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是停留還是不停留?記憶,是長的還是短的?一條河里的水,是新的還是舊的?每一片繁花似錦,輪回過幾次?——龍應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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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禹溫書率先松開了身上的安全帶,輕輕解鎖了安全鎖,然后推開了車門,走了下來走到了另一邊幫助坐在主駕駛位的夜夢拉開了車門。
“真是紳士啊,禹溫書同學?!?p> 夜夢看著近處的一陣陣輕柔溫暖的風伴隨著晴空晚夏的光芒,攜帶著湖邊特有的草木清涼的氣息,有些特別的讓人感到清醒。
憑思玉的光芒在這里也變成了湖光的色澤,希望化生的氣泡就仿佛湖中大魚呼吸吞吐的云霧。
一點一點輕飄飄的飛向了天空,消失不見了。
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去往它想要傳達的人那里了吧。
禹溫書聽到了思念,聽到了回憶,聽到了歲月。
指向的是湖底,卻也向著天空傳達著訊息。
“是淺海湖中傳來的嗎?”夜夢姐隨意的將車停在了湖邊,湖邊沒有特別的停車場,畢竟淺海湖是在是太大了,也算并不是一個成型的景區(qū),沒有特殊的停車場,不過車輛安全防護是搭載了最新的警戒科技,在加上了靈紋守衛(wèi),被人偷走概率太小了。
她湊過頭來看到禹溫書手中的憑思玉就是這樣指向的。
禹溫書點了點頭,確信的向著淺海湖中看去,湖水清波蕩漾,那是被風兒吹起的一圈圈漣漪。
他分析著,到底在哪里?
湖水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黑色的影子,刷~游了過去。
又消失在了碧波蕩漾的湖水中。
是一條大魚啊,看起來身長就有七八米長了,它在水中游曳的那一刻仿佛真正淺海處出現了鯊魚一般。
但這是內陸湖系,想來也不會有海生的魚類能夠逆流而上從出??谶M入內陸。
“是妖嗎?”禹溫書問一旁的夜夢姐。
夜夢自然也看見了這個身影,夢境之力彌漫出附著在大魚身上,在禹溫書的視野里,就好像是散發(fā)著淡紫色被同位素標記過一樣。
大魚抖了抖身子,無形的水波推出,化解了這一瞬間夜夢給它附著的印記。
禹溫書見她還有釋放追蹤法術,伸手攔住了她。
“沒事的,不需要這樣去做,我能感受到,這條魚身上沒有敵意,也并不想逃避?!?p> 他盤膝而坐,全然不顧湖邊潮濕的泥土,就這樣隨意的席地而坐。
然后他輕輕地把憑思玉放入水中,泛著碧藍色光芒的憑思玉在碧綠清波中不斷的蕩漾著光暈,就仿佛清澈無色的純凈水中滴入了一滴紅色的墨水一樣。
憑思玉的光暈是更加柔和浸染的更加透徹,就好似秋葉浸染紅色的楓樹葉,只不過淺海湖是漸漸被染成了淡藍色。
大魚感受到了憑思玉中匯集的自己的思念,還有更多的是她思念的人,也在思念著她。
巨大的魚閃著銀色的光攜帶著無匹浩蕩的動能與勢能從水面鉆出,帶著滔天的水波仿佛-巨大鯨魚噴射出的水氣流,水幕遮蔽了天幕。
然后墜落在水中時,巨大的魚在流光中變?yōu)榱艘粋€身穿水藍色裙子,碧藍色長發(fā)如同流云般披散下來的湖中仙子,她彎腰拾起憑思玉。
她與席地而坐的禹溫書問道:“你是何人?為什么這塊玉中有他的氣息?!?p> 禹溫書也不是因為懶才做到地上,完全是因為氣機牽引必須以這種抱元守一的形態(tài)。
他站起身,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靈魚前輩,我來這里正是來解決這件事情的?!?p> 禹溫書向來喜歡先表明意圖,這件事情不論是比起葉覓靈還是小麻雀的事情,自然看起來要麻煩不少,要先找到一個優(yōu)秀的解決辦法了。
藍裙子的靈魚小姐淡淡說道:“我不是什么靈魚前輩,我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織,編織的織,我在這座大湖連接的青度三十二水界已經呆了跨越上千年了?!?p> 禹溫書本應該以一種恭敬的態(tài)度,但現在的他并不能這樣,因為他是來解決問題的,并不是祈求湖泊神靈風調雨順的漁民還有農夫,淺海湖這片水域,幾年前就發(fā)布了禁漁令。
聽說現在長江水系也發(fā)布了長達十年的禁止捕撈的禁令。
這都是因為漁民們涸澤而漁,古人編制漁網的技術其實不甚落后于現代,那為什么漁網的孔徑編織的那么大。
沒有人思考過嗎?那是因為捕撈大魚可以順帶漏過小魚,這是循環(huán)的生態(tài),是健康的生態(tài)。
現在為了捕撈的更多,很多人忽略了放過那些不足手指大小的魚苗,用及其細密的高強度網進行滅絕性捕撈,甚至用通電的機械在一片水域中電魚,電死的魚不新鮮,污染水質,相當于直接切斷了整個水域的生態(tài)。
并且根本無法杜絕,只能使用這種強硬的禁止手段。
禹溫書不知道織的名字是不是也有這種蘊意。
他不卑不亢的問道:“那織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正在思念的人,如果可以請告訴我吧,你可以感受出你手中的玉的情感,我不會騙人的,玉也不會騙人。”
織把憑思玉捏在手心,巨大的情感沖擊讓她有些彷徨。
“不,也許這件事情時間會讓它過去的?!?p> 禹溫書通過言語了解到這次的事件主角也許,不,是絕對另有其人。
他不可能放棄:“織姑娘,時間你也說過已經過去千年了,你今日依然能有這樣情感的波動,就說明時光不是抹除,而是賦予情感更深刻的含義?!?p> 織聽到這句話,把憑思玉扔到了湖旁,一躍又躍回了水中。
這期間夜夢一句話沒說,反而是很嚴肅。
她對禹溫書說道:“我從來不知道,淺海湖中還有青度的水界,我以為淺海市只有云界的白色溫度和深淵的灰色調色,這里簡直快要追趕上有十個階梯的中州天京了。”
還有,這位淺海湖中的魚神-織,大概層次以及到達第四階的獸靈之王的階級了,不該會如此孤獨啊?!?p> 禹溫書笑了笑:“那不是很好,人類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只是幸運的在這時代站在了舞臺中央罷了,發(fā)掘未知有時候并不是為了利益,反而更像是一種探尋的神秘感?!?p> “她回去了,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