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
一支羽箭突然射進(jìn)營帳中,驚醒了簡敏、若杉、夕顏和隱月四人。只見外面火光沖天,映得黑夜如白晝一般,喊殺聲四起,金屬撞擊的聲音不絕于耳。
四人瞬間明白,是有人要來沖營帳,都瞬間驚慌起來,無論是誰來救她們,都不能和二十萬蠻子軍隊硬碰硬!
簡敏準(zhǔn)備打開窗去看看情況,不料剛開了一個縫隙,一個人的手伸了進(jìn)來,嚇得她急忙后退幾步,再次抬起頭來時,一個全身夜行衣的人躍了進(jìn)來。
那人用布遮住面容,先朝隱月、夕顏二人望望,隨后直接走向了簡敏、若杉二人。
“你們快隨我出去。”說著就要去拉若杉的手。
隱月一怔,這聲音怎么如此熟悉,忽然一驚,這不是陸沉的聲音又是誰?可怎么他……
“你是誰?”簡敏擋在了蒙面人的面前,在她看來,除了夜星辰可以去拉若杉的手,其他人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該如此無禮。
“我是夜將軍派來救二位的,現(xiàn)在解釋不了這么多,先出去再說?!?p> 那人再一次說話,證實(shí)了隱月的猜測,但是卻讓她更加疑惑,陸沉到底在搞什么?
二人隨那人走到門口,若杉突然回過頭來道:“你們還愣著干嘛?一起逃出去!”
“姐姐,我們走!”夕顏拉著隱月的手準(zhǔn)備和他們一起離去。
“顏兒,無功不受祿。”隱月冷冷地回道,她知道雖然不明白陸沉在搞什么,但她知道他絕不是一頭豬。
那人催促道:“請快些離去,不然待會兒想走也走不了。”
“不用待會兒,現(xiàn)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p> “嗖!”一支羽箭凌空飛來,那人長劍出鞘,竟然把羽箭攔腰砍斷。
不一會兒,巴扎咔就帶人沖了進(jìn)來。
“我就在想,夜星辰怎么可能如此愚蠢?哈達(dá)魯這種小兒科的陷阱你也會上當(dāng)?”巴扎咔搖搖頭道,“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原本還想讓你當(dāng)我的棋子,現(xiàn)在看來你還不夠格!”
那人笑了笑:“我雖然是蠢才,但你也聰明不了多少,你怎么知道我是夜星辰?”
“大涼除了夜星辰?jīng)]人有這種身手,你發(fā)現(xiàn)有人偷聽,故意說成是夜星辰派來的,你以為我也和你一樣蠢?”
那人大笑一聲:“或許比我更蠢!”
“哼!死到臨頭還呈口舌之能,蠢才不配做我的對手。”
他拿起士兵抬來的關(guān)公大刀,虎虎生威,一刀劈來,那人急忙推開二人,拔劍就上。
數(shù)十個回合后竟然不分高下,后來有人看準(zhǔn)機(jī)會,一支冷箭射來,正中那人左肩,他故意且戰(zhàn)且退,巴扎咔毫無顧忌追了上去。
巴扎咔原來還想好好利用夜星辰,沒想到此人是一個呆子,利用一個呆子,反而會壞事,倒不如現(xiàn)在將他殺了,省了以后麻煩。
不遠(yuǎn)處的夜星辰看著陸沉將巴扎咔引開了去,手一揚(yáng),身后的數(shù)十個士兵從斷崖上放下繩子,直接跳到了蠻子營地的后方。
陸沉帶來的人馬不少,但是在二十萬蠻子布置好的陷阱中一個不留。
陸沉知道只有這樣,才會讓蠻子掉以輕心,此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去救人,一定會成功。
“姐姐,哥他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夕顏十分擔(dān)憂夜星辰的安危,若是他真被殺了,會壞了她的計劃。
隱月眉頭一皺,心道果然夕顏被夜星辰哄騙太深,如此下去怎么得了?只可惜剛剛那人不是夜星辰,不然她真希他喪命于此。
“不會。”隱月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了一句。
“可是他剛剛都受傷了,一定不會那蠻子的對手,我要去……”
“小姑娘想走哪里去?”哈達(dá)魯提著劍走了進(jìn)來,劍上的鮮血還在冒著熱氣。
“來救你們的人全部都被我殺了!”
哈達(dá)魯伸出舌頭舔了舔劍尖滴下來的血,表情無比的享受。
突然走進(jìn)來一個士兵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他先是一臉驚訝,隨后慢慢笑了起來,望著營帳中的四個女子,搖頭道:“可惜,真是可惜!”
簡敏怒道:“你這禽獸究竟在嘀咕什么?”
哈達(dá)魯一怔,“禽獸”兩個字傳入他的耳中好像提醒了什么。
“剛剛將軍說了,讓我將你們統(tǒng)統(tǒng)殺了?!?p> “要?dú)⒕蜌ⅲ膩砟敲炊鄰U話!”
若杉一點(diǎn)也不懼,知道剛剛那人不是夜星辰,但一定是他派來的人無疑。
莫非是夜星辰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得出此下策。
巴扎咔有她和簡敏作為人質(zhì),如此下去,夜星辰遲早要著了道。
如果現(xiàn)在自己死了,他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了,這樣他就能安全的返回大涼。
若是當(dāng)真別無他法,若杉不用麻煩蠻子動手,自己就會結(jié)果了自己的性命,只是不知道將簡敏怎么安置……
“哈哈哈,別誤會,好死不如賴活著?!惫_(dá)魯圍著若杉和簡敏繞了一圈,頓時失去了興致。
轉(zhuǎn)過身去,目光投向隱月和夕顏,繼續(xù)道:“你們說,對不對呢?”
“姐姐……”夕顏望著他禽獸般的眼神,向隱月靠了靠。
“我直說了吧,只要你們從了我,我不但能保住你們性命,還能讓你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彼囊恢幌特i手已經(jīng)慢慢摸上隱月的臉,她沒有反抗,用眼睛一直瞪著他。
“哈哈哈……”哈達(dá)魯大笑起來,見她不反抗,以為隱月已經(jīng)妥協(xié)。北方的女子驕橫跋扈,南方的女子柔情似水,沒想到他還有這種福氣。
“姐姐……”夕顏看見哈達(dá)魯侮辱隱月,抽出隨身的匕首就沖過去,被隱月緊緊拽住。
“哈哈哈……”哈達(dá)魯笑得更加大聲,手指慢慢從她的面頰劃到下顎,再從下顎劃到脖頸,越來越不老實(shí)。
隱月不是不想反抗,自己死不足惜,只是夕顏還未及笄,一定要保證她的周全。
突然,劍光一閃,哈達(dá)魯?shù)男θ萁┰诹四樕?,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低頭望去,剛剛觸摸隱月面頰的兩根手指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
哈達(dá)魯回頭一望,頓時驚恐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面容——夜星辰!
剛剛他明明受了傷,被巴扎咔追殺,如今他回來了卻不見巴扎咔的身影,莫非……
他的恐懼情緒使他忘記了手上的疼痛。
從夜星辰身后立即走上來幾個士兵將他綁了。
“隱月姑娘,你沒事吧?”
隱月不說話,抬頭望著他,眼神和剛剛看哈達(dá)魯?shù)难凵駴]有任何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