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太好了?!鳖櫼涣崭杏X右眼的跳動慢慢平緩下來,“希望方丈能盡快落實動工?!?p> “老衲會的?!闭f完便又自顧看起了眼前的翠竹。
就當(dāng)顧一琳準(zhǔn)備與方丈告別的時候,清慧沒頭沒腦得說了句:“公主看這眼前的蒼竹,是否萬年不改其青翠挺拔?”也不待她回答便又說道,“公主此去,便不要再回來了?!?p> 竹子怎可能萬年不折,若遇外力不就折了嗎?就在顧一琳準(zhǔn)備細(xì)想下去時,清空持戒和尚打斷了她的思考。
“公主,慧因老尼已在寺門口等候公主,不知公主何時啟程,我可準(zhǔn)時向?qū)m內(nèi)發(fā)去消息?!?p> “我現(xiàn)在就去,清慧方丈、清空法師保重?!?p> “公主慢走?!鼻蹇諔?yīng)道,而方丈未說一言。
看著通過這段時間的清修渾身氣息變得溫和的持戒和尚,料想有如此慧達(dá)的兩位高僧在寺中,又有新修的逃生通道,縱使寺廟提前遇難也會少去很多傷亡吧,顧一琳稍稍放心下來便踏上了回帝都的路程。
茫茫的神境里刮起了風(fēng),攪得樹杈嘩嘩亂顫,松軟的泥地上裹著白絮的透明碎石你追我趕得打起了滾,石床上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秋水無波的眸子。
“呵呵,洛淵神尊,我看你封印不了我多久了吧?!彼粏“d狂的聲音從石床下方傳來,就像躺在床上睡覺的你耳邊突然響起空靈邪惡的嘶吼,讓人覺到聲音中那滿滿的惡意。
男子安安靜靜得盤坐起身,便不再動過,好似一座雕塑,沒有一絲生息。
其實若是他醒來之后好好休養(yǎng),那他的神力在這一年中也能恢復(fù)個五六成,可是后來幫顧一琳塑體消耗了他太多的神神,就連神力也被抽調(diào)得所剩兩成不到。再者他當(dāng)時化成掛墜附在顧一琳身上的三成神力即使后來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這么多年下來,其神力也多多少少被顧一琳同化,與其相融雜。
沒有聽到洛淵的回話,那癲狂的聲音也沒氣餒,仿佛他早已習(xí)慣了洛淵的漠視,因而繼續(xù)道:“沒想到唯一超脫三界之外的神尊大人居然也有插手凡人的事的時候?妙?。∶畎。∥液盟七€能感應(yīng)出來是個女娃娃呢,莫非眾神中唯一沒有心的你,要動心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聒噪,他不過是感念教化之情,又有愧于其父,有愧于魔界,才施以魔帝最后的獨苗苗那么多幫助,哪這么多彎彎繞繞。
皺了皺眉,根根如玉的手指向下打了個印便再不能聽到下方被囚禁之人嘶啞的喊話。
一晃四天過去了,顧一琳回帝都的路從一開始的顛顛簸簸,慢慢變得平坦起來,因著她和慧因尼尼同坐一輛馬車,她這幾日都沒有去神境修煉,僅僅在馬車內(nèi)偶爾打打坐,一路上鄉(xiāng)間的野味她也是吃了不少,兩個字:滿足!
從清安寺往帝都的這條路上,距離帝都外圍最近的是陽輝城,其造型極其獨特,乃是繞著帝都一圈,圓潤得把帝都包裹了起來,就像水果果肉最外面的一層果皮一樣,形成了牢牢的一層防護(hù)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