漯河氣呼呼的坐在一片黃沙之上,看著漂浮在空中,那些越來越多了的大紅色燈籠,小手一抬,一旁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小石頭飛到手中,面團團趴在漯河腦袋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主人將一塊碎石捏成了粉末。
面團團:瑟瑟發(fā)抖中。
“主人啊,這,這畢竟是原身的壽命到了一定的界線,這我也沒有辦法。”面團團委屈的開口,試圖為自己辯解,奈何漯河似乎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乖,繼續(xù)下一個世界?!?p> 說完還不等面團團反應(yīng)過來,漯河小手一揮,一盞大紅色的燈籠飄了過來,漯河手中變換出來一鋒利的刀刃,對著燈籠凌空一劃,燈籠瞬間破碎,化成一片紅色的濃霧,緊接著,漯河和面團團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地府,黃泉。
孟婆看著自家女兒那一點都沒有改變的毛病,搖頭嘆了一口氣,一旁的老姬端著一盆綻開的鮮艷的彼岸花走進來,恰巧看到銅鏡中的一幕,見到搖頭嘆息的大人,忍不住開口:“大人,小姐神通廣大,雖是脾氣性子急了些,但自有她自己的一番造化,大人不必如此憂心?!?p> 老姬看著孟婆忍不住勸諫,想當初是大人一腳將小姐狠心踹進去,嘴上說著一點都不擔心,可其實心中是無比牽掛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做娘的,怎么可能會不擔心自己的孩子?
“無礙,去忙活吧?!泵掀呕謴?fù)以往的柔情,一揮手,方才還有著畫面的銅鏡變成了一面普普通通的鏡子,上面倒映著一個美人,僅此而已。
看了一眼彼岸花,孟婆思緒萬千,轉(zhuǎn)瞬即逝,起身去熬湯,今日要渡的魂,可比昨日要多了一倍不止,人間不知道哪里,又發(fā)生了戰(zhàn)爭。
“遵命?!崩霞c點頭,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畫面一轉(zhuǎn),說起漯河,前一秒還賭氣自己的死法太難看,以及上一個世界任務(wù)的失敗擊中了他的要強心,正氣憤著呢!
下一秒就讓她體驗一把蹦極的刺激感,好吧,其實這比蹦極可要刺激不止一倍,因為——她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正在快速朝著地面墜落。
身上鮮血淋漓,背后她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灼熱的疼痛感,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反反復(fù)復(fù)的朝著一個地方扎進去扒出來,扎進去扒出來。
“靠!”忍不住低聲痛罵,左手已經(jīng)骨折,右手面前可以用,腳可以確定是斷了一只,倒是真的成了缺胳膊斷腿。
“主人,咱們距離地面還有兩千米,下降的速度很快,在這樣下去,不止會摔死,恐怕您的身體會承受不住這個巨大的沖擊力和壓力直接掛掉,那么即代表任務(wù)失敗?!泵鎴F團把話說到這里,漯河自然是明白接下來的話,這特么玩她呢?
搞不好就會摔死,不是摔死就是半空中猝死,死了就算了,還得無限重復(fù)這種刺激感……
漯河嚴重懷疑當初那個設(shè)計這種規(guī)則的人腦子有病,雖然將來她會無比后悔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知道了,抓緊我?!变鸷觿觿邮軅^輕的右手,屏住呼吸,盡力減少阻力,保持身體的最大程度的穩(wěn)定。
而就在那一瞬間,一個精致復(fù)古的漏斗出現(xiàn)在漯河的手中,小小的一個,絲毫不受流速的限制,安安靜靜的躺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