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霧與血中的惡魔

　　ps：戰(zhàn)斗章節(jié)，望各位大大看得舒暢，凡有不足處，望不吝賜教！

　　西廂市上空，赤紅色的魔霧愈加凝實，一絲絲妖異的血紅，從人類無法探知的天外虛空不斷噴涌出來。

　　“世界啊，世界啊，黑暗在衍育，反抗者卻無法阻止；妖魔在天外歡唱，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欲望……悲哀啊，悲哀啊，世界最后的紀(jì)元，即將崩潰；粉飾太平的天空，已無力支撐搖搖欲墜的假象……”

　　兩個紀(jì)元殘留的識念，悲嚎著，慟哭著，可惜……

　　無人知曉……

　　……

　　秋風(fēng)變得有些大了，卻吹不開飛奔著的青年身周的濃霧。

　　他用右手衣袖掩住口鼻，腕處垂著雨傘的左手支撐住手機。一本均衡呼吸，一邊朝電話那頭的女教授吩咐著什么。

　　“玉姐，我快到校門了……你聽著，無論有什么事，保全自己最重要！”

　　“我，我知道，夜子，你，你快一點，學(xué)校里出現(xiàn)了好多，長得像鬼的怪物，離主任他們都被抓進霧里了……”

　　聽得出來，女教授十分慌張，她甚至在壓抑自己禁不住發(fā)出的抽泣，以至于說話斷斷續(xù)續(xù)。

　　“我明白，你注意安全，躲好，對，就在我們系教室里，對，等我過去！”

　　吩咐幾句后，夜映墨不敢多問，將手機收入兜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奔跑著，他思緒萬千。

　　像鬼一樣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東西？跟最近的異像有何聯(lián)系？玉姐口中的赤霧又是什么東西？……

　　一時間，疑問像決堤的潮水一般，涌進青年腦海，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很快，西廂科大近在眼前，使他不得不中斷自己的思緒。

　　不過他也發(fā)現(xiàn)到了，不知為什么，在這濃霧里面，四周的街道安靜的出奇，莫說車輛，連零星行人都見不到。

　　但霧濃得讓人看不清路。于是青年也沒多想，一股腦扎進校門洞開的西廂科大。他的背影，就如同一只投火自焚的螻蟻……

　　雖然面前是烈焰熊熊的火窟，卻仍然義無反顧，毫不畏懼。

　　然而，他也是不知道其中的危險而使然……

　　玉昕屈身躲在高大的教學(xué)桌下，拿著手機瑟瑟發(fā)抖，她的身后，許多學(xué)生同她一般恐懼得瑟縮在冰涼的桌子下、椅子后，或者柜子邊。

　　女教授身后是沉重的班級鐵門，如今已被緊緊閉鎖，阻擋著門外所有令人驚懼的怪物。但它們?nèi)耘f依依不舍地在窗戶邊和鐵門外，一遍又一遍的徘徊，欲圖尋找一絲空隙，破門大啖教室里畏縮的獵物的血肉。

　　“啪——啪啪——”

　　“吼……”

　　它們低聲嘶吼著，將鐵門與窗欄桿拍打出聲聲噪響。

　　驚得躲藏在教室里的學(xué)生發(fā)出又一陣顫抖，慶幸的是，他們尚存理智，狠狠壓抑著自己脫口欲出的尖叫。

　　實際上，玉昕現(xiàn)在也是迷茫不已。

　　她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明白這些待人而嗜的怪物究竟源自何處，便稀里糊涂地，被惶恐逃難的人群裹挾到這里。

　　隱約間，她看見那些在霧里撲咬學(xué)生的怪物，身上穿著人類的衣服，但破爛不堪。

　　她也不知道它們還是不是人類。

　　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些怪物非常嗜血，而且以捕食人類為樂！

　　“砰——砰！！”

　　身后的鐵門被拍得更響，壓抑不住嗜血欲望的咆哮此起彼伏，隔著門墻，玉昕似乎都能聞到它們身上散發(fā)的令人作嘔的惡臭，于是她抱著頭，顫抖著靠到遠離鐵門的一個角落里。

