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溫看著屏幕上那一行“你已經(jīng)成功添加“裘任”,現(xiàn)在請開始聊天?!?,笑得兩只眼睛都彎了。
你想象一下,你喜歡了一個人十年,你把他放在心底小心收藏,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出現(xiàn)在了你的眼前,并且對你說:“加個微信吧?!?p> 無論是誰,這個時候都會被巨大的喜悅淹沒,智商降為負(fù)數(shù)。
什么不合理,什么奇怪,在這一刻面前都不值一提。
不管原因,只要他是裘任,就能在夏淺溫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她看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點(diǎn)開裘任的頭像。
竟然是一只雪地里的鹿。
夏淺溫愣住,這么巧?
點(diǎn)開頭像之后,又順勢點(diǎn)進(jìn)了朋友圈。
裘任只有一條朋友圈,不是僅三天可見,是只有一條,那一條下面就是一條白線。
時間就是今天,三小時之前,沒有文案,只有一張圖。
就是頭像上的這只鹿。
盡管夏淺溫是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但現(xiàn)在這狀況,也容不得她不多想吧……
離她不遠(yuǎn)的裘任已經(jīng)重新投入進(jìn)劇情里,她把手機(jī)舉給旁邊的王安安看,眼睛盯著裘任一眨不眨:
“安安,你說,他會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了?”
王安安把手機(jī)還給她:
“他可能是對你夏氏千金的地位一見鐘情了?!?p> 夏淺溫撇撇嘴:4
“不可能,托我奶奶的福,我從小到大沒有一張照片流出去。沒人知道夏家千金長什么樣。”
夏淺溫說的自信無比。
“是嗎?”
王安安撩了撩眼皮,看向和裘任對戲的人。
哦,對,除了她,現(xiàn)在還有一個人也知道了這件事。
王安安看著裘任這一番操作,總覺得怪怪的。
難不成還真是被她老板的美貌襲倒了?
-
看裘任工作是一種享受,這一下午的時間過的特別快,幾乎沒注意天就擦黑了,夏淺溫的小本子上也是記得密密麻麻。她最后圈出了幾個沒想通的地方,就合上了本子。
招呼王安安回了酒店收拾。
今天是裘任第一天進(jìn)組,劇組準(zhǔn)備了一個小小的歡迎會,所有主創(chuàng)在劇組附近的飯店吃個飯算是歡迎。
時間定了晚上八點(diǎn),還有一個半小時。
今天在外面頂著太陽曬了一天,臉上的妝早就被曬化,衣服也都是被汗浸的黏黏的。
夏淺溫回來舒服的洗了個澡,換了件BF風(fēng)的短袖,牛仔短褲配小白鞋,整個人一下變的青春了很多。
所有一切都準(zhǔn)備結(jié)束,夏淺溫看了眼時間,七點(diǎn)半。吃飯的地方離酒店大概十五分鐘路程,她一邊用手機(jī)打著滴滴,一邊出了酒店大堂。
橫店偏遠(yuǎn),車比較難打,眼看著十分鐘過去了,夏淺溫還是沒打到車。
正打算想其他辦法的時候,一亮黑色的車停在了她面前,同樣是白色短袖的裘任從車?yán)锍鰜怼?p> 夏淺溫眨眨眼:
“裘老師?”
“一起走吧?”
“不用不用不用,我馬上就打到車了?!?p> 夏淺溫沖他晃了晃手機(jī)。
裘任看著她,36的高溫,十分鐘就已經(jīng)讓夏淺溫的額頭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在陽光下,一顆一顆的浮在她額頭上,竟然讓他覺得有點(diǎn)可愛。
夏淺溫看他還不走,用手機(jī)做擋板,擋在額前,抬頭看他:
“裘老師,您先走吧,導(dǎo)演可能已經(jīng)在等您了?!?p> 裘任是因?yàn)楦秾?dǎo)才來演這個戲,夏淺溫想他們倆一定有話要聊。
裘任聽了她的話,確實(shí)向著車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夏淺溫以為他要走了。
重新看起了滴滴,卻聽見車門邊裘任的聲音:
“上車吧,我讓助理送你,我打車去?!?p> 夏淺溫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擺擺手: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p> 裘任也不接她話,就站在門邊等她。
雖然裘任已經(jīng)裹的只剩一雙眼睛,但這是橫店,各大粉絲出沒的地方。她倆在推阻下去,夏淺溫怕明日頭條都是自己的名字,但也不能真讓裘任自己打車,出了什么事她可擔(dān)不起責(zé)。
無解難題擺在夏淺溫面前,似乎只有最后一條路。
她隔著車門站在裘任面前:
“那就麻煩裘老師送我一下了?!?p> 裘任隔著口罩笑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替她把車門關(guān)上,自己再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此時的陸梁就站在大堂里,看著他們一起,上車,離開。
哦,對了,還都穿著白衣服。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嘖,愛穿什么穿什么。
門外的司機(jī)已經(jīng)到了,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往外走。
剛上車,就有人敲了車窗。
他有些不耐煩的降下車窗。
同樣是一身藍(lán)色的林沫站在車外:
“陸老師,快要來不及了,這兒不好打車,能不能帶我一程?”
她可是早就派了助理在酒店守著,等陸梁一出來就趕緊照著他的風(fēng)格搭了衣服,就連耳環(huán)也是選的寶藍(lán)色。
顯然陸梁也注意到了,比平時都多看了幾眼。
就在她以為有戲的時候,陸梁扔下一句:
“不能?!?p> 就搖上了車窗,揚(yáng)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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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任的車上,兩個人上車之后都沒有講話。
夏淺溫第一次和裘任單獨(dú)坐在一起,整個人都緊繃著,腰背挺直,兩腿合攏,雙手放在膝蓋上。
從裘任的角度看,差個課桌她就可以上課了。
怎么這么可愛,他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敲著膝蓋,忍不住開口提醒:
“不用這么緊張,我不吃人?!?p> “噗?!?p> 前邊開車的助理,沒忍住笑出聲來,從后視鏡看了夏淺溫一眼,對著裘任開口:
“裘老師,看不出來,您還會講冷笑話啊。”
夏淺溫跟著笑了兩聲,身子放松下來,靠在椅背上。
兩人各坐在后座的兩邊,她看著窗外,但是卻知道裘任一直在看她。
兩道讓她想忽略也忽略不掉的視線黏在她腦后。
她想,她得找個話題說說話。
正好她今天下午還有幾個問題沒搞明白。
她醞釀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正打算開口,裘任握在手上的手機(jī)響了。
她下意識的跟著聲音去看,只看見亮起的屏幕上發(fā)信人的備注是“債主”。
裘任這么一個名利雙收,身家過億的影帝難道還欠人錢嗎?
不可能,夏淺溫幾乎是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測。
應(yīng)該只是個昵稱。
裘任看見這條消息,并沒有點(diǎn)開看,只是唇角的笑淡了淡,不動聲色的翻過了手機(jī),反面朝上。
然后沖著夏淺溫開口:
“有什么問題可以來找我,406?!?
延盞
歷經(jīng)千辛萬苦,盞盞終于把合同寄了出去(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