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搬出師父也沒用
最后一聲爆響之后,向天才緩緩收回手,凝視著他:“區(qū)區(qū)符力,也敢在我面前猖狂!”
張敘張了張嘴,看著他,額頭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不斷滾落!
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見過很多武者,在武道之上終其一身,努力提升。
卻最終只落得個學無所成,遺憾放棄的結(jié)局!
而武道有成者,也不過練出內(nèi)氣,小有成就。
他和這其中不少人,都交過手。
可以說,那些人上限也就和他斗個旗鼓相當,大多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這令他漸漸形成那想法,總覺學武不過是下乘之技,根本難以與他玄門符術(shù)相提并論!
然而,今天他才明白,自己錯了。
咚!
向天一指點出,正中他心窩。
張敘連反應都來不及,只覺心臟如被萬斤重錘,狠狠錘中!
頓時一聲慘叫,朝后噌噌噌連退了三大步,隨即雙腿一軟,跪向地上!
幸好,將落地之時,他勉力一挺,終于避過當場給向天來個雙膝跪倒的窘迫,變成了單膝跪地,捂胸喘息!
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抬頭看向向天,想要開口。
然而開口剎那,從口中出來的并非話語,而是一大口鮮血!
“噗!”
鮮血噴灑,在他面前形成一道艷麗的風景!
宋玉霜看得連呼吸都差點停了。
芳心之內(nèi),卻在慶幸。
還好,自己沒有莽撞。
如果剛才自己真的因為對方展現(xiàn)出的異能,而以為有了救星,向?qū)Ψ角缶?,那現(xiàn)在就真的完了!
向天之能,顯然已經(jīng)大大超出常理,也非這個張敘所能與抗!
二人之間的差距,令她一下想到了之前海眉、三老和向天的差距。
有若鴻溝,無可逾越!
不遠處,張敘一口鮮血噴完,還不算完,又接著連噴了兩大口鮮血,心窩處的可怕感覺,才算稍稍減弱。
他艱難地捂著胸口,劇烈地喘息著,第一次有了恐懼感。
麻煩了!
搞不好,今天真的要小命不保!
向天緩緩收回點在他心口的那根手指,淡淡地道:“一點皮毛,便倚為欺人之力,你,不配玄門符術(shù)!今日,我便代替你師門,將你一身玄力收回!”
說著,便要抬腳,走向?qū)Ψ健?p> 張敘捂著心窩,嘴邊嘔著鮮血,渾身劇震!
收回玄力?!
這家伙明明是學武之人,怎么可能知道,如何將他一身玄力收回?
不可能!
但再一想到對方展現(xiàn)出的可怕實力,張敘一時也猶豫起來。
搞不好,對方真的知道!
萬一真的收回,那他等于成了廢人,再不可能在玄門符術(shù)上,有半點精進!
一念至此,他心中更是震駭,驚恐而吃力地道:“你……你不要亂來!我……我?guī)煾缚墒切T大……大師張九清!你敢……敢動我,我?guī)煾葛垺埐涣四恪瓤取?p> 傷得太重,說話間,不斷咳嗽,每一咳,均帶出大量血漬,觸目驚心!
宋玉霜頓時一呆:“你竟是張大師的弟子?!”
一般什么江湖術(shù)士,她當然不認識,也不會去關(guān)注。
但這個張九清,她卻是聞名已久。
皆因,此人的名聲,是在豪門之間傳遞。
普通人,反而未必知道其威名。
相傳,這人有通天能耐,可起死回生,扭轉(zhuǎn)陰陽,著實驚人。
因此,那些個豪門大佬,又或者一方之霸,巨賈高官,無不爭相請他,為自己辦事。
不過,對于這種傳聞,宋玉霜一向是嗤之以鼻,只以為是什么妖言惑眾之徒。
畢竟,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玄之又玄的能耐?
真有,早就上天成仙了吧!
可是此刻看到張敘的能為,忽然之間,她開始感覺,自己以前,或許是對這位張大師,有些偏見了。
他搞不好,真的有什么通天能耐!
退一步說,即使他沒有傳說中那么厲害,可他常年為高官巨賈、名門望族辦事,人脈自是相當驚人。
如果向天真的殺了張敘,怕是,也難承受張大師的復仇!
她不禁心中一顫,看向向天。
他……會害怕嗎?
向天卻一語不發(fā),抬步而行,片刻后,已至張敘身前,探手抓去。
行動,比任何語言,都要來得有力!
他的動作,已將他的回答,清晰展現(xiàn)!
張敘驚呼一聲,想要起身逃跑。
然而剛一動作,心窩痛楚再起,頓時渾身乏力,再難動彈!
啪!
向天一把抓在他額頭處。
“不!”張敘慘叫一聲,絕望迅速浮上他雙目!
對方按的,正是他天門所在!
亦是玄力所蓄之處!
那處一毀,再不可能修習玄門符術(shù)!
轟!
沉悶震響中,張敘眼前一黑,軟軟倒地。
向天收回手來,道:“張九清現(xiàn)在在何處?”
宋玉霜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他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朱雀的聲音,自酒吧前門處傳來:“北都?!?p> 向天若有所思地道:“他到北都,什么用意?”
朱雀道:“我可立刻讓人查明。”
向天淡淡地道:“算了,將此人送回給張九清?!?p> 朱雀立刻道:“是!”
幾步跨了進來,麻利地將昏迷的張敘拎起,轉(zhuǎn)身出了酒吧,消失不見。
宋玉霜見向天目光落向自己,頓時一顫,慌忙再次伏低身子。
向天看著她,道:“我叫你來這里,不是為了讓你在這對我耍心機,起來!”
宋玉霜不敢不聽,便要起身。
哪知道身體忽然一陣疲乏涌來,她一時之間,竟難以起身!
向天冷然道:“你是想挑戰(zhàn)我的忍耐度?”
宋玉霜惶道:“不是不是!我馬上起來!”
再一用力,終于站了起來。
但只是起個身,居然有種力竭之感。
她不知道是張敘給她下的符,已經(jīng)開始生效,心中奇怪之極。
難道,是這兩天身心俱頹,導致了此刻異常的衰弱?
向天轉(zhuǎn)頭掃視四周,說道:“這里,是你我共有的記憶。你可知道,那時,我是真心將你視為朋友。然而,你卻親手毀了這一切?!?p> 宋玉霜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事實上,她對向天的話,只聽進了一小半,感覺整個精神,都相當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