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上藥
說完她一直也沒有抬頭,生怕秦謹言會把她給罵上一頓。
畢竟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下人,哪里有讓少爺給上藥的資格。
“轉(zhuǎn)身?!?p> 秦謹言過了半晌才說出了兩個字,只是他情緒十分平穩(wěn),也聽不出究竟是開心還是惱怒。
不過他好不容易松口了,語寧自然是十分快速的轉(zhuǎn)過了身,接著便干脆爽利的脫下了衣服。
秦謹言微微愣了一下他的瞳孔迅速放大,不知眼前這人究竟是無意還是刻意?
“二少爺,您幫我拿著酒精涂一下就行!”
接著與您便將手中的酒精遞到了他手中,甚至里面的棉簽也已經(jīng)沾好了。
見她不說話,語寧又繼續(xù)說道:“您直接涂就可以,我會告訴您在哪個位置。”
秦謹言輕輕哼了一聲,便將酒精棉拿了出來,怪不得會將他大哥都勾引得神魂顛倒。
原來果真是有些手段的,她膚色極其的白嫩,可身上的傷痕卻有不少。
除了被釘子扎得很深的那個傷口之外,后背上還有一些被人踹打過的痕跡,已經(jīng)是一片紅腫。
秦謹言拿起酒精棉輕輕的涂在了她背上,突然敢到冰冷的感覺,語寧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二少,再往上一些?!?p> 她仔仔細細地描述著自己的傷口,殊不知身后那人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過他刻意繞過了她的傷口,否則一下抹中,豈不是證明自己眼睛可以看到。
語寧十分細心的給他指導(dǎo)著自己傷口的正確位置,殊不知那人卻早已將她看了個遍。
不過語寧警惕心還是十分強的,她緊緊的捂著自己衣服的前面和側(cè)面,除了后背之外,什么都沒有露出來。
秦謹言看了一會兒之后,這才給她將酒精棉抹在了傷口的位置。
不過他看著傷口,有些像是被利物給扎了進去。
恍惚之間就想到了小時候經(jīng)常被欺負的自己,他那時候也是不敢聲張。
“你這傷口是怎么弄的?!?p> 他淡淡的問了一句,語寧表情有些是尷尬,連忙搖頭:“我只不過是不小心蹭破的,沒關(guān)系?!?p> 語寧一邊說一邊察覺到后背似乎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好像是什么東西從她的傷口處流了出來。
“二少爺,您先不要擦了,好像有些情況……”
秦謹言一早便看到血跡還在流著,尤其在酒精的刺/激下,那血跡便流的更加快速了。
只不過他沒辦法開口說,還好這女人不至于太傻。
秦謹言才剛剛將手收回去,語寧就快步跑到衛(wèi)生間之中。
在鏡子里照了一下,果不其然血跡是流的更快速了。
她有幾分著急,也有些害怕釘子畢竟和別的東西不一樣,萬一自己傷口感染了可怎么辦?
語寧快步跑了出去,在藥箱里翻了一下,總算是找出了一個止血藥。
“二少爺,這是藥,麻煩您幫我往傷口上撒一下?!?p> 她語氣十分著急,卻不曾想那人一動不動,就好像是沒聽到自己的話。
可礙于他的身份語寧又不敢開口催促,正當她十分著急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手觸碰上了自己的身體。
語寧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但卻像被石化了一般,一動不敢動。
直到秦謹言觸碰到了她的傷口,接著他十分準確地將藥倒在了她的傷口上。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不流血了,只是二人的姿勢卻仍舊十分曖昧。
語寧衣服都被卷了起來,而現(xiàn)在整個人都依靠在秦謹言的懷中。
她剛才是被嚇傻了,而后背之上的觸感仿佛還清晰可見。
此刻清醒過來之后,連忙準備從他懷中掙脫。
可秦謹言手臂卻十分的用力,語寧這才有幾分害怕。
“二少爺傷口已經(jīng)上好藥了,您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知是疼的還是害怕,她說話的聲音竟然還有幾分顫抖。
“血是已經(jīng)不流了,可你不準備再包扎一下嗎?”
語寧想了一下,趕緊搖了搖頭:“不用了,包扎我自己可以的,您先放開我好嗎?”
此刻她就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整個人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甚至皮膚都變成了粉紅色。
秦謹言由于片刻這才將手松開,眼眸之中的神色早已恢復(fù)如常。
“那你就滾吧!”
聽到這話,往常語寧一定會覺得他有些沒禮貌,可如今卻像是聽到了什么敕令。
她連話都沒說,便直接邁開腿,趕緊跑了出去。
直到回了自己房間,語寧這才冷靜下來。
她走進衛(wèi)生間看傷口,的確是不流血,不過自己的衣服也早就被沾染了血跡。
虧得她剛才還特意換了一身干凈的,這下倒好,兩身衣服都有了血。
語寧壓根就夠不到,那傷口更別提怎么包扎了,因此她只是靜靜的呆了一會兒。
感覺到后背沒有流血,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去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就準備去做飯。
夜里,回了自己的房間語寧卻怎么都睡不著。
她只覺得自己后背生疼,就好像是撕裂了似的,語寧忍不住窩在自己的被窩里哭了起來。
白天的時候她也沒想到傷口會這么疼,除了那個被扎入釘子的傷之外,其他地方也紅腫了起來,她甚至都不能夠平躺著睡覺。
語寧越想越覺得委屈,就這樣哭著哭著,竟然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換衣服的時候,從鏡子里一看,語寧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傷口周圍都紅腫了起來。
這么看來那釘子肯定不干凈,說不定是感染了。
自己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大傷小傷就沒有斷過,如果再去找夫人的話肯定會被責怪。
語寧猶豫了一下,想要自己再涂一些酒精消消毒。
經(jīng)過昨天的那件事之后,她如今是萬萬不敢再去找二少爺了。
就算他眼睛看不見,可也終究是男女有別,語寧算是對這件事有了深刻的認識。
她雖然觸碰不到傷口,但是把酒精直接從背上澆下去,還是可以澆到傷口處的。
語寧也不知道這樣管不管用,但好歹算是消毒了。
就這樣過了兩天,秦家卻好像突然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