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領(lǐng)頭的靈馬停住,后面的馬車跟著全部停了下來。
“所有人全部原地休息,生火做飯,還有兩個時辰我們就可以穿越邯溪山脈,正式到達慶云國?!?p> 一個聲音高聲喊道,傳遍了整個商隊。
商隊里傳出一片呼聲,長途跋涉,已經(jīng)讓他們極為疲憊,到了慶云國就可以好好休整休整了。
此時已經(jīng)是正午,太陽被烏云遮住,天氣倒是正好,雖是深秋,也沒多寒涼。
“前輩,我們大概會停留一個時辰左右,您有什么需要的嗎?”
一個肥胖的身影跑了過來,他就是整個商隊的主心骨,管事劉康泰,商隊中修為最高的人,凝氣八層。
“沒有,一切照舊吧!”陳驚弦掀開馬車的簾子跳下車來。
“馬上到達邊境,我很快就要離開了,這頓飯算是我跟你們的最后一頓了?!?p> 陳驚弦吐出一口濁氣,松了松筋骨,一直待在馬車上,感覺有些悶。
“您吃完這頓飯就要離開了?”劉康泰雖然心中早有已有心里準備,但是還是有些不舍。
商隊出行,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會發(fā)生意外,這次有陳驚弦在其中,他感覺到心中舒坦了許多。
恨不得有不開眼的小毛賊,一把闖進來。
可是等了一路,一路上平平靜靜,但他不禁有些失落。
不過這樣也好,發(fā)生一點什么事,總歸不太好,還是平安一些,外出經(jīng)商的人,誰不希望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呢!
而且這次,因為有陳驚弦坐鎮(zhèn),所以他才敢把自家的小女兒帶出來。
他跟慶云國某位大門派的小管事有些交情,再加上自家女兒劉啼鳥本身資質(zhì)也不差。
所以才遠道送至慶云國求道。
既然是一切照舊,劉康泰便轉(zhuǎn)身安排去了,陳驚弦跟他們在一起,一點也沒有高人的架子。
時常一起吃飯,喝酒,他們打心底里崇敬這位。
他們大多都是陽蘇城本地人,出了這么一位傳奇人物,也與有榮焉,像自己的驕傲一般。
無形之中多了一些親近。
不過暗地里劉康泰也跟他們打了招呼,人家不拿自己當(dāng)高階修煉者,他們可不能這樣失禮。
陳驚弦獨自在周圍散步,邯溪山脈,延續(xù)千萬里,橫貫在兩國之間,中間像是被劈開的一般,極為光滑。
能做出如此壯舉的人,修為定是深不可測。
山中風(fēng)景獨好,群山迭起,云峰巍峨,峭壁生輝,蒼翠間夾雜大片紅黃,時不時還伴隨著一些妖獸的吼叫。
如果不是陳列在兩國邊境,也算是一處風(fēng)景極佳,值得一游的去處。
特別是秋天,漫山的紅楓,為群山披上了一層,鮮紅的外衣,更顯得極為優(yōu)美。
他坐在一旁,獨自欣賞。
有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小女孩身穿一身改小的黑色勁裝,眉宇間添了幾分英采。
她就是劉康泰的女兒劉啼鳥。
“大哥哥,您在看什么呢?”劉啼鳥走到他一旁,直接盤腿坐了下來。
一大,一小。
配上這漫天的楓葉,更添了幾分優(yōu)美。
別人都叫前輩,只有她敢叫大哥哥,陳驚弦也是特別喜歡她,精靈可愛,全隊的人都將她當(dāng)寶貝一樣寵著。
不知道胖胖的劉康泰,是怎么生出來這么可愛的一個女兒。
“看看風(fēng)景,吹吹風(fēng)?!标愺@弦笑道。
“大哥哥,你這次要去哪里呀?馬上就要走了嗎?”
劉啼鳥眼中有些失落,她也是突然之間聽到這個消息,想珍惜最后的時光。
“我去的地方,也有漫山的紅楓,算是一個極美的地方。”陳驚弦耐心解釋道。
“那是去干嘛,去修煉嗎?”劉啼鳥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
“算是去修煉?!标愺@弦頓了頓,也沒隱瞞,繼續(xù)說道:“修煉完以后,先殺個人,然后再救個人?!?p> “殺人?”
劉啼鳥小小的臉一皺,雖然她也跟著行走過幾次江湖,見過殺戮,但是對殺人這種事,心中還是不適應(yīng)。
不過她也沒有問為什么。
“你不問為什么我要去殺他?”
陳驚弦扭過頭去笑道。
“大哥哥是個好人,你想殺他,說明他一定有該死的地方。”
劉啼鳥毫不猶豫地說道。
陳驚弦也沒有過多地解釋,摸了摸她的小頭。
“哦,對了,送你一樣?xùn)|西,除了你父親,別告訴別人哦!”陳驚弦手上出現(xiàn)了一塊玉佩。
“把它帶著,算是我送給你的最后離別禮物,希望你可以堅持自己的本心,別迷失了自己?!标愺@弦把這塊玉佩給她帶上。
“這是什么,有點暖暖的感覺?”劉啼鳥摸著玉佩問道。
“它叫紫陽暖玉,帶著它修煉速度可以增加幾倍,上面被我設(shè)了禁制,你要去的地方?jīng)]幾個人能看出來,放心帶著?!标愺@弦摸了摸她的頭。
劉啼鳥還沒意識到這塊玉佩的珍貴,哦了一聲,點點頭。
“謝謝大哥哥,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p> 駐地飄來飯香,陳驚弦往后面看了一眼。
“走吧,該吃飯了?!?p> 陳驚弦拉起劉啼鳥的手走向駐地。
一頓飯很快解決掉。
劉啼鳥有些失落,一直沒吃多少。
吃完飯之后,陳驚弦正式向他們告別,他要走了。
“感謝各位的照顧,希望各位一路順風(fēng),財源滾滾,今日一別,希望有緣再見,到了那時,再叨擾各位一份酒水了?!标愺@弦拱手道。
“前輩言重了,只要前輩想喝,我隨時隨地都可以?!?p> “周老五,好像就你有酒一樣,我告訴你,我那壇女兒紅可是埋了十幾年的,前輩,只要您喜歡,咱們都開了……”
“哈哈哈,我估計你那不可能才埋十幾年,三四十年都有可能的……”
“他媽的,你嘴里就吐不出好話來……老子的女兒天香國色,想娶我女兒,還得過我這關(guān)。”
“哈哈哈,你就吹牛吧!”
……
現(xiàn)場一片哄笑。
陳驚弦在笑聲中離開,他很喜歡這幫江湖漢子,有情有義。
看著他的背影離去,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惆悵,這趟旅程,是他們一輩子的談資。
“嘿,老子曾經(jīng)也是跟現(xiàn)在那位驚天動地的大人,一起喝過酒吹過牛的……”
等所有人離開之后,劉啼鳥悄悄告訴劉康泰那玉佩的事。
劉康泰一聽這名字,驚訝得無以復(fù)加,心中更是無比感激。
紫陽暖玉,靈器之列,價值連城。
……
陳驚弦步行離去,有靈力加身,雙腿永不知疲倦,快速行進。
半個時辰之后,樹林中走出幾個人來。
為首一名錦衣青年,后面跟著兩位中年人,目露精光,氣勢逼人。
錦衣青年看見他之后,臉色一喜,溫文爾雅拱手道:“在下陳國二皇子李謹天,見過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