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她是他的‘王妃’呢!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是嗎!
思緒起伏的晏池,自動的屏蔽了他已經(jīng)休了秦云松這個事實!
易安跟著秦云松身后進來。
恍眼一看,覺得她好像臉色不大對,臉也腫腫的,還沒張口先笑了:“王妃這是為了這些銀子,一夜未睡嗎?”
秦云松摸下自己的臉,也不以為意:“是啊,簡直就是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就怕一個閉眼,這些銀子都不見了。
畢竟,我這兩天有些神思恍惚,連夢境跟現(xiàn)實都分不清!”
“噢,那不知王妃需不需看請個大夫看看?”
易安桃花眼一閃,劍眉微微挑起,似乎很關(guān)心地道。
“請了,還沒來得及看呢。喏,不就在那!”
易安順著秦云松看去的方向看去。
果然,一個穿著姜黃繭綢,提著個藥箱的老大夫,正在秦云松的院子外,向這邊張望!
“那···小生就不耽擱王妃看診了!”
原本想說府里有大夫的易安,想了想,又把話給吞咽了回去。
畢竟,主子不希望王妃跟府里的人,多有接觸!
還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
還好,不嚴重,只是輕微的風(fēng)寒。
小金送大夫出去,順便把藥給買了回來。
回來的時候,秦云松又睡著了。
她把藥送到廚房,親自守著,煎好,端著回來。
讓小銀叫醒她,兩人伺候著秦云松把藥吃了。
那一碗苦兮兮的湯藥喝下去,秦云松是這輩子都不想再生病了。
咂巴嘴,接過小銀遞過來的蜜餞時,陡然對長期吃藥的晏池,起了同情心!
同情他長期與藥為伍!
“一會銀票送回來,你們倆收著就是,我在睡會!”
秦云松閉上眼,嘴里是一半苦,一半臭!
可惜呀,她前世不會醫(yī),只會做菜,不然,也學(xué)學(xué)中醫(yī),研發(fā)點不那么苦的藥出來!
胡思亂想的秦云松,在藥意的侵襲下,很快的就又睡著了!
夜色濃濃,床上整個人都卷裹在被子里,連臉都埋住半張,只露出鼻子呼吸的秦云松,發(fā)出沉悶,時不時間斷,呼吸不通暢的呼吸聲。
原本守在床邊的小金跟小銀,此刻閉著眼,歪在一邊的軟塌上,睡的酣沉!
隔著蚊帳,兩個帶著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無聲無息的站在那。
只要是熟悉他們倆的人,只要看眼那兩雙眼睛,就會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是晏池,一個是易安。
易安看眼秦云松那邊,又看向晏池,用眼神問道,要嗎?
他手里拿著的瓷瓶里,裝的可不是治病的良藥,而是看不出任何破綻的催命藥。
只要在她的藥里,滴上兩滴,就能讓秦云松在睡夢中,走的無聲無息。
誰叫她今天剛好病了,誰叫她剛好又請的是外面的大夫!
剛剛好,給了晏池機會!
一個假借他人之手,除去眼前這個令他厭惡到極點的釘子,又不會給他自己沾惹到麻煩的機會。
晏池凝眸看眼易安,眨下眼,去吧!
易安頷首,從開著的窗戶,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