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玉佩有秘密
衛(wèi)淵與阮玉相視不解,雪蓮也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解釋自己當真不知道?!斑@句話其實也不是我說的,反倒是我在門外偷聽長老他們談話時聽起的。若真的知道,我自然沒有瞞著兩位的意思。雖然哥哥平時是有點過分,但我也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瞞著啊?!毖┥彺笱劬φ0驼0?,冰玉一般的藍色眸子昭示著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說謊呢?
這一點,衛(wèi)淵也沒辦法了。
“怎么啦?莫不成長老們是想要哥哥找出背后的原因?”雪蓮嘟嘟嘴,不解到:“奇怪啦,我上次也說過我要去尋那個妖精的來歷,長老們可是拒絕了我。果然我在長老們心中,還是不能跟哥哥比肩啊。”
雪蓮無奈的笑了笑,眉間的痣顯示著她別樣的身份。她并不是什么成形的妖精,相反,她的父親和母親都是貓族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當時的事情說起來其實已經(jīng)很久遠了,簡單的說就是為了妖族和人類之間的穩(wěn)定,妖族中派出了一些修為尚可的仁士去鎮(zhèn)守四方了。而雪蓮便被托付在了衛(wèi)淵師傅的門下,后來成了二殿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雪蓮總是比其他妖精更喜歡變出原型來,以惹的其他妖精或者人類的喜愛。
而這種化為原型的行為在其他妖精身上是很難見到的,可能因為原型的丑陋,或是軟弱,或是不便……總之很少有妖精會這么做。哪怕是衛(wèi)淵也不愿意再以貓身去接近蘇笑和她的前身,為的就是這個道理。
眼見著雪蓮滿臉的不高興,寵妹狂魔衛(wèi)淵終于又上線了。憑空變出來一個柔軟粉嫩與其氣質十分不符的手帕不說,還細心的擦了擦雪蓮的淚珠子。一邊擦一邊低聲哄到:“又亂說了。你沒見著長老和師傅們給我安排的都是臟活累活,他們還不是看我瀟灑自在欺負著你了。所以專門為了你來報仇的。怎么還說是長老們偏心我啊,要我說啊,明明是偏心你對不對?”
雪蓮眼瞼上還掛著淚珠子,半信半疑到:“真的?”
“真的啊。不信你問問蛇王?!比钣褚荒槦o奈,只好奉承著點了點頭。知道這小公主終于轉哭微笑,衛(wèi)淵這才心滿意足的變出來了一個雪糕?!皣L嘗?!?p> “什么?。俊毖┥徔粗掷锬弥牟逶谀景迳系哪且粔K黑乎乎的東西,有些不解,“好像以前吃過的冰糕?!?p> “這個啊,你嘗嘗看不就知道了?”衛(wèi)淵笑著往前遞了遞,雪蓮也只好半信半疑的咬了一小口。巧克力外皮里包裹著奶香十足的內餡,入口即化,怎么能不好吃?
