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武漢加油,天佑華夏?。。。。。∩碓趶V東,心系武漢!?。?p> “你們,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么?”
無聲觀賞著面前的盛景,夜映墨嘴角悄然撩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在他面前,王敬德全身霧氣化,整個人儼然化成蒸汽巨人,霧氣氤氳;掐著劍指的女孩目露好奇,停不下玩弄面前冰霜的手指;百里夢槐手舞足蹈,在與身后顯現(xiàn)的火紅女武士互動;林宇超默默無言,伸出右掌不住摩挲石葫蘆上粗糙的表皮;云岳傲然站立,環(huán)視四周,仿佛一個審視自己國土的“君王”。
其余學(xué)生退避三舍,驚疑而好奇地看著這五位大顯神通的同窗。
“啊哈哈哈,今后爺也是有超能力的人啦!”王敬德雙臂擎起,秀著蒸汽臂上看不見的肱二頭肌。
“哼,今后,你們就跟著我吧……”維持著腳下的枯土,云岳傲然朝外圍的學(xué)生說道,“做我手下,這亂世,你也會有一席之地!”
“你好!”
一旁,百里夢槐傻子似地與火般若聊著天。
他伸伸手,女武士也伸伸手,他抬抬腳,女武士也抬抬腳,他點點頭,女武士也跟著點點頭。
“你好鴨,你會不會說話?”
“昂?回答我一聲咯!”
林宇超是最正常的,他微微瞇著雙眼,摸著身邊的葫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我說,各位收了神通吧!”
夜映墨在旁邊開口說道。
“滾,”云岳不屑地瞄了他一眼,“你以為,你那些冰冰火火,能拿我的朽夜怎么樣?這里沒你說話的地方!”
見狀,青年更加笑吟吟,但仍舊不動聲色。
“不要這樣,云岳!”玉昕可不高興了,“對你的學(xué)長放尊重點!”
“學(xué)長?”云岳的笑容越發(fā)不屑,“在這個亂世,神明隕落的時代,他不過是個弱者,我云岳是天選之子!他算什么?”
“云岳,你瘋啦?”
“至少是夜學(xué)長救了我們,你只會在后邊驚呼!”
外圍眾女學(xué)生忍不住聲援夜映墨。
夕漣更是憋得小臉通紅。
“哼,那要不然我們來打一場?嗯,夜學(xué)長?”見夜映墨獲得眾人支持,云岳更加吃味,咬牙切齒地向前者宣戰(zhàn)。
“你試試!”玉昕嗔目道,她指尖寒霜繚繞,隱約有進攻的趨勢。
“喂,王敬德,林宇超,百里夢槐,咱一齊出手,給這對狗男女見識見識!”云岳道。
百里縮了縮腦袋,連連擺手,“不要和夜哥打吧,畢竟,他,他救了咱們!”
林宇超則默默回了一聲:“幼稚!”
王敬德拍了拍蒸汽手掌,大聲道:“別打架,別打架,要不然,你們都稱我為老大,讓我來統(tǒng)領(lǐng)你們,這樣就沒有爭執(zhí)啦!(? ̄▽ ̄)?”
云岳氣得臉色發(fā)紫,像極了一塊烤茄子。
“哼,你們不來,我自己足夠了!”
他用力踏腳,讓腳下的枯土迅速蔓延到玉昕二人身旁,并隱隱向他們吞去。
玉昕不忿,劍指挺直,秀唇微張,一抹寒意攏向四周。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周圍的學(xué)生瑟縮在一起,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不敢想象,剛逾越了血種們的追殺,就要陷入內(nèi)斗的糾紛!
但,與此同時。
一只手臂,攀上了玉昕右肩,手掌的熟悉溫潤,讓她忍不住心中大定。
“喂,不是我說,你們長本事了哈?”
俏麗的女孩背后,露出一張更為迷人的臉龐,笑吟吟地,看著眾人,宛如一位慈母看著自己調(diào)皮的孩子們。
“哼,廢話,少,少說!試一試才知道!”云岳被那傾城的麗顏所震撼,心中的狠話,不經(jīng)意間少了大半。
“那,就都來試一試吧!”
輕笑著,夜映墨伸出左手將玉昕攏入懷中,不顧她的嗔怪,朝她眨了眨右眼。
“這,這家伙,怎么比我還好看??!”
半躺在青年懷中,玉昕有些吃味。
但夜映墨可不知道她的那么多心思,嘴巴咧開,露出一列好看的銀牙,嘴唇翕動,從胸腔里,頌出傳自亙古的咒語。
“ha jia galo waφniduo(凈塵之火,以紅蓮之姿駕臨世間?。?p> 焚咒,發(fā)動!
