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此事不急?!敝熘毓夂龆肫鹆烁匾氖虑?,對朱修瑾說道。
“父親約摸是想問霍家姑娘的事情吧?”朱修瑾了然于心,笑了笑。
“昨夜在宮里陪皇帝商量西域的事情,一時間還沒來得及問你。”
朱重光啜飲了一口漸涼的茶水,溫?zé)釙r還清香的茶水,此刻嘗起來略苦。
朱修瑾猶豫了一會兒,說,“這事一言半句也說不清,父親聽我慢慢道來?!?p> 朱重光點點頭表示同意。
朱修瑾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父親也知道,兒子和季淵幼年起就相識了,有一年,太后送了季淵一匹棗紅色的寶馬,他很喜愛,騎術(shù)師傅每次授課,他都會騎那匹馬?!?p> 回想起那個時候的季淵,遠不如現(xiàn)在城府深,尚且摸得著他喜愛什么,厭惡什么。
“可是,太后最后將那匹馬殺了?!敝煨掼星矣浀眉緶Y那日看到馬尸體的眼神,狂躁且絕望,這么些年,有且只出現(xiàn)過一次。
“太后是認為,季淵不該表現(xiàn)出對一樣物品的偏愛,哪怕這個東西是太后親自賜給他的?!敝熘毓饬巳灰恍?。
太后崇拜先帝的手腕和頭腦,真是一輩子都在模仿先帝啊。
恨不得把自己的孫子,雕琢得比先帝更冷酷,更出色。
“總歸從那日起,季淵從未表現(xiàn)出過偏愛?!敝煨掼f道,“可是昨日在宮里,兒子不過是和霍家姑娘說了幾句話,他就和季風(fēng)過來了。兒子的直覺認為,他是故意的。”
“照你這么說,他很鐘愛霍家那個丫頭咯?”朱重光品出了些意味。
朱修瑾搖了搖頭,“季淵非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這也正是讓兒子覺得糾結(jié)的地方。”
“之前兒子堅定不移得信季淵的真心,可是突然間,兒子想到了那匹馬的故事,懷疑起來了?!?p> 朱重光示意他說下去。
“季淵的偏愛,真的不會置霍家姑娘于危險的境地之中嗎?”朱修瑾反問道,“如若是視若珍寶,應(yīng)該是小心翼翼才對?!?p> “如此行事,就好像是將她豎立成一道靶子,任憑別人去對付一樣?!?p> 朱修瑾深肖其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陰謀家,在感情這件事上也不例外。
“那你想怎么做?”朱重光思慮了一下,朱修瑾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啊。
“兒子先接近接近霍家姑娘,時間久了,虛實真假……”朱修瑾說到這里,陰惻惻得笑了笑,“自然就出來了嘛?!?p> “如果季淵當(dāng)真鐘情于她,這可是季淵少見的軟肋啊……”
朱修瑾感嘆道,他觀察季淵已久,這是他看到的可能性非常大的一個突破口。
“就算只是個靶子,兒子也要她發(fā)揮該有的作用?!?p> 有一個女子在一間房間里織布,看不清臉,只有一個背影。
忽而又有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在沙漠里跳著歡快的胡旋舞。
忽而場景一轉(zhuǎn)——
絕美的少女血流一地,絕望而死,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姑娘,姑娘……”
霍水兒緩緩得睜開眼,空氣里帶著濕潤的感覺,鼻尖有淡淡的花香味。
許是外面下了雨的緣故,微涼。
感覺額頭上濕噠噠的,伸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出了許多汗。
紅荔眼帶擔(dān)憂,扶著霍水兒坐起來,取了個靠枕過來與她墊著。
“姑娘這是被嚇到了?!彼龜Q了塊溫?zé)岬呐磷犹婊羲畠翰亮瞬令~頭上的汗。
轉(zhuǎn)而又去鎏金的爐子里添了一點安神的熏香。
“昨晚在回來的路上,姑娘就失魂落魄的,這是怎么了?”
“我總是夢到那個女子死的樣子,還有一些很奇怪的場景?!?p> 霍水兒想到那些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畫面,揉了揉太陽穴。頭痛欲裂。
紅荔連忙替她按了按頭,過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姑娘這是魘住了?!?p> “還是讓紫蘇給您開幾貼藥,服用一下?!奔t荔建議道。
“算了?!被羲畠簲[擺手,“你這樣按一按,松快多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應(yīng)該是昨日被那女子的死狀嚇住了?!?p> 霍水兒在后世也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從來沒見過血腥場景,來了大夏,卻目睹了殺人,那滿目鮮紅,著實刺眼得很。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心有余悸。
她又想到那日上陽宮里和徐皇后立下賭約的那個小女官,微微閉了眼,想必已經(jīng)上路了吧……
“姑娘,小廚房灶上溫著牛乳紫薯羹,端來用些吧?!?p> “好?!?p> 紅荔在床上給霍水兒支了張小木桌子,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牛乳紫薯粥。
深紫色與潔白融合在一起,淺紫色的粥盛在精致的白瓷小碗里。
紅荔推開了窗戶,雨后清新的空氣進來了,一室清爽。
霍水兒捧了本話本子看,那字卻怎么也看不進去。
罷了罷了,將話本子扔在一邊。
她盯著窗外一朵花出神。夢里的女子為何在織布?她為何要來刺殺皇帝?
花上面帶著欲滴未滴的露水,安安靜靜得,無人回答她的疑問。
佾舞生
我突然有一種我的書名和內(nèi)容并無什么關(guān)系的感覺,嘻嘻嘻。 這個標(biāo)題啊,真的是我的老大難啊,想我高中時代,作文都是最后取標(biāo)題,除了時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