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隨國公府的一日（中）
管家在隨國公府是一個獨特的存在，在府內(nèi)有從老國公時候就給他安排的四合院，供他們一家人住。
不過管家真的是勤勤懇懇的為隨國公府奉獻了大半輩子，年輕的時候提著腦袋跟著老國公楊忠南征北戰(zhàn)。
不知道給老國公挨了多少刀，擋了多少次暗箭。
后來老國公楊忠考慮到他的忠誠，就安排他到府里管理府內(nèi)大大小小的事情。
這個管家一干就是二十幾年，從楊忠活著干到楊忠死去，又干到普六茹堅承襲楊忠的爵位，當上隨國公。
兩代人，妥妥的伺候了兩代人，兩代人都很信任他。
這里說一下獨孤伽羅、管家還有春姑他們?nèi)恕?p> 獨孤伽羅是管總的，春姑是協(xié)助獨孤伽羅的，就相當于獨孤伽羅的秘書助手。
而老管家是府內(nèi)大大小小事情的操作和執(zhí)行者。
就是獨孤伽羅這個主母是最高的決策者（政治J常W），管家（中央的D長）安排人去做。
當冬梅抱著小楊廣來到管家院里的時候。
先一步到的獨孤伽羅和管家好像在商量著什么事情。
冬梅看到獨孤伽羅和老管家在商量事情，也就沒有打擾他們，徑直走到獨孤伽羅身后和春姑并排站在一起。
“洪叔，就按剛才我們商量哪樣辦，有的人實在是太過了，我這次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了?！?p> 小楊廣被冬梅抱著進來，剛好聽到獨孤伽羅說狠話這一句。
從睜眼看到獨孤伽羅那一刻，小楊廣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是一個自己惹不得的人，現(xiàn)在聽到獨孤伽羅的狠話，小楊廣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以后和老娘相處的時候一定要乖巧、可愛、誠實、孝順，絕對不能耍小聰明。
“娘子放心，在這府里老朽都會聽從你的決定；有老朽在，這國公府翻不了什么波浪?！?p> 老管家恭敬的對獨孤伽羅表示忠心。
老管家很是知道獨孤伽羅的厲害，在老國公在的時候，老國公就把府內(nèi)的事情交給獨孤伽羅掌管。
自從那時開始這國公府就一改以往亂糟糟的一團亂，變革成了府內(nèi)下人丫鬟各司其職，各盡其責并井井有條的局面，他是真心的擁護獨孤伽羅。
“冬梅和二郎來了，那我們先一起去廚房看看?！?p> 獨孤伽羅看到冬梅抱著小楊廣來了說道。
“是，一切聽從娘子的?！蔽輧?nèi)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洪叔，麻煩你去叫上賬房先生和我們一起在廚房會合。”
獨孤伽羅對老管家吩咐到。
“是，娘子，老朽這就去?！崩瞎芗医o獨孤伽羅行了一禮告退。
“你們倆跟我來。”
獨孤伽羅從冬梅手里抱過小楊廣來，對春姑和冬梅說道。
三人不一會就到了，屬于隨國公府的廚房那個院子。
國公府內(nèi)人口眾多，丫鬟下人加起來有好幾百口勒！
所以專門劃分了一個院子來做廚房，院子由廚房，香料倉庫，食材倉庫，柴房組成。
站在院門外就聽到里面熱火朝天的喧鬧聲。
有“剁剁剁”的切菜聲，有稀里嘩啦洗菜流水聲，有咔咔的劈柴聲，也有柴火在灶里噼里啪啦燃燒的聲音，還有等等一系列的聲音。
這里就不一一列舉了，這些聲音都高低各不相同，但是又都很特別，一般人都能很好的分辨出來。
最熱鬧的莫過于廚子和一個女子互相交談的爭鬧聲。
“臭婆娘，葷油沒了，快拿鑰匙把倉庫的門打開，我叫我徒弟去拿?！?p> 這是大廚扯著嗓子的叫罵聲。
春姑很明顯就能聽出來這是大廚的聲音，因為春姑經(jīng)常來廚房。
“娘子，你們趕緊把耳朵捂上?！?p> 春姑提醒獨孤伽羅把耳朵捂上，然后再把自己的耳朵捂上。
“糟老頭子你吼什么吼！老娘明明就是個大姑娘，哪里是什么婆娘?！?p> 很有河東獅吼風范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差點刺破了小楊廣的耳膜。