于是怒焰化作紅蓮,綻開熾紅的花瓣,將夜映墨與玉昕牢牢護在花蕊中央,排斥著外邊朽夜的侵蝕。
“怎、怎么可能!”
云岳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朽夜竟在夜映墨的焚咒里,寸步難行!
“你要震驚的事情,還很多呢!”
夜映墨繼續(xù)笑吟吟地吟詠道:“ni ra halo paθχgi(琉璃化作寒冰,凈化罪世)”
琉璃冰棱,發(fā)動!
虛空中,波紋蕩漾,在暈圈中央,點點冰芒探出鋒尖。
“你們,都來試試吧!”
夜映墨環(huán)視一下身周,道:“正好試一下,你們的能力!”
“你別太囂張,你以為我的朽夜會輸過你?哼!”
冷哼一聲,云岳不再狂言,全力發(fā)動頭頂?shù)男强眨蛞褂衬\罩過去。
“冰棱,去!”
夜映墨頷首,輕聲吩咐。
于是,錚亮的冰鋒劃破虛空,嗡鳴著射向云岳。
“怎么可能!”
云岳驚呼,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引以為傲的朽夜,在夜映墨的冰棱面前,竟如薄紙般不堪一擊!
剎那之間,星空被撕出一個個斗大的窟窿,隨后暗淡,逐漸消失在空中。
云岳看著極速射來的冰棱,不由雙手捂面,大聲呼救:“不要啊,夜,夜學(xué)長,饒命,饒命!”
“天哪!”
看著冰棱轉(zhuǎn)瞬來到云岳面前,眾人都有些驚訝,膽小的女生甚至不敢看這一幕,臉色慘白。
仿佛,他們都認(rèn)為,下一刻,云岳就會被鋒銳的冰棱射得千瘡百孔,最后如同樓下的血種尸軀,成為一攤爛肉!
但,少傾。
云岳顫抖著,卻發(fā)覺自己并未受傷,想象中的萬箭穿心也沒有降臨。
他顫顫巍巍的放下手掌,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龐,以及臉上劫后重生的僥幸。
他睜開眼睛,面前的場景,卻又讓他的心臟狠狠一顫——只見數(shù)十根銳利晶瑩的冰棱,正直挺挺地停在他面前,鋒芒畢露,寒光流連!
夜映墨的聲音,自冰棱幕后響起:“沒嚇?biāo)谰驼酒饋?,一邊兒去,留你一命!?p> “謝謝,謝謝老大……”
語無倫次地爬起身,云岳不顧丟臉,顫顫巍巍地翻到一旁,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瑟縮著再也沒有戰(zhàn)斗的欲望。
夜映墨看著剩余的三人,露出一抹自認(rèn)為“獰笑”的笑容。
“呵呵,接下來,到你們咯?!?p> 他的眼神掃過余下的王敬德、百里夢槐以及驚訝而不失沉穩(wěn)的林宇超。
“停,停,夜哥,我我不跟你打!”
百里夢槐臉色都變了,連連擺手,雙腳往后挪動,帶著身后的火焰傀儡,也往后移去。
“那可不行,剛才你們可是很神威呢!”
夜映墨說著,右手食指輕輕揮下。
所有冰棱頓然探出鋒芒,瞄準(zhǔn)三人,狠狠射去。
“嗖嗖嗖!嗖嗖嗖!”
尖銳的冰鋒劃破空氣,發(fā)出尖銳的摩擦聲。
“試試焚焰的味道!”
手指在空中輕挑,指尖撩出一陣火星,帶出一抹灼燒的味道。
“轟??!”
空中的冰棱飛舞而去,地上的火焰驟然炸起,圍著眾人炙烤起來。
“嗖嗖嗖?。 ?p> 借著火焰組成的屏障,冰棱穿透騰騰的煙霧,狠狠射過去。
“我去?!?p> 眼看著冰棱瞬然飛來,百里夢槐怒罵一聲,像小孩蹣跚學(xué)步一般,指揮著身后的女武士,拔出帶著火焰的打刀,在冰棱飛到的一瞬間,憤然斬下!!
“般若,怨?;鹞瑁。 ?p> 隨著他的咆哮,一抹火焰凝聚而成匹練,劃過半空。
“唰——”
煌煌火星斬落冰棱,極度高溫欲將所有寒冰融化,但不料冰棱過于堅硬,焰刀劃過,只能將前排的冰棱斬成碎屑,朝四方飛濺,卻后繼無力。
冰屑依舊鋒銳,往外飛崩,在空中流連著寒光。
些許飛屑朝一旁瑟縮的普通學(xué)生迸去,他們驚呼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冰屑襲來,卻無力阻止。
“天吶??!”
