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靠近馬車一步!”
領(lǐng)頭沙匪笑意漸退,
“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竟還會武藝!給我上!”
話音落,沙匪群起攻之
涼安將長鞭甩出,擊倒二人,小武取下腰間軟劍,亦與沙匪打在一起,曹氏聽到打斗聲萬分擔憂,掀起車簾擔憂的注視著涼安!
領(lǐng)頭沙匪見曹氏衣著端莊,樣貌美麗,便對手下道
“今日收獲不錯啊,車里的,老子也都要了!”
話剛說完,涼安一鞭便揮了過去!她無法容忍任何人對曹氏的褻瀆!
沙匪首領(lǐng)臉上猝不及防挨了一鞭,頓時怒不可遏,向涼安攻去,涼安這邊會武的不過三人,府中安排的護衛(wèi)都是遠遠尾隨,見有匪寇,應(yīng)當已然前去尋求援兵,再過一會兒也該到了,沙匪首領(lǐng)的攻擊力道極大,涼安有些許力不從心,
夏菡擔憂喚道“小姐!”
涼安大聲道“護好娘親!”
涼安揮舞著手中長鞭,將馬車護死死在身后,匪首見狀,向其余人示意,隨后十幾人全數(shù)圍攻小武和涼安,匪首自己則向馬車而去,涼安眼睜睜看著其一步步靠近馬車,由于走神,手臂被沙匪劃了一道,顧不得傷口處傳來的疼痛,涼安繼續(xù)迎戰(zhàn)又關(guān)注著馬車的狀況,就在匪首即將接觸到馬車之時,夏菡取出匕首刺了過去,車內(nèi)幾人驚恐之下尖叫,夏涵因分心兩招后被匪首一掌擊開,倒地吐血!
“夏菡!”
涼安用力揮出一鞭,將包圍圈突破一點,趕去馬車,猝不及防后背又被劃了一道,鮮血頓時浸透衣衫,涼安還手一擊,兩個沙匪倒地,曹氏幾人見匪首上了馬車驚嚇不以,慌亂叫著,終于身后傳來陣陣馬蹄聲,一個沙匪喊道
“不好,戰(zhàn)王的兵來了!”
匪首聞聲咒罵,一把扯下曹氏脖頸上的玉墜,下車策馬而去!涼安上車查看,曹氏驚慌的發(fā)抖,
“不好,夫人的玉墜被方才的匪寇劫去了!”清卉道
涼安擰眉,那塊玉墜的重要性涼安非常清楚,那是顏家媳婦的象征,又是曹氏貼身佩戴之物,若弄丟了顏老太太還指不定會如何刁難!
“照顧好娘親!”說完,
涼安下車,正好有士兵趕到,見有人下馬,涼安直接翻身上馬,夾了馬肚揮鞭趕去!曹氏后知后覺,向涼安離去的方向喊道“安兒!安兒!”
倒地受傷而來不及離開的沙匪被幾個士兵架著,騎馬而來的為首的男子正是李湛,一身黑色裝素,看了方才一身傷痕還奪馬而去的背影,以及其腰間的禁步
“善后?!?p> 李湛留下二字便駕馬追去!
涼安一路疾馳,“駕!駕!”
涼安的騎術(shù)并不好,平日里練習的不多,此刻在與馬背上生活的沙匪追趕,有些許力不從心。心中焦急,也顧不得旁的,奮力追趕!
涼安于馬上揮出長鞭擊倒兩個沙匪,又奮力揮出長鞭打在匪首的馬腿上,馬兒受驚后仰,匪首猝不及防落地!
涼安勒住韁繩下馬,撿起沙匪掉落的彎刀,架在匪首脖頸上,面色冷酷渾身散發(fā)著怒氣!
匪首提唇一笑,
“呵,要不是那些兵崽子,今天落在老子手上的就是你們!”
涼安手上用力,匪首脖頸上就是一道血痕!這是她第一次動了殺念,即便剛剛那樣危險,她也不曾想過取人性命!
“把玉墜交出來!”
“什么玉墜!我不知道!”
涼安又用了幾分力氣!匪首脖頸上冒出血珠
“好好好!我交出來!你先把刀拿開些!”匪首作勢從懷里掏東西,
涼安手上力道微松,匪首在懷里摸索一番,看到露出的墜子,涼安放松正欲接過,不曾想匪首的另一只手忽然向涼安撒出一堆粉末!
涼安慌忙避讓,還是吸入一些,匪首搶過彎刀快速起身,正要辟向涼安,隨后趕到的李湛一腳攻來,取出長劍,只見其揮手落下,匪首便轟然倒地,雙眼瞪得圓圓的!李湛撿起地上玉墜,遞于涼安手中,涼安握住玉墜,艱難扯出一笑
“謝~謝……”隨后便暈了過去,李湛忙接住涼安倒下的身子!
視線忽觸及其腰間禁步,微愣……九曲禁步?....
目光再次落在已然昏迷的涼安臉上,感覺到手中傳來溫熱,在戰(zhàn)場上廝殺多年的他自然知道,懷里這個小丫頭受傷了,還傷的不輕。
士兵趕到,副將上前“殿下,都處理好了!”
觸及李湛懷里的女子,“殿下,這女子?”
“帶回本王的軍帳!”
副將一愣,他是不是聽錯了?素來冷面的湛王殿下,要把這個渾身傷的女子帶回軍帳?
副將可不敢問出口,只應(yīng)聲道“是!”
副將正欲從李湛懷里接過涼安,涼安忽擰眉,雙手緊緊抓著李湛的衣襟,似乎十分不安!
“這……”副將猶豫
李湛微微凝視被抓住的衣襟,一雙小手透露出強烈的不安,李湛將其手中的玉墜子抽出,隨后攔腰抱起涼安!副將等人愣在原地,這是什么情況?自家殿下轉(zhuǎn)性了?
涼安只覺得這個懷抱好暖,不知為何,竟覺得格外安心,身上的傷好疼,她卻依舊沉沉睡去……
李湛將涼安帶回軍營,在許多士兵的注視下徑直回到自己的營帳,將涼安輕放于塌上,軍醫(yī)已等候多時!
涼安的傷分別在手臂上和背部,若是醫(yī)治必將寬衣解帶,在這個時代,女子貞潔重于一切,軍醫(yī)見是女子,又是戰(zhàn)王殿下親自抱回來的,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殿下……這……”
李湛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軍營中并無女子,也從未碰到過這樣的情況,可是涼安身上的傷口必須盡快處理,彎刀所致的傷口較深,出血甚多,留疤什么的李湛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可若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目光再次落在其腰間的禁步上,伸手解下收于手中,
平南侯的女兒若是在這片地界喪命,當他這個戰(zhàn)王是擺設(shè)嗎?
“該如何醫(yī)治,還需本王來告訴你嗎?”李湛冷冷道!
軍醫(yī)戰(zhàn)戰(zhàn)巍巍,
“是,屬下這就為其醫(yī)治!”
軍醫(yī)靠近,正要用剪子剪開涼安衣物之時,涼安睜開了眼眸,見此場景,忙起身一臉警惕!
“你們是誰!要對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