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玄震驚地眼珠子差點(diǎn)沒瞪出來。
幫曹操攻克蜀吳兩國,腦子瓦塌了嗎?
再怎么說他也算是西蜀人。
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坑啊!
精魂珠解釋道:“有句話是這樣說的,‘?dāng)橙说臄橙吮闶桥笥选跊]有絕對實(shí)力之前,我們必須要找其他的幫手去對抗武則天,盡可能的消耗她的勢力,以為將來親自報仇做準(zhǔn)備?!?p> “那為什么不聯(lián)合蜀魏吳三國之力,共同去對抗武則天?這樣豈不更好!”李玄反駁道。
畢竟曹操一旦向蜀吳開戰(zhàn),即便最終取得勝利,那也會有所消耗。
如此再去對抗武則天,所起的效果肯定不會有多好。
“你想的太天真了!”
精魂珠冷笑一聲,“現(xiàn)在的西蜀,勉強(qiáng)只能固守一隅,即便有心也無力!”
“至于東吳的孫堅(jiān),此人一直都在示好武則天?!?p> “你想要說服他,根本不可能,且極有可能會適得其反?!?p> “也只有曹操最適合,因?yàn)樗銐蛴幸靶??!?p> 微有停頓,精魂珠繼續(xù)又道:“當(dāng)然了,你以為我讓你幫助曹操是為了與他交好?”
“錯,他只不過是我向武則天復(fù)仇的一把刀刃,打頭陣用的!”
“至于成效,我根本沒抱多大期望!”
嘖嘖!!
聽聞精魂珠的解釋,李玄不住的咧嘴。
人家曹操好歹也是北魏之王,在他心里竟然只不過是一把先鋒之刃。
好大的口氣啊!
反過來,也能想象的到武則天有多強(qiáng)大!
“可是…”
李玄依舊有些猶豫,“我終究是在西蜀,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精魂珠語氣變得嚴(yán)厲,“寧我負(fù)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fù)我,想要報仇就必須用些手段?!?p> “再說,我又沒讓你現(xiàn)在背叛,眼下你要做的,還是得盡可能的推遲街亭的失守?!?p> “畢竟你現(xiàn)在太弱了,需要時間提升實(shí)力?!?p> “等你有自保之力,我們再謀劃大計(jì)!”
推遲街亭的失守!
“呀,要出大事!”
突然,李玄臉色大變。
想想這個時間,他這個身體的爹,應(yīng)該在干什么?
想到這里,李玄轉(zhuǎn)身就往外跑去。
記憶中,在朱大禍害得知馬謖要活剮他。
他曾向朱誠求救過。
而朱誠也親口保證,哪怕流盡最后一滴血,也要護(hù)住朱大禍害周全。
一個有祖墳被掘之仇,一個是護(hù)子心切。
這兩者要是見了面。
那還不得東洋狼碰上海豹子――準(zhǔn)完蛋。
到時候,必然會白白便宜孟達(dá)那個老東西。
不行!
必須要阻止這一切。
“少爺,老爺正在商量要事,你不能進(jìn)入!”
“讓開,別攔我!”
李玄一口氣跑到朱誠的書房,門口有下人想要阻攔,卻被他沒好氣的推開了。
然后開門沖了進(jìn)去。
“嗯?”
門被推開的瞬間,朱誠一愣,當(dāng)看到進(jìn)來的是他的寶貝兒子朱溫,不由驚詫道:“溫兒,你怎么來了?趕緊回房間躲好,放心有父親在,馬謖匹夫傷不到你分毫?!?p> 李玄打量著朱誠。
見此人身高七尺,生的虎背熊腰,面似淡金,黃中透潤,鼻直口正,大耳有輪。
周身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靈力威壓。
天武者后期實(shí)力。
武道一途,始于開輪。
唯有開辟出靈宮,方才能晉升為玄武者。
而在玄武者之上,稱為地武者。
地武者之后,便是天武者。
在這王者大陸,天武者算做登堂入室,已具備了自保能力。
“父親,您找來這幾位叔伯,是不是要向馬謖開戰(zhàn)?”
