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染紅了這片樹林,一個奇怪的男人靜靜的看著天空,酒壺在他的手里晃蕩,他翹著二郎腿,躺在草地。
“我沒想到…這里還有別人也會喜歡?!币粋€帶著紫色防風(fēng)眼罩的男人緩步走出,對著那個男人說道。
“喜歡…這個詞用的不錯,嘿嘿,伙計,既然來了…你就應(yīng)該嘗嘗這個酒,這可是我從四區(qū)那家酒館偷出來的…”那個男人晃著酒壺,隨手丟向眼罩男。
“哼…也罷,就當(dāng)作是回憶過往了…”東仙要嘴角上揚,接過酒壺,仰頭豪飲。
“拜托…別這么無趣,回憶這種東西,總是被人們反復(fù)的拿出…日子一天接著一天,總是會讓人感到無聊乏味,陷入回憶中…更是無聊,不如飲酒作樂…不帶目的…”男人無奈的說道,隨后起身奪過酒壺灌入嘴中。
“你是新晉的死神么?”東仙要突然問道。
“哈…哈,被發(fā)現(xiàn)啦?該不會是因為你記得所有人的模樣吧,你可真是所謂…記憶超群…哈…哈…哈…”男人好似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口開了個玩笑。
“……”東仙要沉默不語,再次奪取酒壺。
“怎么了?這個笑話不好笑么?看來我依舊沒什么講笑話的天賦…哈…哈…哈”男人撇了撇嘴,敷衍的解釋著。
“我是個瞎子,這個眼鏡只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而已?!睎|仙要沉默半響解釋道。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草地,吹著風(fēng),面對著殘陽。
“哦~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抱歉?!痹S久后,男人再次開口,似乎帶著歉意。
“沒什么,這么多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睎|仙要仿佛帶著幾分醉意,無所謂的回答著。
“那你就更應(yīng)該多喝一些酒了,酒能讓人忘記煩惱…所以…你是為什么要當(dāng)死神?”男人像是漫無目的的轉(zhuǎn)移著話題,只是那殘陽愈加血紅,染紅了瀞靈廷的白色磚墻,像是經(jīng)歷了屠殺后的干涸。
“……為了追尋我心中的正義?!睎|仙要面向那個男人說道,試圖用靈力模擬出那個男人現(xiàn)在的反映,只是他失望了,這個男人從未變過表情,不過那微笑的嘴角卻愈加上揚。
“哦…哈哈…伙計…你瞧瞧…關(guān)于正義…我也有…我的看法……”這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guān),男人如同酒醉一般,一邊笑一邊磕磕絆絆的回答他。
“你覺得……正義是什么?”東仙要突然來了興致,連帶著喝了幾口燒酒,他感覺…此時的氛圍越來越好……酒精融入他的血液,在他的身體里循環(huán)流動,這個酒似乎許久不喝…味道比原來更加令人滿意……
“哈哈…正義…什么是正義…這些年人們仿佛一直在尋找這個答案…哦…你知道嗎…我想起了我的父親…我可是不喜歡那位…他…是個混蛋…不過混蛋在尸魂界遍地都是…”
“他平日溫文爾雅…可是一到深夜…就會撕下偽裝…我…有個弟弟…因為懦弱…平時總是被欺負(fù)…他明明只是個膽小的好孩子…但是…那個混蛋每天晚上都會對他毆打…終于有一天…那個混賬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被債主打的遍體凌傷…晚上踉蹌的回家后像是瘋了一樣大笑…”
“我的弟弟害怕極了…躲在角落里發(fā)抖…他拿起刀問我的弟弟…為什么這么嚴(yán)肅?……為什么這么嚴(yán)肅?……他把刀插進(jìn)了我弟弟的嘴巴……輕輕的一劃……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微笑……”男人似乎是想到了回憶,他的聲音壓抑著什么。
“等等……那后來你的弟弟怎么樣了?”東仙要想起了曾經(jīng)自己的過往,突然問向這個男人。而他的聲音似乎…在哪里聽過。酒精麻痹了他的感知,而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聽眾。
“哦…你知道的…其實我沒有弟弟…哈…哈哈”那個男人像是講了一個冷笑話,開始笑得彎腰,那個笑聲如同破舊的鼓風(fēng)機,刺耳的響起。
“抱歉…”東仙要此時已然被他的故事感染,即使那個聲音是那么的耳熟。
“哦,不好意思…話題扯遠(yuǎn)了…你知道的…這個世界…如此的混亂…瘋狂…每天都有人…殺人、被殺…什么是正義……從來…都沒有什么正義?!?p> “這些就像流浪漢口袋里的錢…來的輕松…去的也快…正義…對我來講…就是公平…我們每天都踩死比自己弱小的生物…如果有一天……弱小的生物變得強大…那么…也只是重新開始這個輪回…”
“人人都會死…正義…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定義…與其追求那些縹緲的定義…不如…在自己開心的時候…去做一些自己認(rèn)為對的事情…”男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口袋中掏出一封信。
“謝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了”東仙要隨之起身,由衷的說道。
“哈哈…對了,你可以幫我把這封辭呈信給藍(lán)染隊長么,東仙要隊長?”男人突然轉(zhuǎn)身笑著說。
“原來你知道我是誰?哈哈,你膽子確實不小,不過看在你請我喝酒的份子上,我就幫你給他。”
“再見了隊長…哈…哈…哈…如果你想要看透真正的正義,那么便回到真正的尸魂界吧…”
“真正的…尸魂界?”
―――――BLEACH――――
東仙要只覺得渾身火熱,酒精在他身體里的血液中游蕩,水分在他的體內(nèi)蒸騰,他晃晃悠悠的來到五番隊的隊舍,見到了那個男人。
“東仙要隊長,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藍(lán)染微笑的說道,起身扶住了晃晃悠悠的東仙要。
“藍(lán)染…隊長,有封信交給你…應(yīng)該是你的手下遞交的辭呈?!睎|仙要從懷中拿出那封信,轉(zhuǎn)交給了藍(lán)染。
藍(lán)染看著手中那封信,很輕,信封上寫著歪歪扭扭的辭職。他皺起了眉頭,輕輕的打開了這個信封,拿出了三張紙。
“3?”
“2?”
“1?”
這如同某個開關(guān),東仙要只覺得一陣光芒暴起,自己仿佛看到了光明,身體變得越來越輕…直至那種意識消失。
張九疑感受著這陣巨大的振動微微一笑,他開口輕輕說出:“bomm…”
“怎么回事?你感受到剛才的振動了么?”夜一突然問道張九疑。
“沒什么…只是好戲上映了。”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五番隊,此時一片慘狀,原五番隊的隊舍已然消失,一個半圓形的巨大深坑出現(xiàn)于此。
“咳咳…噗…很好…確實很有趣…我越來越有興致了……”一道狼狽的身影浮現(xiàn),羽織破破爛爛,低頭咳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