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清晨,微風(fēng)吹的窗簾飛揚(yáng)。室外,清風(fēng)拂過,落葉隨風(fēng)起舞。
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床上,南清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宿醉的原因,頭有點(diǎn)沉沉的,她閉上眼睛往后倒在床上,按揉著太陽穴。
頭疼。
突然猛然睜開眼睛,打量一圈周圍,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
淺灰色地板,深灰色墻面,臥室采用現(xiàn)代簡約風(fēng)格,以灰白素色為主要。整體更顯得大氣,沉穩(wěn),干凈。
她怔忡了片刻,才想起來這應(yīng)該是秦司淮家里,這里應(yīng)該也是他的臥室了,她暗自松了口氣,穿好鞋子,往門口走。
手剛觸到門把手,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她往后退了幾步,抬頭對上秦司淮的視線,瞬間臉就紅了起來。
她腦子陡然間映起幾個片段,她暗自竊竊。她這是怎么了,怎么做了那樣真實(shí)的夢,對象還是秦司淮,總感覺對不起他。
秦司淮沒想到她在門后,畢竟她昨天晚上醉的不輕。
他扶住她胳膊:“怎么起來了,頭疼嗎?”
她訕訕道:“這是你的臥室。”
“嗯,客房沒有床,我昨天睡得沙發(fā)?!彼槐菊?jīng)的胡說八道。
這樣一說她更覺得無地自容了,喝了他的酒,睡了他的床,竟還在思想上「猥褻」他。
“昨天麻煩了?!?p> 南清知道自己喝醉酒后很老實(shí),倒頭就睡,絕不會耍酒瘋。
他表情泰然自若:“不麻煩,你很乖?!?p> 確實(shí)很乖,任人“宰割”。
南清:“……”當(dāng)然,她酒品并不差勁。
“先下去吃飯吧!”
說到吃飯南清才注意,他今天依舊是老套的西裝革履。應(yīng)該是做飯的緣故,外面圍了一件圍裙,隨腰而纏。
成熟男人穩(wěn)重和魅力的性質(zhì),在他身上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出來。
“好。”
她坐在餐桌上,他走向廚房端出來一碗清粥放在她面前:“喝吧,對胃好?!?p> 他知道喝酒有多傷胃,但他永遠(yuǎn)不會阻止她做她想做的事。既然她喜歡喝酒,那他就給她做一輩子的養(yǎng)胃粥。
南清端起一勺一勺慢慢喝著,清粥溫度剛剛好,不燙不涼。
她偷瞄了眼手機(jī)時間,詢問:“你不去公司嗎?”今天可是工作日。
他隨意尋了個借口:“公司今天沒有重要的事。”
此時正在替總裁開股東大會的白羽,瑟瑟發(fā)抖。
她點(diǎn)頭,真巧,她今天也休息。膝蓋上的傷口已經(jīng)差不多,今天也沒覺得疼。
“那你今天有別的安排嗎?”
他本就注視著她的視線,這下更肆無忌憚,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抿了抿唇,心跳驟然加速,亂了方陣。
埋在心底的不明情愫日漸增長。
秦司淮看出她的迫然,故意逗她:“怎么,想約我。”
他眸中帶著三分桀驁不馴,三分矜貴。似笑非笑間,已是教她芳心大亂,頓挫萬千。
她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理智:“算是吧!反正沒事,帶你去走走,你要不想去也沒關(guān)系?!彼в邢M⒉淮螅吘谷思乙粋€公司老總,不能跟著她這個無名小卒一起瞎鬧。
他翹起唇角,沒想到真被自己猜對了:“求之不得?!眽裘乱郧蟆?p> 雙方意見達(dá)成一致。
南清難得胃口不錯,喝了兩碗清粥,一杯牛奶加面包。
秦司淮去廚房洗碗,她便盤腿打坐在沙發(fā)上消化。手機(jī)連著響起幾聲,林邊邊的微信。
“南清,南清,呼叫清清寶貝?!?p> “我跟你說,我跟的這個男明星,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驚天大秘密?!?p> “他看到我了,會不會殺人滅口?!?p> “要不要來救救我?!?p> “要不要來見我最后一面?!?p> 后面附加幾條長的要命的語音,南清無語,放在耳邊一條一條聽著,大概意思和上面基本一樣。
南清打了幾個字過去,把手機(jī)收起來,盯著廚房里正在忙碌的背影,嘴角不知不覺微微揚(yáng)起。
她突然覺得這好像就是她向往的生活,有人陪著她吃飯,有人陪著去想去的地方,僅此而已。
要是每天,每頓飯都有陪著,每個想去的地方都有人領(lǐng)著。那應(yīng)該就是擁有無上的財富也比之不及的吧!
又是什么時候她對他改變了態(tài)度,從一開始的討厭,到接受,再到現(xiàn)在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