她們?nèi)酥活欀孀约旱亩洌瑓s忘了獨孤伽羅懷里的小楊廣。
“這女人肯定是河東獅投胎，我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長什么樣？”
這是兩耳被振的嗡嗡響的小楊廣，恢復過來后的第一想法。
聲罷，三人加上被抱著的小楊廣飛也似的沖進了廚房。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獨孤伽羅一進去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綦母哈尼！你就不能溫柔嗎？你懂不懂溫柔??！你不溫柔我怎么把你嫁出去??！”
聽到獨孤伽羅的聲音，廚房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土灶里柴火燃燒噼里啪啦的聲音。
大家都愣住了，站在哪里看向發(fā)聲處。
“娘子來了，都過來給娘子行禮，你看我這不是在氣頭上，胡亂咧咧，娘子別生氣?！?p> 一個看起來長的身材高挑，稍微有點胖的女人走了過來。
招呼著大家給獨孤伽羅行禮，她首先給獨孤伽羅行了一個女子禮。
獨孤伽羅是真的在氣頭上，廚房間別的人行禮獨孤伽羅都叫了好。
唯獨綦母哈尼，獨孤伽羅沒有任何的表示。
現(xiàn)在正是做早飯的時候，南北朝時期因為戰(zhàn)亂普通百姓好點的一天吃兩頓，差點的吃一頓，更多的一天一頓都不一定吃得上。
唉！階級腐敗啊！隨國公府一天吃四頓。
綦母哈尼見獨孤伽羅不理會她，她就自己站了起來。
“綦母哈尼，我叫你起來了嗎？”獨孤伽羅責怪的問道。
“娘子，那樣躬身站著多累??！綦母哈受不了?！?p> 綦母哈尼的回答讓小楊廣感到驚訝，但是在春姑和冬梅看來很平常。
“好啦！我今日來廚房是有要緊事的，你帶著我看看?！?p> 獨孤伽羅也不和綦母哈尼計較。
“我就知道娘子對我最好了，娘子，有什么事?。俊?p> 綦母哈尼露出燦爛的笑容，向前走進了幾步，離獨孤伽羅很近。
這時被獨孤伽羅抱著的小楊廣才能看到眼前這個叫做綦母哈名字的女人全貌。
女子身高很高，比廚房里的人都高，小楊廣估摸著應該有一米八好幾。
鵝蛋臉，高鼻梁，眼睛也是圓圓大大的，火紅的厚嘴唇，白皙白皙的皮膚。
標準的身材，一雙大長腿，這也是一個大美女??！
要是放在現(xiàn)代一定是一個搶手貨，哪里會是沒人要??！就是脾氣有點躁。
在小楊廣打量著綦母哈尼的時候，綦母哈尼已經(jīng)走在前面帶著獨孤伽羅她們巡視廚房。
獨孤伽羅看著眼前干凈整潔的廚房，露出滿意的笑容。
“綦母哈尼，你這廚房管理得不錯，干凈整潔，東西擺放有序，既方便廚子燒菜，又保證了廚房的干凈?！?p> 聽到獨孤伽羅的夸獎綦母哈尼心里樂滋滋的。
“謝謝娘子夸獎！有沒有什么獎勵啊？”
“什么？你還要獎勵?！?p> 獨孤伽羅有意要耍綦母哈尼用質(zhì)疑的語氣說道。
“娘子，你不是經(jīng)常說：做得好就獎！”綦母哈尼很是實在的說道。
“喔，有道理，走我們?nèi)ツ沁吰空f話?！?p> 獨孤伽羅配合著綦母哈尼說道，示意綦母哈尼帶她們?nèi)テ?，三人走進了偏房春姑把門關上。
“娘子既然有道理，那娘子你準備獎勵我什么??？”
綦母哈尼聽到獨孤伽羅認同她的意思，高興得不得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獨孤伽羅說道。
“哼！前段時間廚房燉給我補身子的老參湯，你有沒有偷喝?。俊?p> 獨孤伽羅突然提高了語氣，本來滿面笑容的俏臉瞬間拉下，一陣冷氣從她的身上蹦出，把剛才輕松愉悅的氣氛沖淡，更是嚇得旁邊三人，一哆嗦。
完了，綦母哈尼，這次完了，還好不是我。
冬梅右手輕輕拍了幾下心口，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道。