夕漣捂著嘴巴,臉被飛屑攜帶的寒風(fēng)吹刮得生疼,只見一片寒屑旋轉(zhuǎn)著,即將劃過她微瞇的眼眸,眼看下一刻,她的眼瞳就要破裂在冰屑之下……
但,夜映墨靜候著呢……
“冰棱,化墻!”
他輕囈一聲,手指輕揮,又召喚出數(shù)根冰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眾學(xué)生的面前,組成一面堅壁。
“嗒——嗒——嗒——”
冰屑撞在上面,激起更多的飛屑。
夕漣聽著耳邊的悶響,感受著面前的寒意,不禁好奇地微微睜開眼睛。
“哇!(⊙o⊙)”
她一臉驚奇地看著面前的冰壁,仿佛知道這面壁壘的出處,她望向?qū)γ娲翱谙?,一個傾城絕麗的青年。
夜映墨察覺到她的目光,望過去,朝她微微一笑。
果然是他?。?p> 林夕漣鴨子跪在地上,眼里閃爍著好奇,眨巴眨巴地,甚是可愛。
“夜映墨,我不跟你為敵!你別來惹我!”
王敬德蒸汽構(gòu)成的雙臂胡亂揮舞,有些狼狽。但煙霧氤氳間,卻全然抵不住焚焰與冰棱的轟擊。
數(shù)秒后,就頭發(fā)雜亂、衣服破損地掉出蒸汽身軀,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我的媽鴨,痛死爺了……”
他抓了抓頭發(fā),屁股往后挪著。
第二個出場的是百里夢槐,他的女武士手中的焰刀揮舞得毫無章法,未曾想,夜映墨的冰棱太賊了,見縫插針,完全無法防御。
夜映墨想不到的是,堅持得最久的竟然是看似默默無聞的林宇超。
他把碩大的黃石葫蘆立在面前,那葫蘆的材質(zhì)也不知道是什么,堅硬無比,無論冰棱如何攻擊,都毫發(fā)無損。
但把須彌山甕維持在現(xiàn)世中,似乎要耗費很多體力,不過短短數(shù)分鐘,林宇超的臉色便開始有些難看。
他銀牙要緊,硬生生堅持下來。
等到夜映墨的攻勢稍有衰弱,雖然他的臉龐扭曲,竟然還將葫蘆口外露,黃光炸露,似要發(fā)起反擊??!
果然,他怒吼一聲:“愚公——魔吞!”
驀地,葫蘆口旁突顯一片吸力,形成一個無形的漩渦。
所有冰棱在這個漩渦面前,瞬間化作冰屑,旋轉(zhuǎn)著變?yōu)闉鯚煟?p> “嗡”的一聲,被吸進大葫蘆里。
吸了大片冰棱,將面前清了一空以后,林宇超棱角分明的臉龐,變得無比蒼白。
但他依然強撐著,朝夜映墨露出一個得勝的笑容。
“雖然很狼狽,但,我贏了!”
他輕聲呢喃著,左拳化掌,隔空向面前的葫蘆狠狠一推,“須彌山甕——魘鎮(zhèn)!”
他放聲怒吼著,左掌爆發(fā)一陣黃光,倏然將他面前的葫蘆遮攏起來,下一瞬,葫蘆口驀然撐起來,凝實的黃光化作碩大的山石,被吸進葫蘆里的氤氳烏煙也融在山石里。
“去吧,魘鎮(zhèn)??!”
巨大的山石轟隆地飛去,那浩大的聲勢,只怕任何一個被攻擊到的人,都會瞬間化作肉泥?。?p> “幼稚!”
輕笑著,夜映墨將原來林宇超對云岳說的話語送還給他。
“冰棱,封壁!”
夜映墨輕吟一聲,手指抬到空中。
指揮著面前的冰棱凝聚在一起,層疊著形成一堵堅墻,牢牢擋在前方,毫不懷疑這看似薄弱的冰墻是否會瞬然化為烏有。
但,在眾人目光睽睽中,山石,與冰壁相碰在一起!!
“轟??!”
