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佟回到房間里,他被虎龍威的請求有些為難。他不是不想答應虎龍威,但這一份責任太重了。
他不確定能否完成虎龍威的請求,如果不能完成的話,豈不是耽誤了虎山。
而且,虎山是否真的愿意離開還是兩說,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所以阮佟決定,這件事情主要還是看虎山的想法。
過了一個多時辰,虎山敲開了阮佟的房門?;⑸降牡絹硎侨钯☆A料之中的事情,虎龍威一定會和虎山?jīng)Q定好結(jié)果的。
“阮佟大哥?!被⑸铰氏乳_口說道,“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們,帶我出去。我會做一個忠心的仆人,侍奉你左右的?!?p> 虎山真摯的眼神看著阮佟,讓阮佟無可奈何。
“行吧,既然你想跟我走,那就走吧。不過仆人之事就算了,如果真的可以離開這里,你放心的去做你的事就好。
其實以我的實力和資質(zhì),能否闖過試煉之塔還是兩說。你實在沒必要將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我身上?!比钯≌f道。
“多謝阮哥!你肯帶我走,我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被⑸秸f道。
“那好吧。”阮佟笑道。
“那我去收拾東西了。”
虎山離開了阮佟的屋子,他要去收拾一下自己攜帶的東西,并且和母親通報一聲,告別。
第二天一早,阮佟和虎山便出發(fā)前往練氣城?;⑸降男逓殡m然已經(jīng)是筑基初期,但阮佟才僅僅練氣六層,還不具備去筑基城的資格。
虎龍威給了兩個人一張地圖,大致上描繪了六座城池的位置。
阮佟和來時的行李一樣,一柄龍泉劍,一個包裹。
虎山確實大包小包的帶了不少,正所謂兒行千里母擔憂,虎山的母親為他準備了食物、水袋和一堆換洗的衣物以及一些錢財。
阮佟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錢財和自己見過的并不一樣。但幸好他帶的是靈石,絕對的硬通貨。
除此之外,虎山還背上了一桿長槍,和弓箭。從背后看去,巨大的包裹已經(jīng)把虎山擋住了。
在虎龍威和虎山母親相送下,兩個人前往了練氣城的方向。
比如大約有上百里之遠,阮佟覺得大概需要走上半個月的時間。
虎山雖然已經(jīng)是筑基期的修士,但是他的修煉功法和村里流傳下來的法術(shù)并沒有御物術(shù)。
也就意味著,兩個人目前來說只能徒步而行。
從虎村出發(fā),兩個人一直向南走,直到一處高聳的峭壁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放眼望去,這處陡峭的山坡幾乎垂直的向上,阻擋住了兩個人去路。
“我們繞路吧,地圖上沒有顯示這個地方有個峭壁?!比钯≌f道。
“好?!被⑸酱饝?。
兩個人順著峭壁向東一直走,直到發(fā)現(xiàn)了能夠上山的山坡。山坡上有著茂盛的青草,和一條蜿蜒流下的小溪。
還有幾只像是山羊一樣的動物在成群的活動。
“是白角羊。”虎山驚喜的說道。
阮佟仔細望去,果然發(fā)現(xiàn)這些羊的毛發(fā)雖然顏色不一,有粽有灰,但是他們的角卻都是雪白的。
“大哥,這白角羊的肉雖然一般,但是頭上的白角確實好東西,能夠在城中賣個好價錢呢。”虎山道。
這一路走來,虎山一直都是以大哥稱呼阮佟的。一來是虎山比阮佟小,二來虎山原本是想叫阮佟主人的,但是阮佟覺得既尷尬又不好意思。
于是就讓虎山叫自己大哥了。
“是這樣啊,這種妖獸實力怎么樣???”阮佟問道。
“通常來說,一群白角羊中會有一頭白角羊王,它的實力能夠達到三品妖獸甚至更高。普通的白角羊都在二品妖獸左右。”虎山說道。
阮佟心里咯噔一下,二品妖獸,豈不是相當于筑基期的修士了,看著那一群大概有十二三頭的白角羊,阮佟心里有些打鼓。
雖然他有心窺探白角羊,但實力卻讓他明白還是老實繞路比較好。
但在這個時候,他卻看到虎山居然卸下了包裹,拿出了那把長弓。
“嗯?你要做什么?”阮佟問道。
“當然是殺了它們啊?!被⑸嚼硭斎坏恼f道,然后就在阮佟的目光下搭弓射箭。
虎山雙臂用力,將弓拉到滿月。然后就見他身邊靈氣浮動,雷光乍現(xiàn)。
嗖的一聲,箭就猶如一條雷龍脫弓而出,咆哮著飛向一只白角羊!阮佟仿佛看到了當初射向黑蟒的那一箭,驚艷無比。
鋒利的箭頭竟然直接洞穿了白角羊的大腿,將它釘在了地上。
并且它的大腿上,被弓箭的雷電之力轟成了一片焦黑。
這只白角羊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身邊的白角羊迅速朝阮佟等人看來。
