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鬼,會怎么樣?”顧承軒已經(jīng)坐在輪椅上面,來回摸著小拇指上的戒指。
時初走到輪椅后面,“冥王會懲罰的,和你們?nèi)艘粯臃噶隋e誤都是要接受懲罰的?!?p> 顧承軒長睫微垂,欲言又止。
時初推著輪椅走:“你想問小糖果的事?”
果不其然,時初的話剛落,顧承軒的身體就像是壓抑了許久一樣顫抖起來。
顧承軒咬牙切齒的說:“她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入十八層地獄對吧?!?p> 一步一步用偏執(zhí),壓抑的愛鎖住顧承軒的喉嚨,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一天能夠放松,每走一步后面都有一雙癡狂的眼睛盯著自己。
小糖果有著最甜的名字卻帶著最癡狂殘忍的靈魂,逼得顧承軒接近死亡。
這個恨,這個恐懼是永遠(yuǎn)無法治愈的,時初不能切身體會更加不能知道小糖果的所作所為到底有對惡毒。
只能默聲聽顧承軒說話。
“是不是我修仙了還能見到她?”不能轉(zhuǎn)世的魂魄,神仙都能看見吧。
時初的手微微一頓:“你想見到她嗎?”
“不想!我恨不得她這輩子都在地獄里面待著,受虐的滋味她也要嘗一嘗!”顧承軒的情緒忽然激動,“你們根本不知道她對我做了什么!蛇窟!第一次她就把我扔在蛇窟里你知不知道!數(shù)以千計(jì)的蛇纏繞著,惡臭粘膩?!?p> 顧承軒越是說越是難受,曾經(jīng)的感覺似乎就在眼前。
時初猛地皺眉,朝著顧承軒的肩膀一點(diǎn),顧承軒直直的倒在輪椅的靠背上。
“休息一會兒吧?!鳖櫝熊幘退闶乾F(xiàn)在對時初沒有敵意,但是發(fā)自內(nèi)心還是會有所顧忌。
夜半,所有人都停下的手里的工作,睡覺的睡覺,回城的回城。
時初拉開車門,眼尖小寶和姜然已經(jīng)睡下了,而棋桐還睜著眼睛不斷的朝著外面看。
應(yīng)該是在等顧承軒回來,棋桐看見時初的放亮眼睛,低壓著聲音:“時小姐,我家少爺呢?”
時初往后看了一眼,招了招手示意棋桐下來。
棋桐側(cè)身小心的躲過姜然的躺椅,跳了下來,入眼的就是暈倒在輪椅上的顧承軒。
“少爺這是?”
時初淡然:“沒事,只是暈過去而已?!?p> 棋桐接過輪椅,時初爬上車,將包里的藥都拿了出來扔給棋桐。
“我已經(jīng)讓夜辰來了,這些是帶在身上吧?!?p> “時小姐,這。”棋桐看著手上的藥瓶,光是看瓶身都能感覺到都是價值連城的動?xùn)|西。
“沒事,拿著我還有呢?!?p> 時初風(fēng)輕云淡的說著,根本沒有看見棋桐抽出的嘴角,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來了?!睍r初抬眸,下顎勾了勾。
棋桐順著看去,開著夜燈的車緩緩朝著這邊過來,忽的棋桐想到時初剛才說夜辰來?
夜辰?是他想像的那個血瞳大少爺嗎?
棋桐還沒有看見夜辰的樣子,想著應(yīng)該不是,但是下一秒事實(shí)就狠狠的打著他的臉。
車窗下落,棋桐瞪著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駕駛座上的血瞳男人。
妖冶魅惑的眸子在黑夜中讓人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