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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天才殺手啊

第24章 你愛我嗎?

我真不是天才殺手啊 女洱 3170 2020-02-15 11:01:00

  康斯旦丁出了教堂,坐上電氣軌車去中央大道摩亨銀行,另開一張存折,再把錢儲存進去。

  自己的那份酬金沒有儲存進去,因為沒有帶存折過來,也不必要儲存進去,房間里有一個保險柜。

  儲存進去的,是舊銅山·杰克的三袋德幣。

  康斯旦丁又緊張又害怕走進去摩亨銀行,最后是無趣地走出摩亨銀行,離開摩亨銀行。

  一出摩亨銀行,康斯旦丁便被一個小孩子纏住。

  “先生,來一份吧?”還是之前那個賣報的小孩,滿臉期待地說。

  “一份新里徳日報?!?p>  康斯旦丁毫無興趣地說道。

  買一份報紙,在路上閱讀,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這可以打發(fā)回去途中的空閑時間,也可以獲得一些不是真實的信息。

  只不過,今天沒那么濃厚的興趣。

  “好的,先生,一便幣?!?p>  小孩遞過去一份今天印刷的日報。

  “嗯?!笨邓沟┒〗舆^報紙,遞了一便幣。

  “謝謝?!毙『⑹溆植皇ФY貌地說道,但還是聽得出小孩的失落。

  康斯旦丁拿著報紙,叫了一輛有些新的馬車,坐上馬車回去紅玫瑰大街。

  “嘚嘚嘚?!?p>  “嘚嘚嘚。”

  “嘚嘚嘚?!?p>  馬車行走在水泥路上,發(fā)出很有規(guī)律的馬蹄踏地聲。

  康斯旦丁打開《新里徳日報》,目光停在左角落處,上面寫著:

  十二月十二日,熱那亞街發(fā)生槍戰(zhàn),五名死者,死者中有四名男性,一名女性。

  其中四名男性是黑幫成員,鱷魚幫;女性是上門女郎。

  鱷魚幫全幫覆沒。

  記者:阿勒夫·基·唐特。

  康斯旦丁看了又看,這則新聞沒有圖片。

  這次,還差不多。

  竟然沒有那么夸張地扭曲事實。

  就是有一些不真實而已。

  康斯旦丁暗道,又釋懷地喃喃:這沒有什么可有用的信息,就是幾個混混而已。

  每天都有可能有人死在槍口之下。

  這司空見慣。

  之后,康斯旦丁繼續(xù)打開一張又一張報紙,瀏覽地找,最后還是沒有找到。

  沒有找到舊銅山·杰克的新聞。

  怎么回事?

  康斯旦丁支著下巴,沒有入迷地想著。

  …………

  馬蹄聲有規(guī)律地響。

  漸漸地。

  風(fēng)停了。

  馬蹄聲停了。

  馬車也停了。

  “先生,到了?!瘪R車夫尊敬地說道。

  康斯旦丁回過神,抬起頭,道謝:

  “好的,謝謝?!?p>  康斯旦丁又從口袋里取出錢,付了馬車夫后,下了車,走回去。

  遠遠地,便看見了波娜太太。

  波娜太太仿佛心有靈犀般看過來,一瞧見是康斯旦丁,樂得眉開眼笑。

  那眼神赤裸裸的含意:

  是的,是的,我的康斯旦丁沒有騙我,他真的有事。

  他是不得已,才拒絕了我。

  他沒有欺騙我。

  波娜太太望著如同太陽般耀眼的康斯旦丁走來,又在胡思亂想:如果……

  波娜太太從早上坐到現(xiàn)在,一直在等,等康斯旦丁,發(fā)現(xiàn)康斯旦丁沒有欺騙他,頓時心花怒放。

  波娜太太覺得康斯旦丁真的是跟別人約會去了。

  這比欺騙自己好受多了。

  “你好?康斯旦丁。”康斯旦丁還沒有走到西蒙斯公寓,波娜太太迫不及待地問候。

  康斯旦丁雙手微微顫抖,面對暴風(fēng)雪狼都沒有顫抖過。

  “我很好,你呢?波娜太太?!笨邓沟┒≈缓糜仓^皮回道。

  “好好好?!?p>  波娜太太仿佛受到康斯旦丁這顆太陽的陽光浴曬,激動地哆嗦著下垂的嘴唇連連說了三個單詞。

  “康斯旦丁,祈福節(jié)過得怎么樣?”波娜太太一邊問道,一邊不自覺地伸出雙手,欲給康斯旦丁一個祝福的擁抱。

  “好極了,昨天唱歌跳舞吃烤雞,真是快樂極了?!?p>  康斯旦丁假裝一臉陶醉地回答,好像確有其事,同時想躲開波娜太太的懷抱,但波娜太太一面狂熱的伸開雙閉,康斯旦丁迫不得已,不情不愿給波娜太太擁抱。

  “真好……有些羨慕她?!?p>  波娜太太抱著康斯旦丁,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波娜太太嫉妒那個女人。

  她渴望留住康斯旦丁,最好永遠在身邊。

  “很抱歉,波娜太太,我得上去了,你知道,我現(xiàn)在才回來,歌莉婭估計餓壞了。”

  康斯旦丁拼命地睜開波娜太太的擁抱,忍著心跳加速。

  不斷想著逃走的事。

  波娜太太年歲已高,年老力衰,力氣比不過康斯旦丁,念念不舍又無可奈何由康斯旦丁掙脫去。

  波娜太太流涎似的仰望著康斯旦丁,不止地慷慨:太英俊了,上帝啊,怎么有這樣的人兒。

  康斯旦丁掙脫束縛后,著急地走到樓梯上,再謹慎地說:

