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閃動,伴隨著高大男子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回蕩在偏僻的小巷中。
一只斷臂掉落在地上,鮮血奔涌而出爬滿了周圍的墻壁。
“??!”高大男子的同伴見狀吃了一驚,然后大吼著揮舞著匕首便虎山刺來。
“找死!”
對比,虎山直接一劍斬去。但誰也沒想到這一劍居然斬空了,劍刃穿過那名男子的身體,男子被斬成兩半殘影消失。
虎山頓時覺得汗毛炸起,現(xiàn)在看來這名男子才是三個人中實際最強的。
阮佟突然感覺到脖頸出傳來涼風,驚慌失措下忙向一旁閃躲。
一道無形的刀刃幾乎是貼著阮佟和的脖子滑行,刺啦一聲刀刃劃開皮膚,在阮佟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槍口。
阮佟大驚失色,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是什么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
一旁的虎山也為之震怒,他眼睜睜的看到了阮佟突然受襲,鮮血順著臉頰流下。
“滾蛋!”虎山怒吼一聲,朝著四面八方揮劍,電光閃爍卻沒有逼出那名男子。
另一邊,干瘦男子已經(jīng)推到了墻角處,等到虎山發(fā)現(xiàn)是一個轉身便跑走了。
高大男子也撿起了自己的斷臂,奔跑著離開。到虎山并沒有追擊,因為他感覺得到,那名隱身男子并未離開,而是在周圍伺機而動。
阮佟此時捂住了臉上的傷口,幸虧他及時發(fā)現(xiàn),不然的話這道傷口很可能就會劃開他的喉嚨。
阮佟和虎山警惕的看向四周,卻始終找不到那個人的身影,他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阮佟冷哼一聲,他的身上火光浮現(xiàn),搖曳著暗紅色的心火順著他的控制蔓延到地面,然后布滿了整個巷子。
“在頭頂!”阮佟立刻喊道。
虎山渾身雷電涌動,向著頭頂飛快的揮出了數(shù)劍。
叮!
突然一聲兵刃碰撞聲傳來,虎山終于找到了那名男子。隨后虎山就發(fā)起了密集的攻擊,劍光封鎖了他的周圍,形成了一道雷光電網(wǎng)。
那名男子眼看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戀戰(zhàn),幾個閃身就飛上了屋頂。
虎山還想去追,卻被阮佟攔下。
“我們先去醫(yī)館吧,他的匕首上……有毒?!闭f著,阮佟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花跌倒外地。
虎山見狀立刻扶住阮佟,他要碎了一口銀牙,卻也只能忍氣吞聲任由敵人逃走。
一只手扛起阮佟,另一只手拽著包裹和小白角羊,虎山迅速跑出了巷子。
街上的店鋪琳瑯滿目,但虎山卻沒有看到一家醫(yī)館。
“請問這附近的醫(yī)館在哪里?”虎山急忙問向周圍的一個人。
這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虎山,他剛才可是看見了堵在城口的袁雄抱著斷臂從巷子里逃竄出來,看來這兩個新來的人實力不凡。
“從這條街一直向東走,然后左轉,然后再右轉。你會看到一個大院子,掛著靈狐醫(yī)館的牌子,那里就是。”這人回答道。
“多謝?!被⑸礁屑さ?,然后就帶著阮佟飛奔而去。
他很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阮佟,也是對手的攻擊太過詭異,是他前所未見的。
果不其然按照那人的指示,虎山看到了這個極為偏僻的地方里,隱藏著一家醫(yī)館。
招牌上寫著“靈狐醫(yī)館”四個大字。
大門敞開,虎山走入其中,居然見到院中全是一只只小狐貍在走動,有不少的傷者病人,都在它們的照顧下躺在院子中搭建的撿漏病床上休息。
“公子可是來治病的?”一只背上的毛發(fā)赤紅色的小狐貍走到了虎山面前,細聲細語的居然發(fā)出了小女孩的聲音。
“是!”虎山急忙點頭道。
“能否讓我看看患者?”小狐貍道。
虎山半信半疑的將阮佟放了下來,此時能夠看到阮佟臉上的傷口處已經(jīng)有詭異的紫色擴散。
“跟我來吧。”小狐貍見狀并沒有多說什么,在前領路道。
虎山帶著阮佟快步跟上,來到了一間屋前,還沒等進屋,就聽到屋子中正傳出耳熟的聲音正在憤怒的咆哮著。
那是那名高大男子的聲音!虎山立刻怒從心中起,一腳踹開了屋門,嚇壞了一旁的小狐貍。
果不其然,在屋內那名高大男子袁雄正躺在一張床上,有一只雪白的小狐貍正在穿針引線,將他被砍下來的斷臂縫上,而在他的旁邊,其余那兩名男子默默地等待著。
“你們!”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虎山的雙眸猶如吞吐著火蛇,恨不得立刻拔劍殺了這三個人。
屋中的三人看到虎山也是一愣,急忙掏出了武器。
“請不要在我這里打架哦?!边@時,那只白色狐貍突然開口道,聲音溫柔甜美,仿佛能撫平人們心中的急躁。
“哼!”聞言,那兩個人居然真的收起了兵器乖乖坐下。
但虎山卻不管不顧,他當下阮佟,直接提劍上前。
“如果你不想醫(yī)治你的朋友的話,盡管出手?!蹦敲咨傇俅伍_口說道,猶如一盆冷水澆滅了虎山心中的憤怒。
虎山這才反應過來,他趕忙對那只狐貍拱手說道:“還請救救我大哥?!?p> “稍等片刻?!卑缀f道。
虎山皺起眉頭,但卻只能將阮佟抱了進來,在屋中坐下等待。即便他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終于在白狐給袁雄處理完斷臂,又用藥布纏了又纏后,才輪到了阮佟。
白狐只是掃了兩眼阮佟的傷口就扭頭對之前出手打傷阮佟的那名男子說:“把解藥給我?!?p> “什么?”那男子一愣,然后憤怒地說,“不可能,我兄弟的手就是被這個人砍斷的!”