　　“你們看……那好像，是，是夜學(xué)長？”

　　她忽然聽見身旁響起一聲微小的驚呼，順著驚叫女學(xué)生的指引，她透過窗簾，透過一片較為稀薄的赤霧，看到了一道手持鋼管的纖瘦身影。

　　玉昕捂著嘴巴，發(fā)現(xiàn)那個身影十分面熟。

　　是的，他是夜映墨。

　　“該死，這都是些什么鬼東西？”

　　斥罵一聲，青年壓低了自己的背板，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以防又有通體猩紅的怪物，在自己看不見的角落撲出來。

　　他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了。

　　就在校門口，剛踏進幾步的時候，一只背后長滿尖刺、披著破布條、宛若被剝光皮膚的惡心怪物撲出保安亭，要不是他用雨傘格擋，怪物那猙獰的利爪，瞬間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縱然有堅韌的雨傘阻擋，夜映墨也被撞得不清，差點一頭扎近身旁的綠化叢里。

　　幸好他反應(yīng)及時，在怪物進行下一次撲擊之前，用腳邊的鋼管敲斷了它的脖頸。

　　那怪物渾身堅硬異常，手爪鋒銳，背部還有眾多突出的骨刺，腹部與胸部有累死外骨骼構(gòu)成的鱗甲保護，唯一脆弱的地方，就是它的脖頸——幾乎是一擊即斷！

　　夜映墨覺得自己似乎掌握到這些不明怪物的一個弱點。

　　“天啊……他身側(cè)，藏了三只怪物！”

　　教室里，關(guān)注著夜映墨的女聲再一次發(fā)出輕微的驚呼，似乎都忘卻了門外也存在著血色的惡魔。

　　于是血魔們齊齊發(fā)出咆哮，嚇得女生噤若寒蟬，不忍觳觫。

　　而就在她驚呼不久后，夜映墨陷入了危機。

　　三只血色的怪物，呈三角形，悄然包圍了他，無聲無息，好像正在戲謔老鼠的貓！

　　“畜生，”夜映墨緊了緊握著鋼管的手，將破損不堪的雨傘微微遮在胸前，“有點兒腦子……”

　　雖然不知道這些鬼東西到底是什么，但他唯一明白的是，不殺死它們，死的，將會是他自己！

　　他躬下腰，雙腿緊繃，如同一只待獵的豹子。

　　“吼……嘶……嘶……”

　　嘶吼一聲，站在夜映墨面前的血色怪物晃了晃猙獰的腦袋，似在與其他兩只怪物交流。

　　“吼??！”

　　另外兩只怪物當(dāng)即回以嘶吼。

　　夜映墨左側(cè)，一只身披破裂黑裙的血怪按耐不住嗜血的欲望，右足刨地，首先發(fā)起進攻。

　　“哇——吼——”

　　怪叫著，它的右爪狠狠拍向青年空檔的腰側(cè)，而另外兩只血怪，則一左一右，從正面向他撕咬過去。

　　腥風(fēng)一遍遍撲鼻，夜映墨卻鎮(zhèn)定十分，他很喜歡這種戰(zhàn)斗的感覺，上一次類似的遭遇是什么時候？

　　他緊盯著面前襲來的三只猙獰怪物。

　　微微回憶了一下，應(yīng)該，是收養(yǎng)自己兄妹倆的老人去世那年，被福利院的管理員大媽扔出門口的那一夜。也像現(xiàn)在這樣，面對著三只瘋狗的襲擊，差點保護不好年幼的妹妹。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猩紅的手爪幾近觸及他的腰側(cè)，他眼神一凝，左手的雨傘狠狠拍在利爪上面，力道不大，卻將身著破裙的血怪拍得往外一歪。

　　另外兩只血怪也近了，近得夜映墨可以看清它們獠牙間殘留的肉絲，與沾染著鮮血的長舌……

　　“死吧！”

