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中,似乎燈光從未熄滅,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千百年間貿(mào)然而來的旅客,白色的墻壁,白色的甬道,白色的光芒……
一切似乎從未有過改變,只是靜默的守護著,宮殿深處的君王。
白色的甬道內(nèi)回響著清晰的腳步,虛夜宮的龐大超乎了眾人的想象……
冬獅郎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前行,沿途輕松斬殺了如同守護關(guān)卡的守衛(wèi)。
瓦史托德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他們神色中充滿著信仰,狂熱,甚至是大義凜然的送死……
“哼哼…你們很強…咳…但縱使你們再強…也不可能傷害到王…那樣的存在…是你們根本無法想象的!”
“咔嚓…砰!”
“啰嗦……”
冬獅郎甩了甩冰輪丸上的血霜,一座螳螂般的巨大冰雕隨之爆裂。
“看來…這些都只是小兵…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恐怕…”冬獅郎神色凝重的說道。
“沒關(guān)系…我們只需要將沿途的干擾清除…盡可能的替他制造機會,我相信他!”卯之花的眼神中閃著莫名的光彩,這場輪回的噩夢,一定會被他完結(jié)。
冬獅郎看著卯之花,往日的卯之花溫柔典雅,但是眼神中已然失去了信仰。而現(xiàn)在的卯之花,更像是真正的活著,她找到了內(nèi)心的依靠,也找到了渴望變強的理由。
“沒錯…不過拯救尸魂界也是我們的任務(wù),走吧?!倍{郎嘴角上揚,細(xì)碎的冰霜在他的發(fā)間環(huán)繞。
…為了尸魂界,稚森桃,奶奶,大家……他需要變得更強!
石田雨龍默不作聲,他的實力是被藍(lán)染和友哈巴赫賜予的,原本以已經(jīng)為超越了那個男人,可沒想到當(dāng)日的張九疑,已經(jīng)成為了拯救尸魂界的希望。
一行人就這樣繼續(xù)前行,他們帶著這個世界的希望,勢必要將神拉下神壇!
遠(yuǎn)處甬道內(nèi)的燈光越加昏暗,如同千百年未曾維修,明滅又止。臨近深處的大廳,沿途的墻壁從白至泛黃,脫落的墻皮隨處可見。
黑暗逐漸臨近,漆黑的碎骨殘渣成圓形覆蓋著那個大廳。而大廳的中央……有一座枯骨構(gòu)建的王座。
猙獰的白骨王座之上,似乎有一副沉睡的骨架。他的頭帶多層皇冠,灰白的骨骼從華麗不知材質(zhì)的袍澤中探出。腳穿翹靴,全身被覆著黑色火焰,銀色的長鏈從皇冠一角鏈下,那是死亡的鎖鏈。
宮殿在他的腳下哀嚎,無數(shù)的怨靈似乎掙扎著要從地面爬起…而以他為中心的殘破地板上,輻射出腐朽的氣息。地面侵蝕破敗,光明暗淡,而他用骨掌拄著下巴,似乎還未從沉睡中蘇醒……
“看起來,情況…有些不妙…”冬獅郎看著那個沉睡的帝皇,小聲的對其他人說道。
“看來又是一個棘手的麻煩……不如我們趁著他還未蘇醒,一舉把他消滅?”石田雨龍流下冷汗,那宮殿內(nèi)的帝皇只是沉睡便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他根本不知道藍(lán)染到底手下有多少麻煩,當(dāng)他從棋子的身份清醒時,友哈巴赫對他說了只一句話。
“所幸只是個游戲…倘若他還覺得有趣?!?p> 討論打斷了石田雨龍的思緒,眼前如何應(yīng)對才是首要的任務(wù)。
“我覺得這個主意可行…但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等待我們的……”
