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木,斯汗城最大的一家拍賣行,長公主旗下的產(chǎn)業(yè)。
有長公主的御扇,鄭一陽一路暢通無阻,原本進入塔爾木是需要搜身的,但有御扇在,沒人敢搜鄭一陽的身,跟著他一并進入的三名斥候也避免了搜身。
進入塔爾木內(nèi)部,三人就與鄭一陽分開,他們?nèi)フ谊P押太子的地方,鄭一陽則繼續(xù)朝拍賣會場走去。
巴圖,塔爾木的經(jīng)營者,雙面間諜,表面上的皇帝的人,其實是長公主的人,看見鄭一陽扇著長公主的御扇,立刻走上前打招呼:“這位公子,在下巴圖,塔爾木的老板,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不必客氣,我聽嬤嬤說這里有人拍賣鎮(zhèn)風散,消息可真。”
“自然是真,原來嬤嬤是為公子您打聽這個消息,這鎮(zhèn)風散午后才開始拍賣,公子是否愿意等到午后?!?p>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鎮(zhèn)風散,自然是沒問題,只是你這里可以什么消遣的地方,總不能讓我白坐一個上午吧?!?p> “消遣的地方自然是有,公子請隨我來。”
巴圖在前面帶路,鄭一陽跟在身后,幾個奧匈國的貴族看見巴圖對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竟然如此恭維,心中詫異,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巴圖領著鄭一陽來到一間秘密的房間,房間很大,里面坐著十幾個舞女,見有人進來,立刻起身行禮:“會長金安!”
“公子,您就先在此聽曲賞舞,水果糕點吃完了拍拍手,就會有人送來,您好好享受,小的這邊還有其他客人要接待,就暫時告退。”
“去吧,去吧,別打擾我的雅興?!?p> “祝公子玩的愉快!”
巴圖退下,還親自關上房門,房間里就只剩下鄭一陽和一群穿著暴露的舞女。
“公子想聽什么曲子?”舞女的領頭人走上前甜聲問道。
“就彈你們最拿手的曲子。”
“好的?!?p> 音樂響起,舞女們跟隨音樂翩翩起舞,隨著舞女每一次舞動,那若隱若現(xiàn)甚至勾人,鄭一陽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性,不免也有些迷失。
這時,舞女的領頭人跳到鄭一陽身前,妖嬈的身子伏在鄭一陽桌前,芊芊玉手劃過鄭一陽的胸膛,一張紙條不經(jīng)意間吊在鄭一陽胯前。
舞女領頭人掩嘴一笑,又退了下去。
看見胯前的紙條,鄭一陽也淡淡一笑,一只端起酒杯,一只手打開紙條:牛棚。
將紙條偷偷放入酒杯喝下,鄭一陽站了起來:“你們繼續(xù)跳,我去方便一下。”
鄭一陽推開門,四處看了一眼,除了彈奏的聲音,這里很安靜,除了站在遠處的幾個守衛(wèi),沒有任何人。
鄭一陽小跑到一個守衛(wèi)前問道:“將士,哪里可以方便?”
看見鄭一陽是從房間里出來的,將士哪敢怠慢,立刻回答:“大人,從這里往前走百米,向左拐就能看見?!?p> “嗯,謝了!”
“大人言重了。”
守衛(wèi)抬起頭,鄭一陽早就沒了蹤影。
鄭一陽哪里是去方便,他回到之前的院子,是在尋找牛棚,路上,他遇見了一位同伴,那人沒有找到密室。
“告訴其他人去找牛棚,密室就在牛棚,找到牛棚后把位置告訴我,我在宴客院。”
兩人分開,鄭一陽回到了宴客院,只不過他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在宴客院里轉(zhuǎn)了起來,這一轉(zhuǎn),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在一處小柵欄前,竟然站了兩個守衛(wèi)。
一處小花園,有什么好守衛(wèi)的?
鄭一陽走了過去,準備進入花園,卻被守衛(wèi)攔?。骸芭E镏氐?,無令牌者不得入內(nèi)?!?p> “牛棚!”鄭一陽心中一驚,這明明是花園,他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的鼓鳴聲,鄭一陽立刻跑到宴客院門前,幾個守衛(wèi)跑了過來,鄭一陽立刻攔住問話:“發(fā)生什么了?”