“娘子，人家也是好心嘛！幫你嘗嘗好不好喝嘛！”
“再說了，你也知道那幾天剛好是人家來哪個嘛。”
冬梅剛剛把對自己說的心里話說完，綦母哈尼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聲音那個膩啊！這是女人嗎？這明明就是個女妖精。
小楊廣用嫩嫩的牙齦咬著舌頭，讓自己清醒。
不能被這妖精的聲音給迷惑住了。
“又來了，每次都這樣綦母哈尼，你能不能換個花樣啊！”
站在獨孤伽羅身后的春姑翻了翻白眼抬頭看天花板大聲罵著說道。
“哼！人家就這樣??！哪有什么花樣?。 ?p> 綦母哈尼輕哼一聲，又是膩聲膩氣的。
“受不了，綦母哈尼你給我恢復正常。”
春姑直接被氣炸了，大聲的叫嚷道。
“好了，你們兩個人別鬧了?！?p> 獨孤伽羅霸道的打斷了正準備說話的綦母哈尼。
“綦母哈尼，我問你，你是不是每天的參湯都喝過?！?p> “娘子，我每碗就喝了一小口?！?p> 綦母哈尼生怕獨孤伽羅怪罪趕緊加了一句：“娘子，就一小口?！?p> “量你也不敢多喝，以你跟隨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不與你計較了。”獨孤伽羅大氣的說道。
“你沒有感覺到每天的參湯有什么不同嗎？”
聽到獨孤伽羅說不懲罰她了綦母哈尼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后面獨孤伽羅的問話，出什么事情了？綦母哈尼想著。
而且這件事情還是和娘子身體有關，想到這些讓綦母哈尼一陣擔心。
“娘子，沒有什么不同??！都是一股草藥味，哈尼駑笨，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
綦母哈尼雖然很擔心獨孤伽羅身體出了什么狀況，但是她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參湯有什么不正常。
“哼！就你那沒心沒肺的，能發(fā)現(xiàn)什么??？”
春姑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平時看起來，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人，可是一遇到綦母哈尼就斗嘴，接連失了分寸。
綦母哈尼因為擔心，又看著獨孤伽羅臉色凝重，所以難得的沒有和春姑斗嘴，也沒有再作怪。
反而是恢復正常，低下身段急切的問春姑。
“春姑，你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春姑，這里就我們幾人，也沒有什么外人?！?p> “再說都過去一段日子了，我的身體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狀況，哈尼這么著急，你就告訴她吧?！?p> 獨孤伽羅看著干著急的綦母哈尼，又四下看了看，對春姑說道。
“娘子前段時間發(fā)現(xiàn)參湯味道不對，懷疑老山參出了問題，被人掉了包?！?p> 春姑聽了獨孤伽羅的招呼，就開始給綦母哈尼敘說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因為獨孤伽羅要生產(chǎn)。
國公爺普六茹堅特意從遼東商人手里高價收購了一株足足活了三百年有多的老山參。
國公爺專門求了宮里的御醫(yī)，御醫(yī)把了脈，開了滋補身體的藥膳湯，囑咐每日切一塊參片合著藥膳一起煮給娘子喝了補身子。
但是最近娘子發(fā)現(xiàn)藥膳湯味道不對，不是原來的味，娘子覺得里面有貓膩有人起了歹心。
當春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清楚，我們的老管家手里懷揣著兩本賬冊，后面跟著兩個人敲門走了進來。
