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蘇越近身李玉冠,直取他要害之處,但他所有的攻勢都被李玉冠給抵擋住。
在眾人,看來蘇越的速度的確是很快,但是李玉冠作為防守的一方,他的反應(yīng)也不容小覷。
兩個回合,李玉冠一直都站在原地,當(dāng)他將蘇越的力量卸去,心里頓時就覺得穩(wěn)了。
此時此刻,他確信蘇越確實是擁有能夠遮掩自身的靈寶,所以他才看不透蘇越。
不僅僅是他覺得如此,除卻之前就遇見蘇越的人,他們都是如此認(rèn)為,覺得蘇越實在是年輕氣盛。
一想到這里,他們看向那蒼龍尸的眼神就越發(fā)熱切,雖說蒼龍尸一開始看起來像是蘇越的,可蘇越又是哪兒得到的呢?
毫無疑問,對于他們而言,蘇越也不過是撿漏而已,既然是撿漏,他們?yōu)槭裁床荒軗炻坑械娜司烷_始捉摸著,如何從蘇越這里撿漏。
當(dāng)蘇越不再讓他們忌憚之后,他們的心思就多了起來。
“那小子也不強(qiáng)啊?!壁w烈嘀咕著。
羅煙皺眉,直接一個巴掌排在他的肋骨間,惡狠狠地道:“警告,別動歪心思!”
趙烈不解,道:“小姐,你莫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嗯?”羅煙又瞪眼,“你不要自作聰明,要是敢動歪心思,沒你好果子吃!你看著就行了?!?p> 聽到羅煙的話,趙烈將信將疑地看向李玉冠與蘇越之間的戰(zhàn)斗,他實在是看不出來蘇越有什么強(qiáng)的,若是說是天賦,那的確是不一般,可是就戰(zhàn)力而言,似乎并不能夠與李玉冠相抗衡。
“這小子分明就是吃了李玉冠的鉤。”趙烈道。
羅煙不語,她覺得自己大約是知曉蘇越想要做什么,靜靜地等著看一出好戲。
即便蘇越真的此刻有些虛弱,她也不敢對蘇越動手,因為之前蘇越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是過于恐怖,她不敢。
“三次,我讓了你三次,現(xiàn)在該我動手了!”李玉冠接下蘇越第三次攻擊,頓時笑了。
之前蘇越展現(xiàn)的姿態(tài)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可真的動手,也不過如此。
李玉冠一步越出,如同鬼魅一般,來到蘇越的身后,向蘇越的后頸一掌拍去,眼神凌厲,下手果斷!
然而下一刻,他卻是拍了一個空蕩蕩,只見蘇越一個閃身就拉開與他的距離,如同一只泥鰍很是滑溜。
李玉冠見此,頓時冷笑:“倒是忘了你跑得快?!?p> 李玉冠輕撫左手的戒指,眨眼間他的手中多一把精致的匕首,鐫刻著符文,流淌著靈性的光輝,顯然是一件靈寶。
緊接著,他又在自己的腿上貼上兩張符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風(fēng)行符,能夠讓李玉冠的行動更為敏捷。
蘇越目光微微一變,然后道:“可以用靈寶?”
李玉冠微微一笑,道:“有說過不能么?”
蘇越微微頷首道:“也是?!?p> 然后蘇越的手中出現(xiàn)一柄較為小巧的錘子,錘頭也僅僅只有蘇越的拳頭大小,然后蘇越也摸出兩張符篆,貼在自己的鞋子上。
眾人凝目一看,發(fā)現(xiàn)蘇越更為奢侈一些,用的竟然是神行符。
李玉冠臉色頓時臉色微微一變,身形鬼魅地向蘇越襲來。
擁有神行符,再加上蘇越本身行動就比他更為迅速,李玉冠也根本就抓不到蘇越。
只要蘇越想要躲開他的攻擊,必然就能夠躲得開,見此,李玉冠猶豫再三,亦是如蘇越一般摸出神行符。
蘇越見此,哈哈大笑。
其他的人也是不禁笑了,看到李玉冠肉疼的臉色,他們就覺得是一件樂事。
唯有之前就遇見蘇越的人知曉,他是在裝模作樣,縱然李玉冠擁有神行符,其實蘇越也能夠躲避,之前他們已經(jīng)看到蘇越是多么的敏捷與靈活,那蒼龍根本就拿蘇越?jīng)]有辦法。
此時此刻的李玉冠又哪里能夠與當(dāng)時的蒼龍相比?
如同貓捉老鼠的游戲一般,李玉冠追逐蘇越,而蘇越不斷地躲閃著來自他的攻擊,這種不正面對抗的作法,讓李玉冠很是無奈,蘇越豈止是滑不溜秋,更是一溜煙就抓不住的。
他不禁覺得煩躁,有一種自己被蘇越耍了的感覺。
李玉冠停下追逐,而蘇越也停下來,看著他。
“敢不敢正面與李某一戰(zhàn)?”李玉冠沉聲道,“你這般懦夫?云劍宗的少宗主不過如此?!?p> 蘇越輕笑,道:“你覺得這話能夠激怒我?”
李玉冠皺眉,道:“這樣下去,你覺得什么時候能分出勝負(fù)?”
“我比你堅挺,注定是我贏?!碧K越毫不客氣地說道。
李玉冠僅當(dāng)蘇越是在說一個笑話,現(xiàn)在蘇越連正面與他戰(zhàn)斗的勇氣都沒有,估計就想著消耗,可這種消耗什么時候是一個頭?
