一邊還用石子在地上寫著,他說:‘就是:一加二,加三、加到N,等于N加一,剩二分之一N’。 1+2+3+…N=(N+1)×n/2 ,就是二分之一N的平方加二分之一N。
下課了,同學(xué)們由趙老師領(lǐng)著,在小操場里復(fù)習(xí)課間操,隨著音響里播出的音樂節(jié)奏,二十多個同學(xué),就跟著趙老師做課間操,音響里播出了‘小學(xué)生第三套廣播體操,預(yù)備節(jié),一,二,三,四…’。
趙老師看,高年級做得好,一二年級的小同學(xué),還不熟呢,做完了,趙老師就叫解散。
做課間操的時候,小虎看見花嬸來了,不知她來有什么事;秋香就迎上去,花嬸對秋香說:‘妳媽和妳奶奶來了,叫你們放學(xué)了到爺爺那里去,她們也沒有說是什么事’。
上完了最后一節(jié)課,就送同學(xué)回家,到了何爺爺家外面的林子,朝霞和晚霞,就拉著秋香和秋菊回家了,回家的同學(xué),由虎哥一個人送,他們帶著獅子狗,繼續(xù)向深山進發(fā),送完同學(xué)回來,虎哥還沒有走到院壩,就聽何爺爺大聲說:‘主角兒來了,主角兒來了’。
虎哥心里直嘀咕,什么事兒?。?,進了屋,喊了奶奶和媽,他就坐到角兒上去抽煙,大家都沉默不語,誰也不說話,最后還是何爺爺說:‘小虎,你爸今天來電話了,發(fā)脾氣呢!’。
小虎睜大了眼睛問:‘為什么?’。
秋香媽說:‘為什么呀?,你爸埋怨我們說、不管你’。小虎看秋香她媽的眼睛有點兒紅,他就說:‘你們別聽他的,他退休了沒事兒,真是沒事兒找事兒呢!’。
何爺爺說:‘你這是什么話?,老人心里不放心嘛!,原來說,‘五一’秋菊結(jié)完婚,你們就端午結(jié),你們說,要大麥?zhǔn)樟?,才輪到收小麥,是不是呀?,端午還有半個多月,你們也不吱聲,你們是怎么想的嘛?你爸的意思,要你們回去結(jié)婚’。
小虎說:‘最近不是忙嗎?,六一兒童節(jié),要到中心小學(xué)去匯報課間操,還要出節(jié)目,等忙過這一陣子再說’。
何爺爺說:‘小虎,你不小了,快三十了,不怨你爸媽急,你該跟你爸媽溝通一下,你們是怎么想的嘛?,是在BJ辦呢?,還是在這里辦呀?’。
小虎說:‘我說他們是沒事兒找事兒吧!,我姥姥和大姨婆那時在部隊,請大家抽兩支煙,把背包背過去,就算結(jié)了,多好?。 ?。
何爺爺說:‘過去是戰(zhàn)爭年代,沒有條件講究,就是我和你爺爺那時結(jié)婚,想講究也沒有條件,就在這山上殺只豬,把黃校長,陳秀川他們請來,吃了一頓飯,就算結(jié)了,現(xiàn)在條件好了,總得辦得像點樣子噻!’。
小虎說:‘秋菊剛結(jié)婚,也沒有大操大辦,我覺得很好,吹吹打打,大操大辦,是做給別人看的,我們不用大操大辦,秋香也不同意,就像秋菊那樣,只請幾家,不請外人,就在山上吃一頓,我特別煩請客送禮,還是新事新辦吧!,破除陳規(guī)陋習(xí)’。
何奶奶說:‘你不請人家,怕人家有意見呢!,都是親戚朋友,以后還要見面,人家說你看不起人,這不是得罪人嗎?’。
秋香的奶奶說:‘不大操大辦,簡單點,還是要有個儀式,吃飯嘛!,包給飯館,吃流水席,送禮呢!,我們也沒有指望發(fā)財,人家送你了,你以后還是要還人情嘛!,都是這么興的,你不接人家的禮,人家說你看不起人,六親不認,你們以后走了,人家要戳我們的脊梁骨不是’。
秋香她媽說:‘辦還是要辦,不大操大辦,就簡單辦嘛!’。
小虎說:‘現(xiàn)在外邊兒興旅游結(jié)婚,人家領(lǐng)了證就走了,在外面玩高興了再回來,見了親戚朋友,再補發(fā)喜糖喜煙,多好,可惜沒有到暑假,寒假’。
秋香說:‘這樣最好,上次漢成結(jié)婚,人家婚慶公司準(zhǔn)備了一個小袋,裝一些糖,裝一包煙’。
何爺爺說:‘小虎現(xiàn)在有名氣,要是請客送禮,人家也不好辦,送少了沒有面子,送多了又是個負擔(dān)’。
秋香的奶奶說:‘現(xiàn)在一般都是送一百,也有兩百的,上次是哪家娶媳婦?,最多有送六百六十六的,說是六六大順’。秋香她媽說:‘是有,那是自家的親戚’。