“這么多……”阮佟心里有些發(fā)虛,看著這十來頭白角羊,不免有些退縮的想法。
這可是十來頭筑基修士一樣的二品妖獸,恐怕每一只都能將阮佟這個練氣六層的渣渣殺死。
但虎山卻絲毫沒有懼色,他反而面帶笑容,將長弓放下后,拔出了包裹上的長槍,戰(zhàn)意熊熊燃燒。
看這個架勢,虎山仿佛是要和這群白角羊拼個你死我活。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還沒等阮佟勸說,就看到虎山已經(jīng)手持長槍沖了上去。
咩~
那群白角羊也不甘示弱,嘶吼一聲朝著虎山?jīng)_了過來。
它們都是二品妖獸,不僅力大無窮,而且靈活矯健。它們頭上的白角,更是鋒利無比。
眨眼之間,兩者已經(jīng)碰撞到了一起。
三頭白角羊低著頭用頭上的犄角沖鋒著刺向虎山。
阮佟見狀已經(jīng)拿出了符簡,準備救下虎山。在他看來以虎山的修為,即便他天生神力,也不可能以一打三。
但下一刻,阮佟就又被虎山的勇猛震驚到了。
只見虎山長槍一撐,直接借助著槍桿騰空而起,然后在半空中旋轉(zhuǎn)身體,用長槍狠狠地掃向了三頭白角羊。
槍頭上雷光閃爍,虎山的功法似乎是雷電屬性的,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有雷電轟鳴聲,破壞力極大。
嘭的一聲,白角羊的脖頸被長槍砸開了花,鮮血瞬間染紅了草地。
還沒等其他兩頭白角羊反應過來,虎山已經(jīng)落在了一頭白角羊身上。
他雙腿一夾,那頭白角羊哀鳴一聲,隨后就被虎山雙手握住槍桿,直接捅進了它的身軀。
短短的一瞬間,兩頭白角羊已經(jīng)被虎山打的失去了戰(zhàn)斗力。
阮佟完全被虎山眼花繚亂的槍法所震驚,他原本以為,虎山的弓箭已經(jīng)很強了,現(xiàn)在看來他的槍還在弓箭之上。
最后一只白角羊也在虎山凌厲的攻擊下被捅了好幾個血窟窿,最終倒在了地上。
虎山的身上沾染了一些白角羊的血,他主動向剩下的白角羊走去,槍尖拖在地上,猶如戰(zhàn)場上的死神一般!
咩~
剩下的白角羊中,一頭明顯要雄壯很多的白角羊走了出來,它的羊角粗壯彎曲,體態(tài)高大。
正是白角羊王!
“虎山,小心?!比钯〈藭r也拔出了龍泉劍來到虎山的身邊,對他說道。
“嗯?!?p> 虎山一雙眸子盯著白角羊王,熊熊燃燒的戰(zhàn)意下鋒芒畢露。
那頭白角羊看著虎山與阮佟兩個人,眼睛里流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它明顯已經(jīng)不是普通白角羊能夠想比的,恐怕已經(jīng)達到了三品妖獸的巔峰。
咩~
白角羊王低吼一聲,只見它的羊角只見居然有靈氣匯聚。
白角羊王頭顱一甩,靈氣化作了四個風漩,猶如鋒利的彎刀快速飛向阮佟和虎山二人。
虎山一步上前,長槍探出,直接攔住了三道風漩,但還是有一道風漩飛向了阮佟。
阮佟立刻用龍泉劍招架,但當風漩真正觸碰到龍泉劍時,阮佟才明白是何等的強大。
巨大的力量順著劍柄傳來,讓阮佟險些脫手。風漩并沒有消散,鋒利的感覺甚至讓阮佟覺得有些閉眼。
阮佟要看就要招架不住時,一道槍影在他面前閃過,隨后而來的就是巨大沖擊力讓他直接倒退了數(shù)步。
那是虎山的槍,竟然直接擊碎了那道風漩!
但近距離的接觸也讓阮佟對虎山的實力有了重新的認識,剛才的風漩雖然強勁,卻也沒有讓阮佟立刻承受不住。
但虎山的那桿槍卻如同直接打散了風漩,猛烈的槍風竟然逼得阮佟倒退了數(shù)步。
阮佟此時看向虎山的目光,就如同看一頭怪物。那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居然能以筑基初期力撼三品妖獸!
那可是相當于結(jié)丹期的力量,雖然妖獸勝在體質(zhì),對于法術(shù)方面悟性太低,但畢竟也是三品妖獸。
剛才如果不是虎山及時打散了風漩,恐怕現(xiàn)在阮佟已經(jīng)被風漩打飛在地了。
“哼!”虎山冷哼一聲,怒視白角羊王,長槍一甩,霸氣十足。
但剛才的攻擊,明顯只是白角羊王的試探。三品妖獸的智慧已經(jīng)很高了,雖然不及人類,但是也明白如何戰(zhàn)斗。
白角羊王怒吼一聲,向著虎山?jīng)_了過來,它的羊角上的鋒芒居然形成了兩道虛影!
“大哥你先退后。”虎山神色凝重起來,對阮佟說道。
“嗯?!比钯∶靼?,此時留在虎山前邊只是拖累,他退掉了遠處,但手里一直捏著符簡,準備隨時激發(fā)。
虎山的長槍上雷電大漲,隱約間形成了一條雷龍盤臥,他擺開架勢,面對白角羊王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