“云劍宗的少宗主,就這般志氣,之前閣下數(shù)落我玄陽宗的人自作聰明,現(xiàn)在看來,你也不過是如此,或者說你云劍宗也不過如此?!崩钣窆陂_始將蘇越之前所言的還給蘇越。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無需再忍耐蘇越,因為蘇越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面對一個不是自己對手的存在,李玉冠覺得自己是沒有任何必要再忌憚他。
說這樣的話,不僅僅是為了一吐為快,同樣是為了激怒蘇越,讓蘇越與他正面一戰(zhàn)。
在他想來,蘇越年紀(jì)輕輕,勢必會被挑動情緒。
果不其然,下一刻,蘇越二話不說就直接沖向他來。
見此,李玉冠只覺得勝券在握。
看著蘇越迎面而來,他目光鎖定蘇越的身影,也只能夠用目光去鎖定蘇越的身影,在他的靈視之之內(nèi),蘇越是不存在的。
這種情況是有些詭異,但此刻的他根本就不會多想,早已經(jīng)沉浸在戰(zhàn)斗之中,沉浸在對蒼龍尸的欲念之中。
當(dāng)!
錘子與匕首的鋒刃碰撞在一次,擦除滋滋的火花,李玉冠扭動手腕,想要改變刺去的方向,向蘇越的要害處刺去,然而蘇越卻是以錘子直接將其別住,難以向他想要刺去的方向行動。
李玉冠并非是傻子,一個方向不行,他立刻就換了一個方向。
然而,蘇越也有所應(yīng)對,將他的匕首繼續(xù)別住,無法前進(jìn)。
李玉冠微微皺眉,于是加大力度,然而他發(fā)現(xiàn)蘇越的量比他想象之中的更為渾厚,他感受不到蘇越對靈力的操縱,這有些匪夷所思。
但此時此刻的他也顧不得那么多,只想要突破蘇越的防守線,將他一軍,將蒼龍尸拿到手。
他不敢對蘇越下殺手,因為蘇越是云劍宗的少宗主,但給蘇越一些教訓(xùn),他還是敢的。
兩人力量驚人的一致,眾人看到兩人僵持在那里,誰也前進(jìn)不得半分,都是顫顫巍巍之間使力。
李玉冠率先放棄攻擊,轉(zhuǎn)而想要繞一圈,然后殺向蘇越,然而,蘇越似乎四面八張都是長著眼睛一般,每一次都能夠反應(yīng)過來,然后將他的匕首用錘子抵擋住。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數(shù)個交手回合之后,李玉冠有些心疼自己的匕首,相比起來,很顯然是蘇越的錘子更為堅固一些。
眾人看到這一幕,原本以為結(jié)局是定下來了,又覺得似乎蘇越還有贏下來的機(jī)會,他并非是如同先前所展現(xiàn)的那么不堪。
又一次,李玉冠向蘇越刺來,蘇越依舊是以錘子格擋。
在匕首觸碰錘身的那一剎那,李玉冠的手陡然松開匕首,轉(zhuǎn)而捏拳砰,越過蘇越的防線,砰的一聲打在蘇越的胸膛上,如悶鼓聲響起。
蘇越也是連連后退,李玉冠哼聲一笑,十分得意地俯首去撿自己的匕首,在那一剎那,他的笑容陡然僵硬,直接噗地噴出一口血,爬到在地上。
蘇越的身影不知何時又靠近他,一錘子直接落在他的后背,蠻橫的穿透力直接從后背抵達(dá)胸口,讓他的氣息一下就萎了一大截,但他還是順勢撿起匕首,反身向蘇越刺去!
當(dāng)!
蘇越嘴角溢血,但卻是得意洋洋地笑著。
李玉冠怒發(fā)沖冠,渾身猛然一震,頓時氣勢暴漲,匕首壓制住蘇越的錘子,在剎那之間向蘇越的腰腹之處狠狠地落下一掌。
亦是此時,蘇越的錘子上揚(yáng),在李玉冠松懈的剎那摁在了他的腦門,而李玉冠的手依舊停留在蘇越的腰腹之間。
“你輸了?!痹诶钣窆谙胍賱拥臅r候,蘇越直接開口,“若是胡亂動,我直接叩開你的天門。”
叩開天門,實際是敲開他的天靈蓋。
李玉冠有些不服氣,他覺得自己輸?shù)糜行┠涿睿€沒有來得及施展太多的手段,這場戰(zhàn)斗就這樣結(jié)束了?
他想要狡辯,可錘面的冰冷感還緊貼著他的額頭,這讓他頓時沒有了狡辯的想法,他毫不懷疑蘇越敢砸下去,因為蘇越與他不一樣。
蘇越是云劍宗的少宗主,他若是殺了蘇越,必須擔(dān)憂自己的處境,而蘇越若是殺了他,玄陽宗不見得會為他報仇。
更何況,這樣的賭局,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李玉冠雖然不好受,但還是承受得起,畢竟他之前就想過會輸給蘇越,只是與蘇越交手之后感受到蘇越并不值得忌憚后,會讓他更為失落,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一開始就全力以赴,而非是試探著與蘇越周旋。
他想要與蘇越玩一玩,卻是把自己給玩進(jìn)去了。
“我認(rèn)輸?!崩钣窆谀樕j敗地將左手的戒指取下遞給蘇越。
玄陽宗的執(zhí)事與弟子也如喪考妣,李玉冠輸了,他們也覺得羞惱。
“蘇少宗主,白某也想與你對賭一局!”
正當(dāng)某些人以為落幕之時,不和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