何奶奶說:‘那是給自家撐面子,也許晚上就退回去了,現(xiàn)在才千把塊錢的工資,要養(yǎng)家糊口,哪拿得出那么多錢呢?,城里的人都知道,小虎出手大方,一到縣招待所就喝茅臺,現(xiàn)在有幾個喝得起茅臺酒的呢?,這個人情不好送,送少了臊皮不是,要撐面子,就得加碼?,送個一千兩千的,轉(zhuǎn)過去垮下臉來,心里還不知道怎么罵呢?’。
小虎說:‘移風(fēng)易俗,新事新辦,在山上辦幾桌,上次明亮他們辦,人就多了,有幾個我都不認識,這次誰也不告訴,到時我去接龍爺爺呀!,梁縣長??!,如果他們在家呢?,就請來喝喜酒,不在家呢,以后再補’。
何爺爺說:‘這也行,主要還是結(jié)婚成家,自己過好日子’。何爺爺轉(zhuǎn)過身去問秋香的奶奶:‘你看、像明亮秋菊那樣行不行?,就在山上熱鬧,不要在城里辦了’。
秋香的奶奶說:‘你問秋香嘛!現(xiàn)在我是做不了主嘍!’。
何爺爺看著秋香,要她說話,秋香嘆了口氣,她說:‘照我說,何必結(jié)婚喲!,但人生都要過這道坎,都要跨過去,那就簡單點嘛!,和我哥一樣,還要勞何爺爺操心’。
何爺爺說:‘那就這樣定了,端午節(jié),云書紫云那里,我打電話,把情況給他們說明,他們會同意的,只要結(jié)了,他們就滿意,不會有其他事情’。
吃了晚飯,虎哥和秋香,開車送奶奶和秋香媽回家,一路顛簸,秋香說:‘看來這路面,好多都擴得差不多了’。
虎哥說:‘我給躍進說了,好一段兒壓一段,不要一下雨,就成爛泥巴路了,他說,現(xiàn)在還沒有碎石,要鋪點石子了再壓,攪拌站也快安好了,七月就開始鋪混凝土’。
秋香的奶奶說:‘人家兩個人在一塊,有說不完的知心話,你們兩個倒好,盡說些不相關(guān)的事兒’。
秋香說:‘談情說愛,有什么好談的嘛?,我可說不出口,一提起結(jié)婚,我就發(fā)怵,我還想多耍幾年呢!’。
秋香媽說:‘秋香,你可不要打退堂鼓哇!’。秋香奶奶說:‘這是什么話?,哪個女人不嫁人嘛!,都要走這一步,你也不看,小虎多大了?’。
到了家,秋香奶奶說:‘來了就坐一會兒’。秋香和虎哥在桌子兩邊對坐著,奶奶和秋香她媽坐在邊上看著他倆,大家坐在一起沒有話說,待了一會兒,秋香媽說:‘那天人家上街嫁姑娘,請了哭嫁的,每天晚只九點開始哭,一直哭到十二點’。
小虎笑道:‘肯定要到十二點,不然吃不上夜宵,干哭,又沒有眼淚?’。奶奶說:‘哦,哭的不掉眼淚,可姑娘的心里苦著呢!,辦喜事,笑著臉,有淚流肚里,你看哪家的姑娘出嫁,不是紅著眼睛,要嫁出去了,回想起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哪有不傷心呢?’。
秋香媽說:‘請了個樂隊,大喇叭全城都聽到了,那臺大花轎是四個人抬,鞭炮一直放到婆婆家,沒有看到嫁妝,農(nóng)村還要熱鬧,那嫁妝可是不得了,光嫁妝就有一長串,有抬電視機的,有扛洗衣機的,有拿大腳盆的’。
秋香瞥了她媽一眼,她問:‘那妳準(zhǔn)備了沒有嘛?’。秋香媽被噎住了。
虎哥就批評秋香:‘哪有這么跟媽說話的嘛!’。他對秋香媽說:‘媽,抬著扛著太費力了,我們有銀行卡,幾十臺電視機都買得下來,哦,秋香你要出閣,可要給媽和奶奶留點錢,不能把錢都帶走了’。
秋香就問奶奶和她媽,她說:‘我有錢,妳們要多少嘛?’。奶奶說:‘打發(fā)叫花子呀!,不要’。秋香說:‘不是那個意思,你們老了,受一輩子的苦,我有錢,放妳們的手邊,想吃啥就吃啥,想穿啥就穿啥,用起來方便不是?,家里呢?,要買啥?,有什么事兒要用錢?,口袋里有,心里踏實,用起來方便不是?’。
奶奶說:‘我退休了也有工資,我要錢干啥?,只是明亮,人又老實…’。她嘆了口氣說:‘要調(diào)城里來就好了’。秋香說:‘這次說了心里話,心里只有我哥不是,你不擔(dān)心他,秋菊有錢,錢多得很,哦,就擔(dān)心孫子,哥那里,你要問他有什么想法,秋菊的意思,要到BJ去發(fā)展,那里的機會多,你們老了,還是到BJ去養(yǎng)老吧!,奶奶這次把眼睛和牙都看了,效果很好嘛!,那邊的條件好,兒子姑娘都去了,你們留在這空房子干什么?,你們?nèi)チ?,一家人在一塊多好!’。
