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狐文君正驚恐跌坐在地,一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顫抖的指著某處地方,似乎見到那個地方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
“丫頭你沒事吧?”徐豨沖了進來了,將她一把摟住在懷里,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除了幾張桌椅案幾,卻并無任何異狀。
徐豨心中有些疑惑,詢問道:“丫頭,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狐文君躲在他懷中,冒出一個小腦袋,神色緊張道:“那。。那副畫有古怪!”
徐豨聞言一怔,再抬頭望向她指的地方,一副老者畫像赫然出現(xiàn)掛在墻壁上面。
“呼!別害怕丫頭,不過是一張畫像而已”徐豨松了一口氣,笑著安慰道。這幾日逃亡路上,氣氛壓抑無比,小丫頭時時刻刻神經(jīng)處于繃緊狀態(tài),一點風吹草動,她就變得驚慌不已。
然而,狐文君并沒有放松下來,她使勁搖了搖頭,一臉心悸道:“徐大哥,那副畫真的有問題,方才我見這里還有一處房間,便想著進來查探一番,墻上那副畫我見里面老者慈目祥和,便好奇走了過去細細觀看,可是。。?!焙木f道這里,話音戛然而止。
徐豨心中一動,連忙問道:“可是什么?”
狐文君咽了咽口水,怯怯道:“可是當我觸碰到那副畫的一瞬間,一道金光閃過,畫中那老者竟然活了過來,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對著我大喝一聲!”
“妖孽!速速歸返!”
“我這才嚇得跌倒在地,然后你就過來了!”狐文君小聲說完,又偷偷瞄了一眼畫像,似乎剛才那一幕她被嚇得不輕!
“金光?畫像活了過來?!”徐豨怎么聽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他知道丫頭是不可能騙他的,唯一解釋,那就是這幅畫真的有古怪!
徐豨輕輕拍了拍狐文君,見她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這才一臉狐疑的朝著畫像走去。
“徐大哥你不要過去,危險!”狐文君緊緊攥住他的衣角,想阻止他上前。
“沒關(guān)系丫頭,我自有分寸!”徐豨揉了一下她小腦袋,湊到畫前仔細端詳起來。
“真是奇怪,這位老者服飾裝扮,何為我從未見過?那樣子似乎不像是本土人氏!”徐豨暗自思忖道
“可是為何這么一副古怪的畫像會出現(xiàn)在白猿的巢居之中?而且那白猿竟然還為這畫像燒香供奉?真乃異聞!”
徐豨低頭掃了一眼案幾上面供奉的果蔬香爐,爐中還有三根未完全燃燒殆盡的香木。
“這老者究竟是什么來歷?”徐豨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小丫頭突然出聲道:“徐大哥,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位老者,他。。他沒有頭發(fā)?”
徐豨聞言一愣,猛地抬頭望去,先前他就覺得這老者十分怪異,但他更多目光是放在了人物服飾,舉止神態(tài)上,絲毫沒有察覺到老者被剃去了毛發(fā)!
經(jīng)過狐文君這么一提醒,徐豨才恍然大悟:“丫頭你說的沒錯!但這位老者為何沒有毛發(fā)?難不成是犯了某種條律,受了髡刑?”說著,徐豨不禁又走進了一些,想從畫中找到一絲線索。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盯著畫像時間越來越久,心神越被沉陷進去,耳中一些外界雜音逐漸開始消失,他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魔怔。眼前一片金光之色,就連畫中老者也不再是死氣沉沉,而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老者從畫中飄身而出,立在徐豨面前,帶著悲憫慈和眼神靜靜看著他。
此時的徐豨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這柔和溫暖的金光之中,他似乎忘記了一切,先前發(fā)生的種種業(yè)果,苦難,以及他七情六欲都在緩緩湮滅。
只見老者緩緩開口吟誦道:“世人皆苦,唯有往生極樂世界,施主,你魔障太深,何不速返皈依我門,此生因果消散,物我皆空。。。?!?p> 許多金光符文環(huán)繞在徐豨四周,似乎想要鉆進他的身體里面。就在這時,徐豨體內(nèi)突然迸發(fā)出一股磅礴赤色,將他整個包裹其內(nèi)!一道通天虛影緩緩浮現(xiàn)在徐豨身后,妖氣沖天,睥睨眾生,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荒古威壓氣息,看那虛影似乎像是一頭巨猿在對著老者咆哮怒吼!
此時的徐豨就好像站在一處分界線上,身后血光漫天,身前金光燦爛,兩者似乎在進行對抗,一時間誰也不能前進寸步!徐豨站在中央,眼神空洞,無比彷徨。
不知過了多久,徐豨耳邊隱約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喚聲音,越來越清晰。
一張美艷動人,臉上掛滿淚痕的絕色女子出現(xiàn)在他眼前,徐豨猛然一驚,大叫一聲“丫頭!”
所有一切全部消失不見,徐豨重新恢復在現(xiàn)實之中。
不知何時,狐文君已經(jīng)撲到她懷中,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丫頭,你這是?”徐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雙手早已經(jīng)放在畫像上面!
“徐。。徐大哥,你剛才怎么了,人家叫了你好多聲,你都沒有絲毫反應(yīng),我還以為你。。。嚇死我了!嗚嗚嗚”說著說著,似乎被嚇壞了的狐文君委屈哭了起來。
徐豨深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凝重緩緩開口道:“沒事了丫頭,剛才我好像陷入某種臆想之中,別擔心,一切都過去了!”
“徐大哥,你都看見什么了?”狐文君止住眼淚,哽咽道
徐豨搖了搖頭,道:“似乎畫中老者活了過來,他好像對我說了一些什么?”
“記不清了,算了丫頭,都沒事了,你看我現(xiàn)在接觸到這幅畫象不是也沒任何問題了嗎?”徐豨安慰道,遲疑了一下,便將那副畫像取了下來。
“徐大哥,你要做什么?”狐文君不解問道
“這副畫像既然能被白猿供奉,想必不是凡品,我想先將它帶走,興許在以后逃亡路上能用的上!”徐豨沉聲道
狐文君聞言,試探著碰了碰卷起的畫像,并沒有在發(fā)生什么異狀,她心中稍安,開口道:“看樣子只有展開畫像,他才能活過來!”
徐豨點了點頭,開口道:“好了丫頭,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離開這間草舍,否則那白猿回來很有可能對我們不利!”
狐文君輕嗯一聲,問道:“那我們要離開堂庭山嗎?”
“不是,我們在它巢穴附近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等那修士完完全全離開之后,我們再另做計劃,在這段時間內(nèi),我們很可能還會借助白猿之手對付那家伙!”徐豨搖頭道
“好!都聽你的徐大哥”狐文君乖巧的答道
“不過離開前,我們要帶走一些東西才是”徐豨臉上露出一絲神秘。一想到這草舍附近全是奇珍異藥,他心中就止不住有些發(fā)熱。
子非佞
求推薦票啊啊啊啊??! 拜謝各位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