山石崩裂,冰屑飛揚,迸發(fā)向?qū)W生藏身處,卻被另一面冰壁攔下來,一點碎片也穿不透。
“呼——”
洞開的窗戶,吹來不再清新的夜風(fēng),外面的天色已近破曉,號角聲不知何時又停止了,靜籟一片,雙月慢慢沉入天邊,夜幕上只剩下一片余暉。
夜風(fēng)吹散了教室里的煙霾,露出狼藉一片。
林宇超有些后悔,他覺得自己太過認(rèn)真了,用力過度,這會兒夜映墨應(yīng)該化作一灘……爛肉了吧……
自己實在太過分,他明明救過自己一命。
林宇超哀嘆一聲,想渡步前去查看夜映墨的情況,卻突覺雙腳發(fā)軟,一步也踏不出去。
等到煙霧散去,他看向夜映墨的方向,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入目處,竟是一面晶瑩的壁壘,剔透非常,甚至沒有一絲損壞,光滑無比。
“這,這怎么可能?!”
林宇超雖然身體無法動彈,嘴唇卻可以翕動,顫抖著,瑟縮著,大驚失色道。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冰墻退卻,露出夜映墨不再笑吟吟的俏臉。
“你,你的,神力,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還知道神力,你知道得不少??!”松開懷抱玉昕的手,夜映墨面無表情地走到林宇超面前,伸出玉雕般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道:“林主任,你剛才可是很厲害呢,差點要我的命,那現(xiàn)在我要你的命,不過分吧?”
說著,幾只冰棱探出鋒芒,隱約鎖定青年身下的“俘虜”。
只要青年一聲令下,林宇超就得即刻血濺當(dāng)場!
玉昕急忙跑到夜映墨身邊,輕輕拉了拉他的手,勸道:“夜子,要不就這樣算了吧,大家同學(xué)一場,林同學(xué)他也是無心之過!”
“行唄,就饒過他這次無心之過!下不為例!”夜映墨淡然道,揮手收起冰棱,轉(zhuǎn)身離去。
“怎樣,都掂量到自己實力了?”
他回身詢問其他齜牙咧嘴的挑戰(zhàn)者,眼中卻無一絲嘲諷。
“如果你們還有點腦子的話,就給我好好記住,這次被我吊打的經(jīng)歷!”他認(rèn)真地環(huán)視一周,道:“世界已經(jīng)紛亂,你們是知道的,令眾神都隕落的入侵者,再次窺視我們這個世界,危險得我們無法想象!”
“世界每分每刻都在改變,沒有人敢說自己能獨善其身!沒有任何人,哪怕神明仍存,也不敢夸下如此??冢 ?p> “你們的自大,不但會給你們自己帶去滅亡,也會給你的家人,帶以毀滅!你們的確得到諸神的救贖,但你們也看見了,天上飄零的彩雨何止千萬計?同樣幸運的人,不會少數(shù)!”
“神明的偉力,你們也嘗試到了,那樣強大的存在,都在入侵者的罪焰中淪陷了,你們作為最脆弱者,又有什么資格可以無腦自大,自暴,自棄?”
“而且,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么絕對的幸運,你們得到諸神的救贖,看似幸運,卻也是不幸,這代表著,你們將會與入侵者死戰(zhàn),為此保衛(wèi)家園!你們將會戰(zhàn)斗在第一線,在鬼門關(guān)徘徊!”
“自大,永遠(yuǎn)會害死自己!你們要明白這一點!”
夜映墨也不想長篇大論,可他的心還沒冷透,所以忍不住多吩咐幾句。
“哼,我需要你啰嗦!”
云岳不忿地站起身,拍拍屁股的塵土,打開班門,作勢欲要離開。
與他相熟的同學(xué)問道:“你去哪?”
“回家,我爸有一堆保鏢。總此這里安全!我可不想聽他老是嘮嘮叨叨!”
嘟囔著,他門也不關(guān),噔噔噔地跑下樓,背影十分瀟灑。
“喂,小公子,我奉勸你一句,別亂出去!外面很危險!那可是地獄!”
夜映墨現(xiàn)在樓梯口悠然道。
“我爸有保鏢,而且他公司離這不遠(yuǎn)!什么地獄闖不了?!”云岳怒吼。
然而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樓梯間的血種尸軀,都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但夜映墨察覺到了,所以勸告了一句。
“哼,什么垃圾,等我拉起我爸那班退伍軍人團,我就可以橫行西廂了!”
輕聲咕噥著,他用力打開禁閉的鐵門。
“嘩——”
大風(fēng)瞬間刮進來,猛的灌進他的嘴巴、鼻子、耳朵里,冷不防吃了口涼氣,他被嗆得彎腰不住咳嗽。
但抬起頭看見面前景象后,卻差點沒被嚇掉了魂……
“我說了,”夜映墨的聲音在他背后驀然響起,“外面,可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