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涼州叛亂,北宮伯玉,李文侯,韓遂挾持名士邊章發(fā)起叛亂。
一時之間,三輔震動。
朝廷先后派遣皇甫嵩,張溫前往涼州平叛。
然而,涼州自古以來,皆是混亂之地,地處邊疆,民風(fēng)彪悍,又有胡人善騎射,皇甫嵩一時難以攻克。
便被張讓等宦官捏造了罪名,罷官免職,轉(zhuǎn)派張溫平叛。
但張溫不僅沒有平定叛亂,反而連遭慘敗。
眼見涼州叛軍即將攻取長安,寇侵皇陵。
朝廷只能再度啟用皇甫嵩,鎮(zhèn)守長安。
但也緊緊如此而已。
同時,不僅如此,幽州漁陽,又有張純,張舉兩兄弟舉兵反叛。
張純號稱彌天將軍,安定王,張舉號稱天子,斬殺護烏桓校尉,右北平太守,遼東太守,割據(jù)大部分幽州。
同樣,益州,荊州亦發(fā)生了叛亂
其三,此時,大漢四處烽煙四起,人心惶惶,大漢皇室子弟,宗正劉焉,擔心戰(zhàn)火燃到雒陽,又聽方士望氣之術(shù),得知益州有天子氣,便向天子進言。
他是如此說道:“陛下,當今天下,之所以紛亂不止,亂賊四起,皆因州郡太守不能盡心剿滅亂匪,養(yǎng)寇而自重。
當初大漢開國之初,高祖將清流及皇室子弟封以為州牧,牧守四方,天下皆定。
今不如恢復(fù)舊制,以州牧鎮(zhèn)守四方,則天下可定,大漢可興?!?p> 靈帝聞言甚悅,當即同意了劉焉的建議。
同時,劉焉自請為益州牧,天子亦應(yīng)允,由此之后,天下開始陷入了諸侯爭霸的局面。
大亂,由此開始!
同時,在一八七年初,十七歲的許勇迎娶了十八歲的田玲兒。
婚禮很簡單,除了田恒,李乾之外,并沒有外人參加。
芙蓉帳暖度春宵,君王從此不早朝。
迎娶了田玲兒之后,許勇似乎沒了以前的雄心壯志,整日陪著田玲兒,或游山玩水,或吟詩做賦。
田玲兒雖不懂詩賦,好在許勇也不是很懂,唐詩與漢詩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不過,偶爾的時候,許勇會吟些唐詩,得到田玲兒那仰慕的眼神,就讓許勇有些飄飄然。
許勇始終有著宅男的屬性,今生之所以如此,不過是因為身處亂世,加上夢想著能與三國英雄或并肩作戰(zhàn),或沙場爭鋒,方才變得如此努力。
如今他也算得上功成名就,暖玉在懷,不由得變得有些松懈。
直到一八八年末,田玲兒為許勇生下了長子,取名許杰。
同時,太史慈攜其母親從東萊來投。
許勇頓時大喜。
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很少關(guān)注太史慈,一問才知道,原來,自從州牧制度實施以來,新封的州牧與太守沖突不斷。
畢竟,東漢以來,一直實行的是太守制,雖說將天下劃分十三州,然而,一州之刺史只有監(jiān)察權(quán),而無統(tǒng)領(lǐng)州下郡守之職。
如今又正值亂世,朝廷為了剿滅黃巾軍,放權(quán)給各州太守。
以至于各州太守擁兵自重,野心倍起。
卻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又恢復(fù)州牧制度,將刺史變成州牧,統(tǒng)領(lǐng)一州大小權(quán)利。
那些太守又豈會甘心被奪權(quán)?尤其是,各州郡太守要么出身世家大族,要么在朝中頗有盟友。
而各州牧刺史多為清流國戚,并無多少黨羽,于是,在各種扯皮之中,各地州牧和太守紛紛上書朝廷,請朝廷裁決。
其實,若是劉宏還健在,那么以他的威望,過不了多久,或許還能將局勢挽回。
可惜,這個時候,漢靈帝劉宏已然病重,不能理事,而朝中大臣則借此機會,跟張讓等為首的宦官集團斗得火熱,哪里顧得上那些州牧太守送過來的雞毛蒜皮的小事?
