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人聲鼎沸,又極其擁擠,南清跟過來時,早已不見蹤跡。
后門烏泱泱一片。
她抓起一個服務生,厲聲道:“剛剛從這里經(jīng)過的四個男人去哪了?!?p> 服務生臉色慌張,卻故作鎮(zhèn)定:“我……我怎么知道。”
南清拎起旁邊的酒瓶,砸在墻上碎了一地,手里握著瓶頸指著服務生大喊:“告訴我,他們帶走的女人是我妹妹?!?p> 服務生嚇得腿軟,吱吱嗚嗚道:“后門夾道出去往右拐,廢舊樓房二樓。那群混混經(jīng)常帶女人去那里,然……然后……”
后面的話,南清不用問也知道是什么。
服務生想勸南清不要去,那群人惹不起,去了她一個女人也打不過。
南清聽后腦子像炸了一般,握著破碎的酒瓶直接往后門跑去。
想到什么回頭:“這件事情是你告訴我的,我可以不供出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那服務生點頭,她繼續(xù)道:“你應該認識勾源,告訴他我去的地方,他會知道怎么做?!狈丈鷾蕚滢D(zhuǎn)身離開,南清又叫住他:“還有,剛剛對不起?!?p> 南清握著碎掉的瓶頸只身前往,她想過回去叫他們,可韓易安肯定不會同意去救許漫。
他因她厭惡極了許漫一家三口,同意幾率為零,現(xiàn)在這樣他不得不來。
南清按著服務生說的路線走,很快眼前出現(xiàn)一座廢棄樓房。
她緊了緊手里的酒瓶,咬牙抬腳走了進去。
越往里走越陰暗,南清停下腳步,女人呼救的聲音自二樓傳來。她想也沒想,轉(zhuǎn)身就往二樓跑去。
許漫被綁著倒在地上木板上,掙扎間手腕磨破了皮,她哭泣著祈求:“曹輝,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們。”
叫做曹輝的紅毛混混,吐掉嘴里咬著的煙,掐著她的下巴:“許漫,你就是個婊子,吊了我那么多天。老子今天不上了你,都對不起你的努力。”
許漫動彈不得,只能無力祈求:“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了吧!”
這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不該愛慕虛榮騙家里人,她根本沒有被國外的公司錄取。
這些年她寄回去的錢,其實都是在酒吧陪酒和在曹輝身上騙的。
曹輝松開她下巴擒住她下巴的手:“許漫,你最好乖乖的,跟了我那些錢我就不用還了?!?p> 許漫使勁掙扎著,看著男人開始解衣服,更是慌張的求饒:“不要,曹輝求求你?!?p> 曹輝朝著那幾個混混說:“你們幾個出去把風?!?p> 混混們個個笑的奸膩,相繼往門口走去:“輝哥好好享受。”
南清走上樓梯拐角,迎面撞上下來的三個混混,嚇得她慌了一瞬。
她咬了咬牙,酒瓶指著來人:“你們帶來的人在哪?!?p> 三人相繼一笑:“妹妹,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不怕……嘿嘿?!?p> 南清心里緊張又著急,樓上不時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喊叫聲,揪著她的心。
她沒時間跟他們周旋,趁著他們不注意,一腳踹倒一個,又舉著酒瓶砸在其中一個混混頭上。
挨打的混混直接倒在地上,頭部鮮血直流。另外兩個見狀攙扶暈倒在地上的人,連滾帶爬往樓下逃去。
南清隨后跑上來,闖入眼簾的一幕刺痛了她的眼,許漫掙扎哭喊的聲音像跟針,一下一下扎著她的心。
她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思緒。拎著早已鮮血淋漓的酒瓶,往壓在許漫身上的男人后腦勺狠狠揮下去。
曹輝當即停下動作,身子左右晃著。垂下眼簾看了眼南清手里正在滴血的酒瓶。
然后他手往后腦摸了一把,一片濕潤,眼前一黑,直接倒在許漫身上。
南清身子一軟栽倒在地上,盯著滿手的血,身子不受控制的猛顫著。
她殺人了!
她撐著身子爬到許漫身邊,解開她綁著的手。許漫早已嚇得渾身發(fā)抖,不知所措的抱著身體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南清沒去理她,只是一個勁的擦著手上的血,一遍又一遍,這是她唯一的意識。
“清清?!?p> 遠處傳來一個驚恐,無措的喊聲。
南清抬眸看見剛剛暈倒的人,正拿著刀子向她刺來。
刀子刺下來那一刻,南清被一個熟悉味到包圍在胸膛里。
接著是帶著血的刀子落在地上的聲音,很清脆,更刺耳。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安靜下來,寂靜一般。
南清的心在刀子刺進身上男人身體那一剎那,仿佛停止一般。
猩紅的血入了她的眼,刺眼揪心的紅,她嘶吼哭泣著:“不要,不要。”
這一刻,她后悔了,她不該來的。
救了不喜歡她的人,卻傷了她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