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離武雄?離家大老爺?”
李布已經決定要幫離文竹,原因有三。
首先其一,就是李布討厭父母不認自己的孩子。
其二是離武雄居然為了什么掙錢線路,找陳奪給離文竹的母親下藥。
由此逼迫離文竹回家,順利掌握離文竹的那條線路。
李布認為,身為一個父親,即便離文竹的母親是卑微身份,離武雄那樣做不覺得背后生風嗎?
最后,離文竹的母親既是他的把柄,如果自己不幫他,根據人類那永遠不會滿足的心理,還不知離武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那么現在,不論離文竹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也要一幫到底了,因為像離武雄這樣的人,他壓根沒見過。
就算是把離武雄干的這件事情寫進小說,那都是扯淡的劇情,而且是無聊的劇情。
還什么為了錢不顧一切,自己不想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找別人給自己的女人下藥,由此逼迫自己的孩子,有沒有良心。
難不成這就是當今上層社會的風氣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個朝代都是一片黑氣了。
如果有一天到了燕長安,并且順利進宮,有可能的話,李布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登上皇位。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此時此刻,李布打算全心幫助離文竹。
于是他一見到離武雄,便是開門見山的直呼其名。
離武雄起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后抬手,攔住了身后正欲要上前的老者。
李布注視著老者,僅是他剛才的那一個動作,或許可以粗略的判斷,老者可能是練家子。
此時離武雄開口說道:“你是誰?你是怎么進來的?”
李布笑道:“我嗎?我叫李布,是你門口的一胖一瘦給我送進來的,還說要你好生招待,我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聽著李布的言語,離武雄瞇起了眼睛道:“小子,你知道你剛才的那句話,會給你的家人帶去什么嗎?”
李布冷哼一聲道:“我沒有家人,而且我跟你說,我是離文竹的朋友?!?p> 離武雄瞇起了眼睛,擺弄手中玉扳指的同時心想,離文竹的朋友,寒下有屋的那一伙嗎?
“是陳奪讓你來的吧?怎么了?石牌換一次要求,反悔了?”
“那你回去告訴他,當初可是他自己承諾的,石牌換一次隨便的要求,并且絕不后悔?!?p> 李布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離武雄,是把自己錯認為是陳奪那一伙的了,不過這樣也好。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李布便是將計就計的說道:“所以呢?你還記得你提出了什么要求嗎?”
離武雄突然微微一笑道:“什么要求?怎么,讓他給一個人下藥,生出后怕了?”
離武雄冷哼低藐道:“小子永遠是小子,老夫當初做這些事的時候,那是相當果斷,并且之后根本沒有什么后怕的,切?!?p> 李布陰著臉,幾乎已經黑暗至看不到鼻子,他開口冷冷的說道:“你要求下毒的,那可是離文竹的母親,離文竹是你的孩子,你真的忍心?”
本以為李布會因為自己的話,而感到不服氣,隨后與自己叫板。
再而開開心心吃頓飯,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并且還可以其中利用一下這個新出場的小子。
只是沒成想,李布的回答居然那么不給面子,這頓時讓離武雄很不開心。
“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李布點點頭,表情十分堅定的回答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么。”
離武雄大笑:“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你知道這么說話的后果是什么嗎?就算你無父無母,寒下有屋的人我照樣說話管用?!?p> 李布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道:“哦?是嗎?你能把我怎么樣?敗類離老爺?”
離武雄嘴角抽搐,拳頭緊握,額頭青筋暴起。
自己的權利遭到了威脅,再加上被一個晚輩瞧不起,并且這小子居然還辱罵自己,這些足以令老爺子氣憤了。
“好,孤灰銀,告訴他我當初是怎么讓一個孤兒,徹底對我失去反抗能力的?!?p> 離武雄氣的微抖,同時跟旁邊的老者說,老者點了點頭,十分平靜的向前一步,只是還未等他開口,李布先開口了。
“沒事沒事,不用告訴我,我已經知道了,你能狠心和自己的兒子斷關系,并且出那么毒的招數威脅?!?p> “做這一切,居然是為了點破財,你這種良心掉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p> “活著侮辱金幣,說話浪費息氣,自私出陰注意,創(chuàng)造威脅游戲,怎么?我說錯了嗎?”
“你抖什么呀?激動的?被我猜出來,心奮了?”
看著離武雄瞪著眼睛,伸手指著李布,并且渾身怒抖,李布笑道:“這怎么還跳起舞了?打算用你的身姿迷倒我嗎?我的天吶,這威脅我好怕怕哦!”
拍著胸脯深呼吸了幾口氣,離武雄逐漸緩和,他怎么可能會被一個黃毛小兒給氣著呢?傳出去了臉面往哪擱?
看著離武雄的動作,李布微微閉眼深吸一口氣,隨后睜眼大肆開口道:“離武雄,你最好可以拿出解藥,讓離文竹的母親康復?!?p> “否則等我抓著你去找的時候,你這種愛面子的老爺子,恐怕面子就要變成擦地布了,抬都抬不起來?!?p> 離武雄這一次真的憤怒了:“臭小子,我闖江湖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里打圈呢?!?p> 李布笑了:“老爺子,跟我比活得久?我獨自承受壓迫的時候,你還在另一個世界的底層爬基層呢!”
