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云淮的房間,清魚也沒仔細看,就坐下自己喝茶。云淮從背后深深地看著她,終于讓她轉身看他。
“世子什么事?”
“你騙人的說辭真是張口即來?!痹苹锤袊@道。
難道不是因為他惹出來的事,所以她才要解釋嗎?清魚又轉過身去喝茶,聲音傳到云淮的耳朵里,“不敢當,都是世子的功勞?!?p> 云淮輕輕的笑著,坐在她對面,“生氣了?”
清魚喝茶的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答道:“有什么好生氣的?”
這廝怎么說話莫名其妙的,清魚小口小口的綴飲,眼珠忽轉,難不成是喜歡她?清魚趕緊把這想法拋諸腦后,這怎么可能,云淮會喜歡她?他們才見過幾次啊,況且喜歡一個人也不該是這樣的。
云淮看著對面的清魚眼神忽閃忽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的房間在隔壁?!毖垡娭萑氤了迹苹匆矝]了逗弄的心思。
“呃,好,世子有什么事再叫我?!鼻弭~回過神見云淮興意闌珊的樣子,拿著包袱就走了,身后的云淮輕哼,她也沒聽見。
既然到了這里,當前最重要的事自然就是從顏昱口中套出鈴鐺的事,只是……清魚苦惱的眉毛都糾結在一起了,顏昱擺明不會告訴她的,她要怎么才能問出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清魚肚子餓了才察覺天色很暗了。街道上還是很安靜,更不可能有什么酒樓攤販了。還是去問問云淮吧,清魚摸了摸肚子去了云淮的房前。
云淮的房間燈火通明,人應該是在的。
“世子,我能進來嗎?”清魚敲門,里面的人就過來開門了。
“世子吃過晚飯了嗎?”清魚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問道。
“出去吃?!痹苹吹皖^看她,“砰”地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是我自己出去吃還是一起出去怎么不說清楚?。垦矍暗拈T闔的很緊,清魚又輕輕地敲了敲:“世子,那我出去吃了?”
好一會兒都沒人應答,清魚剛轉身,門忽地又被打開了。
“走吧?!痹苹磽Q了一身青衣,不顧清魚的疑惑走在她前面,清魚跟上去,時不時的看著云淮身上的一襲青衣,明明很普通,花紋也比不上他平時穿的紅衣精致,但就是有種別樣的感覺,好像看起來更容易接近了。
云淮被她的眼神看的煩,轉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身上穿的也是青衣,頓時又把頭轉了回去。清魚也注意到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又瞄了瞄云淮的衣裳,心中直打嘀咕:這么巧?
云淮和清魚走出紅襄街,身后守衛(wèi)的士兵說起了悄悄話。
“那位姑娘和云世子的關系果然不一般?!毕日f話的是今天盤問清魚的那個士兵,他身邊的另一個士兵也笑得十分八卦,“嘿嘿嘿,可不是嗎,怎么瞧著都像一對兒?!?p> 走在前頭的兩人都是一色的青衣,一高一矮,余暉下確實和諧。
云淮帶著清魚去了一座雅致的酒樓,入了二樓的雅間清魚就開始叫小二上菜。
“世子要吃什么?”清魚點了一些自己喜歡的菜,又問云淮。
云淮睨了她一眼,向小二的方向看:“上招牌菜。”
小二笑著點頭:“好嘞,二位稍等?!?p> 清魚無聊的玩手,云淮也難得的沉默著不說話,似乎在等待著什么。菜很快就上齊了,清魚拿起筷子就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云淮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優(yōu)雅的夾菜吃著。
清魚沒收到他的眼神,如果看到說不定又要奇怪了,她的吃相也不差,只不過在云淮的高貴優(yōu)雅之下就被襯托的略為豪爽。
清魚放下筷子的時候云淮已經坐著等了很久。
“吃飽了嗎?”
