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鋪的大廳之中,一張竹床上,一位小男孩被六塊大冰塊給圍繞著,這是再給小男孩物理降溫。
夏雨看著此時小男孩的樣子,可以判斷出,這應該是驚厥高熱。
這驚厥高熱可是一個很危險的病癥,如果不及時醫(yī)治,死亡率是很高的,就是在現(xiàn)代,如果醫(yī)治不及時,都會有死亡的危險。
“快點喂藥...!”知道這個小孩子是驚厥高熱的時候,夏雨立即吩咐。
“是...!”一旁的周慶廉第一時間走到了小男孩的身邊,然后輕輕的托起小男孩,跟著周霞端了一杯水過來,遞到了周慶廉的手邊。
就在屋內(nèi)給小男孩喂藥的時候。
被趕出醫(yī)鋪的寧月薰卻大鬧了起來,只見寧月薰沖著守在醫(yī)鋪門口的周善奎吼道:“讓我進去,讓我進去,你們知道我是誰,我乃是越國郡主,你們敢阻擋我,小心我讓父王向你們問罪?!?p> 哪位郡主不刁蠻,這位寧月薰在越國熵城那是出了名的刁蠻,不愛紅妝愛武裝,又有幸王的寵溺,這性子被養(yǎng)的是無法無天。
也因為這樣,這位寧郡主才會因為著急,直接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而將自己的性子給暴露了出來。
“郡主...請收聲...!”
和這位因為擔心自己的弟弟而有些忘乎所以的郡主不一樣,寧大則是十分謹慎的提醒著對方,要知道寧大是軍人,他可以感受到眼前這些護衛(wèi)身上散發(fā)的殺氣。
這殺氣可不是殺動物可以聚齊的,這種殺氣只有殺人才能聚齊。
所以不用猜也能知道,這些護衛(wèi)的不凡,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寧大等人的武器已經(jīng)被繳了,而對方的武器則是犀利無比,要是鬧起來,自己這邊絕對是占不了便宜。
只是...寧大知道,寧月薰卻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就想著里面自己的弟弟,因為里面的弟弟是救自己父王的關鍵,而寧月薰雖然無法無天,但是卻十分的孝順。
所以寧月薰才會如此的歇斯底里。
“寧大哥...我要進去看弟弟,我要進去看弟弟,我弟弟不能有事,真的不能有事?!焙鋈?,寧月薰大哭起來,本來以為這小女孩哭就哭了,可是誰知道,寧月薰這個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邊哭居然一邊往里面闖。
“找死...!”
趙黑砍刀在手,對著想要沖進醫(yī)鋪的寧月薰就是致命的一刀,要知道,在趙黑這樣流民的心中,夏雨的安全那是至高無上的,不管是誰,哪怕是周家村的人,有一點對夏雨的不軌之心,趙黑也會毫不眨眼的殺死對方。
“鐺...!”
要說趙黑的動作已經(jīng)夠快了,不過,這位寧大居然在趙黑之前擋住了趙黑的砍刀。
“朋友...高抬貴手,我家郡主年紀還小,你不能一出手就是死手呀!”寧大有些皺眉的看著趙黑。
“這里是周家村...不是你們幸王府,放下武器,帶好你們的郡主,否則殺無赦。”周善奎等人立即拉起了自己手中的反曲弓。
“抱歉...!”看著周圍毫不猶豫拉起的弓箭,寧大直接將手中的短刃給放了下來。
跟著周善奎走了過來拿走短刃道:“還有沒有武器,如果有這種短刃,都請交出來,如果不交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沒有了...這把短刃是我曾經(jīng)跟隨王爺大戰(zhàn)北邙人繳獲的,一直貼身放著,抱歉了...!”
寧大稍微的解釋了一下,這個解釋是想告訴對方,他沒有故意藏兵器的想法。
周慶禮慢慢的走了上來看著寧月薰道:“小郡主,你不要再鬧了...你放心,老朽答應過你了,一定會照顧你和你的弟弟,就一定不會食言,剛剛進去的是我們的公子,有他在就是閻王爺,也不敢將你弟弟怎么樣,乖乖的在外面等著。
如果你非要鬧,那對你和你弟弟都沒有好處...!”
說完,周慶禮走到了寧大的身邊道:“看好你們的郡主,千萬不要讓她對我們公子表現(xiàn)出任何的敵意,如果有的話,我是真的很擔心,你們的郡主會死于非命,因為在周家村,我們公子的安全高于一切?!?p> “是...我知道了...!”寧大點點頭。
終于,寧月薰還是冷靜了下來,因為寧月薰不是傻子,她也終于弄清楚了此時自己的位置,剛剛那一刀如果不是寧大拼命的為自己擋了一下,那么現(xiàn)在她寧月薰就是死人了。
這里是罪山,不是越國熵城,不再是她無法無天的地方,她現(xiàn)在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周霞率先的走了出來,后面跟著夏雨還有周慶廉,夏雨沒有說話就直接走了,周慶廉則是開心的告訴寧月薰和寧大等人,里面躺著的小家伙已經(jīng)開始退燒了,只要退燒,那后面就不會有事了。
“哇...!”聽到自己弟弟沒事之后,寧月薰大聲的哭了出來。
哭聲引起了夏雨的好奇,夏雨回頭看了一眼,跟著默默的離開,夏雨一離開,周善奎等人再次撤離了村公所醫(yī)鋪,寧大也終于知道,夏雨這位公子的重要,剛剛這么多人就是為了保護夏雨才出現(xiàn)的。
“郡主,不哭了,我們進去看看公子吧?!睂幋罂粗鴮幵罗?。
“嗯...!”寧月薰點點頭。
就在寧月薰和寧大等人去看那位小公子的時候。
周慶禮和夏雨已經(jīng)一起坐在夏雨的院子的小亭子之中,周慶禮開始向夏雨回報周家村和這幸王之間的事情。
“公子...!”
周家禮看著夏雨緩緩的道:“這伙人和我們周家村還真的是關系有些緊密,我們和他們的關系還亞歐追溯到我父親周圣邑的身上。
周家村其實是我父親周圣邑建立起來的。
我父親當年是越國的一名文官,后來得罪了越國的一名官員,被那位官員陷害,差點全家處斬,后來是還是幸王的母親救了我父親,那個時候的幸王才僅僅只有三歲。
我父親這人雖然已經(jīng)一無所有,還被發(fā)配到罪山,但是卻有報恩之心,就將我家祖?zhèn)麟p魚玉佩,一分為二,一半給了幸王家,一半自己拿著,告訴幸王母妃,只要幸王有難,可以到罪山來,他必將全力保護。
那個時候,幸王的母妃怎么可能會對自己父親的這個承諾有什么感激之情,只感覺是個比較好笑的事情,但是為了保著我父親的自尊心,幸王母妃還是將玉佩給收了下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幸王的后人還真的找來了!”
說完,周慶禮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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