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了村子的事情,隔天,李長生便準備離開村子。
同行的,還有秦爺。
秦爺一把年紀,現如今卻像是個小學生一般,一直哭著鬧著,想要李長生收自己為徒。
被李長生殘忍拒絕了幾次之后,倒也安分了不少,不過依舊賊心不死。
老福頭等一群鄉(xiāng)民們,將李長生和秦爺,送出了村子。
送行的隊伍里,沒有清兒。
這小妮子這些日子以來,對李長生倒也生了幾分好感之意,只不過她也知曉不可能,與其離別時傷感難過,倒不如就不去送行了。
……
進城的路上,秦爺“嘿嘿”傻笑著,說道:“李仙師,你打算去哪?”
“隨便去吧,暫時還沒個目的地,走到哪里算哪里。”李長生淡淡地說著。
秦爺一聽,連忙說道:“要不,李仙師隨我回南城如何?我在寧城,倒也有些勢力,李仙師隨我去南城,我保管能將李仙師照顧得妥妥的?!?p> 李長生聞言,連忙搖頭,說道:“算了算了?!?p> 這一路上,秦爺煩人得很,李長生可不想跟他呆在一塊。
秦爺心情頓時覺得有些低落,思索了片刻,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說道:“李仙師,要不……你幫我個忙,如何?”
“額?”李長生狐疑地看著他,說道:“什么忙?”
“喏……”秦爺從衣袋里頭,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李長生,說道:“在來南坪村的前幾日,寧城的組織,給我發(fā)了一封信,讓我去南城走一遭,我尋思著先來南坪村,之后再過去……不過現在……”
李長生一怔,說道:“怎么?”
秦爺尷尬一笑,說道:“我也有自知之明,先不說自己去了能不能解決問題,但現如今……南坪村的事情剛結束,我也感到疲倦了,想休息一段時間……南城,不打算去了……李仙師若是不知道要去何處,要不然就去寧城瞧瞧?順便……也當幫我個忙,解決這個事情!”
李長生眉頭一皺,將信封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只見里頭竟然裝著一張空白信件,上頭一個字都沒有,只有幾個章印。
“這是什么?”李長生問道。
秦爺笑道:“不瞞李仙師……這一次,這不……這信件就送到了我的手中?!?p> “哦?”
“說出來,讓李仙師笑話,我這本事,跟李仙師比起來,差太多……不過,在修煉界也頗有些名氣?!鼻貭斈樕下冻隽瞬缓靡馑嫉纳裆?。
李長生說道:“你想讓我去?”
秦爺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情,沒有人比李仙師更合適的了,何況……李仙師你年紀尚輕,名氣不大,是個生面孔,不為人所知,辦起事情來也方便一些,李仙師的本事我是清楚的,這事情對于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李仙師若是肯答應,那我就先謝謝你?!?p> 李長生手里拿著信封,搖了搖,說道:“有好處嗎?”
“哈哈……”秦爺大笑起來,說道:“有,當然有,李仙師?!?p> 李長生怔了一下,也笑了,說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p> “哦?那李仙師想要什么?”秦爺不解。
李長生神秘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
兩人順著山路出山林。
進了鎮(zhèn)子里頭,就分道揚鑣。
秦爺往南城的方向而去,而李長生則前往寧城。
寧城是個二線城市,算不上最繁華,但對于村鎮(zhèn)來說,已然是個龐然大物。
看著熙攘熱鬧的街道,李長生有些驚訝。
這里的一切,似曾相識,但他卻想不起來在什么時候有見過。
李長生找了家酒店,住了進去。
錢從哪來的?
自然是從那秦爺身上摳下來的。
作為李長生的崇拜者、小迷弟、黑轉粉、新時代的風水高人、熱水煮濃瘡的探索者——秦爺,分別前將身上的錢財,毫不猶豫地塞給了李長生。
李長生再三客氣一番后,秉承著“不要白不要”的人生哲理,收下了。
酒店是五星級的,總統套房,八千一晚。
錢不是自己辛苦掙的,自然不用心疼。
享受了城里的SPA、桑拿、捏腳、修指甲等服務之后,李長生開了瓶紅酒,美滋滋地坐在房間客廳里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欣賞城市的美景。
站在落地窗前,觀賞了半天,李長生只總結出一句話:有錢真好。
吃過了晚飯,坐在客廳那三千一尺的絨毛手工地毯上,打坐入定。
電視機里頭,播放著哪個富豪又賺了多少錢,股市又上漲了多少,哪個旅游景區(qū)游客又多了等等新聞……
李長生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他整個人盤坐在哪里,周身上下,泛起了一團透明的光,不斷波動著,神奇至極。
若有人見到,恐怕會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頭頂之上,冒出了一陣輕煙,裊裊上升。
約摸到了晚上九點。
咚咚咚!
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李長生深吸了一口氣,從入定之中回過神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嘴角邊,閃過一絲笑意。
只見他站起身來,走到房門口,將房門打開。
屋子外頭,站著一個身穿西裝,戴著黑墨鏡的男子,男子身材魁梧,看上去像是在部隊里頭呆過,氣息沉穩(wěn)。
不過相貌,卻是面生得很。
男子脫下了墨鏡,微微一笑,說道:“你是李先生吧?”
“對,是我?!崩铋L生說道。
男子伸出手,與李長生握了個手,笑道:“我叫麥李澤,你可以叫我麥組長,是南城的秦爺介紹我來找你的……”
李長生并沒有驚訝,似是在預料之中,說道:“看來我今早一進城,你們就盯上我了?”
“我們在民間,有不少眼線。”麥李澤聳了聳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