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銷秘籍,這確實(shí)是徐真打的算盤,畢竟他也十分想做個試驗(yàn),這三國中人各自有各自的特點(diǎn),他用真理儀一看便知。
比如張飛,他的敏捷很高,若是凌波微步、葵花寶典一類的速度功法,想必會有別樣的作用。
再比如趙云,他的三維均衡,這種類型的存在往往天賦異稟,修煉想必不會受到天賦制約,練一些諱奧難懂的功法則更加適合,諸如北冥神功,易筋經(jīng)這類需要漫長時間修行的功法,想必會有意料之外的進(jìn)展。
當(dāng)然這目前還只是徐真目前的猜想。
沒有經(jīng)過試驗(yàn)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耍牛氓。
自呂蒙白衣渡江后,徐真在公安城內(nèi)監(jiān)督神機(jī)營士兵練功的那段時間,他便發(fā)現(xiàn),普通士兵練功進(jìn)度慢,并不是只是因?yàn)樾逕挄r間短的緣故,最大的原因,可能在于個人的天賦問題。
倘若一個月的時間,還不足讓人初窺門路,反而依舊停留在最初一絲蛤蟆真氣上,這等天賦即使這輩子能修煉成蛤蟆功,徐真也沒有那么漫長的時間去等待。
若是讓這些人修煉自己手中的武功秘籍,效果想必會比士卒要強(qiáng)上許多,倘若傅士仁這種資質(zhì)的副將,短短兩周時間便將葵花寶典窺探門徑,除卻功法適合的因素外,天賦可能是最好的解釋。
為此,徐真早有將功法傳播給蜀國武將的打算,出于對負(fù)面效果的考量,徐真并沒有將其他武功秘籍交給趙云,畢竟習(xí)武之人一日千里者并不算少,而走火入魔者卻比之更多。
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他沒有親身修行的感受,便對這修習(xí)途中的困難也無法預(yù)估,自然不會對一等一的高手先行試水。
而此時跳出來的潘睿,在徐真眼中,則成為最合適的小白鼠。
若是說此人無能,想必也不會在投降江東成為封侯的人物,要知道原本的劇情中,糜芳,傅士仁這般降將,可都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再加上潘睿的關(guān)系更為復(fù)雜,其表兄則是蜀漢大司馬蔣琬,比之糜芳其兄糜竺而言,更讓人生疑,為此都不能影響其仕途,其天賦才能可見一斑。
原本以為此事要幾經(jīng)周折,沒想到不開眼的潘睿卻提前給自己帶了個節(jié)奏,以賭約之名將秘籍贈出,一來賭局必勝,畢竟呂蒙死于建安二十四年乃板上釘釘之事,到時候找個合適的緣由再賣個人情即可。
二來,徐真冥冥中有種預(yù)感,三國的世界中,外界之人并非自己一個,如果世界的發(fā)展如此容易被人改變,整個萬界早就亂套了,此時他已經(jīng)默默修改了世界的走向,居然沒有人跳出來制止,倒是讓他有些不解。
至此,
關(guān)羽雖然還有些疑惑,只是在三弟張飛的眼色下也不再逼問,整場宴會雖然算不得好聚好散,此時無事,倒也讓徐真安心了下來。
徐真與趙云被安排在侯府的別院中,房間不大,但卻應(yīng)有盡有,東漢的條件,有張床能睡覺就已是完滿。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今日的宴會雖然有驚無險,卻總讓他心煩意亂。
此時的荊州局面,關(guān)羽無心二次北伐,若是以自己現(xiàn)在的地位和身份,萬般緣由也恐怕說不動關(guān)羽,且不提伊籍,馬良這等世之大才都選擇沉默,更何況自己要取的東西是絕無可能讓旁人知曉,自己如此急于北伐,讓人看去,不定會如何揣測自己的動機(jī)。
如果寄希望于劉備,恐怕也是夠嗆,此時的劉備剛立漢中王,距離蜀國建國還差了兩年,諸事繁雜,未安后方,定然不會草率出擊。
想不到對策,徐真一時煩躁不安,難道是自己的切入點(diǎn)選擇失誤?說不定直接潛入魏國是個最為便利的渠道,只是曹操此人,心機(jī)手段,恐怕自己絕無渾水摸魚的可能。
更何況,
自己回歸的令牌還在劉備的手中,他自然無法脫離蜀漢的勢力。
他來萬界的時間不長,對于為何劉備會有如此令牌也是一頭霧水,只是此時去揣測此事,毫無意義。
腦袋里像一臺打樁機(jī),飛快地閃過無數(shù)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卻又沒有解答,一時再無困意,徐真從榻上坐起身來,走到屋內(nèi)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悶了下去。
時至十一月,荊州雖處南方,冬季少雪,可這氣溫倒是著實(shí)冷冽,一口冰水下去,倒是讓徐真舒服了許多。