虎山也皺起了眉頭,有些詫異的看向白狐。
“別廢話,我的解藥不多了,趕緊拿出來?!卑缀鼌s是極為人性化的瞪了一眼那男子說道。
“那你記得下次還我?!蹦凶悠擦似沧?,說道。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白狐,然后看向虎山說道:“算你們走運,知道來這里醫(yī)治。不然的話,肯定完了你們的性命!”
虎山強壓著怒火,沒有去理他。在他的心中,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有機會一定要殺了這三人。
“這是解藥還是毒藥?”白狐打開瓷瓶后正要給阮佟撒上,虎山突然警惕的說道。
“呵呵?!蹦敲凶佑樞σ宦?。
“你放心吧,是解藥。”白狐開口說道。
灰褐色的藥面撒在阮佟的傷口上,只見傷口旁邊那詭異的紫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虎山終于松了一口氣,隨后小狐貍就讓虎山吧阮佟放到床上。
這叫屋子里有四張單人的小床,此時除了袁雄的那張以外,其余三個都是空著的。
“去幫我拿盆熱水?!卑缀鼘t色狐貍說道。
“是,姐姐?!毙『偭⒖剔D身走出了屋子。
虎山已經(jīng)對這里的狐貍注意很久了,這間靈狐醫(yī)館名副其實,里面全是由狐貍組成,它們有著如同人類的智慧,而且能夠口吐人言。
在這里看病的人也都好像很信賴這些狐貍們,之前目前來說,虎山只能被迫與干瘦男子三人休戰(zhàn)。
不一會,紅狐貍就用小爪子有些吃力的端了一小盆熱水走進來,虎山見狀立刻上前接過水盆,放到了阮佟旁邊。
小紅狐貍輕聲說了一句謝謝后,扭頭走出了屋子。
白狐用毛巾沾著熱水輕輕將阮佟臉上的血污擦洗干凈,露出了傷口,然后再用解藥敷了一遍,又從桌子中拿出了許多工具和藥水。
刀口隔得不深,并不需要太過繁瑣的處理。不一會就將阮佟的臉處理完,裹成了一個白粽子。
“行了,每隔一天來我這里換一次藥,大約三次以后就能痊愈了?!卑缀f道。
“多謝……姑娘?!被⑸礁吲d的說道,但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什么合適的詞語稱呼這個白狐貍。
“嗯,蘭蘭!”白狐貍沒有在意,她對外喊道。
那只帶虎山進來的小紅狐貍聞聲趕忙跑了進來。
“帶他們去結一下藥錢?!卑缀傉f道。
“好,公子跟我這邊來?!泵麨樘m蘭的小紅狐貍說道。
虎山急忙從大包裹里翻出了母親臨走前給他的錢幣,見狀蘭蘭卻是輕笑一聲道:
“我們這里是不用這種貨幣的?!?p> “啊?那用什么?”虎山大吃一驚,問道。
“靈石啊,靈石自然是最方便的東西了?!碧m蘭道。
虎山聞言立刻發(fā)了愁,他身上可一塊靈石都沒有。突然,虎山想起了阮佟的包裹,翻開后只見里面除了換洗衣物和兩枚符簡以外,果不其然有幾塊靈石。
虎山暗自松了一口氣,他將零食全都拿了出來,數(shù)了數(shù),一共十塊下品靈石。
“這些夠嗎?”虎山問道。
蘭蘭卻是遲疑了一下說:“好像……不太夠?!?p> “??!”虎山慌了神,十塊下品靈石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居然都不夠支付阮佟的藥費。
想到這里,虎山回頭望向干瘦男子三人的目光更加仇恨。
“你的藥費一共收取十三塊下品靈石,如果你要讓患者住在這里的話,那就是一天五塊下品靈石?!碧m蘭說道。
“這……”虎山頓時內心冰涼,十塊下品靈石已經(jīng)是兩個人所有的家當,都不夠醫(yī)藥費的,這可如何是好。
“你不會沒靈石吧?”蘭蘭看出了虎山的窘迫,問道。
虎山羞紅了臉,卻也只能點了點頭。
蘭蘭的小狐貍眼睛滴溜溜一轉,看向了門口拴著的那頭小白角羊,嘿嘿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