奶奶說:‘你們?nèi)ノ也环磳Γ沂遣蝗サ?,故土難離呀!,小虎,你奶奶當(dāng)初為什么不到漢口去?,也是離不開生他養(yǎng)她的這個地方’。小虎說:‘人家施文弼的爸媽都回老家了’。
奶奶說:‘單位對施主任不好,他們走得對,這里有什么值得他們留戀的呢?’。小虎說:‘看山上何爺爺何奶奶,江抗和花嬸兒,都有走的意思呢!’。
奶奶問:‘他們往哪里走嘛?’。小虎說:‘到BJ唦,現(xiàn)在漢成和梅花在BJ,建明和淑英也在BJ,那里人多些,我房子都安排好了’。奶奶聽了,再不做聲。
在回山的路上,秋香問虎哥,他說:‘我看你這幾天恍恍惚惚的,又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呀?’?;⒏缯f:‘沒有,妳神經(jīng)過敏了’。
秋香說:‘你瞞不過我,二期的工程,已經(jīng)開工兩三個月了,你就放心?一點考慮都沒有?’。
虎哥說:‘有小楊和老賈撐著,我放心,就像自動手表一樣,不用操心,他自己會轉(zhuǎn)’。秋香問:‘勝利叔的公司上市了,你是大股東,你就不惦記?’?;⒏缯f:‘反正股票要鎖幾年,等于放在保險柜里了,我不想他’。
秋香說:‘上次龍妹阿姨,和園園阿姨來,怎么沒有下文呢?’。虎哥說:‘他們的意思,就是做春橋科技這只股票,現(xiàn)在大盤在跌,所有股票都在跌,這只股票,也可能要跌到三五塊,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個價位也是超跌的,如果資金充足,也可在十元一線阻擊一下,這幾天急跌,恐慌性的殺跌盤都出來了,正好收集籌碼;武漢的事兒,我不去摻和,勝利叔,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借的錢,我們有約定,腰斬就平倉,現(xiàn)在已經(jīng)腰斬了,你和秋菊買這只股票時,我設(shè)的止盈點是百分之十,止損點是百分之三十,現(xiàn)在下跌已經(jīng)超過了,我不管他,我跟南萍剛打過電話,到時就強行平倉出來’。
秋香說:‘我也是兩難,從感情上來說,我也難辦!’。虎哥說:‘哦,是你姑父,妳事事都想到他,他什么時候為我們著想過呢?,我手邊沒有錢,逼著我去借高利貸來給他炒股,這次又是,哄著你們?nèi)コ创簶蚩萍?,現(xiàn)在看來,形勢不妙??!,從來不聽聽我們的意見,還想把我的資金調(diào)出來,供他使用,門兒都沒有,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就是沒有錢’。
秋香看虎哥拿定了主意,兩位阿姨都沒有說服他,也只好罷了,她就問:‘我表哥來說的事兒,怎么沒有下文呀?’?;⒏缯f:‘你不是在場嗎?,沒有聽出來?’。秋香說:‘我聽到個啥,好像沒有定下來’。
虎哥說:‘現(xiàn)在這樣,當(dāng)然定不下來,縣里需要搞個可行性的報告,我就是一點,你資金從哪來?,他會去運作,照說,省里要給錢,市里要給錢,縣里再籌一部分,過醫(yī)生募集一部分,如果還不夠,我來補齊’。
秋香說:‘一說到錢,都不愿意出,還是要想辦法,把這個事兒辦圓滿了’。虎哥說:‘除了錢,還有好多事兒呢,土地要劃撥。這是公益事業(yè),稅也要免’。
秋香問:‘大概要多少錢嘛?’。虎哥說:‘不知道,他的規(guī)模標(biāo)準(zhǔn)不下來,很難說,我估計,五萬來平米吧!,就算兩千一平米,也要一個億,配套的那些醫(yī)療設(shè)備,也要一個億,總共不超過三個億’。
秋香說:‘縣里的財政,估計也緊張’?;⒏缯f:‘先等等,等他們可行報告下來后,立了項再說,政府主導(dǎo)嘛!,民間資本積極參與’。秋香又問:‘最近你都想些啥?’。