“娘子，這是賬房的賬冊和庫房的記錄簿。”老管家一進來就把懷里的賬冊放在幾案上遞給獨孤伽羅。
“學生見過娘子！”
跟在管家進來的兩人都是年輕男子，一身書生打扮，束發(fā)盤髻，一身長袍外面套了一套半臂，看起來還有點時尚的感覺，兩人先后給獨孤伽羅行禮。
“洪叔不急，該吃早飯了，吃了早飯在談?！豹毠沦ち_看了看天色說道。
“綦母哈尼，廚房的飯菜應該準備好了，你去叫人把飯菜送到這里來，這里沒人一份?！?p> “是，娘子。”綦母哈尼說完轉(zhuǎn)身出去了。
獨孤伽羅拿起案幾上的一本賬冊，又示意春姑看另一本，然后又招呼幾人席地而坐。
“娘子，這兩本賬冊我剛才已經(jīng)看過，并沒有什么問題，賬目明了清楚?！?p> 老管家看著正在仔細翻看賬冊的獨孤伽羅和春姑，在邊上提了一句。
獨孤伽羅聞言放下手中的賬冊。
“哦，怪不得管家去賬房那么長時間，原來已經(jīng)做了我想的?！?p> “老朽，作為仆人，應該為國公分憂，為娘子分憂?！崩瞎芗抑t虛的說道。
“那現(xiàn)在這情況，以管家的看法，是哪里出了問題？”
獨孤伽羅對老管家問道，請注意這里沒有叫洪叔。
“我想娘子心中早已有定計，老朽愚鈍只能看出一二，如果有不對的地方娘子指正?！?p> 老管家也是一個妙人，首先肯定獨孤伽羅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但是他心中也有猜想，想要說出來和獨孤伽羅相映照。
“我沒有料錯的話，娘子吃出不對味的藥膳湯，應該是老山參的年份不夠?！?p> 聽到老管家話的獨孤伽羅點頭同意了。
看到獨孤伽羅點頭，老管家繼續(xù)說來。
“做這件事的人，心存善念，對娘子沒有惡意。”
“既然沒有惡意，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做了？”
“那么就是他可能遇到了什么難事？”
老管家在這里接連自我發(fā)問兩個問題。
“而老山參是珍貴的寶貝，我們府里能經(jīng)手的人就那么幾位，國公爺買來的時候，給我看過老山參是大于三百年份的，說明這株參沒有問題。”
“參，是我親自放到寶盒里貼上封條，和庫房這位管事一起放在庫房貨架上的，管事我已叫上，我們兩人可以互相作證?！?p> “學生可以作證，親眼看見老管家把參嚴密保管好放在庫房貨架上?！?p> 兩個年輕人中的一人站出來給老管家作證。
“老管家，我和國公都是信得過的。”獨孤伽羅擺擺手示意老管家繼續(xù)。
“那么這就說明，老山參在沒有出庫房時是完好的；哪問題出在哪里呢？問題到了這里就陷入了死胡同。”老管家說道這里時買了個大關子。
“想不出來，真的想不出來，老山參到底是怎么了？難道老山參成精了，自己變年輕了?！倍吩谂赃呍鷵先恼f道。
“冬梅，你在說什么??！飯來了，大家快吃飯?！?p> 這時綦母哈尼拎著食盒帶著一排廚房的下人進來，下人們手里都端著菜肴。
“來吃飯，大家都吃飯?！豹毠沦ち_看著面前案幾上被綦母哈尼擺上的菜肴對眾人說道。
“綦母哈尼，有沒有吩咐下人給郎君送吃的過去?！?p> “娘子放心了，我已經(jīng)吩咐過了?！?p> 他們這是分食吃，獨孤伽羅的案幾邊跪坐有春姑、冬梅還有綦母哈尼。
這是在自己家里，獨孤伽羅很喜歡她們?nèi)齻€丫鬟，所以就批準了她們和她一起就餐。
而老管家那邊的案幾上就他們?nèi)恕?p> 古人講：食不言寢不語。很快幾人就把桌上的飯食吃完了。
老管家的案情分析又開始了。
“接著之前的說，事情到這里就陷入了僵局，我想了一下能夠經(jīng)手老山參的人無非就那么幾個，可是突破口在哪里呢？這人做得很隱蔽很小心?！?p> “嘿嘿！有了，我去賬房哪里，翻看了賬房的賬冊，發(fā)現(xiàn)了有人提前在賬房哪里支取了五貫錢。”
