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種詭異的大霧需要那么長時間才能散去,寧嬰就止不住有些頭疼。
倘若是他真在此等候一個月,傻傻等待濃霧自行消失,恐怕黃花菜都涼了,更別提起什么爭奪法器之類的心思。
可是如果他要繞道而行的話,那也只能沿著陳國邊界線趕路到東邊方向,然后再朝著西北方向前行,如此一來,寧嬰便繞了一個大圈,還得穿過兩個小國境內(nèi)之后,方可到達鶴云國。
因為只有鶴陳嶺才是陳國與鶴云國直接交界的地方,陳國其余接壤的地方卻是另外國家!
這樣算上來,哪怕自己繞道途中沒有遇到危險意外耽擱,至少也需要十七八天時間才能到達目的。
這和他原本預(yù)計的七天之內(nèi)到達目的地計劃完全不相符合,時間整整多出一倍有余!
“莫非這禁足霧時期真的不能穿過鶴陳嶺嗎?”望著遠(yuǎn)處白蒙蒙一片,寧嬰有些不甘心自語道,他實在不想繞那么大一個圈子,白白浪費許多時間。
“客官,您要想現(xiàn)在橫穿山嶺嗎?”
正在寧嬰憂心忡忡時候,一道弱小但透著狡黠聲音傳入他耳中。
寧嬰聞言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店小二已經(jīng)端著盤著一碟精美菜肴站在他身邊。
“怎么?難道你有什么辦法不成”寧嬰看了他一眼,疑惑開口道
“這個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蹦堑晷《牭綄帇胫鲃釉儐?,面色一喜,只不過嘴里吞吞吐吐,眼中還帶少許期盼之色。
寧嬰見狀,淡然一笑
“只要你能說出好主意來,這一錠銀子便歸你了!”說著,寧嬰掏出一枚燦燦發(fā)亮銀子,放在桌子一角上。
那店小二下意識想要將銀子收起,卻猛地發(fā)現(xiàn)寧嬰似笑非笑盯著他,他心中一驚,趕忙收回右手,有些悻悻道
“客官何不去小鎮(zhèn)上的‘護寶堂’問問,雖說他們平常都是護衛(wèi)商隊,但只要您肯花重金,雇傭他們?yōu)槟惚q{護航渡過禁足霧也是沒有問題的!”
“如此說來,這‘護寶堂’莫非是一所鏢局?難道他們不受這大霧影響么?”寧嬰臉上露出一絲訝異,好奇道
“要說這大霧詭異非比尋常,尋常人豈能不害怕?但這‘護寶堂’中有幾位高手,不僅自身功夫了得,而且對整個鶴陳嶺地形也是了如指掌。更何況他們長期在此押鏢,對于霧氣濃薄分布情況也所知甚多。據(jù)說他們還掌握了一些平常人不知道的隱秘安全小道,如此一來自然是不怎么畏懼那禁足霧的怪異了,嘿嘿!”店小二滔滔不絕講完這一切,干笑一聲之后便直勾勾盯著桌上那錠銀子。
寧嬰沉吟了一會,旋即漠然開口道:“銀子你拿去吧,不過你得告訴我護寶堂在什么位置?”
“嘿嘿,這個好辦,客官您盡管出了酒樓朝東前進,遇到第一個岔口左轉(zhuǎn)便是護寶堂地點了”店小二飛快將銀子收入懷中,眉開眼笑的說了一句:“客官您慢用”便識趣離開了。
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寧嬰心中自然安定不少。只要能夠短時間之內(nèi),平安無事穿過鶴陳嶺,多花點銀子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畢竟他身上可是揣了不少錢財!
暫時解決這個問題之后,寧嬰心情也變得舒暢一些,看著滿桌子美味佳肴,他忍不住食指大動,于是開始自顧自吃了起來。
正當(dāng)他吃到一半時,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十分囂張的嚷嚷聲。
緊接著,大廳入口拐進一男一女,身后還跟著之前招呼寧嬰的那名小廝。
男子約莫三十來歲,是一名魁梧大漢,生的滿臉橫肉,面露兇光,腰間圍了一條獸皮短褲,裸露的胸膛上面盡是猙獰丑陋傷疤。
女子看上去倒有幾分姿色,并且也年輕一些,不過同樣打扮十分火辣。除了下身穿著一件獸皮短裙,胸前裹了一件遮羞葛布之外,其余大片古銅色光滑肌膚暴露在外,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添一絲野性艷麗!
很明顯,二者都是小鎮(zhèn)‘弋人’
寧嬰抬頭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兩人步履穩(wěn)健,氣息內(nèi)斂,明顯是有幾分實力在身上,不過見其沒有真氣波動,寧嬰自然沒有再過多在意,依舊品著香茶,想著自己事情。
不過廳中其他人就沒有寧嬰這般淡定了,他們一見二人進來,個個臉色大變,紛紛起身結(jié)了飯錢離去,唯恐避之不及!
那名大漢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提著著手中一把獵刀大搖大擺走到中間一處位置坐下,斜眼對著身后哆哆嗦嗦小廝叫嚷道
“怎么,還要大爺再開口嗎?老規(guī)矩,好酒好菜都給大爺端上來!”
“好的好的,沙頭領(lǐng)你稍等片刻!”
此時的小廝哪里還有先前那般熱情至極,能說會道模樣,只見他面露畏懼之色,點頭哈腰回應(yīng)一句,便一溜煙跑下樓安排酒菜去了。
“沙頭領(lǐng)還是這般有男子氣概,瞧您把那小廝嚇成什么樣了!”女子風(fēng)情萬種勾了他一眼,嬌笑道
沙頭領(lǐng)一見女子這般誘人嫵媚模樣,心里止不住一陣火熱,竟然一把抓住女子小手,滿眼淫光,色瞇瞇道
“華青姑娘,那你想不想體驗一番在下男子氣概呢?只要你答應(yīng)做我的夫人,什么我條件我都滿足你,嘿嘿!”沙頭領(lǐng)一邊說著,一邊旁若無人揉捏著華青嫩手。
華青見狀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但一閃即逝。
她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回來,挽了額前秀發(fā),笑吟吟開口道:“沙頭領(lǐng)的好意本姑娘怎么會不知呢?只是上次狩獵時,損失了在下一把好劍。如今沒了稱手武器,小女子正為下一次狩獵任務(wù)發(fā)愁呢!哪里還有心思顧忌兒女私情!”
沙頭領(lǐng)聞言一愣,但聽她語氣,并沒有像上次那般拒絕意思,不由心頭大喜,拍了拍胸脯道
“華青姑娘盡管放心,雖然本門規(guī)定上繳獵物不得拖欠,但在下與管事的金左使交情匪淺,只要我去打幾聲招呼,他一定可以放寬華青姑娘上繳期限!實在不行的話,我把獵物均一份給你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