離武雄以為李布是在學他說話,其實事實正如李布所說,畢竟年紀和記憶是有著某種關系的。
離武雄點著頭,表示他已經記住面前這個青年了:“好,你有種,不愧是住在寒下有屋的寒酸小子,果真是無父無母無家教?!?p> “現在我就教一教你該如何跟長輩說話,還有,你喜歡多管閑事是吧?你最好別后悔?!?p> 言罷,離武雄大喊一聲:“孤灰銀!”
聽到喊聲,老者正要上前,李布伸手攔住:“等等?!?p> 接著李布對離武雄說道:“提醒一下,我這不是多管閑事,而是幫我兄弟,既然你和他已經不是父子關系,那我也沒必要跟你這人渣講什么禮貌?!?p> 老爺子冷哼一聲,也不多說什么,省的到時候又被面前這小子一頓羞辱:“把他給我?guī)У酱髲d,跟個臭小子廢了這么多話,大好的心情也擾的一絲不剩?!?p> 孤灰銀點了點頭,離武雄繼續(xù)說道:“對了,還有門口那兩個也給我?guī)н^去,隨隨便便放外人進來,還是寒下有屋的人,必重罰?!?p> 孤灰銀抱拳輕彎腰道:“知道了?!?p> 言罷,離武雄轉身就要離開,李布本想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也好給他點顏色瞧瞧,只可惜手伸到一半,便是被那叫孤灰銀的老者接住了。
李布皺了皺眉頭道:“老人家,我并不討厭您,也不想傷您,還請借過一下可好?”
孤灰銀微微一笑,也不說話,上來便是刀掌劈李布,李布驚訝這個速度,隨后預測先知能力輕松躲開。
“老人家,你可不要欺負我不動手?”
孤灰銀發(fā)現李布躲開了,頓時眉毛一揚:“突出者?”
聽到這話,李布皺緊了眉頭,老人不一般,這是此時李布心里唯一出現的五個字。
孤灰銀突然笑了,只見他甩了甩自己的右胳膊,又甩了甩自己的左胳膊,隨后的一幕,李布看呆了。
通過潛開的預測先知能力,李布看到老者的天靈蓋,左手,右手,分別開始發(fā)熱,溫度高于體溫。
“這是什么情況?”李布低聲自言自語。
與此同時老者閉眼做出一個不知名功法的起手式,揮拳滑掌腳畫圈。
隨后猛然一睜眼,一股氣勁沖擊著李布全身,李布一瞬間腿軟骨松,如果不是有點毅力,或許他已經倒下了。
“氣勁?”
老者呼出一口氣道:“知道氣勁?看來你也并不是毫無基礎?!?p> 言罷,孤灰銀開始展開進攻,李布慌忙躲閃,好在預測先知能力之前上了一個階段,否則換做之前,根本不行。
孤灰銀攻擊頻率不大,似乎在有意放水:“臭小子,幫老夫一件事情可好?”
李布還在全神貫注的躲閃,當聽到孤灰銀的話聲后,李布抬頭去看,發(fā)現孤灰銀壓根就是在練拳吧!即便如此自己也是躲閃極限。
“什么意思?”李布疑惑的問,然而孤灰銀則是笑了。
此時,離府大廳內。
離武雄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于是一直在桌子前來回轉悠。
“怎么還不來?”
“來人。”
“在?!?p> “把看門的那兩個小吏帶過來?!?p> “是!”
言罷,離武雄坐回到了座子上。
由于離府大小有限,于是大廳內的擺設也顯得相對緊湊。
正直入門后,首先看到的肯定就是墻上那副畫,畫中的便是皇朝九大戰(zhàn)將之一。
畫下是一張桌子,桌子兩邊和向前兩排都是椅子,中間空出一個空地,這便是大廳的具體擺設。
不多時后,胖瘦小吏被帶到了大廳空地上蹲下,對于老爺叫他們過去所為何事,他們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離武雄嚴肅的開口問道:“知道,我把你們找來,是因為什么嗎?”
胖小吏已經嚇得兩腿哆嗦了,瘦小吏則是心跳聲越來越急,只見瘦小吏開口回答。
“老,老爺,我們不是故意把那家伙放進來的,是真的打不過他呀!”
離武雄一拍桌子,冷哼一聲,這一聲嚇的胖瘦二人一哆嗦。
“那小子當著下人與孤灰銀的面羞辱我,用不用我給你們重復一遍聽聽?”
胖小吏點頭道“嗯!”,離武雄則是瞪眼提升“嗯?”瘦小吏立馬狠踹了胖小吏一腳,連忙對著離武雄說道:“不用了不用了,老爺恕罪,老爺恕罪?。 ?p> 離武雄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開口說道:“想要免罪可以,一會兒等那小子過來以后,讓他跪著求饒,我就恕你們的罪。”
離武雄一句話,堵的瘦小吏說不出來,心下里頓時開始左右為難。
似乎看出了瘦小吏的心思,離武雄開口道:“放心,他不會還手的,有孤灰銀在?!?p> 此話一出,瘦小吏這才笑了出來,而后立馬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