“這個提前支取五貫錢，是之前老國公在的時候在府里立的個老規(guī)矩?！?p> “府內(nèi)的丫鬟下人遇到急需用錢的時候，可以在賬房哪里支取不超過五貫錢，不過要上報管家我批準，才能給?！?p> “這個老規(guī)矩是老國公感念我們這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才立的。”
說到這里，老管家突然哭了出來，然后面向獨孤伽羅跪了下來。
“娘子，求你饒過他吧！他也有難言之隱?！?p> “楊洪，你別跪下，更別哭。事情是我做的，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娘子你處罰我吧！”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屋外響起，一邊說著一邊走還一邊留著淚。
走進屋內(nèi)還把老管家扶了起來，而自己卻重重的面向獨孤伽羅跪下。
來人是誰，春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不是大廚嗎？那個看到自己永遠都是笑呵呵的老人，在府內(nèi)下人心里永遠都是和藹可親的大廚。
不相信，我不相信，大廚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老管家弄錯了，綦母哈尼的內(nèi)心里大聲喊叫著。
“大廚，我就知道是你，你現(xiàn)在能站出來，我不感覺到意外?！豹毠沦ち_很是平靜的對著眼前跪著的老人說道。
“國公爺請那個御醫(yī)我認識，當年從軍的時候我給他做過飯，也在戰(zhàn)場上救過他的命。”
“你們都知道我會燒菜，但是你們不知道我之前就是一個火頭軍，伙夫。”
“因為燒的飯菜好吃為人耿直爽快被老國公安排在府內(nèi)廚房。”
說道這里老人抱著頭大聲的哭了出來：“老國公我給你丟臉了?！?p> “你們都知道我那小孫兒，得了一種怪病時常發(fā)熱咳嗽，近段時間越來越厲害嚴重，大片大片的咳血?！?p> “我去御醫(yī)的府邸求御醫(yī)來給他看病，御醫(yī)來給他看過后說是氣血不足脾虛肺腫，需要靈藥來補?！?p> “我有一支老國公之前賜我的二百年份的參，但是御醫(yī)說我那孫兒是先天不足那株參靈力不夠，不能根治好我哪孫兒。”
“看著我哪孫兒一天天的虛弱吐血我絕望了，正在我絕望的時候，御醫(yī)和我在府門外剛好碰見?！?p> “他與我說：你們家國公府上有一株依我的眼光看，超過四百年的老山參，剛好可以治療你的小孫兒的病，如果你去求隨國公，我覺得他一定會答應你，畢竟你有功于隨國公府?！?p> “我知道只要我開口國公爺一定會給我的，可是我怎么能做這種以恩挾報的事情??！”
“再說老國公對我一家已經(jīng)夠好的了，娘子你生產(chǎn)正是需要滋補，我怎么能夠把老山參給要去呢?！?p> “后來見綦母哈尼每次給娘子你送藥回來后，我都要問一問你的身體怎么樣，綦母哈尼說你恢復得很好很健康，聽著你的身體恢復得很好，看著我的孫兒一天天的病危。”
“就在那天我壯著膽子，把老山參給帶了回家，然后把我那只參給帶到廚房?！?p>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的，娘子要打要罰，我全部接下。”
老人說完一臉堅定背挺得筆直的跪在獨孤伽羅的面前。
“娘子，念在老陳一片苦心的份上饒過他吧?！崩瞎芗以诶先伺赃呉补蛄讼聛頌槔先饲笄?。
看著跪在面前的兩個老人，獨孤伽羅的心里五味雜陳，拿不定主意。
她知道今天這個事情她不能隨隨便便的處置，不然會寒了隨國公府內(nèi)的人心。
“你們兩人趕緊起來，這樣跪著會折我的壽，佛祖不會原諒我的，這件事情等我和國公商量一下?！?p> 獨孤伽羅叫他們兩人起來。
“洪叔，你先去把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下人都叫到后花園里，我這就去找郎君商議這件事情怎么處理?！?p> 然后招呼著春姑、冬梅、綦母哈尼三人跟著她走了。