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驢,們白天來的時候,這不是...不是一個村子嗎...”
看著眼前的景象,我有些結巴的說不出話來,大驢也被嚇的夠嗆,說:
“是啊...我們中午來的時候,這確實是一個村子啊!”
“那怎么...”
我的目光四下望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這四周都是數(shù)不清的墳包,墳頭上用石頭壓著黃色的紙錢,還有一些是新墳,花圈都還在墳旁擺放的整齊,我打了個哆嗦,用盡腦袋也想不通,眼前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們爬出來的墻頭,墻頭是那種灰色黑頂?shù)膲︻^,有點像民國時期的建筑,我不信邪,又爬上墻頭朝院子內看了一看,卻發(fā)現(xiàn),院子中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片雜草叢生的亂象。
我驚駭?shù)目粗簝鹊淖兓?,此時院內沒有了房屋,更沒有了雜草,反而是變?yōu)榱巳檬^修建的墳包。
“大驢,里面也變了,里面也是墳頭?。∧憧靵砜?!”
我把大驢拉上圍墻,大驢此時也嚇得不行,說道:
“難不成咱倆在這里面呆了一天?”
大驢的語氣有些發(fā)抖,我的心臟也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但是我心中卻不信這個邪,就對大驢說:
“我是個唯物主義者,這什么牛鬼蛇神都是屁話,你先別怕,咱們殺倆回去,再看個究竟?!?p> 大驢定了定神,說道:
“誰怕誰兒子,只不過咱們遇上的事也太離奇了吧,說是沒不干凈的東西在作怪,你信?”
我率先跳下墻頭,抬頭看去,院子內出現(xiàn)了三座用大理石砌成的新墳,墳包修砌的比較整齊,每個墳前都豎著墓碑,墓碑上還刻有一些字,字的中間是一張黑白照片,墓碑上的內容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清楚。
我走到最近的一座墓碑前看了看,發(fā)現(xiàn)墓碑上刻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字,下一秒,我的目光定格在墓碑中央的那張黑白照片上,卻發(fā)現(xiàn)這照片越看越眼熟,大驢也走了過來,我對他說道:
“你看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很眼熟?”
大驢打量了一會,突然間,大驢的身子打了個哆嗦,我問他想起了什么,大驢卻轉過頭,顫顫巍巍的對我說:
“這照片上…他娘的他娘的不就是白天那個道士嗎…!”
大驢這么一說,我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墓碑上黑白照片上的人,正是白天讓我倆在此等候的禿頭道士!
我一下子就炸了起來,頭上的冷汗就流了下來,我拉起大驢,就說:
“這里不對勁,趕緊離開這!”
說著我和大驢爬上墻頭,跳了下去,也顧不得奇怪我們現(xiàn)在為什么會遭遇這種處境,穿過一座座墳頭,來到前方的一片樹林中。
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有些說不出話來,大驢拍了拍我怕后背,說:
“真他娘邪門,白天這明明是個村子,怎么晚上就變成墳地了,而且白天那個雜毛道士,根本就是個死人?”
我說:
“我他娘的早就懵了,按理說,即使是有臟東西,白天也不可能出來作怪,莫非是那禿頭道士已經(jīng)成了氣候,想害掉你我后借尸還魂?”
大驢說:
“你別扯這些有一套沒一套的,趁現(xiàn)在還沒到約定的時候,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我掏出手機,打算找人尋求救援,但是打開手機后才發(fā)現(xiàn)這鬼地方根本就沒有信號,我暗道晦氣,又說:
“打電話時別指望了,咱們的車也不見了,周圍看樣子是沒有一點人煙,咱們只能先找個村子,再向村里人求助了。”
大驢點點頭,說道:
“這荒山老林,鳥不拉屎的地方,比咱們那都窮不少,村子肯定也沒幾個,咱們還是先找到一條路,沿著那條路走,就肯定能出去?!?p> 白沙鎮(zhèn)用一個詞語來說就是窮鄉(xiāng)僻壤,地形也都是山地,土地十分貧瘠,山上除了生命力頑強的松樹外也基本上沒有別的樹木,腳下的路也并不難走,雖然林中漆黑一片,看不到一點月光,但是我的手機還有一些余電,照明也不是問題。
我和大驢加快腳步在松樹林中僅穿梭了數(shù)分鐘的時間,便在前方看到了一條路。
“前邊有條路,你看看!”
大驢拉著我的衣服說道,我向前看了一看,之間前方的松樹林間灑進了一絲月光,月光照耀的地方像是有一條小路,我心里一喜,便說了聲走,然后兩人就加快了腳步,但是還沒等我倆出松樹林的時候,我便看到小路的一端,隱隱的傳來了一絲光亮。
燈光在緩慢的移動,我看了看手機,此時已經(jīng)近十一點了,我對大驢說:
“那好像有人,咱們去求助求助,最起碼也能找到個村子,先逃過眼下這一劫,再做打算吧!”
...
身后的大驢卻沒有吭聲,我納悶,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大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老驢?!”
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四周卻沒人回應,我心里一急,擔心大驢出了什么意外,就原路返回去尋找大驢的蹤跡,但是找尋之后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我心里一陣發(fā)涼,按理說大驢就算是掉進樹林中的暗溝里去,那也最起碼能發(fā)出幾聲喊叫,但是此時周圍靜悄悄的,只有草中的鳴蟲在叫個不停。
“老驢?你他娘的別跟我開玩笑!”
我又喊了一聲,見還是沒人答應,我的心情便開始浮躁起來,但細細一想,大驢不是不知深淺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會跟我開玩笑,而且大約在兩分鐘之前大驢還跟我說過話,若是出事,大驢也必然不會走出太遠,前方不遠處有人,我不如去找他們求救!
想罷,我心神一定,就回到了山路,向那燈火處走去,但是隨著與燈火距離的拉近,我卻感覺前方的一行人有些奇怪。
我雖然有些近視眼,但是卻還是能看清楚,這些人走路的樣子頗有些奇怪,就跟那南極的企鵝一樣,而且步伐一條一條的,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心想這他娘的晚上玩的是哪出?難不成是住在附近的人深夜出來遛彎?或者是晚上出來抓野兔蝎子的?但是他們?yōu)樯蹲咂饋砀换我换蔚模?p> 我越想越不對勁,再加上今天碰到的這種離奇的事情,越發(fā)的感覺這鬼地方有些邪門,我也更不能相信眼前的事物,看見那一行人邁著步子向我走來,于是我便閃身躲進了一旁的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