　　在心間怒吼著，青年側(cè)身躲過了第一只血怪的撲咬，隨后手中鋼管瞬間揮舞，掄開了第二只血怪的身子。

　　鋼管狠狠懟在它可怖的臉龐上，幾顆斷裂的獠牙，就此飛舞。

　　“干得漂亮！”

　　不遠處的教室里，眾人歡呼，青年行云流水的戰(zhàn)斗，似將他們心中的恐懼驅(qū)散了許多。

　　他們是激奮了，但夜映墨的戰(zhàn)斗還未結(jié)束。

　　身著殘裙的血怪在地上借力，躍然空中，卷起一片塵埃，遮住了青年的視野。

　　但后者視若無睹，在一片飛塵中，憑借記憶，交叉著雨傘與鋼管，試圖接住長裙血怪的撲擊。但另外一只斷了三根獠牙的血怪也撲了過來，嘶吼著，似要在夜映墨臉上撕下一塊血肉。

　　“砰——”

　　手爪與鋼管相擊，巨大的力道震得夜映墨虎口發(fā)疼，身子微微向后歪倒。于是他順勢將架住鋼管的長裙血怪甩向身后，剛好砸在撲來的斷牙血怪上。

　　“哇——吼?。?！”

　　第三只血怪不可能坐觀自己的同類被一只弱小獵物肆意蹂躪，它怒吼一聲，豎立的血紅細瞳死死盯住夜映墨——大嘴怒張，雙爪劃向屈腰的青年。

　　“滾！”

　　低喝一聲，夜映墨一鋼管甩在他臉上。

　　“嗷——”

　　這一棍力道遒勁，狠狠地將血怪一嘴獠牙打碎得精光，不僅如此，還撕裂了它的左眼眶，墨紅色的鮮血，從血紅豎瞳中泊泊流出。

　　“噶?。。　?p>　　痛叫著，血怪捂著受傷的眼睛嗷嗷退卻。

　　看來，它們還存在痛感！

　　一邊恢復(fù)著右手的顫抖，夜映墨一邊觀察眾怪的反應(yīng)。

　　幾次呼吸后，他主動出擊，朝著捂眼咆哮的血怪狠狠揮下手中的鋼管——趁你病，要你命??！

　　“砰——”

　　這一棍，死死地挨在來不及反應(yīng)的血怪的額頭上，它頓時后仰，重重倒在地上，卻將夜映墨的手腕震的發(fā)麻。

　　“好硬！”

　　咬著牙，青年將雨傘尖狠狠扎進血怪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在它的痛嚎中，鋼管朝著它脆弱的脖頸，用力揮下！

　　“砰??！”

　　筆直而無防護的脖頸，登時彎折，粗重喘息著的血怪突然瘋狂掙扎起來，幾下后，停止了嗷叫，只剩下手腳不住的抽搐……

　　夜映墨知道，它，死了！

　　而這僅發(fā)生在短短的十?dāng)?shù)秒內(nèi)，快得教室里的眾人回不了神。

　　“我的天哪……”

　　女聲捂嘴，忍不住發(fā)出驚嘆，也不顧教室外血怪們愈加劇烈的拍門聲。

　　“夜學(xué)長也太強了吧？！”另一個女生驚訝道。

　　“平日里看他瘦瘦弱弱的，怎么，這么厲害？”

　　“是呀！”

　　一眾女聲附和。

　　頓時，幾個男生吃味了。

　　某個長相俊俏、臉色蒼白的男生悄聲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怪物除了長得比較驚悚，也沒啥大不了……”

　　“你行你上！”

　　從開始觀察夜映墨至今的女生朝他翻了白眼，禁不住放大了音量。

　　于是門外的血怪，如同聞到腥味的鯊魚，瘋狂咆哮并拍擊門窗，發(fā)出“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巨響，吸引來了更多猙獰的同類。