卯之花表情異常嚴(yán)肅,這副骷髏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她有種直覺,那是一個極為強大的對手,倘若不能一擊殺滅,那么則后患無窮。
遠(yuǎn)處的骨座之上……
那副骷髏,眼框中突然閃耀著暗淡的幽火,隨之再次熄滅……如同…戲謔的看著鼠夾中的老鼠,等著他們的垂死掙扎。
破舊的燈光似乎隨時都會熄滅,荒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眾人心領(lǐng)神會,同時向遠(yuǎn)處的骨座之上發(fā)難。
一道道狂暴的刀氣以及箭矢沖向骨座上的皇者,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刀氣如同飛躍真空地帶,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箭矢則還未臨近便從箭頭開始腐朽,隨后便化為光影泯滅。
溫度驟然降低,冰霜將整個空間填滿。
一頭猙獰的冰霜巨龍從空而降,狠狠的砸向了王座之上的枯骨。冰霜隨之蔓延,將昏暗的空間冰結(jié)。而那王座之上的身影,依舊單手拄著下巴,沒有任何行動。
“呼…看來我的能力比較克制他,你們先走吧,等我把他徹底冰結(jié)在大紅蓮地獄中就跟上你們?!倍{郎邊說邊增加著冰霜的嚴(yán)酷。
“那你…千萬要小心?!笔镉挲堈f道,隨后跟隨卯之花進入了更深處的甬道。
“那么接下來…”
冰霜在空間中肆意的流動,荒涼的氣息突然從冬獅郎的背后爆發(fā)。
“噗…”一只骨爪從冬獅郎的胸口探出。
“你是…白癡么……?”
“老夫可是拜勒崗·魯伊森幫!”
“虛圈的帝皇!”
“作為打擾老夫休息的代價…”
“就用你的頭骨為我斟酒吧……”
冬獅郎的眼神慢慢失去神采,銀白色的長發(fā)逐漸灰黃,他的胸口不斷腐朽……
“難道我…誰也保護不了嗎……”
“大家……”
昏暗的燈光徹底熄滅,深藍(lán)的冰霜碎裂成晶瑩的水滴干涸蒸發(fā)?;臎龅臍庀⒃俅螌⒄麄€大廳淹沒。
“真是弱小的死神啊……”
“本以為能讓老夫更加盡興……”
拜勒崗將骨掌緩緩的抽出……
―――――BLEACH――――
甬道深處的石田雨龍與卯之花烈突然感到日番谷冬獅郎的靈壓變得極為虛弱。
兩人心頭暗道一聲‘糟糕!’隨之便要回頭援助。
就在此時,兩邊的甬道口突然同時出現(xiàn)兩個人影……
“烏爾奇奧拉·西法……”
“此處……”
“禁止通行……”
石田雨龍看著烏爾奇奧拉·西法。黑色短碎發(fā)、慘白的膚色與綠色的眼睛,臉上有深綠色類似于淚痕的破面紋。脖頸之下的空洞旁,雕刻著一個血紅的數(shù)字―06。而他的頭上,戴著如同蝙蝠翅膀的面具,其位置為頭部左半。
他身穿白色黑底、鑲黑邊的高領(lǐng)長袖外套。下著白色和服褲裙,黑色寬腰封束,斬魄刀插在腰封上,腳著黑襪白鞋。
他靜靜的站立,阻擋著通往死亡之地的入口。
而另一邊…
“多年不見,卯之花隊長?!?p> “總隊長可曾安好?”
“有些失望,我還以為會是更木劍八?!?p> “這樣就能親手殺了他……”
“不過,能跟初代劍八交手……”
“也著實有趣……”
卯之花凝重的看著遠(yuǎn)處的甬道口站立的那個男人。(痣城雙也―七代劍八―痣城劍八)
他的頭發(fā)束起,兩縷發(fā)絲自然垂落,身著白色羽織,內(nèi)著黑色服袍,右手雕刻著一個深紫色的數(shù)字―04,他的雙手自然垂下。鳳眼微瞇,看著卯之花淡淡的說著。
“痣城雙也……”
“我從地獄中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