可放著不管,卻又不好,于是,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哪里的州牧和太守有矛盾,那么,優(yōu)先上書朝廷的,朝廷便幫他,而后斥責(zé)后上書的。
這就造成了,各地太守州牧紛紛搶著上書朝廷。
畢竟,局勢雖然動蕩,但是朝廷威望仍在,任何不服從朝廷的,都被打為亂黨。
正好此時,皇甫嵩平定了涼州,劉虞,公孫瓚平定了幽州。
國內(nèi)沒有任何大的戰(zhàn)事,故而也無人再敢出頭。
而太史慈也是如此,他在東萊郡郡守麾下效力,而郡守與州牧不和。
兩人多次上書朝廷,某一次,青州牧和郡守又發(fā)生了矛盾,兩人同時派人前往雒陽告狀。
太史慈封郡守的命令前往,誰知道去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青州牧的使者已經(jīng)上書朝廷,只等朝廷查閱之后,就會下發(fā)文書斥責(zé)郡守。
太史慈得知消息之后,便假意詢問州吏,那州吏不知道太史慈是郡守的人,老老實實的告訴了太史慈。
太史慈又問州吏有沒有署名,讓州吏拿出朝廷給的通章給他看。
通章即使朝廷有司發(fā)給前來上書的人的憑證,有了此證,朝廷才會將文書發(fā)給使者。
那州吏不知是計,就把通章給了太史慈看。
太史慈一接過通章,立刻拔刀把通章劈爛。
那州吏大驚,隨意毀壞朝廷通章,那至少也要被關(guān)上幾年,甚至流放的大罪。
那州吏便要大喊,太史慈平靜的說道:“若是你不把通章給我看,我也不會毀壞他,如今通章已經(jīng)毀了,我固然有罪,但你也脫不開一個同謀的罪名。
私毀通章,罪當流放,你若是信得過我,我們便一同逃亡,免得死于非命?!?p> 那州吏六神無主之下,只得答應(yīng)。
誰知道,太史慈逃出洛陽后,于半夜偷跑回城中,將文書送到有司,得到了通章,完成了使命。
等到青州牧得知消息,再派人前來的時候,朝廷已經(jīng)看到了太守的奏章,斥責(zé)了州牧。
由此,太史慈開始名傳州郡,只是,也因為如此,太史慈也徹底得罪了青州牧。
青州牧雖然拿郡守沒有辦法,但要對付一個小吏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州牧畢竟是一州之主,太史慈又怎么抗衡?于是,他便想要逃往遼東避難。
卻驟然想起了許勇這個好兄弟,加上雖然許勇陷入了溫柔鄉(xiāng),然而他的手下依舊來往于東萊。
得知了太史慈的消息,李小立刻就告訴太史慈,讓他帶著他的母親,前來燕縣,許勇有能力庇護他。
太史慈乃是孝子,雖說忠義不能兩全,他不后悔得罪州牧,但既然許勇的手下許諾許勇能夠庇護他們娘兩,不至于母子分離,便嘗著一試。
太史慈的到來,終于讓許勇離開了溫柔鄉(xiāng),將太史慈安置好之后,又忙著處理各種事情,正當他再想返回溫柔鄉(xiāng)時,雒陽傳來消息。
大漢天子,劉宏,殯天!
劉宏死的時候,才不過三十三歲,在位二十一年。
他不算什么明主,或許可以稱之為昏君也不為過。
他的死,便意味著,那個璀璨,絢麗的三國時代,開啟了!
這個時候,許勇陷入了糾結(jié)當中。
他知道,過不了多久,朝廷便會動蕩,以何進為首的朝中大臣,和以張讓為首的宦官集團,便會發(fā)生劇烈的沖撞,最終,何進身死,十常侍族滅。
董卓成了最大的贏家。
而他的糾結(jié)所在,就是眼前站著的兩人,一人姓張,一人姓段。
姓張的正是當初的張宦官,名義。
姓段的年紀很小,不過十歲左右,是由幾個段氏族人送過來的,名興。
此時,段朗已經(jīng)死去兩年,這位就是段家新的少主,段氏未來的家主。
段興所來,是受了段珪的囑咐,將要留在燕縣,同時,也將段氏遷往燕縣。
張義宦官前來,則是希望許勇帶兵前往雒陽,已備不時之需,為此,張讓甚至讓他帶了一份劉宏寫好的圣旨。
只需要在圣旨上填上許勇的名字,以及官職。
張讓已經(jīng)打算,只要許勇愿意帶兵前往雒陽,便在圣旨上寫上司隸校尉之職。
司隸校尉,十分特殊,在很多時候,可以說位比三公,乃是天子親信中的親信,掌握著司隸也就是雒陽的兵權(quán)。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如今許勇麾下,有著三千多人馬,在張讓和段珪的暗中支持下,個個裝備精良。
又經(jīng)過許勇地獄式的訓(xùn)練,且不時帶出去剿滅賊寇,許勇自信,同等兵力下,只需一個沖鋒,就能擊敗天下眾多所謂的悍卒。
或許除了傳說中的虎豹騎,陷陣營,大戟士,白馬義從,白耳兵這些還未見過的精銳以外,天下莫能當者。
再加上田恒,李乾麾下的六千于人馬,以及后備兵力,頃刻之間,許勇可以拉出兩三萬人馬。
歷史中董卓入京時,麾下西涼鐵騎不過一萬,他為了不讓人看出虛實,便偷偷的讓士卒半夜出城,早上又大張旗鼓入城,給人的感覺是他麾下有無數(shù)西涼鐵騎。
直到他殺死何進之弟何苗,并州刺史丁原,掌控了十萬西園軍,吞并并州人馬,才真正的掌控雒陽,從而成為當時天下最強大的諸侯。
而現(xiàn)在,許勇只需要答應(yīng)張義,然后帶著萬余人馬潛入雒陽,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隱藏好人馬,等到何進與張讓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帶人入場,便可以輕松的占據(jù)雒陽,取代董卓的位置,就能一躍成為天下最大的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