清魚點頭,云淮怎么吃的這么少?是酒樓飯菜不和胃口還是…有心事,她發(fā)現(xiàn)云淮今天格外安靜,一定是有什么事。
“吃飽了就干活。”云淮起身向外去,門上的珠簾被晃得響起了清脆的聲音,清魚經過又是一陣聲響,莫名悅耳。
“干什么活?”
酒樓晚上的生意也尤其的好,燈籠四處高高掛起,火光閃耀,客人來來往往,小二也穿梭在人群中上菜,一派熱鬧的好景象。
云淮偏頭朝她一笑,燈火中顯得十分溫柔:“抓人?!?p> 清魚暈乎乎的就被云淮拉到了酒樓的后院。云淮指著某處房間對她說:“那兒是嘉宜公主的雅間?!?p> 云淮笑得散漫,好似剛才說要綁架嘉宜公主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綁架她干什么?”敢情他來這酒樓就是為了綁架當朝公主,這簡直是瘋了,“這里是錦都,更何況你進來酒樓很多人都瞧見了,你不怕他們懷疑到你頭上?”
云淮也低低的回她:“如果被抓到你愿意幫我頂罪嗎?”
清魚瞪大眼睛,原來她是替罪羔羊?
“逗你的。”云淮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p> 清魚感覺自己被他觸碰的那一點皮膚比其他地方溫熱,不由自主的用手碰了碰,“不是……”話沒說完,云淮就直接把大手蓋在她頭上囑咐道:“等會兒你別說話。”
云淮從懷中拿出兩張面巾,一張給她,一張自己帶上。清魚還想問他,可是云淮已經等不及她說話了,“磨磨蹭蹭的?!?p> 云淮幫清魚帶上面巾,從后院的樓梯上了二樓,嘉宜公主的雅間靠樓梯邊,所以一路上沒有撞見人。清魚看著走在前面的云淮,心中一陣猶疑,他怎么會知道這酒樓背后有一把樓梯。
“你在這等會兒。”清魚站在陰影處,云淮一個翻身上了雅間的屋頂,然后又消失不見了。清魚等了一會兒,只聽見“啪”的一聲,然后云淮從雅間的正門走了出來。
清魚左右看了看,趕緊把他推回去,把門關上。
“你…”清魚剛想斥責云淮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被他捂住了嘴。云淮把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別說話,清魚安靜下來,云淮才把手拿開。
瞪了一眼云淮,清魚看向他的身后,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倒在地上,還有一個穿著粉衣的女子坐在椅子上,不過被人點了穴動彈不得。
清魚又看向云淮:這就是嘉宜公主?
云淮點頭。
嘉宜公主生的倒也不錯,二十一的年歲脫去了少女的青稚感,五官都長開了,模樣精致,只是身姿如弱柳迎風,瞧著身子不大好,一雙含怒的眼睛直直向他們瞪來,似乎是氣的,臉頰有些許泛紅,倒是添了一份光彩。
這嘉宜公主可是天辰帝唯一的寶貝女兒,出門在外身邊難道沒有護衛(wèi)?清魚下頜向倒在地上的侍女點了點,眼睛卻是對著云淮,云淮看懂了她的意思,低聲道:“被引開了?!?p> 果然早有預謀,清魚不再問而是坐在一旁看著云淮的動作。云淮走到嘉宜公主面前,壓低聲音說話:“你把賀玉容送到哪兒去了?”
嘉宜公主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清魚也是一驚,緊緊的看向她。云淮把一張紙和一支筆擺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又解開了她右手的穴道,“寫下來。”
云淮刻意壓著嗓子說話,低沉的音色與往日清冽的嗓音不同,撇去了少年的意氣,加重語音后,威嚴攝人。
嘉宜公主的右手雖然能動了,但她卻不拿筆寫字,云淮面巾下無聲勾唇,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鉗住嘉宜公主的下頜逼迫她把藥丸咽下去。
嘉宜公主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藥丸送到她嘴邊,她一只手的力量自然是比不過云淮的,所以藥丸迅速的從喉嚨滑了下去。
小陳明白啦
我想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