他閉目養(yǎng)神,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忽而間,一陣清香襲來,大吸一口,極為暢快。
徐真順著氣味的來源看去,身側(cè)的木桌上正擺放著一只紅褐色的木盒,木盒不大,約莫一寸來長,其上的雕紋娟秀飛揚(yáng),顯然是個手藝高超之人所制作。
想必這就是香氣的來源了,他端詳起了盒子,將盒子拿在手中,遠(yuǎn)比自己想象中更沉一分,自不必說,這木盒的材質(zhì)定然不是個尋常貨色。
揭開木盒的蓋子,徐真可見數(shù)個氣孔位于盒頂,從外面看不出端倪,然而打開來看,卻能看得清楚。
氣孔的內(nèi)部構(gòu)造粗大,然而往外,由寬變窄,這樣一來,不僅無法讓人輕易從盒外看出氣孔的存在,更能極大地減少內(nèi)部香料的損耗,同時香味的溢出不會過濃烈,恰到好處,確實(shí)巧奪天工的工藝品。
徐真不由得贊嘆起了古人的智慧,自己還在現(xiàn)代人界時,便想著有朝一日穿越至古代能活得多么滋潤,然而來到三國界后,全然沒有這等想法。
若是比較信息,他確有優(yōu)勢,若是比較智慧,他卻未必能行,畢竟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產(chǎn)物,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自然覺得古代人愚鈍迂腐。
然而置身其中,不由覺得自己太過淺露,且不說自己的信息大多只能成為肚子里的牢騷,若是跟人談判爭辯,僅憑自己的思維邏輯,恐怕會被人秒的渣都不剩。
翻過木盒,一個“王”字落入徐真眼簾,想必這是制作之人名諱,倒也沒什么稀奇的地方。
困意再度襲來,徐真剛想回床榻上繼續(xù)休息。
然而,上杉的袍袖中,卻傳來一陣蠕動。
徐真知道,這是本魂精靈的異動,自打烽火臺內(nèi)喚醒了精靈,自此便再無動靜,睡眠的時間仿佛變長了,原本在萬界之中也只是白天睡覺,而此時的她則變成了整日悶在長衫中休眠,原本徐真就覺得這本魂精靈雞肋,反而自得清凈,也便沒再理會。
此時的異動,不知又是因何原因。
胖胖的身體從徐真的袍袖中跳了出來,圓滾滾地落在了桌上,挪動向徐真剛放在桌上的木盒,整個身體臥在其上,似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這木盒有什么問題嗎?”徐真見狀,連忙用心念問向化身史萊姆的本魂精靈。
“氣息有些奇怪,”稚嫩的女聲在徐真腦中響起,只是片刻的安靜后,再次說道:“恐怕這是萬界中遇到的氣息,雖然非常微弱,但這種感覺絕對不會有問題?!?p> 精靈原本就是感知能力極強(qiáng)的存在,此時的話,倒讓徐真也緊張起來。
“你的意思,這人我還遇到過?”
“沒錯,這氣味絕對不會出錯,并不是在三國界中所遇的味道,或者說,這根本不是人的味道?!?p> 聽聞精靈的話,徐真駭然,腦門上的冷汗一下冒了出來。
不是人的味道,他的腦袋中立即聯(lián)想到無盡煉獄中的孤魂野鬼,雖然自己也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然而來了萬界之后,他明白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感受著徐真的畏懼,本魂精靈有些鄙視道:“怕什么?不是人的味道,又不是一定是鬼,那只貓女從氣息上來看,也不能說是人。況且這絲氣息若隱若現(xiàn),并不濃烈,顯然不是有人故意放在這里害你。”
“會不會是貓女身上的味道,沾染在木盒之上?”徐真推測到,如果是失蹤的貓女,說不定從當(dāng)時的戰(zhàn)場中活了下來,以她的身手,應(yīng)該不是問題。
“肯定不是啊,你跟貓女整日膩在一起,就是閉上眼睛,我都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又怎會是她,這個氣味并不常見,因此我才無法確定是誰!”
唯一的合理解釋被否定,徐真再度凝重起來,萬界之中,自己所遇到人不多,卻也不在少數(shù),再加上白天里的培訓(xùn),同坐室內(nèi)的拍賣所員工都不少于幾十人,如此一來,又怎能鎖定目標(biāo),況且那些員工,起碼看上去都是人吧?!
“等到明天,你去問下負(fù)責(zé)內(nèi)勤的人,木盒的來歷,自然就水落石出了,這么緊張干嘛?!”見徐真如此慌張,本魂精靈不屑道。
聽聞此言,徐真倒也回過神來,此人也未必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誰藏在暗處還尚未可知。
心神穩(wěn)固,徐真琢磨起了本魂精靈這些時間的異常,不免覺得有些好奇道:“你整日里睡覺,怎么不早點(diǎn)出來!這幾天危機(jī)不斷,差些丟了小命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