　　大家縮了縮腦袋，遂不再交流。

　　而夜映墨這邊，存留的兩只血怪見同伴慘死，不由發(fā)出悲鳴，獠牙差互的大嘴開張，渾濁的唾液淌在地上。

　　斷牙血怪仰頭咆哮，似在呼喚同伴。

　　長裙血怪則手足并用，迅速撲到夜映墨面前，朝著他的臉龐亂抓起來。

　　糟糕！

　　不顧長裙血怪即將到來的攻勢，青年望著仰天長嘯的斷牙血怪，暗呼不妙。

　　不能讓它在呼喚下去，天知道這赤霧彌漫的西廂科大，到底隱藏了多少這樣難對付的怪物。

　　在一片赤紅朦朧中，夜映墨出手了。

　　他先是往左側(cè)微微退步，瞬間化解了長裙血怪的攻擊，隨后，鎖定長裙血怪身后咆哮不停的斷牙血怪，用力拋出手中的雨傘。

　　“喳……”

　　鋒銳的雨傘尖，驀地扎入血怪右肩數(shù)根骨刺的縫隙，一片墨紅的血液迸出，中止了受傷者的咆哮。

　　夜映墨趁機欺身上前，手中鋼管掄園，拍向斷牙血怪曲立的右腿。

　　“啪——”

　　鋼管實實拍中了，巨大的力道使他眉頭微皺，堅硬的空心鋼管也經(jīng)不住彎曲了半分。

　　斷牙血怪倒下了，可長裙血怪倒地后，迅速爬起來，右爪狠狠抓向夜映墨不設(shè)防的背心，誓要剖出他的心臟！

　　巨大的力度作用下，血怪撲出的爪子攪動了它身前的紅霧。

　　霧氣迷離氤氳間，掩蓋不住血爪的猙獰與鋒銳。

　　危險??！

　　教室的眾女生已然捂住了嘴巴。

　　玉昕咬緊紅唇，雙手微捏胸前的領(lǐng)帶，為這個不是弟弟、卻勝似弟弟的青年無聲祈禱著。

　　就連吃味的一群男生，都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他究竟該如何化解這次殺機？

　　很快，夜映墨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們……

　　只見他迅速屈膝，同時躬腰，左手肘向外頂去，恰好，頂住了飛撲而來的長裙血怪的下腹部。

　　緊接著，他左腳用力一繃，過背摔一般地將長裙血怪狠狠掀倒在斷牙血怪的身上。

　　“嗤——”

　　盡管他反應(yīng)迅速，卻依舊被長裙血怪的右手爪抓中左臂，登時，血光迸現(xiàn)，一道巴掌長的血痕顯現(xiàn)。

　　夜映墨緊咬著牙，一聲不吭地踩住摔得一塌糊涂的長裙血怪，右手的鋼管狠狠甩下。

　　“啪?。。　?p>　　長裙血怪的脖頸瞬間折斷，整個身子突然抽搐一下，遂不再動彈。

　　或許是感受到身上同伴的死亡，斷牙血怪也瘋狂掙扎起來……無奈被身上同伴的尸軀壓制著，不得動撣。

　　“你同伴已經(jīng)雍門刎首了，你也陪它去吧！”

　　呢喃著，青年毫不留情地將手中鋼管再度揮下。

　　于是，“砰”的一聲，最后一只血怪步入黃泉。

　　狠狠喘息幾聲，夜映墨松下了緊繃的精神，他蹲下身，撥動幾下眼前血怪尸體的衣服。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面前長裙血怪的服飾十分眼熟……

　　而在不遠處的教室里，眾人壓抑著心中瘋狂的興奮，無聲歡呼著雀躍了一番。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某個雀斑女生臉蛋紅潤道，“玉老師，您常和夜學(xué)長待在一塊，他有沒有跟您展示這么厲害的身手哇？”

　　玉昕正欣喜著，忽然被問及，抿了抿嘴唇后，輕聲答道：“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在學(xué)習(xí)與探究，也不曾知道他的……他的……”

　　“他的功夫！”一旁的眼鏡女生提示道。

　　“對，他的功夫這么厲害！”

