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孩子呀?我沒看到呀,我剛剛就從外面進來的,沒看到什么人出去?!?p> “是嗎?可能是我累了,有些眼花了?!?p> 閻君凝點頭微笑,表示歉意,沒有再追究,而是繼續(xù)忙自己的去了。
現(xiàn)在霍亂最嚴重的就是這個村莊,他們?nèi)齻€人,加上附近的自愿幫忙的幾名大夫,人手根本就不夠。
閻君凝一忙也是忘了這件事情,等她休息下來,已經(jīng)是天黑了。
閻君凝解開臉上的面紗,呼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活動活動四肢。
“我的媽呀,累死我了!我就說這是個苦差事吧!”
妙琳找到在村口疏散筋骨的閻君凝,順手遞過來水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別看妙琳瘦瘦弱弱,和那閨府的大小姐一樣嬌弱,但是這身體卻不差,現(xiàn)在還沒被累到,說明她很厲害了。
閻君凝也跟著她坐了下來,接過水壺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喝完擦了擦嘴邊的水。
“怎么樣啊?”
“我剛去找了師傅,他還在忙,一句話沒跟我說呢!咱們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問問吧,不過今天看樣子是回不了谷了?!?p> 妙琳看了看皎潔的月亮,不禁贊嘆一句,這月光是真美。
“你照顧的病人怎么樣了?今天有好轉嗎?”
“哎,還好,那幾個昏迷的人倒是清醒了,不過這高燒還是不退。若是師傅再找不到病根,怕是堅持不了這幾天。”
閻君凝點頭,兩人相對無言,面色有些凝重。
閻君凝突然聽到遠處的草叢有響動,她意識妙琳不要說話,自己躡手躡腳的向發(fā)出響動的地方靠近。
一個黑影突然從草叢中鉆了出來,閻君凝下意識的抬手劈了過去,只聽到啊的一聲,一個人從草里蹦了出來。
那個人渾身穿的破破爛爛,頭發(fā)也是像雞窩一樣雜亂,被閻君凝打到了肩膀,現(xiàn)在抱著肩膀嗷嗷直叫。
閻君凝面色凝重,她以為是什么野獸,幸好看到是人,及時收了功力,要不然這一掌劈下去,這人的肩膀怕是直接廢了。
“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
閻君凝拿出腰間的匕首,指著他冷冷的問道。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嗷嗷直叫,閻君凝此刻知道這應該是個傻子。
妙琳也連忙過來了,看到被打的人,立馬向全身戒備的閻君凝解釋。
“師妹,師妹!他不是壞人?!?p> 說著,趕緊把閻君凝舉著刀的手壓了下來。
“大春,你這么晚不回家,在這里做什么?”
那個叫大春的人,此時沒有再叫喚,看向妙琳一臉委屈。
雖然他臉又臟又黑,根本看不清表情,但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委屈。
“好了,天色就晚了,趕緊回家吧!我送你回家吧!”
妙琳說著想要帶他回去,但是沒想到一直以來很聽話的大春這時突然掙脫了她的手,有些害怕的吶吶自語。
“南南哭,南南一直哭!大春害怕……大春不想……讓南南哭!”
閻君凝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有些疑惑的看向妙琳。
妙琳無奈聳聳肩,只能開始解釋。
“大春是這個村子里的人,因為我經(jīng)常和師傅一起來這給人看病,看到他受欺負,我就幫了忙,所以就認識他了。
他心腸不壞,就是腦子有點不太好使,應該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他家離的不遠,就在這邊,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這么反常?!?p> 妙琳撓了撓頭,看著有些瘋瘋癲癲的大春,不知道如何是好。
“誰是南南?”
“這個我也不知道,之前我倒沒聽他提過。”
“南南!南南回來了!”
聽到閻君凝提到這個名字,大春突然激動起來,他害怕的向四周張望,神經(jīng)緊繃,似乎在提防著什么。
閻君凝突然有了興致,這一幕讓她想起來了,今天的古怪的身影,那身影嬌小,看起來像個女孩。
“大春,你告訴我,南南是誰,她在哪里,我?guī)湍阏业剿?,好不好??p> 閻君凝突然微笑有耐心的詢問他,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妙琳有些詫異,閻君凝這態(tài)度轉變的怎么那么快!
“不不不,不要找南南,她……她在生氣,她在哭,她……她難過!她,她說要……殺光……所有人!跑!快跑!”
即使閻君凝已經(jīng)很溫柔了,但還是安撫不了他的情緒,大春突然瘋瘋癲癲的跑回村去了。
閻君凝也沒有再追著他,現(xiàn)在他這個精神狀態(tài),說啥都沒用。
“行了,他應該是回家了,咱們也回去吃飯吧,我都快被餓死了!”
妙琳摸了摸有些扁的肚子,今天就中午喝了一口小米粥,忙的一點東西都沒吃,現(xiàn)在真的是要被餓死。
閻君凝點點頭,沒再過多追究,跟著妙琳回了村里。
定安將軍府
南宮玉歌聽著屬下匯報的情況,微微一愣。
太子遇刺中毒,她也是不停去探望,也見過幾面龍軒洛,也和龍軒洛算的上是相識了。
但是離她理想的目標還是遠了。
“他申請去賑災?”
“是!”
“下去吧。”
“屬下告退。”
黑衣人一個閃身,從窗戶出去了。
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素云,看南宮玉歌伸手拿桌子上的糕點,立馬把糕點推到她的手邊。
南宮玉歌拿起精致的梨花糕,放入嘴中,入口即化,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在口中散開。
“現(xiàn)在南城瘟疫這么嚴重,龍軒洛主動請纓,前去賑災也不是沒有道理!”
“小姐的意思是,贏的民心?”
“嗯。在其他人眼里看來,這是份苦差事,瘟疫也不是好東西。但是在他們皇子眼里,這可就是大好的機會啊。雖然有感染上的風險,但是危及不到性命。若是,此時能獲得民心,可不是大賺?”
“那,四皇子能不能去成呢?”
南宮玉歌輕笑一聲,看下外面皎潔的月光。
“放心吧,他一定能去成?,F(xiàn)在太子的身體還在恢復,三皇子可能也會去主動請纓,但是現(xiàn)在有些罪證指向他,皇帝也在懷疑他了,肯定不會讓他去的。六皇子,對龍軒洛唯命是從,怎么可能去和他爭這份苦差事?”
南宮玉歌把手中的糕點放下,喝了口水,揮了揮手讓素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