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凝一覺醒來已是傍晚,召集了全寨的年輕女孩,挑選了幾個有點刺繡功底的女子,讓人把她們帶下山去,跟著秀蓮學習刺繡。
“丫頭?”
白禹看著站在池塘邊喂魚的閻君凝,忍不住開口。
“嗯?”
閻君凝手中動作沒有停,看著相擁而簇的魚兒,心情頗好。
“丫頭,你是想要把我們山寨往山下發(fā)展?”
“先生,如果我們一直當土匪,你不覺得太局限了嗎?我們就只能在這里守著,有人路過我們能混口飯吃,沒有人路過,我們就只能坐吃山空。最后像我的爹一樣,為了全寨不餓死,拼死冒險,白白丟了性命?!?p> 說到她爹,閻君凝突然情緒消沉,陷入深深沉思。
如果她早一點想到這個主意,她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丫頭,你也別太難過。那群人顯然是沖著我們來的!而且勢力強大,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是我們現(xiàn)在抵抗不了的?!?p> “嗯!所以我們現(xiàn)在并不安全,內憂外患,只有讓我們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和他們拼一拼?!?p> 閻君凝突然把魚食全部倒進了池塘,看著喂了爭食聚在一起,混亂不堪的魚兒,自嘲的冷笑了一聲。
“先生,我決定,壯大我們山寨!”
又是夜,漆黑的樹林里,幾個人影閃過。
東邊的樹林突然冒起大火,熊熊烈火借著東風,迅速向黑龍寨襲來。
待寨中的人察覺,熊熊烈火已經(jīng)燒到了寨門口。
“寨主,不好了!東邊著火了!”
“什么?!”
黑龍寨的寨主把碗筷往桌子上一丟,立即起身前去查看。
看到已經(jīng)燒進了山寨里的火,黑龍冷汗直流,立刻下令去救火!
寨中的人一桶一桶運水救火,現(xiàn)場十分混亂。有個人突然撞到了黑龍,力氣之大,把黑龍撞到一個趔趄。
“你特么長眼了嗎?!”
黑龍穩(wěn)住身形,張口就罵,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精致的臉。
還沒來得及反應,刀就已經(jīng)架在了脖子上。
“你是誰?!”
黑龍一動不敢動,生怕閻君凝一個手抖,那鋒利的刀劃破他的脖頸。
“我是來要你命的人!讓他們退后!”
閻君凝看向周圍拿刀聚集過來的人,冷冷開口。
“都給我退后,退后!”
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觸感,黑龍有些焦急。
“放下武器!”
“快給老子放下!你想要什么!”
閻君凝看向周圍的人,他們緩緩放下手中的武器,站在原地,不敢動。
“要你狗命!”
說完,用力向黑龍脖子劃去,卻沒想到,黑龍胳膊向她肚子捅去,閻君凝立馬后退躲過。
躲在暗處中的虎嘯,帶領這人,迅速向那些沒有拿武器的人進攻,場面十分混亂。
閻君凝沒有拿佩劍,只拿了那一把匕首與黑龍打斗,卻絲毫不落下風。
黑龍當這幾年土匪也不是白當?shù)模簧黼熳尤?,從腰間掏出彎刀,向閻君凝飛速攻來。
幾個回合下去,閻君凝身上也掛了彩,黑龍則是被刺中了腹部,倒地不起。
虎嘯這邊,趁著他們沒有拿起武器,突然襲擊,所以死傷并不嚴重,很快也占領了優(yōu)勢。
閻君凝看著滿地的尸體,和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內心五味雜陳。
“虎嘯叔,不留一個活口?!?p> 虎嘯擦了擦滿臉的血,快速解決手上的人,對著閻君凝點點頭。
她向來是不留活口,憐憫心對于生存來說,是極大的威脅。
京城
將軍府內熱鬧非凡,個個都手忙腳亂。
“玉歌怎么樣了?”
老夫人拄著拐杖有些焦急的向南宮玉歌的房間走去。
“回老夫人,大夫說大小姐暫無生命危險,只是落了水,昏迷不醒?!?p> 旁邊的侍女連忙開口。
“怎么會落水?!”
聽到南宮玉歌沒有生命危險,老夫人也就放慢了腳步,皺著眉頭詢問。
“回老夫人,奴婢聽說,大小姐和七皇子游湖,不小心落水。主要原因,暫時不知?!?p> “那就給我查!查一查還有誰和玉歌一起去的!”
南宮玉歌的房內,濃濃的湯藥味,南宮玉歌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不算精致的五官緊緊皺起,顯得極其難受。
“不要!”
南宮玉歌猛的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看向周圍,眼底全是驚異,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想要起身,卻因為身體虛弱再次跌倒在床上。
“來人!”
“大小姐醒了,快去稟告老夫人。”
素云聽見南宮玉歌的聲音,立馬派人去告訴老夫人,自己則是快步進門。
“大小姐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
素云立馬上前倒了杯水,給南宮玉歌送去。
南宮玉歌沒有接過,而是愣愣的看著素云,眼眶微紅。
“大小姐?”
素云有些奇怪的看著南宮玉歌的反應,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沒有什么呀,不明白南宮玉歌為什么會盯著她的臉看。
“大小姐?”
南宮玉歌突然被素云叫醒,她接過素云手中的水杯,喝了口水,瞬間感覺剛剛嗓子火辣辣的痛好多了。
“素云,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小姐,你昏睡了三天了!”
“不,現(xiàn)在是哪一年?”
素云有些搞不清的看著南宮玉歌,還是畢恭畢敬回答道:“回小姐,現(xiàn)在是元歷204年?。 ?p> “元歷204年!”
南宮玉歌陷入了沉思,隨后表情激動,狂喜起來。
“元歷204年!一切還來得及!一切都還來得及!”
南宮玉歌欣喜若狂,眼底卻充滿了恨,她要讓欠她的人,血債血償!
此時的閻羅山,一片喜悅之象,閻羅山自然不知道,遠在京城的變故。
閻君凝吩咐人收拾一下財寶,便回房休息了。
只是休息了片刻,猛然驚醒,滿頭大汗。
剛剛她做了個噩夢,但是想不起來做的噩夢到底是什么,她內心惶惶不安,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又好像要失去什么。
“奇怪。”
閻君凝甩了甩有些暈的腦袋,起身倒了杯水喝,沒有把這個噩夢放在心上,把杯子放下,去了書房。
她不知道的是,她做的這個噩夢,在不久的將來,居然會實現(xiàn)。
茗婼
南宮玉歌重生了 這樣的故事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