李玄指著書房中的五位中年大汗,嚴(yán)肅地問道。
朱誠滿臉怒氣,冷哼道:“哼!那馬謖匹夫都揚(yáng)言要活剮你了,如果我還不做些準(zhǔn)備,又怎配做人父,只要他敢上門,我必與他死磕到底?!?p> 明明是他兒子的錯,把人父親的墓給掘了。
可從朱誠的語氣中,全是在責(zé)怪馬謖。
沒辦法,滾刀肉就這樣。
不過平心而論,朱誠是個好父親。
這點(diǎn)沒得說!
李玄聽聞,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暖意,于是擺手勸阻朱誠,“父親,不可!您不能與馬謖敵對?!?p> “為什么?”朱誠眉頭緊鎖,莫名其妙的看著李玄。
“父親您想想,您與馬謖、孟達(dá),三者之間形成制約,維持著街亭城的平衡穩(wěn)定?!?p> “一旦你跟馬謖打起來,肯定會破壞其中的平衡,到時候豈不讓孟達(dá)從中坐收漁翁之利,搞不好連街亭都有可能失守?!?p> 李玄向朱誠說明事情的嚴(yán)重性。
朱誠驚訝地看了一眼臉龐還帶稚嫩的兒子。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能想到了這個層面,但是……
“那又如何!”
朱誠冷哼一聲,道:“難道就任由馬謖要了你的命?”
說到這兒,朱誠將雙手搭在李玄的肩上,眼中盡是慈愛之色。
“溫兒,你父親我是個俗人?!?p> “一生中最愛的就是你娘和你,你娘走的早,而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教育你,所以早就知道你會做錯很多事,這是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
“養(yǎng)不教父之過,作為你父親,我能保證的是,任何時候都和你站在一起,即便你是錯的?!?p> “當(dāng)我看見你淚流滿面從外面跑回家,向我求救的時候,我心疼,但也欣慰,知道你終于懂得什么叫失去,什么叫悔恨?!?p> “人生在世,總有一件東西比金錢,比命重要?!?p> “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哪怕背負(fù)罵名!”
李玄身體一顫,心里浮現(xiàn)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動。
在他重生后,靈魂與原來這具身體的記憶融合,自然也擁有了這具身體的一切情感。
看著面前的慈父,李玄內(nèi)心一陣激動,脫口而出道:“父親,孩兒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惹事,不過眼下您真的不能與馬謖敵對,因?yàn)檫@是一場陰謀!”
“陰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誠滿臉驚詫。
噠噠噠!
李玄剛要解釋,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同時夾雜著,一道急切的呼喝之聲。
“不好了老爺,城主馬謖帶人到門口了,說要您交出少爺!”
聞言,朱誠頓時不能忍了,“好匹夫,動作到挺快!傳我命令,所有人隨我出去!”
袖子一抖,他就要跨步?jīng)_出書房。
不過,立馬就被李玄攔住了。
“等下父親!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那就由我去面對!”
“你…你去面對?!”
朱誠瞪目結(jié)舌,一時有些懵。
自己這兒子啥時候有這么大的魄力了?
“是的!”
李玄與朱誠對視,語氣鄭重道:“父親請您相信我,我可以處理好這件事!”
見兒子表情嚴(yán)肅,朱誠也不好再說些什么,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那你去吧,有父親作為你的后盾,沒人能傷到你?!?p> “前面領(lǐng)路!”
李玄讓那前來稟報的下人帶路。
在幾位貼身護(hù)衛(wèi)的保護(hù)下,一路來到庭院大門。
嘭!
這時,大門正好被人狠狠踹開了。
跟著,呼啦啦一群人,闖了進(jìn)來。
這群人,一個個精悍至極,身上靈力逼人。
顯然都是武道好手。
尤其為首的一個壯碩之人,行動之間,仿佛有著旋風(fēng)相隨,嗚嗚作響。
那人高身七尺開外,面目堅(jiān)毅,頭戴一頂亮銀冠,身穿錦袍。
他不是別人,正是馬謖馬幼常!
實(shí)力與朱誠相當(dāng),天武者后期實(shí)力。
一進(jìn)來,他就把李玄盯上了。
虎視眈眈,是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