守衛(wèi)見鄭一陽是宴客院的人,不敢怠慢,立刻回答:“回大人,有盜賊闖入,我們正在抓捕盜賊。”
“盜賊?誰這么大膽,竟然敢在這里偷盜?”
“誰說不是呢,大人,我還要通報其他人?!?p> “嗯,去吧?!?p> 守衛(wèi)去通知宴客院的守衛(wèi),鄭一陽心里擔心,朝前院走去,在路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他的一位同伴突然從樹下跳下,此時的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也換了面容。
“大人,有叛徒出賣我們,小心,你快抓住我,這樣才能洗脫嫌疑?!?p> “到底怎么回事?”
“牛棚里有埋伏,大人別說了,快與我戰(zhàn)斗。”
說著,那人就拔出匕首劃傷了鄭一陽的胳膊,鄭一陽一愣,立刻反擊,這時,塔爾木里的守衛(wèi)圍了上來,巴圖看見盜賊與鄭一陽搏斗,立刻大喊:“還不趕緊上,抓住那個盜賊,不能讓他傷了那位大人?!?p> 不等守衛(wèi)上前,那人故意失誤,讓鄭一陽卸掉匕首,按在地上。
“大人,我先走了,小心女人。”
同伴的聲音很小,只有鄭一陽一人聽見,他心里難受,從真武國一路過來,雖然交流不多,但總歸是自己的同胞,而現(xiàn)在為了保護自己,甘愿犧牲,鄭一陽心情復雜,若是換作自己,能否像他一樣舍己為人。
塔爾木的守衛(wèi)從鄭一陽手中押走盜賊,巴圖走上前,看見鄭一陽左臂受傷,立刻關心道:“快叫醫(yī)生過來,大人受傷了?!?p> “大人,您怎么出來了?現(xiàn)在外面很危險?!?p> “在里面太悶了,也沒人說話,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竟然遇見這種事,還好我從小練過幾招,不然今天小命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大人威武,區(qū)區(qū)賊寇又怎能取大人性命,大人先回房稍等片刻,醫(yī)生馬上就到?!?p> “那我回去了,真是倒霉?!?p> 鄭一陽轉(zhuǎn)身嘀咕著向宴客院走去,巴圖看著鄭一陽的背影,嘴里嘀咕:“監(jiān)察衛(wèi)那群蠢蛋,竟然敢懷疑這位大人,看來這事我得告訴長公主大人?!?p> 回到房間,之前給鄭一陽遞紙條的舞女看見鄭一陽受傷,心中一驚,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趕緊迎上前,說道:“大人,您受傷了,奴婢會一些醫(yī)術,先給您包扎一下?!?p> 舞女一把撕下自己的衣襟,給鄭一陽的手臂包扎。
鄭一陽盯著舞女,突然一把掐住舞女的脖子,伏在舞女耳邊,小聲說道:“天涯之路無活人?!?p> “死人不走回頭路?!?p> “你知道就是因為你的紙條,害死了我們的兄弟?!?p> “大人,我不是叛徒?!?p> “是不是叛徒不是你說了算,你這消息是從哪得到的?”
“我是從奧匈國幾個來這里的達官貴人聊天中知道的?!?p> “你沒有去核實嗎?”
“去了,太子確實被關在里面,我以我家族的性命發(fā)誓,我說的話絕無半句謊言?!?p> 鄭一陽松開掐住舞女脖子的手,任由舞女給自己包扎傷口,他心底對叛徒已經(jīng)有了猜測。
長公主府,一個黑衣人給烏云其其格送來一張紙條,看見紙條上的內(nèi)容,烏云其其格立刻暴怒:“好一個監(jiān)察衛(wèi),連我的人也敢懷疑,還讓鄭公子受了傷,行,看我怎么對付你們,徐嬤嬤?!?p> 嬤嬤推門而入:“長公主喚奴婢何事?”
“隨我一同前往塔爾木,我倒要看看,這監(jiān)察衛(wèi)是不是連我這個長公主一起懷疑?!?p> 真武國西北邊防軍帥帳。
柳如意一拍桌子,桌子直接斷成兩半,臉上充滿憤怒:“查,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背叛,一陽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誅他十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