  “波娜太太,再見。”

  說完,康斯旦丁消失在波娜太太眼前,獨留波娜太太的一臉懊惱與不舍。

  “咚咚咚?!?p>  “咚咚咚。”

  “咚咚咚?!?p>  急促的皮鞋踏瓷磚聲,是溫雅的康斯旦丁,難有的粗魯。

  直到爬到第五層,才平靜下來狂跳的心臟。

  不不不。

  必須搬家才行。

  不然,那一天,不得心臟病才怪。

  康斯旦丁無比堅定地決定。

  不知不覺,走到了第六層。

  或許,我明白了。

  有可能,舊銅山·杰克的尸體,沒有人看見,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報道這個現(xiàn)象。

  康斯旦丁給那個不合理的事下了一個思考后的小心翼翼的結(jié)論,解釋了報紙上沒有報道舊銅山·杰克的事。

  也有可能,某天舊銅山·杰克的尸體意外地暴露了,才會給一個棱模兩可,看著極其合乎邏輯的解釋。

  “咚!”

  “咚!”

  “咚!”

  康斯旦丁慢慢地,輕輕地走著樓梯,到了第八層的最后一階樓梯,怔住了。

  康斯旦丁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

  李諾雅!

  李諾雅蹲在墻角。

  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這個強悍的女人竟然這般柔弱。

  李諾雅好像雨后的郁金香,帶著雨水,顯然,這個女強人哭過,因為那雙動人心弦的眼眸是微微腫脹,微微紅。

  李諾雅聽到腳步聲后,早就抬起頭,淺紅色的眼眸,滿是委屈與期望。

  康斯旦丁原地不動,站在那里,征征地望著李諾雅。

  李諾雅也愣愣地看著康斯旦丁。

  彼此沒有言語。

  忽然,李諾雅笑得站起來,一時之間,天地萬物皆失色,走過來,牢牢地抱住康斯旦丁,恨不能是連理枝。

  “嘩啦!”

  康斯旦丁手中的報紙散開,掉下樓梯去,翩翩起舞,像天使在飛舞,在歡歌,在祝福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康斯旦丁想抱住李諾雅??墒植桓覄印?p>  手成了沒有知覺的干燥的樹枝一樣。

  “嗚嗚嗚——!”李諾雅擁抱著,擁抱著康斯旦丁,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

  一個女強人如果在一個男人的懷抱里哭泣,說明這個女人愛著這個男人至深至真。

  女強人也是女人,只有在她深愛的人面前,她才會給予他以柔情蜜意,雖然是以帶淚的方式,卻滴滴顆顆都是真情流露出的心聲。

  “好了,李諾雅太太,你看你都丑成什么模樣了。”

  康斯旦丁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地說。

  他沒有這個勇氣,因為康斯旦丁害怕自己失控暴走后,傷害了李諾雅,這是他最不忍看到的場景。

  自己可以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死去,也不允許李諾雅有意外。

  康斯旦丁完全不知道自己會變什么樣子,會活多久。

  但另一個重要因素才是康斯旦丁邁不出這一步的關(guān)鍵:對于家庭,對于伴侶,對于性愛,暫時沒有興趣,也沒有厭惡,而是一種空白的狀態(tài)。

  這聽著似乎不可思議,但可以用一個詞,完全可以概括:怪物。

  康斯旦丁就是一個怪物,不能用圣人來形容。

  康斯旦丁沒有慈擠天下的愿望。

  他只是一個想過平淡生活的人,但殺手的身份,讓他的生活不平淡。

  康斯旦丁沉默著,僵硬著手,任憑李諾雅的擁抱。

  “混蛋,該死的康斯旦丁,你還是這么的絕情?!崩钪Z雅生氣地在康斯旦丁潔白的白襯衫上,把鼻水擦干凈,然后仰看著康斯旦丁。

  一個人主動久了,也會由愛生恨,何況一個愛了二十多年的人。

  康斯旦丁別過臉,他怕他一看就有情緒的波動。

  這些都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康斯旦丁,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你知道等人是什么滋味?你知道一個孤零零是什么感覺……”李諾雅沒有得到康斯旦丁的回應(yīng),愛極生恨地連珠炮彈似的詰問。

  等人

  什么滋味

  孤零零

  康斯旦丁聽著李諾雅的話,若有所思,眼睛盯著李諾雅身后的墻。

  其實

  你說的

  我都懂

  只是

  我不配你這么做

  我就是一個怪物

  你是一個天使

  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康斯旦丁閉上眼睛,內(nèi)心深處一個獨白默默無聲。

  “康斯旦丁,我就問你一句,就問你一句,最后,一次?!?p>  李諾雅看到康斯旦丁沒有回答她,一腔愛意如同火一樣被水澆滅,登時心灰意冷地說。

  沉默的康斯旦丁,沉沉地傷害了李諾雅。

  “李諾雅太太,別說了。你知道的,不必再說了…………我得走了,歌莉婭還沒有吃飯?!笨邓沟┒≈览钪Z雅要問什么,所以,選擇這種含蓄地回答。

  康斯旦丁欲要離開李諾雅的擁抱。

  然而,李諾雅反而用力地抱著康斯旦丁,還把康斯旦丁的手合攏起來,抱著自己。

  “不,康斯旦丁·喬萬寧,我需要你親口告訴我?!崩钪Z雅是真的生氣了,她稱呼了他的全稱,繼續(xù)問著:

  “康斯旦丁·喬萬寧,我就問你一句?!?p>  “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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