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完全被這副美男入浴的圖景驚地癡了,飽滿的唇微微張著,呆呆的忘記了反應(yīng)。
直到宋清塵低低的叫她,“月月可以先回避一下嗎?”
姚月臉一紅,再沒有逗留,立刻溜了。
看著她扔在床上的那床被子,姚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聽到屏風(fēng)后傳來衣衫摩挲的聲音,知他要出來,這才又坐下。
零叮的水聲過后,宋清塵著一件素色衣衫走了出來。
他衣服穿得整潔,墨濕的頭發(fā)披散下來,幾縷耷拉在肩頭,有幾分慵懶邪肆的味道。剛剛沐浴過的臉白里透紅,面色如玉,誘人心動。
看著這一幕,姚月剛平復(fù)下來的心,又怦怦跳了起來。
她睫毛煽動幾下,嗔怒道:“你,你沐浴怎么也不說一聲!”
宋清塵看她一眼,漫步走著,淡淡的道:“我已經(jīng)叫月月回避了,月月心急,我未來得及阻攔?!?p> “那你干嘛在這個時候沐浴?”
見姚月坐在床上,他也沒有要過去的意思,只是悠悠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熱茶來喝,一杯茶滿,他停下動作,抬眸看她,“月月,夜深了!”
夜深了,是該洗洗睡了!
姚月自知無理,“哦”了一聲。
二人一時無言,相隔數(shù)尺,各自靜坐。
半晌,看他濕涼的頭發(fā),姚月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將頭發(fā)擦一擦吧”,濕著容易著涼。
話語中早已沒了方才的驕橫。
宋清塵雖沒有回應(yīng),卻還是乖乖拿了一塊方巾過來。
宋清塵滿頭青絲如密,墨發(fā)如瀑,不好打理。
姚月看著他笨拙的動作,猶豫片刻,緩緩走到他的面前,輕聲開口,道:“我……幫你吧!”
宋清塵動作一頓,“不必,我自己來就好?!?p> 自從她進來,他有問必答,知書知禮,沒有惱過她半分,可動作語氣中的疏離,卻讓姚月心頭一梗,十分難受。
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她自顧自的快速施了個咒,宋清塵的滿頭青絲立刻變得干爽。
知她做了什么,宋清塵輕輕將手中的方巾放下,眼神淡漠,甚至都不看她一眼,輕聲道:“月月,回去吧!”
他在趕她走。
看到他的臉上的冷漠,姚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無視,一時鼻子一酸。
她立刻跑到宋清塵的床上,滾進被子里,將自己捂嚴實了,“我不回去,我今天就要睡這兒了,你別想趕我。”
她想起這幾日一個人承受的苦悶與糾結(jié),想到身在異鄉(xiāng)的孤苦無依,想到宋清塵的刻意疏離,一時間淚如泉涌。
宋清塵原本是有意給她些教訓(xùn)的,可聽著被子里傳來的陣陣嗚咽,終是忍不住,走了過來。
他坐到床邊,低嘆一聲,“月月,你先出來?!?p> 姚月悶在被子里哭著道:“我不出去!你別管我!”
宋清塵要將被子掀起來,可姚月抓的緊緊的,他無奈只得哄道:“月月,再不出來,就要悶壞了?!?p> 姚月嗚嗚的道:“悶壞就算了!反正也沒有人關(guān)心我,你也不理我!”
宋清塵看著她裹的似粽子一般緊,默了默,松開了手。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滿是無奈與惆悵,“你不愿同我在一起,還不許我躲著你嗎?”
“日日對著自己喜歡的人,卻要恪守禮道,把她當(dāng)妹妹看待,這樣做,對我未免太殘忍了些?!?p> “月月……”
最后,他道:“我不是圣人!”
聽到他話語中的失落,姚月漸漸的止住嗚咽,將被子緩緩?fù)屏讼聛?,露出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睜著水霧霧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
他側(cè)坐在床邊,神色寞落,眉宇間掩藏著一股難以抹去的憂傷,看著讓人心疼。
她坐起來,心中慢慢浮起愧意,埋著頭,低低的道:“對不起!”眼淚一滴一滴掉在被子上,暈出一朵花來。
宋清塵輕嘆一聲,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她,輕輕撫上她嬌嫩的臉頰,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從胸腔中發(fā)出一聲喟嘆,“月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姚月眼睛濕漉漉的看著眼前這個溫柔如春的少年,心中的愧意更甚,嘴巴一撇,宋清塵剛替她擦干凈的小臉便又濕了。
“月月,別哭了?!?p> 也許是因為他的包容,也許是因為他的關(guān)懷,也許是因為他是她唯一的依賴,被他哄著,姚月的淚水止都止不住,仿佛要將這幾日所有的苦悶全部宣泄出去。
她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事情,我自己也很矛盾,很糾結(jié)。”
“月月其實,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姚月的睫毛漂亮而卷翹,此刻已被淚水打濕,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聽了宋清塵的話,上下翕動幾下,露出那雙水潤的眸子,眸光瀲滟的深深看著他,里面藏著少女連綿的情絲與無盡的掙扎。
宋清塵看著,如玉的臉上慢慢溢出欣喜之色,他突然將她攬在懷里,開心的道:“我知道的,我就知道,月月也是喜歡我的!”
姚月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話語中的喜悅,心中千頭萬緒。
慢慢的她從他懷中退了出來,“我們不能在一起?!?p> 她艱難的啟齒,“我日后終歸是要離開的,我怕,怕我們沒有將來?!?p> 她不可能為了他舍棄她的家人的。
宋清塵面色一白,“我知道的。”
姚月握緊身下的床褥,聲音輕不可聞,“對不起?!?p> 房間再次陷入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宋清塵突然開口。
“如果,”
“即使是這樣,我也愿意呢?”
姚月眸光一怔,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他,卻見他正認真的注視著她,眼眸深邃,深情貫注。
不求地久天長,但求曾經(jīng)擁有。以前,姚月不懂,此刻卻明白,是有怎樣的無奈與奢求,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宋清塵的心一點一點涼了下去,眼中希望破滅。
他失神的起身,似要離開這個傷心地。
姚月卻在下一秒猛地起身,將他拉下來,然后,對著他的唇,狠狠地了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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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寒:再不逼她一把,什么時候才能香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