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璃芝雙腿發(fā)軟,居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阮佟面前。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他和我說過,他的弟弟乃是云山宗的弟子,是修仙者!一定會為他報仇的!”璃芝眼眶泛紅,聲音顫抖。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就將當(dāng)初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吧。如果不關(guān)你的事,我不會追究你的。但如果你有所隱瞞,休怪我無情!”阮佟雙眸微瞇,他沒想到璃芝居然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而且一下子就認出自己了。
看來,事情并非大伯二伯從雜役口中聽到的那般。
當(dāng)下,璃芝將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事實與大伯二伯所知道的相差無幾,只是,有些事情顛倒了。
而且,其中還有自己的一些因素。
原來當(dāng)初阮大樹來到了夢中閣做雜役,本來相安無事。但是,璃芝偶爾聽到了阮大樹說自己有一名云山宗弟子的親弟弟。
璃芝便起了心思。璃芝本就是夢中閣賣身的妓女,想要贖身,需要大比錢財。于是她就將主意打在了阮大樹的身上。
想著阮大樹有個云山宗的弟弟,必然將來能夠大富大貴,所以她便勾搭阮大樹,令阮大樹神魂顛倒。
剩下的,就和呂大龍等人聽到的一樣了。韓良看上璃芝,要帶回府中做丫鬟,阮大樹爭執(zhí)不過,最終喪命。
“這么說來,是你勾引我哥,才引得我哥喪命的?”阮佟目光鋒利,他乃是練氣二層的修仙者,此時情緒波動,氣勢洶洶!
“一開始是這樣的,但后來我們確實兩情相悅!”璃芝連忙辯解道。
“而且,我到最后也未聽從韓良的命令,去給他做丫鬟!”璃芝又道。
“恐怕不是你不去,而是他不要了吧!”阮佟冷哼一聲,說道。
阮佟雙眸冰冷的盯著璃芝,他心中的憤恨與怒火不斷驅(qū)使著他想要將面前這名女子斬殺泄憤!
不過阮佟也明白,阮大樹生性風(fēng)流,即便沒有璃芝的勾引在這是非之地,也必然會和這里的女子糾纏不清。
而且,既然阮大樹生前確實和這名女子有夫妻之實,阮佟是萬萬不能下手的。
“韓良什么時候會來找你?”阮佟冷靜了片刻,問道。
他已經(jīng)思索過了,如果前往韓府偷襲韓良十分困難。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韓良來花天酒地之時,必然不會有護衛(wèi)妨礙自己!
“按照往常,他應(yīng)該會在十六那天再來。不過韓良對我的興趣已經(jīng)越來越小了。這兩年來,他找我的頻率也越來越少?!绷еト鐚嵒氐?。
“十六日,還有七天!”阮佟呢喃。
隨后,阮佟便有了初步的計劃。
“你不許透露任何我的消息,也不可以向韓良偷偷報信!我乃是云山宗的弟子,要殺你易如反掌!
十五日我還會再來,到時候借你地方一用!你放心,我在我哥報仇不會牽扯到你身上!”阮佟又道。
“小女子明白,我一定不會想在透露半點信息!而且,我也想阮大哥能夠報仇!”璃芝答應(yīng)道。
阮佟隨后便離開了夢中閣,他在夢中閣附近的一家客棧中住下,又在鐵匠鋪買了一柄匕首。
隨后,阮佟便一直待在客棧中,不曾出去。
另一邊,在回往云山宗的云中劍上,楊俊寶尋找了許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阮佟的身影。
他心中暗自嘆息,思索著以為阮佟真的出事了。
就這樣,阮佟沒有跟隨回程的云中劍返回云山宗,二十一直等到了十五日。
十五日的傍晚,他再次來到了夢中閣。這次,他甩給一樓柜臺一兩銀子,徑直來到了璃芝的屋內(nèi)。
在夢中閣,往往晚上的顧客要比白天的顧客多一些,所以柜臺并沒有留意阮佟。
再次見到璃芝的阮佟也沒廢話,只是讓她裝作阮佟并未來過便好。
阮佟藏身在璃芝的床下,手中握著匕首,靜靜地等待明日韓良的到來。
一夜過去,阮佟也在璃芝的床下睡了一夜,兩個人都沒有做聲,璃芝就仿佛屋內(nèi)沒有其他人一樣,偶爾喝茶,偶爾看向窗外。
第二天一早,璃芝便告訴柜臺,昨夜的人已經(jīng)離開。雖然柜臺沒有察覺但也沒有起疑心。
一直等到晌午,阮佟覺得有些饑餓,但是他并不在意。
終于在下午的時候,璃芝從窗戶處看見了韓良的馬車停在了樓下。
“韓良來了?!绷еポp聲說了一句。
阮佟并未理會她,而是繼續(xù)默默地藏在床下。
一直到,聽見房門被人敲響。
“璃芝,韓公子來找你了!”門外老鴇的聲音傳入。
還沒等璃芝開門,房門就被生硬的推開。一名身穿錦衣,腰帶玉佩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揮了揮手,老鴇乖巧的關(guān)上了屋門,留男子與璃芝在這房間里。
男子正是韓良,而璃芝知曉自己房間有人,也明白接下來即將發(fā)生的事情,神情不免有些僵硬。
“韓公子,你可好些天沒來了,不想我嗎?”璃芝壓抑住心中的怪異感覺,嫵媚的沖著韓良笑道。
“哎,我爹現(xiàn)在讓人天天看著我,逼我讀書考功名!哪有時間來??!”韓良抱怨著說道。
兩個人卿卿我我,不多時便來到了床邊。只不過,璃芝一直在下意識的躲閃,令韓良有些不快。
因為璃芝畢竟知道自己“前任”的弟弟就在自己床下,還握著匕首,她怎么能自然的起來。
“你今天這是怎么了,不舒服?”韓良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不是,呵呵?!绷еバ牟辉谘傻男α诵Γ瑩u頭道。
“那就快讓我嘗嘗你吧,可饞死我了!”韓良不以為然,用手勾起璃芝的下巴,看著她嫵媚動人的臉蛋,露出邪惡的笑容。
只見韓良的大手摟在璃芝纖細的腰支上,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大床上。
韓良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忘我的吸食著璃芝身上的香氣。
此時的阮佟,正躺在床下,他額頭泛起豆大的汗珠,手中緊握匕首,渾身顫抖。
“阮佟!你這是怎么了,你難道不想為你哥哥報仇了嗎?”
在阮佟的心中,有一道聲音在問他。
是的,他怕了。阮佟說到底還只是十五歲的孩子,雖然他心智早熟,但殺人這種事,他了從未經(jīng)歷過!
雖然在心中確認了千百遍,幻想了千百遍??烧?dāng)仇人近在咫尺,阮佟膽怯了!
“阮??!想想你哥的死!你能忍嗎?”
心中的魔鬼在咆哮,阮佟眼中布滿了血絲,他咬著銀牙,看向了右手緊握的匕首。
匕首銀晃晃的慎人,它冒著寒光,閃爍著鋒利。
“啊!”突然,璃芝怪叫一聲,原來是韓良已經(jīng)在撕扯璃芝的衣服。
“今天你是怎么了,還反抗起來了?哈哈,倒是平添了幾分滋味!”韓良壞笑著,就要將璃芝的衣服拔下來。
阮佟聞言心中突然不再慌張,他雙眼微瞇,悄悄地,從床的另一邊探出了身體!
眼前的韓良正撲在璃芝的身上,一個餓狼撲食一般,一個半推半就的掙扎著。
阮佟心中一狠,眼中寒光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