雪蓮吧嗒著小嘴問到:“這是什么啊,也就一般吧。跟我四百多年前吃到的那個味道也沒差多少啊?!?p> 衛(wèi)淵看著雪蓮那揚起的小脖子,不由笑笑:“是了,我的殿下。您四百多年前吃到的可是由牛奶、珍珠、蜜糖做成的。如今的這個里面可沒有那些東西了?!?p> “嗯,其實比那個甜些?!毖┥徸谇锴习舌舌齑剑斑@么一想,我都有四百多年沒去人界了。唔……突然感覺自己也很老啊。”
“怎么會,六百歲還老?那我和蛇王恐怕就要入土了?!?p> 衛(wèi)淵和阮玉待了不少的功夫,便也被名正言順的留下來吃飯了。結果這酒還沒過三巡,平日里日理萬機也不喊倒的二殿下就在酒桌上壯烈撲街了。衛(wèi)淵看著雪蓮軟乎乎的樣子,不由心中一暖,停下了酒宴。
“乖,哥哥帶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嗯?!毖┥徯∽ψ庸醋⌒l(wèi)淵的脖子,便在侍女和衛(wèi)淵的攙扶下回了房間。房內的書桌上還放著不少折子,看來是沒少費心了。衛(wèi)淵輕嘆一口氣,讓侍女將那些折子收了出去后再送一碗醒酒湯進來。
安頓好了一切的衛(wèi)淵前腳準備走了,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袂被床上的小貓兒抓住了。
“雪蓮乖,放手啦?!?p> “哥哥……”雪蓮奶聲奶氣的叫著,驀然間便睜開了自己那一雙眸子,水汪汪的噙著淚。真是我見猶憐,“哥哥,我求求你了。把玉佩還回去吧,別再為了她做這種傻事了。不值得的?!?p> 衛(wèi)淵輕笑,彎腰替她攏了攏被角。
“值得?!彼f。
走出房門時迎面吹來的風讓衛(wèi)淵清醒了清醒情緒,心中也對這些事情有了定數(shù)。不過現(xiàn)在到底還不是時候,由著阮玉將顧念帶回這里已經(jīng)是輕舉妄動了,若是再搞出別的事情來,那當真是悔不當初也來不及了。
阮玉看著衛(wèi)淵如個雕塑一樣,輕笑:“怎么在這里發(fā)著呆?”
“沒事,只是有了些思路。想著該怎么辦?!?p> “嗯?有想法了?”
衛(wèi)淵看著阮玉,誠實的一笑:“還不太清晰,會有的。走吧,回你那兒繼續(xù)喝去?!?p> 阮玉挑挑眉,瀟灑的打開扇子:“正合我意?!?p> 說罷,便輕搖紙扇,眨眼間便到了蛇王的酒窖里頭。要說這酒窖里頭,那可都是佳釀,自然不會虧待了兩位的興致。但后勁兒也大,不一會兒,這在飯桌上沒喝醉的兩人,便拿著酒杯開始在蛇宮的后花園里品花論美人了。
也不知道衛(wèi)淵哪根筋沒搭對,突然問道:“對了軟軟,你說的那個考試是什么?為什么我也要考?”
不得不說,衛(wèi)淵的問題提的真是深入靈魂的發(fā)問。眼看著阮玉瀟灑的身影向左右歪了兩步又連忙調正了,便可見阮公子果然還是大家風范啊。
“你當真想知道?”阮玉合了扇子,意味深長的看著衛(wèi)淵,“我才不告訴你,告訴你了,你還陪我喝?”
“我還能誆你不成?”衛(wèi)淵自信自己不是那出爾反爾的小人,一甩酒杯笑道:“說吧說吧,我保證陪你喝。”
“可。”阮玉會心一笑,旋即嘆到:“當時我讓你尋個法子接近,卻沒想到你會使出這么個法子來。如今也只好接受現(xiàn)實了。”
“所以呢?”衛(wèi)淵點頭如搗蒜,貓性子卻耐不煩這阮玉磨磨蹭蹭的。
“所以,你得考試啊?!比钣窨瓷底铀频目粗l(wèi)淵,隨后把自己在沈浩那兒聽來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因為你去的晚,而蘇姑娘所在的班級成績又好,所以一般的考試都是能免則免。直到現(xiàn)在你也沒遇到,但卻也當成作業(yè)做了?!?p> 衛(wèi)淵聞言痛心疾首到:“對,作業(yè)是真多啊?!?p> “但是我料你也沒認真看過那些上面寫的是什么吧?”阮玉一語點破,讓衛(wèi)淵無地自容,只好妥協(xié)。阮玉笑著又說:“這就是問題了,蘇姑娘他們班每學期只有一共兩次考試,但是卻是由他們班的老師自己出的卷子,跟其他人的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可能會更難一些吧。到時候,你不會也想使這個法子吧?”
“呃……”衛(wèi)淵略帶尷尬的微笑好似是被戳穿了心思的回應,連忙辯解道:“怎么會?本王好歹這么多年,還能被幾道題難???”話剛出口,衛(wèi)淵便感覺如芒在背,恨不得立馬沖回去看書。全然沒了平時貓大爺?shù)呐d致。但嘴里還是樂呵呵的說到:“放心吧,本王肯定讓你大開眼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