虎哥說:‘我就想早點結(jié)婚!’秋香說:‘你看你看,說著說著又來了,不是說了嗎?,端午,在山上吃頓飯,我真不想結(jié)!’。
虎哥問:‘打退堂鼓了?’。秋香說:‘倒不是,每個人都要過這道坎,我是發(fā)愁今后的生活,結(jié)了婚,什么事兒都干不了了’。
虎哥問:‘怎么干不了呢?’。秋香說:‘結(jié)了婚,整天圍著鍋臺轉(zhuǎn),拖兒帶女的,什么事也干不了,你說朝霞和晚霞,叫我什么?’。
虎哥感到驚訝,他問:‘叫妳什么?’。秋香說:‘叫我姆!,何爺爺說,他們好像是從遵義那邊過來的,遵義那邊叫媽才叫姆呢!,他們住在山溝里,父母都忙著求生活,哪有時間顧她們呢?,那溝里就他一家人,又不接觸外面的人,這小孩子話都不會說’。
虎哥說:‘好辦,結(jié)了婚,我主內(nèi),你主外’。秋香笑了,她說:‘那你來生孩子?’?;⒏缯f:‘我生就我生,幾千年,我們的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
到了陳家溝,天已經(jīng)全黑了,看那活動房還亮著燈光,虎哥說:‘這工程公司的資質(zhì)申請,還沒有批下來,真要招標(biāo)接工程,沒有資質(zhì)不行’。秋香說:‘本鄉(xiāng)本土的,沒有那么正規(guī)’。
虎哥說:‘你要接醫(yī)院的工程,沒有資質(zhì)肯定不行,上億,也許在省里都掛了號,我是想通過這個工程,替今后走出去打下基礎(chǔ),光在我們縣里,哪有那么多工程呀?’。
秋香說:‘就你這些農(nóng)民兄弟,要弄資質(zhì)也難’?;⒏缯f:‘在BJ,那些承接樓盤的建筑公司,還不都是農(nóng)民工呀!,本地人,有誰去受那個罪呀?,主要是工程技術(shù)人員,必要時,我臨時把老賈的班子拉來’。
越野車在剛平整的路上,艱難的走著,到八點多鐘,終于到了梯子巖山上。
到了五月二十三日,離‘六一‘兒童節(jié),還有個把星期,現(xiàn)在的課間操,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加強練習(xí),已經(jīng)能熟練地做下來了,只是在整齊一致上,還有欠缺,吃了晚飯,送完同學(xué)回來,在老屋的林子外,爺爺把他們堵住了,他說:‘今天武漢施文弼打來電話,說你大姨婆病了,大姨婆點名叫你和秋香去’。
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小虎感到很震驚,他就問爺爺:‘病了,什么病呀?’。爺爺說:‘他沒有說,既然叫你去,你就去吧!’。小虎說:‘最近離不開呢!,我們準(zhǔn)備兒童節(jié),到中心小學(xué)去匯報表演,等過了兒童節(jié)去行嗎?’。
爺爺說:‘既然大姨婆發(fā)話了,你就去吧!,早去早回,爭取‘六一’前趕回來’。
秋香說:‘這是大姨婆第一次叫你去,要不就是病重,有什么話要跟你說,要不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兒,不要躭誤了,還是早點走,早去早回,‘六一’前趕得回來,躭誤不了’。
小虎說:‘大姨婆身體好,不會有什么病,要說有大事兒,只能是勝利叔出事,股票都腰斬了,已經(jīng)超過了止損價位,他還不讓張南萍賣,要出事兒,就只有他了’。
爺爺說:‘那就快點兒走吧!,去趕動車’。小虎說:‘去趕動車,不如把汽車開到武漢去呢!,一千多公里,十來個小時就到了’。爺爺說:‘十來個小時,一個人可不行’。
小虎說:‘晚上,高速公路上的汽車很少,可以開到百多公里,也就是十個小時就到了’。
秋香說:‘要不再找一個司機,兩個人換著開,哦,叫婷婷去吧!你們兩個換著,明天中午就到了’。爺爺催促著說:‘要走就快點走吧!不要猶猶豫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