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屠宰場外圍,接引牲畜的隊伍,工人忙碌,井然有序,一切都在照常運行。
突然,遠處山丘后,一點寒芒飛逝。那點寒芒遙遙的,在半空拉扯出筆直弧度。
細看去,寒光細裹之間一枚如陀螺般翻轉(zhuǎn)跳躍的硬幣閃動,那硬幣銀白,宛若一輪從半空中斜墜流星,在陽光映襯下,耀眼萬分。
硬幣極速,若是貼近些,甚至能隱隱聽見掩蓋威勢下的“凜冽”破風(fēng)聲。
它徑直向前,直至命中被皮鞭驅(qū)趕,在隊列末尾處一只緩步前進的壯碩公牛才停下。
飛旋的硬幣從公牛左側(cè)方太陽穴穿入,巨大的動能沖擊力輕易擊碎并且貫穿了公牛頭骨從公牛右側(cè)方太陽穴的地方飛出。
伴隨“砰”的一聲巨響,擊打在嶄新、渡著新白色條紋箱貨卡車貨箱,留下一個巨大下陷的凹槽,同時也將周圍牲畜和人嚇了一跳。
飛來的硬幣被反震力量擠壓彎曲致一個近乎“v”形狀,才“當(dāng)啷”一聲掉落地面。
雖然只是枚普通硬幣,可在這不足百米的距離內(nèi),力道拉滿的“諸刃”所擁有的殺傷力甚至是不下于一把同百米內(nèi)射擊的大口徑狙擊炮,譬如以威力著稱的“巴雷特”。
而那只被硬幣貫穿頭顱的壯碩公牛甚至連慘叫都未曾來的及發(fā)出,整個身體就被巨力攜裹著向右撞去,連帶著那比起成年人大腿還要粗壯的脖頸扭曲成一個怪異弧度。
硬幣精準命中,藏匿在不足百米小山丘后的原影忍不住發(fā)出興奮呼喊。
“nice!”
他摘下黑色的皮手套,深綠色暖流如大片深綠色極光自遠處而來,伴著壯碩公牛的徹底死去既而注入進了體內(nèi),讓他貪婪的發(fā)出“少兒不宜”的舒服聲。
隨著深綠色生命流一點點的融入身軀,原影能夠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體質(zhì)有了新變化,而且這次的變化相較于之前尤為明顯。
不過有了前幾次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過了初次吸收生命力的新鮮感,那種如鴉片般會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的感覺也自然是削弱許多。
生命流龐大,可與自身想融的時間卻極短,僅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完成,他捏緊了拳頭,感受著那份源自體內(nèi)的力量,
而后打了個響指喚出面板。
過度生長的收集進度條隨著原影不斷的白嫖生命力而穩(wěn)步增長,到了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他白嫖到的第六份生命力,雖然感覺有些對不起屠宰場,但這份變化還是極為明顯。
不過比起之前稍微不同的是,在過度生長收集進度6/30后面跟著(待蛻變)三個小小的中文楷體小字,讓原影稍感覺捉摸不透。
雖說是擁有金手指,但畢竟自家的金手指是非智能的狀態(tài),一切只能自行摸索。
其他的方面,無論是滅魂劫、諸刃、骸骨鍍層三項可用能力沒有任何的變化,至于其他的靈魂收割、終極獵人、眼球收集器等等該啥樣還啥樣,完全掛著一個大零蛋。
不過嘛,這些都不是眼下需要考慮的。
做完這一切,原影抬手看了眼手腕處的腕表時間,距離回到鎮(zhèn)上的下一班公交只剩下不到幾分鐘,今天的收獲不錯,該回家了。
……
黑水街,結(jié)櫻社的地下囚牢,因為是建造在地下的緣故,這里幾乎是見不到半點光,黑暗就好似一只兇猛巨獸,吞噬一切。
突然,遠處傳來“咔”的一聲脆響,好似沉重大鎖被拉開,黑暗中幾雙猩紅眼眸陡然睜開,就好似一對兒又小小把守門扉的燈籠
十分駭人,
隨著聲音響動,遠處,兩道在半空中搖曳的白色光束突然驅(qū)散這無盡黑暗,露出一條破財、筆直延伸向前的漆黑長廊。
緊接著,是一串細碎腳步,
“尚幼前輩,這里是地牢?”