　　經(jīng)她提醒，玉昕順暢地講完自己的答語。

　　眾人點點頭，仍心驚于夜映墨的身手。

　　某位綁著雙馬尾的女生，輕輕絞住手指，驚嘆道：“他應(yīng)該能，保護好我們的吧？！”

　　眾人正雀躍著，卻未發(fā)現(xiàn)貼近窗戶的那個女生，正一臉凝重，不見一絲喜悅。

　　玉昕退出了眾學(xué)生嘰嘰喳喳的悄聲交流，來到她身邊，卻發(fā)現(xiàn)了她臉上的凝重，不禁問道：“夕漣，怎么了？”

　　被稱作夕漣女生沒有說話，只是咬著嘴唇，伸出玉蔥一般的秀指，在窗戶上點了點。

　　玉昕順著她指點的位置看去……

　　雖然間隔著朦朧的赤紅霧氣，但她還是能依稀看見，夜映墨身周的綠化帶里，五六只猙獰萬分的血色怪物，潛伏著、渡步著，悄無聲息地將蹲著搜索尸軀的夜映墨包圍在中央。

　　它們太安靜了，以至于警覺的青年都無法發(fā)現(xiàn)。

　　“完了！”

　　玉昕心里咯噔一聲，青年尚未處理自己的傷口，卻又等來了數(shù)只猙獰可怖的血色怪物。

　　三只就已經(jīng)將他逼得氣喘吁吁了。

　　那么，六只呢？

　　哦，更遠處，還有幾只不參與包圍、虎視眈眈的血色怪物……

　　它們仿佛正在狩獵的獅群，詭計多端，而又殘暴無比！

　　翻找著長裙血怪的夜映墨，終于尋找到一個熟悉的錢包掛件，肯定了心中某種猜測的同時，他似有所覺，微微抬頭望向前方小徑的綠化帶……

　　須臾，兩對眼睛對視在一塊。

　　一對深邃、墨黑，一對瘋狂、猩紅。

　　“嘶……”

　　夜映墨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瞬間重新緊繃起來。他不敢輕易動彈，而是用眼角的余光橫掃一周前方的綠化帶。

　　果然，更多的、泛著猩紅的豎瞳，在枝葉間若隱若現(xiàn)。

　　什么時候？！

　　夜映墨一邊慢慢直起身，握緊手中的鋼管與重新拔出的雨傘，一邊在心里數(shù)著，綠化帶里潛藏的獵手的數(shù)量……

　　一只、兩只、三只……

　　一共六只……

　　不知道更深處，還有沒有。

　　夜映墨本以為，自己挑了學(xué)校后門的小徑，無論學(xué)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是十分安全。

　　誰料，現(xiàn)在這條“安全的”后門小徑，幾近成為他的葬身之所！

　　不行，不能就這樣放棄！

　　他微微瞇住雙眼，數(shù)年前，因為弱小，他差點保護不了自己的妹妹。數(shù)年后，難道自己又要因為弱小，而葬身在這些丑陋、不知來源的怪物的爪下？

　　不，絕不！！

　　夜映墨站直了身子，他終于放聲怒吼：“來吧！看是你的爪牙堅硬，還是我的命硬??！”

　　“吼——”

　　像是在回應(yīng)他，眾血色怪物不約而同地發(fā)出咆哮，手足并用地奔出綠化帶，呈扇型將不屈服命運的挑戰(zhàn)者，牢牢困在包圍圈里。

　　“死來！”

　　嘶吼一聲，夜映墨止住身體的戰(zhàn)栗——他不知自己為何戰(zhàn)栗，或是因為恐懼，或是因為興奮……

　　但他愿意為此一戰(zhàn)。

　　贏，繼續(xù)活著；輸，大不了一死！

　　他率先發(fā)起攻勢！

　　“要活著??！”一瞬間，玉昕淚如梨花，她多想沖出去為他分憂一些——哪怕是一點，但她不能，她自身都難保。

　　她和她身后的一眾同學(xué)一樣，都只能默默為樓下奮戰(zhàn)的青年祈禱，祈禱他凱旋歸來，祈禱他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