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云淡風(fēng)輕,晴朗碧藍(lán)的天空萬里無云。
南清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走出醫(yī)院大門。
車內(nèi)后座,林邊邊看了眼緊緊盯著南清的韓易安,收住平時的大大咧咧,低聲曼語:“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南清嗎?”
韓易安收回視線,瞳孔無神,語氣哀愁:“就這樣,也挺好?!?p> 不說,或許,韓易安會是南清一輩子的韓大叔。說了,就一定,會像很多人經(jīng)歷過的那樣,變成陌生人。
韓易安知道的,他表現(xiàn)出來過一次,在很早以前,南清感受到時,開始逃避韓易安,只不過最后被韓易安圓過去了而已。
這件事放在南清身上,韓易安即想讓南清知道,又害怕南清知道。
他怕她又像那次一樣,開始躲他,逃避他。
最好的方式,無非就是,以朋友的身份,陪著她,保護(hù)她。
默默愛著她!
林邊邊垂著鬧到,嘆氣:“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p> 她以前只站南清韓易安,可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了,或許,秦司淮也是一個好歸宿,最重要南清喜歡后者。
每次她們兩個聊天,南清的字里行間都透露著開心,滿足,幸福。
這她就糾結(jié)了。
要是有兩個南清就好了!
可南清太好了,這個世界上只此一個。
哎!
韓易安點點頭,沒說話,無神的眸子里透著滿滿的失落,憂傷。
林邊邊透過車內(nèi)后視鏡,將韓易安低落情緒盡收眼底。
南清剛好到,林邊邊推開車門,笑的燦爛:“南清,這里?!?p> 南清深呼一口氣,回頭望了眼醫(yī)院四樓方向,拉著車門坐了進(jìn)去。
“韓大叔,先送我回家,我要拿東西。”
昨天一晚上沒回去,很多比賽用的東西都沒拿。
“嗯?!?p> 雖然只發(fā)出一個鼻音,南清還是心虛,有些怵,畢竟昨天她擅自做主,訕道:“許漫怎么樣了?!?p> 韓易安專心開車,目不斜視,半晌才開口:“先好好比賽,結(jié)束再說?!?p> 林邊邊與南清對視一眼,林邊邊癟鱉嘴。
南清一到現(xiàn)場,陶冉和工作室?guī)兹嗽缫言诘群?。所幸來的早,南清妝容一切完畢后,與陶冉一起在后臺等候上場。
陶冉上下掃了掃南清全身,握住南清的手,南清手心出著虛汗,陶冉替她擦掉,鼓勵道:“別緊張,相信自己,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p> 南清點頭道:“師傅,我會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盡最大的努力?!钡螅米詈玫慕Y(jié)果。
只是心里還是有點虛。
陶冉欣慰笑了下:“結(jié)果不重要,過程很重要?!?p> 南清聞言不可思議的一愣。
陶冉想要的,是六年前那個,眼里滿是自信和對成功的欲望,站在舞臺上也毫不怯懦的南清。
六年前的南清給人的感覺,她就是為舞臺而生,站在舞臺中央的南清就是王者,好像整個舞臺本就屬于她一樣。
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還沒有站在舞臺上,就已經(jīng)訕然的南清。
陶冉趁著時間跟簡單聊了會,最后,南清明顯整個人放松許多,繃緊神態(tài)也漸漸舒緩。
直到臺前傳來,主持人嘹亮報幕聲:“下面請欣賞由十八號參賽者,南清,帶來的女子個人獨創(chuàng)舞蹈,《曾渴望》”
《渴望》是南清少女時期參賽的冠軍作品,為獨創(chuàng),現(xiàn)為這場比賽,大肆改動。
陶冉摟住南清,給她加油,鼓勁:“加油?!?p> 南清鄭重點頭:“加油?!?p> 披巾殺敵,載譽而歸。
這才是南清最開始選擇舞蹈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