“是的……,你現(xiàn)在所看到的這里就是咱們結(jié)櫻社幾處比較核心的地方之一?!?p> 光束搖擺,兩道拖著回音的聲響也是由遠及近的攝入耳中,勉強能夠聽清交談。
“尚幼前輩,為什么結(jié)櫻社會有地牢,咱們不是黑幫組織嗎?按照道理,如果人得罪組織或者組織成員,不是應(yīng)該當(dāng)場干掉嗎?”
大木輔仁狐疑,問出了這樣問題。
在他的想象中,無論是結(jié)櫻社也好、還是浪人結(jié)社也罷,所謂的黑幫成員都是一群,眼神兇狠、窮兇極惡之徒,他們一言不合就殺人,從不會將仇怨留在隔夜……所以地牢這種東西的存在完全就是多余的……
而聽到這話,伏雨川尚幼調(diào)轉(zhuǎn)手電筒的方向,照在大木輔仁身上,笑著道,
“的確,正如你所說的一樣,我們黑幫成員多是些有仇即報的兇惡暴徒,地牢這些東西于我們而言完全就是多余的,可正是如此,也就更加詮釋出我們組織的特殊性。”
“特殊性?”
在手電光束的照耀下,大木輔仁的表情茫然,并未get到伏雨川尚幼話語中之意。
“雖然這些話本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告訴你,不過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想要進去組織的想法,同時你的哥哥白詩也是我的朋友,也無妨?!?p> 說到這里,伏雨川尚幼的表情漸漸的嚴肅起來,用一種凝重口吻道,
“因為你哥哥白詩,也就是結(jié)社干部的引薦,所以你不需要從組織的外圍成員一點點干起,而是可以直接有機會嘗試干部試煉?!?p> “干部試煉?”
又是一個古怪詞語,不過大木輔仁多多少少能夠理解些,也不算是一頭霧水。
不過,還不待大木輔仁多想些什么,伏雨川尚幼的聲音再度傳來,在黑暗環(huán)境中,幽幽道,“知道組織里為什么,外圍成員很多,可核心成員算上我和你哥哥只有三位嗎?”
“不知道!”
大木輔仁茫然搖頭,而伏雨川尚幼繼續(xù)道,“因為想要成為干部,是要經(jīng)歷一場貼近死亡的考驗,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干部,并且覺醒自己的影子,看到一個普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領(lǐng)略到的絢爛風(fēng)景和新世界?!?p> 伏雨川尚幼捏緊手電手咯咯作響,全然不知中,他的目光越過黑暗變得極為狂熱,就好似一個虔誠信徒,將一切獻給神明。
驟變的表情和臉頰上猙獰豐富的顏藝把大木輔仁嚇一大跳,忍不住想要向后躲避,可觸碰到的冰冷墻壁,就想是無聲告誡,
“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
“尚幼前輩!”
大木輔仁十分驚慌,從剛才的一剎那,他甚至覺得面前無比溫和的伏雨川尚幼前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嗜血、暴戾、顏藝值極高的家伙,和真正的伏雨川尚幼,
判若兩人,
就在大木輔仁感覺自己慌的一匹,不知所措的時候,伏雨川尚幼另外一只沒拿著手電筒藏在背后的手突然取出,他五指捏緊反握著一把刀刃森寒明晃的匕首慢慢像著大木輔仁的方向靠近,讓后者不禁下意識的瞳孔收縮放大,緊接著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站立起來。
“尚幼前輩,您,您要做什么?!?p> 他的雙手反扒在墻面,脊背緊緊貼靠,感受著墻壁上反饋回的冰涼觸感,這樣感覺讓他尤為不安,心中惶恐自然也是更盛幾分。
就在這時,伏雨川尚幼突然將反握匕首塞進大木輔仁手中,笑容陰冷道,
“就在這地牢里選擇一個殺掉吧,要快點,我們后面還有其他事兒要做?!?
買不起皮膚
本來想寫章三千字,不過頭痛實在頂不住,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