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看去弱柳扶風的,竟然這么重,還真是看不出來。
大口的喘了幾口氣之后,舒緩過來的秦云松,走到晏池對面,剛屁股挨著凳子,晏池就開了口:“本王喜歡溫熱的茶,還麻煩王妃回去,給本王拿壺熱的來好嗎?”
他勾起唇角,淺笑衍衍,那剎那的芳華萬千,就如這院子里,須臾間盛開了千萬朵粉色的玫瑰!
秦云松卻仿佛沒瞧見似的,眸色淡然地睇他一下,站起身,紅唇彎起:“好,那還請王爺等一下,云松這就回去拿!”
這有丫鬟不使喚,就叫她。
好啊,不就是想她伺候嗎?
她伺候著就是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多走幾步嗎,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王妃,要不····”
站在亭子外的小金,見小姐要親自回去拿熱的茶水,悄悄的瞥眼晏池,低頭對秦云松,小聲道。
“不用,我親自去!”
秦云松說著,大步流星的,往回走去。
她剛走,在不遠處看了半天戲的易安,搖著扇子,從花叢中穿花過葉的走來。
“主子!”
進到亭子里,易安撩起袍子,姿態(tài)瀟灑的坐在剛才秦云松坐過的凳子上。
凝視著秦云松走遠的身影:“王妃這是?”
“你有事?”
晏池答非所問。
“主子,王妃送來的圖紙,工匠們已經開始在制作,看來不等到傍晚,主子進出就方便了,有輪椅可以坐了!”
晏池沒說話,聽著他這一堆廢話,在等著他說重點。
“工匠們說,那輪椅看似簡單,兩個輪子,一個椅子,其實認真做起來,想要做好,門門道道的也不少。
還問是誰想到的?”
是啊,是誰想到的,別說是她自己個想到的,他可不太信。
一個人能忽然轉變這么大,怎么可能?
只是,她又是在那看到的,知道的呢?
晏池心里也涌起兩個疑問來。
說了聲口渴的易安,拿起一個干凈的茶杯,自己動手,給自己斟了杯茶水,一口喝盡。
正想說,這茶水有些涼了。
就見秦云松一手拿著茶壺,一手夾著床薄被,腳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
進到亭子里,看見他,也不驚奇,只是沖著他輕點了下頭,算是招呼。
把茶壺放在石桌上,然后走到晏池身邊,將她帶來的被子抖開。
晏池在看不明白,也明白了,這女人是要把被子搭在他身上。
他根本不需要好嗎?
青天白日的坐在這,有太陽曬著,哪里還會冷!
他剛想說,他用不著,秦云松就將被子的兩個角,搭在了他肩上,貼心地柔聲道:“王爺,這看著有太陽,但偶爾還是有風吹過,王爺剛剛才好些,還是要注意身體,小心些,不要吹風寒了!
來,云松給王爺裹上,就不怕了!”
說著,也不等晏池發(fā)話,秦云松就將被子,利索的裹在了晏池身上,并將兩個被子角,打結好。
將晏池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本王不需要!”
大家都穿薄薄的春衫了,他卻裹的像頭熊,這不是明擺著,要讓他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