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雖然燒著地龍也沒有風透進來齊閔卻覺得全身上下冷的透骨。
看著攤在手邊明黃的圣旨,憤恨的攥緊拳頭推開門向著雍華宮跑去。
雍華宮
韋皇后自那日后又恢復了以往淑賢的樣子,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的氣色也頗好,見齊閔神色異常的闖進來只是蹙了一下眉頭,卻也沒感到多余的意外。
齊閔進門什么也沒說就直接向韋后哭訴道:
“母后,父皇廢了兒臣!兒臣是冤枉的,兒臣什么都沒做那什么馬醉木兒臣聽都沒聽說過,父皇分明就是被嘉貴妃那個妖妃迷惑了,兒臣看分明就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再說祁煜占著父皇的喜歡到處橫行,宮里宮外有幾個人不恨他的!
韋后看著齊閔遇事就只會哭訴,但不管怎樣都是自己的兒子,嫌棄之余還是溫聲道:
“你父皇會這樣本宮早猜到了,他袒護那賤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急些什么,慌慌張張的你這太子之位就算沒廢也坐不穩(wěn)!說完后又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
韋后的話讓原本心里焦躁不安的齊閔慢慢的平靜下來,理了理衣服重新恭敬的行了一禮:
“是兒臣失禮了,不過此番母后可有解救之法,兒臣方才是不妥當了還望母后恕罪!
看到齊閔冷靜了韋后才站起來笑著把他扶起來:
“這才對嘛,那賤人就算受寵又如何!非嫡非長就算陛下廢了你,宗廟那群老臣也不會讓她們如愿,就算是你父皇也沒辦法,再著者你有沒有做還不確定,可祁煜的腿卻是真真廢了!你急些什么?
母后圣明!想到祁煜腿廢了的事齊閔嘴角微微揚起,把韋后從先扶到椅子上又恭敬的幫韋后捶著腿。
重先坐下韋后看了看幫自己捶腿的兒子,不由的瞇起了眼似是想到了什么,站起來走到書架旁從書畫里拿出一幅有些年代的畫,慢慢的攤開看著畫中人,依舊眉目如畫顏色嬌妍不由看的有些失神。
齊閔看見母親看一副畫看的失神,不由的也對這幅畫感到好奇,走過去看可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處就不解的問:
“母后,這畫中人您認識?
聽著齊閔的話韋后好半天找才回自己的聲音,不再清亮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光似是回憶似的慢慢的說道:
“認識,怎么會不認識!這女人就是先皇后,若此時還活著這皇后怕就是她了,就那個傻子也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母后!名正言順四字在齊閔聽來頗為刺耳他不愿聽到,以前祁煜就說過自己是搶了那個傻子的東西!
韋后見齊閔又是一副急急燥燥的樣子,不由感到心煩就訓斥道:
“急什么,本宮說的是實話只是她死的早,不過她的死現(xiàn)在到是有大用處了,她的死和那賤人和你那好父皇可脫不了干系!旁人都說是難產而死,可那碗紅花可是陛下親手端給她的!
韋后的話聽的齊閔膽戰(zhàn)心驚,牽扯到前朝的秘辛又和祁皇扯上了干系。
看著齊閔那副膽小的樣子,韋后心里不由的感到唾棄,繞開祁煜把畫重新收好坐到書案前看著早上寫好的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齊閔:
“你就是這樣的膽色?你可知那先皇后是西魯唯一的公主,和現(xiàn)在的西魯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西魯皇帝對這唯一的妹妹甚是疼愛,二十年前先皇同西魯皇帝簽了友盟協(xié)議自此才二十年無戰(zhàn)爭,因為牽之一發(fā)動之全身,可要是西魯皇帝知道了妹妹的死因,還有雲(yún)頤宮那位為何會突然傻了,你說這戰(zhàn)還打不打的起來呢?
母后,你怎么能做這么大逆不道的事呢?要是消息泄露可是誅九族的罪?。↓R閔第一次見韋后這個樣子著實嚇得不輕。
聽著齊閔的話韋后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冷著臉盯著齊閔:
“九族?皇兒呀,母后和你開玩笑呢!這幾天因著你這件事,母后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你先回去吧,母后累了想休息一下。
母后……說是這樣說可齊閔看著韋后臉色沒有一絲的疲倦,還想說些什么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韋后的心腹太監(jiān)小心江淮給請了出去。
齊閔走后江淮躬身湊到韋后耳邊小心翼翼的道:“娘娘,老奴說句不中聽的話這二皇子過于軟弱了!
韋后看著齊閔走出去的身影又想起之前的試探,終是嘆了口氣:
“這個本宮自是知道要不然也不會把他放在宮中,現(xiàn)在看來真是個不中用的,你給熠兒傳消息吧他差不多該回來了!
是!
窗外明月高照,卻是個多事之夜韋后看了看那輪高懸的月,心中的那顆種子萌發(fā)的越發(fā)快了。
夜正濃沒有人注意,一只烏雀鍍著夜色隨著夜風從雍華宮飛了出去……
阿若這夜睡的極不舒暢,吃的太撐了,躺著也難受可奈何又困就坐著對付了一夜。
天擦亮的時候一個歪頭差點沒倒到了地上,迷糊的用手揉了揉眼睛看著天亮了,就把旁邊燃了半截的蠟燭點燃,湊到妝鏡前就看到鏡中的自己眼下的烏青十分迷人。
用冷水敷了敷臉清醒了一大半,可看眼下那片烏青還在就用粉撲了撲看著沒什么痕跡了,才出了小院又打了熱水去了祁贇的寢宮。
寢殿內祁贇還沒有醒,阿若看著還在熟睡的人,又想著自己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不由起了壞心思。
放下盆搓了搓自己過了冷風的手朝著祁贇的臉上捂去。
一陣機靈祁贇猛的睜開眼,本來阿若進來的時候他就醒了,但按照常例都是阿若把他叫醒的,就閉著眼睛裝睡沒想到這丫頭這么大膽居然為了昨天的事“公報私仇“!
阿若見祁贇“一下子“就醒了尷尬的收回手無害的笑著說:
“殿下,起床了不然等會去太院就遲了,您不能賴床的剛才奴婢叫了好幾聲您都不起來這可不是好孩子會做的哦!
聽著阿若忽悠傻子的話祁贇很想辯駁,可是誰讓他現(xiàn)在就是個傻子呢!所以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記賬面上還得配合著阿若傻笑!
看著祁贇的傻笑阿若心里負罪感十足,可想想剛才入手的肌膚“軟軟的“又想多摸幾次萬一小傻子哪天突然開竅了就再也摸不到了!
祁贇雖然傻笑著,但是也沒有錯過阿若平靜的臉上那雙打著壞心思的眼睛,心下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這女人還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